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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再不放开我,我就剁掉你的手!” 小六立即听话地放开了,扑通——阿念摔在地上。 阿念骂:“你居然敢摔我!” 小六说:“是你让我放开你。” 阿念骂:“谁让你抱我的?” “因为你被绑着,我不抱你,难道扔你?” 阿念气鼓鼓地不说话。 小六蹲下,笑问:“尊贵的小姐,是不是一辈子都没被绑过,滋味如何?” 阿念竟然还是不怕,反而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小六,“你简直是自寻死路。” 小六觉得越来越崇拜阿念的父母,劝道:“妹子,认清楚形势,是你被我绑了。” 阿念冷笑,“表哥很快就会找到我,他会非常非常生气,你会死得非常非常惨!” 小六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珍稀物种阿念,“你对你的表哥很有信心吗?” “当然,父……父亲从来不夸人,却夸奖表哥。” “你父母很疼爱你?” “废话!我父母当然疼爱我了!” “你身边的人都疼爱你?” “废话!他们怎么敢不疼爱我?” 小六明白了阿念的珍稀。在她的世界,一切都是围绕她,她所求所需,无不满足。在阿念的世界,没有挫折、没有阴暗。想到轩对阿念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小六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嫉妒阿念。阿念这姑娘很不招人喜欢,可是如果可以,估计每个姑娘都愿意被宠得天真到无耻,飞扬到跋扈。那需要非常非常多的爱,需要有很爱很爱她的人,为她搭建一个只有阳光彩虹鲜花的纯净世界,才能养成这种性格。 如果可以一辈子一帆风顺、心想事成,谁乐意承受挫折?谁乐意知道世事艰辛?谁又乐意明白人心险恶? 小六坐在地上,柔声问:“阿念,你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的?” 阿念瞪小六一眼,不说话,可因为内心的得意,又忍不住想说:“我父亲是天下最英俊、最厉害的男人。” 小六打趣她,“那你表哥呢?” “我表哥当然也是。” “两个都是最?谁是第一?” “你笨蛋!父亲是过去,表哥是将来!” “你父亲平时都会和你做什么?”小六没有父亲,他好奇父女之间是如何相处。 阿念还没来得及回答,相柳回来了。 相柳从半空跃下,戴着银白的面具,白衣白发、纤尘不染,犹如一片雪花,悠然飘落,美得没有一丝烟火气息。 面具人上前低声奏报,相柳听完,吩咐了几句,他们带着海棠,离开了。 阿念一直好奇地盯着戴着面具的相柳,竟然看得呆呆愣愣,都忘记了生气。 小六低声调笑,“想知道面具下的脸长什么样子吗?可绝不比你表哥差哦!” 阿念脸上飞起红霞,嘴硬地说:“哼!谁稀罕看!”说完,立即闭上了眼睛,表明你们都是卑鄙无耻的坏人,我不屑看,也不屑和你们说话。 相柳盘腿坐在几丈外的树下,闭目养神。 小六走过去,问:“你还好吗?” “嗯。” “要不要疗伤?” “你应该知道我疗伤时的样子,等事情结束。” “等轩把药送给你的手下,我带阿念回去,你自己找地方疗伤。” 相柳睁开了眼睛,“你知道轩的真正身份吗?” 小六摇头,“他身上的市井气太重了,不像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弟,但又非常有势力,这可需要雄厚的财力物力支持,不是世家大族很难做到。” 相柳微笑,“我倒是约略猜到几分。” “是谁?” “我要再验证一下。” “哦——” “如果真是我猜测的那个人,你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呃——为什么?” “听闻那人非常护短,最憎恨他人伤害自己的亲人,你绑了他妹妹,犯了他的大忌,他肯定要杀你。这次是我拖累了你,在我除掉他之前,你跟在我身边吧。” “不!” “你不信我的话吗?” “信!杀人魔头都认为我有危险,肯定是有危险。不过,你觉得我是躲在别人背后,等风暴过去的人吗?” 相柳挑眉而笑,“随便你!不过——”他轻轻地掐了掐小六的脖子,“别真的死了!” 毛球幻化的白鸟落下,对相柳鸣叫,相柳抚了它的头一下,对小六说:“已经收到药材,安全撤离了。” 