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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惯例,两人要先对比起喊两句话。 客气一点,或者放放狠话,都是可以的。 小陶仙君平日里总是笑盈盈的,他请霍意师兄先来。 霍意本打算给他在口头上来个下马威,但对方毫无敌意,反而很亲近友善,让他的狠话哽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霍师兄没话啦?你不说,那我说了。”陶眠希望赶快把前面这些啰嗦的环节跳过。 “谁说我没话说?”霍意被他一激,脾气上来,“我这把剑,可是……” “淬了毒的?”陶眠下意识接话。 “没毒!”霍意差点跳起来,“我这把剑是持剑堂堂主亲传的,你要小心了。丑话放在前面讲,我虽然比你先一步拜入山门,算你师兄,但也不会手下留情。当然,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会照料到底。” 陶眠嗯嗯点头。 “知道知道,师兄这把剑很厉害。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如果师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以直接帮你一步到位安葬好。那我们能不能开始了?长老,还有薛……” 他们这边东半场的评审,刚好是道嗔和薛瀚,还有个不认识的外来掌门。 道嗔咳嗽两声。 “既然二位弟子已经互相问候过,那么也不要继续耽搁。” 他用一根细小精致的铜锤敲了敲手边的铃铛。 “开始吧。” 霍意先拉开阵势。他口中声称的那柄很牛的剑,周身缠绕了一圈水灵力。 陶眠一瞧,嚯,还有点本事。 持剑堂的弟子有他们自己的一套剑法,据说是前面有一任堂主不吃不喝,连续七日研究出来的。 陶眠当时听说之后,没觉得剑法有多厉害,这堂主七天不吃喝倒是让人很服。 陶眠身上没有携带别的武器,只有一柄最低端的铁剑,那天不小心被他掉在水里,还生锈了。 他惯于用的是桃枝,但这种情况他也不好拿出来用,主要是怕太过于引人注目。 至于比试时要用的剑法,陶眠也不准备搞什么花哨的,只用学堂师傅教给他们的那套最基础的剑法。 总而言之,不要任何复杂操作,返璞归真。 两人站在圆圈内,霍意十分谨慎,浑身绷紧。 陶眠站得很松散,像一棵随意生长的柳树,恣性悠然。 忽然,对面霍意师兄先动了。 霍意挥动着手中被灵气缠绕的宝剑,上来就放大招。他的剑身在半空一舞,数不清的剑影出现在陶眠的面前。 眼花缭乱。 陶眠哇了一声,脚下连半步都没有挪动,依然保持着一手执剑,一手负在身后,孑然站立的身姿。 霎那间,那无数道剑影顿时逼近纹丝未动的小陶仙君。 霍意的身形隐藏在铺天盖地的剑影之中,而且他在其中不停地改变位置和身形,极难捕捉。 但陶眠在他眼中是极为清晰的,他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对方的一举一动。 …… 然而对方根本就没动?? 霍意觉得自己有些被小瞧了。他一咬牙,藏在炫丽的剑影之中,准备趁着对手不注意,狠狠给他一记重击。 铛—— 一声清脆的、剑刃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响起。 那些漫天的剑影化作劲风陡然消散,露出被裹挟在其中的两人。 陶眠仍然是站立的姿势,只是身子稍微向左前方倾斜了些许,手中的铁剑剑尖朝上。 而在他的斜上方,霍意还没有来得及落地,原本准备偷袭的他被陶眠的剑拦得利索干净,毫不拖泥带水。 霍意大惊! 这人是怎么看穿他的动作的? 笑眯眯的小陶仙君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好心地为他解惑。 “霍师兄,你那些花里胡哨的剑法很厉害,但最终目的,无非是冲着我来。 只要我站在原地不动,那么想要捕捉你的踪影,也是很容易的事。” 言毕。一股罡劲的灵力从仙君的手臂注入剑身,哪怕剑未动,那灵力同样把对手狠狠地震了出去! 霍意从剑刃相触的那一刻就已经懵了,现在更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飞出去的。 “哎呀。”陶眠突然叫了一声,剑气顿收,甚至还出力把人往回拽了一拽,让霍意刚好站在朱砂绘出的界线内测。 他嘀嘀咕咕,说什么“不打算这样快结束”“不然显得自己太厉害了不大好”“霍师兄这不得有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云云。 不知道怎么飞出去,也不知道怎么飞进来的霍意师兄:…… 还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 第153章 师兄下次一定 陶眠按照计划在三招之内将霍意师兄推出圈。 