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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躁。 “你没必要每次像看仇敌一样看我。” 蓝枳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被气笑了。 “不然呢?我还敲锣打鼓地欢迎你么?楚北笙,你别做梦了。” “当初是你欺骗了族人,才落得如此下场。蓝枳,这是你咎由自取。” “你是真好意思在我面前颠倒黑白。” 蓝枳冷笑着。 “当初是你和蓝橘联手,用毒药害我,让我中毒后迅速衰老,失去力量。 而后蓝橘又给族人下毒,让他们患上疫病,并散播谣言,说是因为我顶替了族长之位,长生神降下惩罚,让采女族患病。 这时候蓝橘又自己跳出来,说她才是真正的族长。她自导自演,让人患病,又给人解药。 现在采女族又一次患上怪病,无药可治。这才是神明对蓝橘这个假族长的惩罚!” 蓝枳的话语掷地有声,楚北笙的心仿佛被人猛敲一记。 “这不……可能,”他从内心中还是相信蓝橘是个单纯柔弱的姑娘,“蓝枳,你不要为自己辩解了。不管你当初犯了多大的错事,至少蓝橘没有介意被你夺走的人生。” 蓝枳的面容很冷,仿佛早就料到,楚北笙只会是这副德性。 她如此镇定,反而让楚北笙的内心产生动摇。 “如果真相果真如此,你又何必现在才说?” “我说了,你信么?你的心早就偏得厉害,我也从未把你视作可信之人。 还有一件事。我当初中的毒,是彭祖草。知道彭祖草对蓝家人不利的,除了我自己和那位已经故去的婆婆,只有你这个族长未来的夫婿。 蓝橘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楚北笙,你扪心问问自己吧。” 彭祖草。 楚北笙从来不知道蓝枳当初中的毒是彭祖草。 当年蓝枳一夜老去,蓝橘对他的解释是,蓝枳终于伪装不下去,暴露了真身。她一直在透支自己的力量,有这么一天,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时楚北笙还在为蓝枳霸占了蓝橘本该拥有的人生而愤怒,根本无暇去想,蓝枳究竟是因为什么变成这副模样。 但蓝橘也展示了自己拥有的神力,萦绕在采女寨的死亡气息被短暂地驱散了一阵子。 而失去利用价值的蓝枳,惨遭放逐。 没有人在意真相是什么,除了下场悲惨的蓝枳。 蓝枳没有错过楚北笙的错愕神情,但他知道真相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蓝枳对此已经感到疲倦。 “你走吧,今后不要再来了。我现在算是阶下囚,你来这里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我也不愿再见你那张脸。 “蓝枳,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冤屈,你可以……” 蓝枳摆摆手,转过身去,背对着楚北笙,摆明了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 楚北笙站了很久,才落寞地离开。 等他把屋门关上后,背朝着门、搂着茶碟的蓝枳一只手拈起一块绵软的龙须酥,含在口中。 果然还是等讨人厌的家伙走了之后,吃东西才能品尝出滋味来。 蓝枳被甜得眯起眼睛。 她吃到一半,想起来今天的正事没干。 茶碟被放回桌面,蓝枳用手帕擦擦指尖的碎屑,转身走到床铺前,弯腰,在凌乱的被子间摸来摸去。 最后从角落里抠出一只巴掌大的白玉珠子,这不起眼的玉球,就是蓝橘无比看重的采女泪。 蓝橘要蓝枳用自己的血供养采女泪,蓝枳从拿到这颗光溜溜的球后,就嗅到了散不掉的血腥气。 当时她就猜测,一定是蓝橘之前用自己的血喂过这颗珠子。 其实这采女泪并不是非要人血去喂。 蓝枳自己的力量够用,她随便释放出一点灵力,就能让采女泪发挥作用。 但蓝枳控制着玉珠吸取的量,让它有点作用,但是没太大作用。 具体作用有多大呢,大概是每当她让采女泪亮一次,蓝橘就能用这点力量救一个人。 蓝枳不是傻子,她就用这玩意吊着蓝橘。 采女族这次的怪病带来死伤惨重,蓝橘心里着急,她很怕自己走上蓝枳的老路,被族人放逐。 她不停地催促着蓝枳,让她在采女泪存入更多的血。 但蓝枳也说了。 “你自己用血喂过这珠子,对此心知肚明。这不在于灌了多少血,而在于是谁的血。” 说到这里,蓝枳还瞥了两眼蓝橘。 “而且年轻力壮的蓝家人的血更有用。” 