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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那我勉强……” 陆远笛一句话未完,只见陶眠弯腰搂住陆远笛脚边的乌常在,热泪盈眶。 “乌常在!果然你就是我下一个徒弟吧!你放心,为师一定不遗余力,把你培养成方圆百里最成功的鸡精!” 陆远笛:? 系统:…… 原来弟子是陆远笛。 眼看着陶眠的失望不加掩饰地倾泻,陆远笛气得跳脚。 “虽然不明白你在发什么疯,但我有一种强烈的没被看得起的感觉。” 陶眠垮着一张脸。 “你感觉真准。” “啊?!你还真……” “好了二丫,”陶眠拍拍小姑娘的后脑勺,让她安静下来,“告诉你个好消息,别激动。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陶眠的二弟子了。” “我不叫二丫!我有名字!我叫陆远笛!” “好的陆二丫。” “……” 陆远笛气归气,但她脑子清楚。虽然不知道这个劳什子徒弟要干什么,不过能有个免费蹭饭的地儿,她没理由拒绝。 “当你徒弟包吃住吗?” “当然。天然山景,绿水依傍。五星待遇,尊贵享受。” “你好像在骗人……” “瞎说。我陶眠顶天立地男子汉,从不骗小孩。” “陶绵?‘绵绵思远道’的绵?” “是‘我醉欲眠’的眠。” 第5章 师父的道理 陶眠教给二丫的第一个道理,是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得享受劳动才行啊,二丫。” 陶眠重新回到他的懒人躺椅,舒舒服服地扇着扇子。徒弟二丫在旁边劈柴,龇牙咧嘴。 恨不得咬掉陶眠身上的一块肉。 她错了,真的错了。如果一开始没有迷路,就不会来桃花山。 如果没有来桃花山,就不会偷鸡。 如果没有偷鸡,就不会被陶眠抓住。 如果没有被陶眠抓住,她就不会被强制执行六时辰工作制。 什么五星待遇尊贵享受都是骗人的! 享受的只有陶眠一个人而已! “浮躁。师父那是在享受么?师父是在闭着眼睛天人感应,与万物齐一。你太年轻,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 陆远笛猛翻一个白眼。 “小孩,别不服气。当年你大师兄顾园也是这么一步一步稳扎稳打走出来的。不是我在忽悠你,顾园是什么天资,尚且虚心求教。你的天赋不及你师兄的十分之一,莫要张狂。” 陶眠摇着扇子,闭目叹息。 “你算是为师带过最差的一届了。” 陆远笛哪里会听他瞎掰,说不准顾园当初是被陶眠哄骗了,就会憨干。 这骗子仙人! “你真的是青渺宗前前宗主顾园的师父?” “如假包换,不信你可以问问他的邻居程驰。” “……程宗主不久前仙逝了。” “唉呀,”陶眠用蒲扇轻敲自己的下颌,“死无对证。要不我让他给你托个梦?” 陆远笛打了个冷颤。 “免了免了,我受不起。” 午后阳光暖融融的,烤得人身子发懒。陶眠半睡半醒之际,念起二丫上山已有三月多的光景,劈柴挑水烧饭喂鸡,基本功差不多了。 他从怀中掏出三本蓝皮的秘籍,扔给小徒弟。 “徒儿,为师赠你三件礼物。” 陆远笛手忙脚乱地接,一手抓一本,嘴巴还叼了一本。 “这三本功法,你闲暇之余好好修炼,大有裨益。” 陶眠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陆远笛听着,那纸张还有日光的干爽炙热。 少女死寂的心忽而激荡出一丝涟漪。 “给、给我的?” “不错,绝世功法。” 陆远笛激动万分,终于,她终于能够保护自己不受欺侮。她爱惜地抚了抚三本书的封皮,翻开第一本《飞廉剑法》的第一页。 …… “小陶,”她跟陶眠向来没大没小,“这字儿怎么念?” 陶眠一个猛翻身,背对着她。 “师父睡了。” “……你该不会也不识字吧?” “为师不是不识字,为师只是看不懂。” “……” “……” 一阵沉默,乌常在咯咯咯地叫了三声。 陆远笛抱拳,后退一大步。 “师父,徒儿不会忘记你的恩情,就此别过。” “且慢,为师忽然灵识一开,认字了。” “别骗了,小陶。再骗就不礼貌了。” “仙人的事,怎么叫骗呢?你来,师父给你讲解一番。” 陆远笛想逃,但是不能逃。因为陶眠堵着门。 小陶道长别的不会,就会打感情牌。 “你舍得走?你竟然舍得走?想想乌常在,想想为师,想想你朝夕相处的锅碗瓢盆和斧头。” 陆远笛的太阳穴乱跳,翻墙就要走。 “好吧好吧,不骗你了。