短短三招,霍师兄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险些看破红尘。 太折磨人了! 就是那种,明明对方能把你一下子击倒,但偏偏又拉回来,再给你一下。 然后再推出去,再拉回来。 反复横跳,极限拉扯。 霍师兄差点要疯。 陶眠满意地依循着自己的计划完成,既不显得实力相差太悬殊,又赢了进入下一轮比试的资格,还给霍师兄留几分面子。 完美极了。 他把他的一箭三雕跟其他两人说了之后,李风蝉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是啊!” “……” 李风蝉顿了顿,见他脸上写满了真诚和实在。 他竟然是发自内心这样想的。 “小……吴,你这样做,其实既没有让你和霍意师兄看上去实力相当,也没有给他留几分面子。唯一做到的,只有拿到资格。” “不可能,这不可能,”小陶仙君才不信,“我这么懂人情世故,小风蝉你肯定是在歪曲事实。” “……那你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吧,高兴就好。” 陶眠从比试场上走下来之后,就轮到沈泊舟了。 “小吴,”李风蝉凑近了悄悄说,“小沈真的能行?需不需要帮一把呀。” 李风蝉知道沈泊舟的底子薄弱,平时上课的时候,他虽然学得最认真,但其实是进步最慢的一个。 连传授剑法的师傅都奇怪了。 这年轻人,据说在道嗔长老收徒那天和李昌化打起来了,而且还赢了。 怎么在他的课上就显得如此平庸? 而且和某位姓吴的弟子划水摆烂不一样,这位沈弟子学剑法可是很踏实的。 况且沈泊舟长得高挑俊秀,行事作风极为沉稳,看上去就是很会耍剑的那种高手。 可实际情况怎么会和想象相差如此巨大? 这件事几乎要成为桐山派的另一个未解之谜。 现在沈泊舟站在比试场上,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看向他的对手—— 仍旧是倒霉的李昌化师兄。 李昌化这段日子过得不好。 自从那日在晨训时他主动挑衅却被沈泊舟打了个落花流水,随后在养伤的日子里,又接连数日经受了陶眠的精神折磨。 现在可谓是肉体和灵魂双重伤害。 他本应该信心满满地筹备试剑大会,哪怕最终肯定会败在黄连羽师兄的剑下,那也要抓住机会,让自己在掌门长老,还有其他同门面前大放异彩,日后才好继续往上爬。 现在可好,别说练剑,他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每当他要阖上眼睛,仿佛总能感觉到某人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 李师兄,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 …… 然后李昌化就会痛不欲生地起身,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一直保持清醒,直到天明鸡叫。 连日来休息不好,睡眠不足,李师兄几乎要产生幻觉了。 所以,当沈泊舟站在他面前时,他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在比试的名单出来之前,陶眠本来还在担心徒弟的事。 他已经做好了帮六船作弊的准备,这是一个好师父应该做的。 然而写着名单的卷轴放出来,沈泊舟和李昌化的名字对着,陶眠一看,笑嘻了。 这叫什么?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李师兄真是个天大的好人。 现在李风蝉有些担忧地问,陶眠镇定从容地回她。 “放心,不用我真的动手。我只要在李师兄面前,跟他打个招呼就成。” “啊?这样能行?你别不是在框我……” 李风蝉话音未落,只见陶眠已经朝比试场的方向走去。 比试的地方被朱砂圈起来,除了评审那一面,在其他三面都能容人站着观看。 此时陶眠就站在沈泊舟的后方,恰好能让李昌化看清他的脸。 李昌化:…… 他的幻觉加深了? 一声鹤鸣,比试的时间到了。道嗔长老照例,让两位弟子走个仪式,有什么话先跟对方放出来。 之后的比试结果不论输赢,都不能跟对方起冲突,也不允许在比试后找人算账。 沈泊舟谦谦君子,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只是双手抱剑,向李昌化微微行了一礼。 “李师兄,我剑艺不精,还请师兄多多担待。” 李昌化刚准备回沈泊舟一句,就在这时,陶眠在沈泊舟身后,把手掌圈在嘴边,大喊—— “李师兄——虽然你上次输了——但是——不要放弃你自己—— 这次肯定能行——加油—— 如果不行——那就——下次一定!” “……” 陶眠给李昌化打气的声音吸引了在场所有弟子宾客的注意力,弟子们知道之前李昌化被沈泊舟击败的事,但宾客们对此浑然不知。 