第52章
能先问少傅做准备。 卫照轻笑,“只要不是殿下,臣都不会在意。” “少傅,你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南阳眸色冷冷,犹如寒雪飘过,“你喜欢孤?” 卫照毫不犹豫地点头。 南阳就像没有看到他点头,冷冷回道:“孤嫌你太老了。” “殿下的心话可不对哦。”卫照微微一笑,转身而去,并没有太多的纠缠。 南阳朝着小阁走去,想了一路,依旧是毫无进展。 翌日出宫,马车停在上东门,被一官员拦路了。她虽为公主,可与大魏朝臣并无来往,说话最多的也只有少傅卫照。 朝臣身着紫衣官袍,上绣飞禽,可见官职不低。大魏朝臣的品阶可从衣服上看得出来,面前这位,最少二品。 “臣傅怀明见过南阳公主殿下。” 来人是傅怀�b,南阳想了想,不认识。 傅怀�b准备了一份小礼物,一对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南阳看得眼睛发亮,立即颔首:“好说、好说。” “臣这里有一首诗词,托殿下上呈陛下观看,陛下若喜欢,殿下便与臣说一声。”傅怀�b低眸,脑袋与腰平齐,大礼拜谢南阳公主殿下。 这是烫手山芋。 原来这些人还是没有打着扶桑的主意。这些年来,扶桑身边多了芳来。芳来先是伺候茶水,接着入了寝殿伺候梳洗,如今就多了些与众不同的含义。 顾椋说陛下虽没有让芳来做床笫之间的事情,可待她到底与众不同。 芳来是南阳的心结。南阳打心眼里不喜欢芳来。 忍了这么些年,可算逮着机会了。 “好,孤答应你。”南阳爽快地答应下来,接过小匣子,打开查看,货真价实。 砰地一声关上匣子,傅怀�b立即将一封信呈上,“殿下尽心,臣必感恩不尽,必有重谢。” 听着他的话,事成还有好东西。 南阳打道回府,扶桑还未曾下朝,悄悄摸进寝殿,将信拆开,确实是一首诗词。 “好像哪里不对……”南阳嘀嘀咕咕。 明月有光人间亮,卿卿眸若银辉色……南阳嫌弃,卿卿? 不要脸。她欲撕毁,可是舍不得夜明珠,咬咬牙,放在桌上,悄悄离开。诗词太差劲,扶桑不会看上的。 回到小阁不过片刻,芳来便来了。 “殿下,您今日可是去过陛下寝殿?” 语气不善,大有兴师问罪。南阳想了想,微微一笑,“你在质问孤?” “殿下误会了,奴婢不过是问问您罢了,陛下请您去寝殿说话。”芳来也是一笑。 小宫娥比起当年,眉眼�i丽不说,瓜子脸,远山眉也添了几分韵味,是个美人了。人靠衣裳马靠鞍,衣裳华丽,举手投足都带了几分华贵。 南阳没承认,也不同芳来理会,走了几步,扬首说道:“孤的飞刀更进一步了。” 芳来脸色微白,咬紧压根,沉默地低下脑袋。谁人不知南阳公主殿下的飞刀快若风,更似风无形。 芳来不敢造次。 明知出事了,南阳依旧高高兴兴地进门,目光扫过殿内跪了一地的宫人,先是一怔,而后说道:“孤做的,都出去,给孤做些吃的送来。” 扶桑冷笑,“你想吃什么?” “吃肉就行。”南阳大咧咧地走回去,信就在案牍上放着,白纸黑字,过于刺眼了。 她忍不住说道:“阿娘,确实太差了,我都看不下去。可您该知晓,拿人手短,我最近没银子了。” 扶桑有些生气,可听到这些话后,气得说不出话了,睥睨着少女淡淡的神色。南阳主动开口:“一对夜明珠,好大的。” “扶宜。”扶桑忍着怒气。 听到自己的名字,南阳有些诧异,抬眸就撞进了女帝漆黑分明的眼眸李,两人对视,无端凝着极致的压迫,她蓦地有些慌了。 这么多年来,扶桑何时这么生气过。 生气了就该哄。南阳悄悄盯着她的脸,“阿娘,你这么好看,旁人爱慕是寻常不过的事情,我就是让您知晓您有多优秀,不要总盯着眼前的花花草草,那些花草不香。” 