为师真的识字,我来教你。” 陆远笛跨在墙头的右腿收回来。 “当真?” 陶眠气恼地点头。 “当真!” 事实证明,骗子仙人的确认字。他起初不教,纯纯是因为懒惰。 一套演示完毕,陶眠像被扒掉一层皮。 “剩下的你自己领悟,累死为师了。” 陆远笛点头,捡起陶眠随手扔在一边的树枝,修炼起来。 陶眠说二丫天赋不高,也是言不由衷的。他这个二弟子上品风灵根,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仅仅示范一遍,陆远笛就有模有样地学起来。 少女月下挥剑,动作行云流水,脚边落花阵阵飞扬。 桃花仙人恍惚着,仿佛看见了他的大弟子,也曾在这棵树下练剑,两道身影渐渐重叠,一年复一年。 师父—— “小陶?” 陶眠从回忆中清醒,大梦一场,十余年过去,少女已是亭亭玉立之姿,一身月色,回首遥望。 “小陶,你又出神,”陆远笛笑得狡黠,飞身上前,“看剑!” 师父永远是师父,陶眠轻而易举地以掌推力,化解了徒弟的迅猛招式。陆远笛虽然是个女孩子,用剑却十分刚猛,如果躲闪不及,吃下那一剑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招不成,陆远笛旋身又是一剑,这次依然被陶眠闪身避开,两指钳住长剑的上端,看上去毫不费力,但陆远笛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还是小陶厉害。” 陆远笛笑嘻嘻的,输了也不恼。 陶眠不吃她这一套。 “嘴上夸人,半夜又要来刺杀我。二丫,想忽悠师父,你还早着呢。” 自从他教陆远笛功法后,这小丫头每日精力充沛。她不肯老实地把剑谱钻研几遍,强行拉着陶眠陪她练习。 陶眠多懒一人,能躺着绝不坐着。陆远笛口头强迫他不得,只好想出一个歪招。 那就是每天半夜潜入陶眠房中,暗杀他。 简直孝死个人。 这下陶眠是睡不得了,毕竟陆二丫是个憨子,下手没分寸,一不小心这桃花观就要换主人了。 于是小陶道长被迫跟着徒弟卷起来。 好在白日陆远笛还要本本分分地做杂役,留给陶眠补觉的机会。 陆远笛是个性子野的姑娘,她不像顾园自幼跟随陶眠在桃花山长大。她从山的外面来,她永远在眺望,她的心有一半始终在流浪。 陶眠知道,二丫终有一天要离开。和顾园一样,她天生背负着使命。 小陶师父不知道他的二弟子对于自己的身世了解多少,但就算一无所知,以陆远笛的性格,她迟早会去追溯她的根。 也会走上复仇的路。 转眼间,陆远笛十七岁了。陶眠近些日子发觉,前来刺杀他的二丫不如小时候那般干脆果决,直接动手。 她已然能够纯熟地掩饰自己的气息,换了陶眠之外的任何一人,都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一开始陶眠以为徒弟终于成熟,懂得尊敬师父了。 慢慢地,他醒悟过来,这是陆远笛在向他无声地道别。 陆远笛什么都不言说,但陶眠知道,她临行的日子近了。 “小陶,我走了。” 少女背着小小的行囊,一手握住佩剑,一手和师父道别。 语气寻常,仿佛她只是出门帮陶眠买壶温酒。 陶眠站在一株茂盛的桃树下,重叠的花和影衬得他在陆远笛眼中朦胧一片。 陶眠说远笛,师父永远都在。 陆远笛第一次听陶眠叫她的大名,很新鲜,但有什么在悄然变化。她想陶眠的意思是,出了这道门,她就只能是陆远笛,那个被师父耍得团团转的二丫留在了桃花山。 陆远笛忽然两手握住剑柄,朝向陶眠的方向深深一鞠躬,把眼中的泪忍回去。 “师父,我走了。” 她终于肯叫这一声“师父”。 陆远笛下山时穿过了山脚的村子,两个小童坐在村口的大石墩上,拍着手,稚嫩的嗓音唱的是她烂熟于心的歌谣,陶眠曾教她唱过。 桃花红,柳色青。 鲤鱼上滩,春水拍岸。 念吾一身飘零远。 窅然去,窅然去。 飞蓬何所归。 陆远笛单手捂住嘴,秀眉和眼皮紧紧地皱着,强忍的泪终是肆意地流淌了满手。 第6章 大象装冰箱分几步 陆远笛的称帝之路分三步。 第一步,下山。 第二步,把李篱杀了。 第三步,登基。 这玩笑似的计划是陆远笛的真实想法。只不过第二步繁琐些许。 但不成问题。 陆远笛女扮男装,混入军营。 她首先要做的是受到李篱的器重。 李篱是个多疑的人。他步步为营,不轻信任何人,最信任的是他的军师。 陆远笛最先接近的是军师的外甥,那年轻人是个憨子。 她设计把人坑进敌方的陷阱,又亲自救出来,还假装受伤。