小六站起,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我送人回去,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如果无期,你也别惦记。” 相柳淡笑,“我惦记的是你的血,不是你的人。” 小六哈哈大笑,解开阿念脚上的妖牛筋,拽着阿念,在阿念的怒骂声中扬长而去。 小六边走边琢磨该怎么应付轩。 仔细地、从头到尾地回忆了一遍从认识轩到现在的所有细节,他发现完全不了解这个人。这人戴着一张彻头彻尾的面具,别人的面具能看出是面具,他的面具却好像已经长在了身上,浑然一体、天衣无缝。老木、屠户高、麻子、串子都喜欢他,觉得和他很亲近、能聊到一起去。春桃和桑甜儿也喜欢他,觉得他模样俊俏,风趣大方。小六扪心自问,不得不承认,他也蛮喜欢轩,聪明圆滑,凡事给人留三分余地。但实际上,轩的性格、喜好、行事方式……小六完全看不出来。唯一知道的弱点大概就是很护短,不管妹妹做了什么,都希望别人让着他妹妹。宁可自己弯腰,也不让妹妹道歉。 小六越想越颓然,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有这么变态的性格? 小六对阿念说:“我好像真的有点怕你表哥了。” 阿念骄傲地撇嘴,“现在知道,晚了!” 小六笑眯眯地盯着阿念,阿念觉得脚底下腾起寒意,“你……你想干什么?” 小六把阿念摁坐到地上,在身上东摸西抓,拿出一堆药丸、药粉,仔细挑选一番,掐着阿念的嘴,把三个药丸、一小包药粉,灌进了阿念嘴里。 阿念不肯吃,小六一打一拍再一戳,阿念不得不吞了下去,“你、你、你给我喂的什么?” 小六笑眯眯地说:“毒药。你身上戴着避毒的珠子,我不相信你内脏中也戴着避毒珠。” 小六又拔下阿念头上的簪子,蘸了点药粉,在阿念的手腕上扎了两下,阿念的眼泪滚了下来,她一辈子没见过小六这样无赖无耻的人。 小六自言自语:“我不相信你血液里也会戴避毒珠子。” 小六想了想,用簪子又蘸了点别的药粉,居然去摸阿念的背,“保险起见,再下一种毒药,你的灵力是水灵属性的冰系,对吧?这次我得找个刁钻的穴位。”小六的手左掐掐、右捏捏,从阿念的肩头一直摸到了腰。 阿念毕竟是个少女,从没有被男人这么摸过,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她哭泣着躲闪,“我会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小六不为所动,在阿念的背上找了几个穴位,用簪子轻轻地扎了一下,并不很疼,可阿念只觉痛不欲生。如果可以,她真想不仅仅剁去小六的手,还要剥掉自己背上的皮。 小六为阿念插好簪子,整理好衣裙,“走吧,你表哥要我死,我就拉你一块儿死。” 阿念抽抽噎噎地哭泣,一动也不肯动。小六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晃,“难道你还想让我在你胸上找穴位?” 阿念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跌跌撞撞地跟着小六走。 小六听着她的大哭声,认真反思,我是不是真的太邪恶了?把小姑娘欺负成这样。 没等他反思出结果,一群人飞纵而来,领头的是轩。 “表哥——”阿念一头扎进轩的怀中,号啕大哭。 小六被一群蒙面人围在了正中间。轩并不着急处理小六,而是轻拍着阿念的背,柔声安慰着阿念。 阿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涨得通红。 半晌后,阿念的哭声才小了,抽抽搭搭地低声回答着轩的问话,说到小六给她下毒时,轩问她小六究竟扎了她哪里,阿念的哭声又大了起来,不肯回答轩的问题。 虽然阿念一句话没说,但她的哭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轩眼神锋利,盯向小六,小六抚摸了一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努力保持着一个很有风度的笑容。 轩下令:“把他关好。留着他的命。” “是!” 轩带着阿念离开,蒙面人打晕小六,也带着小六离开了。 小六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密室。 没有任何自然光,只石壁上点着两盏油灯。小六估摸着在地下,很保密,也很隔声,是个十分适合实施酷刑逼问的地方。 