扶桑半晌无语,约莫是被气狠了。 芳来立即进来奉茶,关切道:“陛下心疾吗?” 莫名跑进来的人让殿内复又涌现几分人味,南阳凝着她须臾,幽幽凉凉地开口:“芳来。” 芳华手一抖,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扶桑不悦,“南阳,休要吓唬人。” 南阳冷嘲:“我吓唬您了吗?胆子小就不该在御前伺候,亦或是装柔弱也不需在我面前装。还有,孤与陛下说话,你为何偷听?” “陛下……”芳来吓得跪在地下,脸色煞白不说,头也紧紧磕在地上,“姑姑让奴婢奉茶,奴婢就进来了,并没有偷听。” 说完,潸然泪下。 扶桑看了一眼南阳,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芳来,“先出去。” 芳来浑身一颤,似乎是没有听到,南阳走近一步,在她面前亮了亮飞刀,银白色的刀刃吓得她眼睛瞪直了。 “这才是吓唬,孤被人冤枉了就只能坐实罪名。孤杀人,喜欢嗖地一声穿破你的喉咙。” “陛下……”芳来哭出了声,伸手就想攀扯着扶桑的裙摆。 忽而刀落,就落在芳来五指的前方,差半寸就要切掉手指。 芳来真的哭了,泣不成声,缩在地方不敢再触碰陛下。南阳桀骜,更是咄咄出口:“一介奴仆,敢碰主上?” 南阳性子向来散漫,不会随意生气,今日芳来真是惹怒她了。 扶桑没有怜悯芳来,依旧吩咐她出去。芳来这回着实不敢放肆了,颤颤悠悠地爬起身子,抬头泪眼汪汪地看了一眼陛下,落寞离去。 “阿娘喜欢这般做作的女子?”南阳忍不住问出声,芳来哪里好呢? 第38章 京城勋贵女子多,女儿家婉约多才,矜持端庄,富贵窝里养出的女子与江湖上挥刀舞剑的大不相同。 这两类女子并无可比性,生长环境不同,各有千秋。 芳来在扶桑身边近乎两年,所见所学,也与勋贵女子相似,南阳却极为不喜。 因为她做作、虚伪。得陛下另眼相看,却养出一副难以骄纵的性子。 南阳脑门上就贴了“我不喜欢她”着四个大字。 “你自己方才也说了,一介奴仆,你何必大动肝火。”扶桑发笑,却又勿可奈何,这些年来南阳肆意惯了,遇到小小的宫娥就耐不住性子了。 扶桑起身走到她面前,双眉微微蹙起,“朕若是你,不动声色而除之。” 南阳身子僵直,扬首望着她平静的面容,犹犹豫豫地张了张唇角,“您不生气?” “你若能力除之,就该有能力让朕不生气,两者兼得,才可。”扶桑徐徐道之,似是劝谏,似是教导。 南阳做事,多用外力,徐徐图之是不可能,更别提悄无声息,实则带了几分江湖意气,多像武将行事。 扶桑所提,南阳却是一震,“阿娘不担心我会叛背吗?” 这么多年扶桑只教她诗词,不教朝政,不教功夫,更别提做人处事的道理。 “朕对你有信心。”扶桑低笑。 南阳却不信,阿娘虽好,也有底线。她的底线就是朝堂。 因此这么多年她再怎么玩,再怎么闹,也不会插手政事。晋王一事,也是在扶桑的同意下才进行。事成之后,明教弟子撤出晋地,扶桑的人全面接手。 “阿娘教导我的话,我都记住了。”南阳心思陡然乱了,或许这么多年来习惯了扶桑不信她的行为,陡然变了,心里涌起一阵失落。 这时,顾椋走来,端着一盏汤药,扶桑接过来,“喝了药,随你闹腾。” 白玉盏中盛着黑黝黝的汤药,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南阳皱眉,“光是闻着就感觉好苦。” “你都已十四了。”扶桑道。 南阳撇撇嘴,端起药一口气喝了,也没再计较是什么汤药。 喝完以后,她皱了眉头,“阿娘,这药放了血吗?” 