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被青舂撞到了腰 > 第212章

第212章

。 “先生,”夏之卿再次跪坐在老地方时,心境已截然不同,“您为我卜的三卦,全部应验了!” 第375章 局外人,局中事 白鱼静默不语,只等着夏之卿将这一月发生之事娓娓道来。 “先生为我算的三支签,珠玉碎、君恩开、远客来,在这短短一个月内,全部发生了。 我家府邸内有一支金镶玉蝴蝶簪,是公主生前喜爱之物。但这簪子被丫鬟拾掇时不小心打碎,应和了签中提到的‘珠玉碎’。 我被闲置许久,终于再次受到重用,率兵出征,这算是‘君恩开’。 至于‘远客来’……这些日子家中的确来了一家远亲,家父有意撮合我和那家的女儿……只是我服丧期未满,根本无暇思量此事。但那姑娘对我有意,两家关系又近,我着实不好表现得过于冷淡……” 夏之卿把这个月发生的三件要事尽数讲给白鱼听。白鱼听后,只问了一句话。 “客人,这三件……你觉得何为好事,何为坏事,又何为难事?” 他把当初夏之卿问他的问题,重新抛给了他。 “这……”夏之卿没想到这种明摆着的事,白鱼还要多问他一嘴,“这不是显而易见么?珠玉碎是坏事,君恩开是好事,远客来是难事。” 白鱼淡淡地“嗯”一声,算作回应。他这淡漠的应答反而勾起了夏之卿的疑心。 “难道先生另有所解?” 白鱼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茶水哗哗的流动声吸引了夏之卿的注意力。 当。 他把茶壶放回原地,一手握着玉杯,却并不喝下那杯中茶。 “客人心中如何认为,那么事情便会如何发展。我只是个局外之人,左右不了局中事。” 白鱼没有收夏之卿的贵重礼物,他说,他只有为人解梦时才会索要报酬。若是夏之卿今后仍需找他解梦,再来也不迟。 第一次夏之卿迈出墨钓轩的大门时,心中尽是迷茫。 第二次他离开这里,仍然对白鱼的话一知半解。 不过他从同僚那里听说,白鱼先生的脾性一向古怪,倒也不用细究他的每句话都有什么深意,他或许只是随口一说。 如今他一扫之前的晦气和压抑,喜事接二连三地登门,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连一贯疑心的毛病都有短暂缓解。 待到夏之卿离去,陶眠出现在竹帘后面,手里一捧瓜子,咔哒咔哒嗑起来。 “这夏之卿……咔……也没有多厉害么……咔咔……我以为他多少会想想这里面的猫腻……咔……没想到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这一页掀过去了。” 陶眠把瓜子皮拢成一小堆,又接着嗑,还分给徒弟一半。 元鹤拈起一颗,圆钝的指甲一压,瓜子皮顿时裂开一道缝隙。 他把瓜子剥出来,却迟迟没有放入口中,大抵只是为了给陶眠个面子,免得他自己嗑得无聊。 他这回把问题给师父。 “那陶眠师父心下觉得……这三支签是怎么个次序呢?” “嗯?问我啊……” 陶眠认真地琢磨,片刻放弃。 “我随便猜吧,珠玉碎是好事,君恩开是难事,远客来是坏事。” 元鹤没言语,陶眠抬头,发现对方眼中带笑。 “我天,不会真的让我蒙对了吧?我都是瞎猜的……” 元鹤一件件为陶眠解释。 “那支蝴蝶簪是皇帝赐给连襄的生辰礼物,夏之卿把连襄的遗物大多打包送走,唯独这金簪动不得。他一想起这金簪,就难免记起连襄。连襄是他噩梦的源头之一,他当然觉得心烦。恰好,收拾房间的丫鬟不小心弄坏了这支金簪,夏之卿把丫鬟杖毙,有理由将金簪处理掉,解决了他心头一患,这算好事。 来投奔夏家的那位姑娘,的确对夏之卿有意。夏之卿也是贪恋对方的温柔和美貌,才迟迟未给姑娘安排住处。有传言还说这女子未来是要接夏府正妻之位的,我猜,这传言就是这位姑娘和她的父亲亲手放出来的。如今传言已被皇帝知晓,连襄曾经是最受宠的公主,皇帝听闻此事作何感想,可想而知。这便是坏事一桩。 至于君恩开……此番派夏之卿出征,本就是皇帝试探他忠诚与否的一场戏。这夏之卿被皇帝晾了许多日,心中怨气增多,难免会有失言失态之时。到时候潜藏在他周围的探子就会向皇帝报告。说白了,这是一场考验,若是他展示绝对的忠诚,那自然顺利过关。若是他表现出一丝不满或怨愤,恐怕今后的路就难走了。” 夏家功高震主,皇帝早就有削一削他们家气焰的打算,只是苦于找不到理由。 先是连襄,之后是陈如故,两条人命都和夏之卿脱不了瓜葛,这正好给了皇帝打压夏家,让胡将军对其制衡的机会。 “我要是夏之卿,”陶眠把最后两粒瓜子嗑掉,“我就不去领兵打仗了。