蓝橘听她言外之意,是用自己的血再去养这颗珠子,当即甩了脸色。 “你看着办!如果采女族人活不了,那程百里也等死吧!” 蓝枳做了个慢走不送的手势。 等蓝橘气闷地离开后,蓝枳把手掌伸入袖口,掌心向上。 两只小纸人跳到她的手心,怀里还抱着纸卷。 是陶眠给蓝枳的字条。 陶眠说,程百里找到了,但很不乐观。他被蓝橘折磨得够呛,身上有许多伤口,也中了毒。 更糟的是,程百里的眼睛看不见了。 陶眠如今救下了程百里,他在字条中跟徒弟商量,要不她直接从采女族一走了之,族中的事,就别再管了。 蓝枳把字条看过,脸上的神情几度变换。 百里受了很重的伤。 她当即决定要走。陶眠在字条中附上他们现在所在的方位。 蓝枳也不管自己擅自离开,会不会被蓝橘的人发现,她心里焦急,一刻都等不了。 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悄然离开采女寨。当她离去时,她还听见楚北笙和蓝橘在吵架。 大抵是楚北笙从蓝枳这里得知真相后,来质问蓝橘。蓝橘的情绪很失控,她哭着说北笙哥哥竟然怀疑她。 可楚北笙现在有点不吃她这一套了。他一边哄着蓝橘,一边想要从她嘴里套出话来。 两人僵持着,蓝枳路过时,一扯嘴角,无声骂了句活该,加快脚步离开。 她租了一匹快马,又用灵力加持马身。在天明之前,赶到陶眠说的那座山。 山中有一破旧的道观,里面有些许火光。蓝枳步入道观,只见一位青年白布蒙眼,手中还端着半碗药,微微侧过脸,在用耳朵辨别来人。 他浑身是被包扎的痕迹,血气混着药味,扑向蓝枳。蓝枳背对着晨光,站在门前,潸然泪下。她不敢让程百里听见自己的哭声,用手紧紧地捂住嘴巴。 程百里轻声地问。 “恩人,你回来了?” 没有得到回答。 他又回忆了一下对方进门前的脚步声,那声音被埋藏在记忆中很久了,程百里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听见。 他有些惊喜,又以为自己在做梦,压抑着这种喜悦,声音微微发抖。 “蓝枳族长……是你么?” 第414章 绝不放过 陶眠采了一圈药,回来之后,就看见一只“蘑菇”蹲在道观门口闷声哭。 他一惊,从背影认出这是他徒弟八果。 “小果子?怎么蹲着?” 八果泪流满面,说不出话。道观里面的程百里也着急。 “真的是族长?为何不说话?族长,我……” 他面前有一块砖翘起一半,他的眼睛又不能视物,一不小心就卡在其上,身体失去平衡,即将跌倒。 “哎,你不要动——” 陶眠要去扶他,但有一个人比他更快。 是蓝枳。 她用自己的手臂稳稳地扶住程百里。 程百里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这是蓝枳常用的一款熏香。 他太熟悉了,熟悉得几乎要落泪。 “真的是族长……” 他不敢相信自己还能等到活着见蓝枳的这一天,在他被蓝橘折磨的那些日夜,他全都是靠和蓝枳的回忆撑着自己的心神。 那时他一度感到绝望。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他害怕不能再见蓝枳。 蓝橘让他死心,她残忍地说,她把蓝枳钉死在一口喜棺之中,蓝枳很快就要“嫁人”了。 那一刻程百里几近疯魔,他困兽般嘶吼着让蓝橘偿命,蓝橘却反过来讥笑他,是个懦夫。 “如果你早点对蓝枳表明心意,不顾一切地带她离开采女族,或许蓝枳就不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时至今日,程百里回想起那句话,无尽的懊悔依旧要把他淹没。 他顾不上什么尊卑之别,用自己的手掌一寸寸抚过蓝枳的五官。 “族长,是蓝枳族长……” 蓝枳的脸哭得潮湿,她含泪浅笑。 “早就不是什么族长了,叫我蓝枳吧,百里。” 两人久别重逢,他们都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对方,可命运又让他们团聚。 唯一的观众也被感动得呜呜哭。 背后突然传来突兀的哭嚎声,让两人皆是一惊。 “陶师父?” “恩人……” 陶眠说不用管他,他只是被深深地感动到了。 蓝枳莞尔一笑。 “这次真的……多谢师父。要不是有您,我们两人早就阴阳相隔,怎会有今日的重逢。” 陶眠挥挥袖子,这些都是小事。 他们重新席地而坐,蓝枳临走时把她屋子里的干粮一扫而空,这会儿正好给他们几人填饱肚子。 程百里眼睛不方便,蓝枳就耐心地帮他把饼子掰开,又给他找手帕擦手。 程百里很过意不去。 “怎么能让族长做这些……” “还叫族长呢,”蓝枳也没忘记陶眠,同样给师父一份,“我和采女族早就没有干系了。