两个蒙面人走了进来,小六想叫,却发不出声音。 高个子说:“主上说留着他的命。” 矮个子说:“意思就是我们要好好招呼他,只要不死就行。” 高个子说:“从哪里开始?” 矮个子说:“手吧,让他不能再给人下毒。” 两人拿出刑具,是一个长方形的石头盒子,像个小棺材,盖子像是枷锁,可从中间打开,合拢后上面有两个手腕粗细的圆洞。 高个子拿出一盒臭气熏天的油膏,仔细地给小六的手上抹了薄薄一层油膏,把他的双手放入石头盒子里。石头小棺材的下面是一层油腻腻的黑土,被油膏的气味刺激,刹那间钻出了好多像蛆一样的虫子,向着小六的手奋力地蠕动过去。 矮个子把盖子左右合拢,严严实实地罩上。又拿出个木头塞子,掐着小六的嘴巴,把塞子塞进嘴里,用布条仔细封好。 高个子说:“盒子里养的是尸蛆,它们喜欢吃死人肉。” 矮个子说:“给你手上抹的油膏是提炼的尸油,让它们明白你的手可以吃。” 高个子说:“它们会一点点钻进你的肉里,一点点地吃掉你手上的肉。” 矮个子说:“它们的速度不会太快,恰好能让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啃噬的感觉。” 高个子说:“十指连心,啃骨噬肉,万痛钻心,有人甚至会企图用嘴咬断自己的手腕,结束那种痛苦。” 矮个子说:“所以,我们必须堵住你的嘴。” 高个子说:“五日后,当盖子打开,你会看到两只只剩下骨头、干净得像白玉石一般的手。” 矮个子说:“我们应该灭掉油灯。” 高个子说:“很对,黑暗中,他的感觉会更清晰。而且黑暗会让时间延长,痛苦也就加倍了。” 矮个子说:“上次,我们这么做时,那个人疯掉了。” 高个子说:“希望你不会疯。” 高个子和矮个子灭了油灯,提着灯笼走了出去。 当最后的光消失时,虽然一团漆黑,小六依旧努力地睁大眼睛,因为他知道那两人说得都很正确,唯一不让自己发疯的方法就是不能闭上眼睛。 小六感觉到了指尖的痛楚,好似有蛆虫钻进身体,一点点啃噬着心尖。 小六开始在心里和自己说话,想起什么就说什么。痛苦的黑暗中,浮现在脑海中的画面却明媚绚烂。 火红的凤凰花开满枝头,秋千架就搭在凤凰树下,她喜欢荡秋千,哥哥喜欢练功。她总喜欢逗他,“哥哥,哥哥,我荡得好高……”哥哥一动不动,好像什么都听不到,可当她真不小心跌下去时,哥哥总会及时接住她。 碧绿的桑林里,她喜欢捉迷藏,藏在树上,看着哥哥走来走去找她。等他不提防间,跳到他背上,哈哈大笑,耍赖不肯走,让哥哥背着回去。娘看了叹气摇头,外婆却说,不和你小时候一样吗? 依偎在外婆身边,和哥哥用叶柄拔河,谁输了就刮谁的鼻头。她每次都会重重地刮哥哥,轮到自己输了,却轻声哀求:“哥哥,轻点哦!”哥哥总是会恶狠狠地抬起手,落下时,却变得轻柔。 红衣叔叔把斩断的白狐狸尾巴送给她玩,哥哥也喜欢,她却只允许他玩一小会儿。每次玩都要有交换,哥哥必须去帮她偷冰葚子,有一次吃多了,拉肚子,被娘狠狠训斥了一顿。她觉得委屈,和哥哥说:“你学会做冰葚子吧,学会了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要娘和外婆管!”哥哥答应了,也学会了,却不肯给她做,只说:“等你将来长大了,吃了不肚子疼时再给你做。” 外婆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娘整夜守着外婆,顾不上她和哥哥。他们说舅舅和舅娘死了,外婆也要死了。她害怕,晚上偷偷钻进哥哥的被窝。她轻声问:“什么是死亡?”哥哥回答:“死亡就是再也见不到了。”“也不能说话了?”“不能。”“就像你再也见不到你爹娘了?”“嗯。”“外婆是要死了吗?”哥哥紧紧地抱着她,眼泪落在她的脸上,她用力回抱着他,“我永远不死,我会永远和你说话。” 所有人都说哥哥坚强,连外爷也认为哥哥从不会哭泣。可她知道哥哥会哭的,但她从没告诉娘,她常常在深夜偷偷钻进哥哥的被窝,陪着他,即使第二天早晨,娘训她,说她这么大了,还不敢一个人睡,要去缠着哥哥,打扰哥哥休息。她什么都不说,只噘嘴听着,到了晚上,依旧会溜去找哥哥。 白日里,哥哥坚强稳重勤奋好学,可只有她知道,哥哥夜半惊醒时,会蜷缩在被子里,身子打战,她知道他又看到娘亲用匕首自尽的场面了。她总会像抱着自己的木偶娃娃一样抱住哥哥,轻轻地拍他,低声哼唱着娘和舅娘哼唱的歌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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