我整天泡在酒池肉林里面,混吃等死,免得碍皇帝的眼。” “那是聪明人的做法,”元鹤淡笑着回,“可惜那不是夏之卿想要的。他明知道多走一步就是刀锋,利益的枷锁会将他扼住,他仍然要迈出那一步。” 回不了头了。 夏之卿带着兵马,浩浩荡荡,从京城离开,前往边关。 如今三界分得明白,仙有仙的住处,魔有魔的地盘,修真的修士们大多不惹尘世,所以人间的事还由人间去管,由帝王去管。凡人之间的争斗,修真门派极少参与其中。 人的战争是无穷尽的,边关烽火不熄。夏之卿回到熟悉的战场,呼吸间嗅到黄沙,他就要在此建功立业。 他和元鹤的想法不同。元鹤一心只愿战争早日平息,生活在这里的百姓不受侵扰,是圣人之心。 但夏之卿从不觉得硝烟有停息的一刻,与其抱着虚幻的妄想,不如为自己谋求切实的利益。 起初他来到这里,周围的一切对他而言都不陌生,他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但渐渐地,死亡和危机的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那些扰乱他的噩梦,再度席卷而来,他又梦到了表兄元鹤。 这次在梦中的元鹤,面容是平静的,身上也不沾一滴血迹。他站在黄沙之中,风把他的声音吹得涣散。 他用最温和的声音对夏之卿说,之卿,迟早有一日,你会沦落到比我更悲惨的下场,你会被你的执念杀死。 第376章 除晦 夏之卿走上了连襄的覆辙,噩梦折磨得他整夜无法入睡,一旦闭上眼睛,就是血淋淋的景象。 和连襄不同,夏之卿是从战场拼杀过来的,他本不畏惧鲜血和尸体,哪怕是亡妻和旧友的,也不会叫他动摇分毫。 可他看见的流血的人,是他自己。 梦中的夏之卿在经历元鹤曾经遭遇的事。 他和元鹤一起长大,两人曾是形影不离的挚友。他们一起奔赴沙场,并肩作战,又一并接受皇帝的赏赐。 他待元鹤极好,但元鹤对他总是有着淡淡的疏离感。 元鹤甚至对他说,之卿,要是这世间没有你的存在就好了。 梦中的夏之卿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他对待元鹤实心实意,对方却如此辜负他的好心,甚至想要让他消失在这人世间。 但当夏之卿惊醒,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场梦。 也对,元鹤早就死了,最早背叛的人也并不是他。 然而这种噩梦反反复复,从不休止。梦中的一切真实得可怕,让夏之卿身临其境,仿佛过了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被代入到元鹤曾经的视角,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却根本无法阻拦。 明明梦里的恶人顶着元鹤的皮囊,他却恨上了他自己。 这种被迫忏悔的感觉非常糟糕。 夏之卿不愿再被噩梦折磨,他想到了白鱼。 白鱼先生擅长解梦,但他远在京城,夏之卿不敢担保能把他请来。 他派出身边最信任的随从回京,去请白鱼先生。 夏之卿以为希望渺茫,但在一个新月之夜,白鱼乘着夜色来到军帐外。 他一身素雅的衣衫,面上戴着双鱼形的面具,负手立于营帐之外,身后是浅淡月色。 那时夏之卿心中大喜,丝毫不知,送上门的是希望,还是死亡。 白鱼摆开阵仗,预备为夏之卿解梦。 营地条件受限,白鱼没有故弄玄虚地挂个竹帘,有什么用什么。 倒满茶的白玉杯就在夏之卿的桌案之上,旁边还堆着地图和军情急报。夏之卿端坐于案后,白鱼就坐在他对面,面前也有一只玉杯。 只是他的杯中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遗尘解梦,算前尘,忘前尘。 客人,噩梦缠身必是有所亏欠。你亏欠某人,那人就要缠上你身,直到他觉得满足,方能释然离去。” 夏之卿当然知道是谁害得他这么惨,他只恨对方死都死不透。 “那先生可有办法解我心头之患?边关战事紧急,瞬息万变,我不能把全部精力耗在梦中。在边关的百姓和镇守的将领也容不得我疏忽。” 夏之卿说得冠冕堂皇,白鱼稍一抬手,让他稍安勿躁。 “我先为客人算一算前事。后事之因,前事之果。算得正了,才有破解之法。” 夏之卿点头应允,白鱼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签。 他将玉签笔直放入空杯之中,令人惊异的是,这玉签竟然自己立了起来。