顾椋说道:“鹿血。” “鹿血,那、那有鹿肉吗?”少女登时忘了方才的不悦,明眸湛亮。 顾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忘了,面前的小殿下是个吃货,还是个爱吃肉的吃货。 眼见着场面无法收拾,扶桑牵着她的手,“出宫,去玩玩。” “玩什么?”南阳诧异。 扶桑:“打架。” **** 东营内有五千将士,两年前归于女帝,女帝承诺待南阳及笄后,便送予她做成年礼。 距离她成年不到一年了,扶桑欲将东营指挥使调换。 东营营地在一处偏僻的的巷子里,占地颇大,半个紫宸殿般大小。 进入正门就看到了校场,三两兵士在训练,铠甲长戟,威武煌煌。 南阳初入营地,扶桑告诉她:“这里送您了。” “那养他们,谁出银子?”南阳左看看、右看看,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扶桑睨她一眼,欺负她不懂规矩,便说道:“归你,自然你出银子。” “我出、我、我不要了。”南阳急成了小结巴,不是她吝啬,实在是太穷了。刚得了一对夜明珠,还没焐热呢。 扶桑冷笑,“小财奴,他们为朕效力,自然是朕效力,东营营指挥依旧是扶良的人,朕至今都没有换。如今你长大了,便替换他。” “您不动,就指着我做恶人?”南阳长长叹气,摊上这么一个惊于算计的娘,也是没有办法,“罢了罢了,我做恶人,唤他出来,我将他打服即可。” 话刚说完,就见里面匆匆走出一行人,为首是一青年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细皮嫩肉。南阳抿了抿唇角,“阿娘,他挺好看的。打他,有些不大厚道。” “你不打他,朕打你?”扶桑微笑。 南阳猛地后退两步,怪异地看着她的娘:“打打打。” 青年唤李名琅,是扶良妾室的弟弟,掌握东营也有五六年了,见到陛下到来,他并不慌,领着人接驾。 “陛下驾临,臣惶恐。” “朕来,是给您引荐南阳公主,今后,你们听他指挥。”女帝颔首,示意众人参拜南阳。 李名琅震惊,两颊肌肉颤动,神色阴鸷,支支吾吾道:“殿下是女子,才十四岁罢了,还未及笄呢。” 扶桑不语,南阳被迫上前,“莫欺少年,孤记得你,靠着世子才上位。不如孤给你机会,你若胜了孤,孤就让你继续做营指挥使。若是输了,卷铺盖回家。孤讲道理,以武服人。” 李明琅养得娇弱,别说是单打独斗,就算群殴都不敢上,十足的草包。 扶桑两年没动他,也是借着他这个垫脚石给南阳立威。 眼下,李明琅骑虎难下,咬牙回道:“营指挥使运用智慧统领全营,并非蛮力。” “你有什么智慧?靠着自己妹妹上位的智慧?还是卖妹求官的智慧,亦或是流连青楼的智慧?”南阳浅笑,眸色澄澈,软软地看向咬牙切齿的李明琅。 校场内半晌无语,风过,呼呼作响。 渐渐了,休息的士兵都回来训练,纷纷看向自己的营指挥使。 南阳见他快要下不来台,贴心说道:“自己不能打,不如你排兵布阵,孤来闯,如何?动动你的智慧,孤不欺负你。” 李明琅的神色这才缓和不少,朝着扶桑揖礼,“臣这就去安排。” 扶桑颔首,南阳凑到她的面前低语:“阿娘,你是不是在坑我?” “坑你又如何?”扶桑大胆承认,也不顾及南阳诧异的目光,“你的能力,就算朕坑你,你也能迎刃而解,不是吗?” “阿娘,您是如何做到厚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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