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憨外甥信了她的邪,去舅舅那里把陆远笛吹得天花乱坠。 军师诡计多端,知道自家外甥的憨,也不会轻易相信陆远笛。 但他不得不注意到这位舍己为人的“少年”。 很快,陆远笛的机会又来了。 一小队人被困在山谷,前后都有追兵。眼看着这一队人马要全军覆没,其中一名不起眼的小兵却奇迹般地带领所有人杀出重围。 这小兵正是陆远笛。 有勇有谋,陆远笛狠狠给自己刷了两波存在感。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她先博得军师的信任,没过多久,李篱也留意了这个少年。 不过赢得李篱的信任这件事就难得多了。陆远笛替他挡过刀,试过毒,几次三番贡献良策,但李篱仍旧是不咸不淡的态度。 陆远笛在营寨侧身休息,背对着,恨恨地咬住拇指指甲。 她和仇人只有一帐之隔,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眼看着这场仗要胜利了,等到李篱回了王城,要想接近他,更是难于登天。 陆远笛一筹莫展,甚至消瘦了许多,脸颊的肉清减不少。 军师的外甥,那个叫吴岳人的青年单方面和她成为好朋友,有事没事喜欢往她身边凑。 陆远笛之前当哄傻子玩,现在却有些不耐烦。 吴岳人看着憨,但在某些时刻能爆发出惊人的敏锐。他察觉到陆远笛因为某些事情而忧虑,主动关心。 “小二,”陆远笛在军营里化名王二,“你有什么难处,找我。” “找你能解决什么?” “我能帮你想开啊!” “……” 不知是否家中溺爱,吴岳人是个凡事都无所吊谓的人。能解决的事情早晚会解决,不能解决的事情发愁也无用。 他帮不上小二的忙,但他可以帮小二找点乐子。 “过两天将军庆功,当地的官儿要献一批美女来呢,跳舞特别美,”吴岳人单纯,他对美人的想象仅限于跳舞跳得好,“我与舅舅说说,让你也一同参与呗。舅舅欣赏你,他会点头的。” “美女?” 吴岳人的话让陆远笛陷入沉思。 李篱是个极度自律的人,没有沉迷美色的坏毛病,否则他也不能如此迅捷地夺得权力。但他们苦战数月,将士们私下里或多或少都有怨言。这次李篱放外人进来,恐怕也是为了平一平军营内的情绪。 外人…… 陆远笛的眼瞳一转,计上心来。 吴岳人仍在叭叭地讲,那些美女有多么貌美。陆远笛打断他的话。 “他们住在哪个营寨?” “啊?” 吴岳人下意识地向西侧一望,又赶紧收回视线。 “我说小二,你可不能乱起贼心啊!那些美女肯定是将军先……” “西边?” 陆远笛笑吴岳人的没心机,站起来,拍打膝盖上的尘土。 “放心吧,我肯定让着将军。” 军营里的庆功宴较为简陋,美女们跳一圈舞,就会被将领们挑走,各回各的地方。 这些舞女是地方献上来的,相比于王城的歌女,姿容上自是略逊一筹。 但今晚却有一个格外美的。 那美人面上遮着轻纱,柳腰芙蓉面,踩着莲步而来。她的舞姿不如其他人那么纯熟,却因身段玲珑,而别有一番风情。 眼波流转,仿若繁星坠落。美人的长袖一荡,把在场所有人的魂儿都勾走了。 也包括李篱。 一舞结束,尚有一舞。李篱却等不及,径直要走了那最中心的美人。后者含羞低头,碎步跟上将军的步伐。 这“娇羞”的女子正是陆远笛。 陆远笛今夜的计划是这样的,她打晕了其中一个舞女,换上她的行头成功混入。什么舞蹈,都是照着旁边的人现扒的,领舞的姑娘早就看出她的异样,但也不便说。 如果李篱没有选中她,那她就找机会偷梁换柱。如果李篱选中她,那后面的事情更好办。 幸好,她被选中了。 李篱带她回了自己的营帐,却没有下一步,而是让她站在营帐的中央,他自己则取了酒壶酒盅,坐在案几后面慢慢喝。 陆远笛垂着眼皮,不敢轻举妄动。 有些怪异。 酒席上看上去被灌醉的大将军,现在却清醒得很。他审视了“美人”良久,淡淡地说了一句,解衣。 陆远笛藏在袖子里的手一下子攥紧,指甲深深地嵌在肉里。 李篱这是在欺辱她! 她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人,只是一个器物,想摔碎就摔个粉碎。陆远笛不知道换作真正的舞女会如何,但她,绝不可能照李篱的话做! 手臂的内侧紧贴着一柄匕首,这是陶眠送她的临别礼物之一。 她今晚要用这把刀,手刃敌人。 只差一个合适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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