白鱼两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夏之卿只感觉周围有风穿过,那风声越来越大,他们几乎要是被置于风暴的中心,听不清任何其他的声音。 夏之卿以为自己身处这风暴之中,即将被搅得粉碎之时,四周的风声陡然停止。 他的神情有残存的惶惶,视线重新汇聚在那戴着面具的人。 因为面具的遮挡,看不清白鱼的表情。但从他变得微微急促的呼吸中,可以看出,刚才他也经历了一些惊险的事。 果然,白鱼下一瞬就要起身,不再继续为夏之卿解梦。 “客人,你的前尘冤孽太深,已远远超出我能解决的范畴。我不能再继续了。” 夏之卿见他要走,急了。 “先生,您这解到一半,就把我搁置,我该如何是好?” 夏之卿说什么都不肯放白鱼离开,甚至让士兵在帐外把守,硬是把白鱼留了下来。 白鱼深深吸气,他骤然转头,隔着面具,那双眼冷冷地望着夏之卿,似乎要透过躯壳,看穿他丑恶的魂灵。 “为你这种人解梦,根本就是在自损修为。我万万做不得这种糊涂事。” “先生,您曾承诺过,只要我有解梦的需求,就去找您。一诺千金,您可不能随便食言。传出去对您、对墨钓轩的名声都不好。” 夏之卿威逼利诱,双管齐下。不论采取何种办法,他都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白鱼沉默良久,勉强地点了点头。 “好,我可以为你解除心头之患。但我丑话说在前,你如今的情况,已不是释梦能解决了。我会除晦。只有除晦,你才能彻底摆脱那冤魂给你带来的影响。” 夏之卿连声答应,只要白鱼同意帮他,怎样的方式都好。 “除晦至少要二十一天,每天夜里,你要服一次药,我会为你诵咒。等二十一天过去,你的心病就解了。” 白鱼写了个药方,夏之卿匆匆一扫,都是些常用的草药,没什么特殊难找,或者对人有害的。 他让部下去准备,又给白鱼安排住处。 白鱼就这么住在了军营之中,整整二十一日。 …… 白鱼先生说到做到,每日尽职尽责地为夏之卿除晦。在他的努力下,夏之卿的头痛有所缓解,噩梦也渐渐远离,至少他现在能睡半宿的觉,被噩梦惊醒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只是白鱼先生看上去日渐憔悴,话也愈发地少,看来这番耗费了他不少气力。 等到二十一日结束,白鱼立刻请辞。他已为夏之卿做了所有能做的事,留在这里也毫无意义。 “之后只要客人不肆意开杀戒,种怨根,噩梦自然不会再找上你。” 这是临别时白鱼给夏之卿的最后一个建议。 夏之卿点头应允,亲自送白鱼上了回京的马车。 马车滚滚,自飞扬的黄沙中远去。夏之卿目送着马车离开。他满心以为,自己这回又要立下大功,等到回京,又是一番新局。 然而,此刻在马车中的白鱼摘下面具,并将它放在一边。在他面前摆着二十一只白玉杯,成了一个小型的阵法。 他提起茶壶,往最中间的茶杯倒水,水渐渐地漫过杯子的边缘,流向其他的玉杯。 阵法已成,他对夏之卿的复仇正始于此。 第377章 壁上沙 白鱼离去之后,不过七日,夏之卿凯旋。 帝心大悦,又给了夏家诸多赏赐。夏府再度恢复往日门庭若市之景,夏之卿和那位住在府中的姑娘也愈发亲近。 妾室们被冷落在一旁,连带着前些日子异常受宠的红笑也被疏远。几个妾室整日拉着红笑,说那得宠女子的坏话,红笑每每只是浅笑敷衍,并不与她们深聊,转而问她们日常有何所需,关怀备至。被冷遇的女子们还替红笑打抱不平,说若不是那狐媚子从中坏事,红笑早就被将军正式收入府中了。 对此红笑素来淡然,夏之卿待她亲善也好,疏离也罢,她都不甚在意。 红笑的态度反而引起府中的女子们议论纷纷。她们猜,或许红笑不是个贪婪的人,只要从那魔窟中被救出,就足够她对夏之卿感恩戴德了。 如今的红笑,只是为夏之卿书房中的香炉换一换香,那种独到的香味只有她能调得出,夏之卿很喜欢,所以这件小事就一直叫她做下去。 夏之卿春风得意,连脾气都温和起来,对待府中的下人都要比往常更和善。 唯独一件事触了他的霉头。 他养在府中的那姑娘,因为受他宠爱,近来言行举止愈发恣意,下人们怨气很大。 某次,曾经伺候连襄的丫鬟绿衣不小心弄脏了那女子的一件衣裙,被后者恶狠狠地斥责。绿衣一时不服气,顶撞了几句,说她山鸡妄图变凤凰

相关推荐: 氪金大佬和菜鸡欧神   小白杨   变成丧尸后被前男友抓住了   五夫一妻的幸福生活   洛神赋(网游 多攻)下   捉鬼大师   学霸和学霸的日常   [综漫] 受肉成功后成为了禅院家主   [快穿]那些女配们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