不管知或不知,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 那声音像蚊子似的,嗡嗡嗡地缠绕在李昌化的耳边。 李师兄顿感自己的头痛发作。 一个沈泊舟就够了。 这吴老二怎么哪里都有他! 瞧见李昌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陶眠仿佛完全看不懂他眼中的威胁鹤敌意,热情地招招手。 “李师兄,不用太感动。” “你!” 李昌化本来就因为最近休息不好,导致状态糟糕、精神恍惚。 现在周围人群的议论让他格外不舒服,他怀疑自己早就成了同门口中的一个笑柄。 而罪魁祸首就在他眼前乱跳,根本没有避让的意思——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李昌化一身气血全部涌上头颅,他脑子一热,把剑拔起来,指着陶眠,向前走了几步。 沈泊舟很给面子地向旁边一迈,给他让出路。 “你这不懂规矩的小——” “呀,李师兄,”陶眠把手背在后面,头一勾,眼睛看着地面,“你出界了。” “……” 李昌化低头一看,他的双脚刚刚好,落在了朱砂圈的外面。 只是刚出了一点点。 这该死的小子!竟然使诈! 李昌化当然不服,转头要找长老要个说法。 “道嗔长老,这是奸计!他故意激怒我,让我出圈子。这根本就不公平!” 道嗔长老完全是陶眠这边的人。他咳嗽一声,替“徒弟”说话。 “昌化,铃响鹤鸣之后,比试就算开始了。这时,只要离开朱砂圈,就算失败。” “可是……” 李昌化突然意识到,这道嗔就是吴老二的师父,他俩根本就是一伙的! 他咬牙切齿,转而向道嗔旁边那个奢贵的商人讨个说法。 “这位贵客,您来评评理。” 薛瀚把玩着手中折扇,手指搓开四分之一的扇面,又关阖,往复几回,消磨时光。 一听李昌化找他主持公道,薛瀚微微一笑。 该说这位年轻的弟子眼神不好,还是比较倒霉呢。 薛掌柜最不喜欢的就是公平二字。 他瞥了远处的陶眠一眼,陶眠挤眉弄眼,给他暗示。 随后他把手中的折扇啪地一拢,望向台下愤懑不平的李昌化。 “这道门的玄机,仙法的奥秘,薛某不懂。不过,既然吴掌门规定了人不能出那个圈儿,那便是不能的吧。这位小道长,你总该遵守吴掌门定的规则,是吧。” 薛瀚一字一句,说得有条不紊,平和温雅。 他宣称自己不明白,其实话里话外都是在给陶眠撑腰。 李昌化:…… 三位评审,剩下的那位见道嗔长老和薛掌柜都表态了,自然也不会唱反调。 于是他最后收尾,敲敲铜铃。 “最后一局,沈泊舟胜——” 第154章 闲谈一场 陶眠、沈泊舟、李风蝉三人均通过了第一轮比试。 道嗔长老比他们仨还高兴。 “看来本长老还是有些慧眼识珠的本事在身,不然怎么收一次徒,三个都成才呢。” “长老,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小陶仙君有个诚实的好品质,“那不是我当初说收一送二么。” “……”道嗔长老咳嗽一声,“那也是本长老有那个运气在。” 第一轮比试过后,天色也暗了。 吴掌门说让弟子们回去休息。客人们另外备了宴席,请他们移步。 薛瀚虽然不感兴趣,但这种应酬不去也得去,于是他跟陶眠简单打了个招呼,没等说两句,就被吴掌门叫走了。 现在是他们名义上的师徒三人聚在一起,在长老别院用晚膳。 四个人,年龄相差悬殊,老的特别老,比如陶眠。年轻的特别年轻,比如李风蝉。 性格也不一样。陶眠摆烂,李风蝉偷懒,沈泊舟一切随缘。一圈看下来,道嗔长老竟然是最上进的一个。 道嗔长老望着三个“徒弟”,感慨。 “一把年纪了,没想到,自己还真能收三个关门弟子。” 李风蝉专心干饭,听见长老这句感慨,困惑。 “长老,你这才开了收徒的例,就要关门啦?” 道嗔长老端起酒杯,摇摇头。 “老了,老了,没几年好活咯。” “不能吧,”李风蝉更加不解,“修仙之人,不说活过千年,怎么也有个几百岁能活?长老你别着急死。” 她心直口快,说话也不绕弯子。道嗔长老笑徒弟说话直率,还没怎样就把师父说死了。 可他又是叹息一声。 “修真者,无非也是人。人就有寿限。若是不能飞升成仙,总归要化成一抔黄土,埋在青山之下。” 年纪大了容易陷入回忆。道嗔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到桐山派的场景。 他记得那是个雪天,细雪纷乱。桐山派的汉白玉山门在雪中耸立,中间是长长的山路穿行,一直蔓延到很远很高的地方。 天再寒,也浇不灭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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