从我被钉在棺中的那一刻起,身为族长的蓝枳就已经死了。” 程百里听到这里,一口都吃不下。 “蓝橘竟然真的这般恶毒……将族……蓝枳你封在棺中?” 蓝枳淡淡地“嗯”了一声。 陶眠用牙齿撕了一口饼,一面咀嚼,一面暗中观察八果。 小果子变得深沉许多,她虽然温柔地对程百里说话,神情却很凝重。 百里的伤势……比她想得还要严重。 在她半强迫之下,程百里不得不坦白蓝橘对他施加的那些酷刑。 程百里之所以落到蓝橘手中,是因为蓝橘设计的一场诡计。 当时蓝枳外出祈福,程百里因为被族长安排了其他的事情,所以没有随从。 可没过两天,他就得到了一封蓝枳的亲笔信。她说她在王城遇到了一点麻烦,现在城主需要她去采一种稀有的鱼尾草来治病,很急。 蓝枳自己脱不开身,只能拜托程百里帮忙。程百里一看蓝枳说她有麻烦,也没有多想,直接动身去寻鱼尾草。 而这封所谓的“亲笔信”,正是蓝橘伪造的。 等蓝枳祈福回来,族中当时已经不见程百里的身影。她随口一问,是蓝橘回的话。 蓝橘说她也有几日没见程百里了,应该是有什么事出了寨子。 蓝枳记得百里和她提过,他想去寻找自己的生身父母。不管他们是否在世,也不管他们当初丢下自己的原因是什么,程百里都觉得这种寻找是有意义的。 所以他偶尔会离开采女寨几天,每次离开都会跟族长讲一声。这次没有,应该是因为蓝枳之前不在族中,他又离开得匆忙,所以没来得及当面和她说。 蓝枳也没有在意,心想,要不了几天,百里就会回来。 没想到在百里回来之前,蓝橘就启动了自己的阴谋。她让蓝枳身败名裂,让族人把她驱逐。等到程百里意识到不对劲回来时,族中完全变了天。 程百里被蓝橘关起来。蓝橘对他施加了种种酷刑,只为让他臣服于自己这个新族长。 蓝橘对于这件事异常执着。程百里在族中的地位可有可无,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 但蓝橘不要他死。 她就是要这个曾经跟在蓝枳身后的狗丧失忠诚。她仍记得程百里当初是怎么当着楚北笙的面羞辱她。她要打碎他所有的尊严,让他只能跪在她面前,深深地低下他的头颅。 可程百里比她想象得更加顽强。 他从不肯屈服,唯一能让他顺从的人,只有蓝枳。程百里就是要时时刻刻告诉蓝橘,你只是个冒牌货,永远上不了台面,永远只能仰望着蓝枳。 蓝橘气愤至极,生生毒瞎了他的眼睛,又不解气地用利器割了许多刀。 程百里一声不吭。 只有在蓝橘告诉程百里,被放逐之后的蓝枳是怎样的命运时,程百里才有了激烈的反应。 不然他受到再严酷的刑罚,都不会叫喊一声。如果他喊疼,那就是对蓝橘的一种屈服。 如今程百里轻描淡写地讲述着这些痛苦往事。他语气平静,眼睛被陶眠上过一遍药,惨白的蒙眼布条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这个青年遭遇的不幸。蓝枳伸出手,指腹很轻地擦过白布,心口疼得她要蜷缩起来。 “百里……” 程百里讲述的声音停顿。 “蓝枳?你别难过,这些都过去了……” 他摸索着,轻轻拍了拍蓝枳的手背。 蓝枳反手握住。 “是啊,都过去了。” 她柔和地说着,程百里微微露出笑容。 但只有旁观的陶眠才知道,蓝枳沉下来的眼神中,分明写着,这一切不会轻易过去。 她绝不会放过蓝橘。 第415章 他不是那么聪明 程百里在吃过东西后,又被陶眠灌了一碗汤药。 这碗药有助眠的效果。他饮下后没多久,眼皮就开始发沉。 蓝枳扶着他躺在唯一的一床被褥上休息,这套被褥还是从陶眠那里借来的。 陶眠手里有小半碗多出来的汤药,他一时好奇,低头尝了口,苦得五官错位。 这无用的好奇心。 咳嗽两声,陶眠睁开眼,蓝枳不知何时走到他面前。 “陶师父,我想和您说几句话。” 陶眠端着药碗的手一顿,瞥了眼昏睡中的程百里。 “小果子,我们出去说吧。” 此时正值午后,山间空气清爽,师徒二人站在一棵古老的榕树下,茵茵的绒草自脚下蔓延至很远。 陶土在其间欢腾地扑来扑去,自顾自玩得开心。 陶眠手中掐着一朵鹅黄色的羸弱花朵,在指尖转来转去。 先开口的是八果。 “师父,八果有事相求。” 陶眠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八果,我知你所求之事。” “师父?” “在山中,我带你见过师兄师姐。这样的请求,我听过许多次了。 就算你一句话不说,我也知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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