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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部队家属院火灾,我和照顾丈夫的女医白欣同时被困火场。我正要求救,却听到首长老公在外命令: “许秋月是军属,她有觉悟自愿牺牲生命,现在所有人全力营救白欣!” 我才意识到黎成舟也重生了。 上辈子我告诉他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他犹豫后选择先救我,白欣却因此葬身火海。 老公对她的死毫无反应,全身心照顾我和女儿。直到二十年后,他故意撞车跟我同归于尽: “许秋月,我这辈子最后悔先救你!” 看着黎成舟红着眼眶冲入火海救白欣,我抚上小腹任凭火焰把我吞噬:“宝宝,这辈子咱们不要爸爸了。” …… 滚烫浓烟袭来,我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火焰立刻把我包围。 和我只有一墙之隔的黎成舟却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立刻背着白欣头也不回离开。 这一刻,我确定他和我一样重生了。 为了弥补没有拯救白欣的遗憾,这一次他选择放弃我和我肚子里两个月大的女儿。 “首长!火势太大我们冲不进去!” 外面嘈杂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听我命令,马上撤退。”黎成舟无比镇定:“营救白医生的计划已经完成,至于许秋月——她有牺牲自己的觉悟。” rn 我的心猛然一颤。 这一世,他宁愿我死在火场! 靠着意志力,我从地上爬起,凭着前世记忆找到一处已经被烈火包围的逃生口。 我屏住呼吸,强忍双腿被烧伤的痛感,披上一条被水打湿的破毛巾,心一横冲了过去。 就算为了女儿,我这辈子也不能死! 不知跑了多久,四肢剧痛的我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快救人,许秋月还活着!” “水!拿水来!” 一盆盆凉水浇在我身上,我的意识和知觉逐渐恢复。 “快把人抬上车送医院!” 我被七手八脚抬上担架送到车前。 黎成舟却先把白欣推进车里。 “白医生受伤了。”他淡漠道:“先送她去医院,其余人等一等。” “可许同志伤势更重,白医生只是扭脚的话——” “我的命令不是命令?” 黎成舟粗暴打断:“管她干什么,她又死不了!” 说罢,他转身进了医护车陪白欣一起离开。 周围人同情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有好心人看不下去,主动用骡车把我送到医院。 我在医院昏迷了三天三夜。 期间黎成舟一次都没有露过面。 直到医院下了十几次催款单让我交住院费,我求人找黎成舟来付钱,他才在第五天肯来看我一眼。 rn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白欣。 这辈子先被救出来的她身上没有半点烧伤的痕迹,就连崴到的脚都已经痊愈。 她手里拎着几盒昂贵的补品。 身上穿着一条新裙子。 那裙子我认识,我舍不得买的外贸商店的高档货,一条可以花光我半年的工资。 “钱呢?”我艰难开口。 浓烟烧到了我的气管食道,现在每喘一口气吃一口饭都是对我的折磨。 黎成舟瞬间冷脸:“怎么,我花钱帮白医生补身体你就舍不得了?非要找人闹到我眼前?” 我无力地攥紧被单。 伤口传来的痛让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别装了,死不了。”黎成舟讥讽。 白欣提着营养品走到我面前,露出得意的笑容:“真可惜,这些补品都是成舟哥特地给我买的,不适合嫂子你吃。” “不过我马上就要搬到你们家隔壁了。”她扬起嘴角:“这也是成舟哥的意思,方便我好好照顾他的身体,顺便可以照顾一下你。” 我猛然看向黎成舟。 他双手扶向白欣的肩膀,满眼宠溺:“这件事已经定了,选个好日子搬过去。” 队里的家属院只分给结婚的干事住。 能把单身的白欣安排在隔壁,可见黎成舟费了多少功夫。 他下定决心要弥补曾经失去白欣的遗憾。 我苦笑:“是为了照顾我……还是方便你们两个约会见面?” rn 黎成舟愣了一瞬。 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把白欣护在身后。 “她是我的医生!” 他咬牙切齿:“收起你龌龊的心思,我和白欣只是纯粹的战友情!” 上辈子我信了他这番说辞。 天真地以为他只是喜欢关照白欣的生活。 可他为了她后悔了整整二十年,恨不得用我的命换她的命。 见我沉默,失去耐心的黎成舟直接牵着白欣的手腕离开病房,不肯再分给我一丝眼神。 自此,再也没有来看过我。 出院那天外面下起了大雪,没有人接的我只好借了一副拐杖准备走回家。 刚走到院门口,一个小同志挡在我面前: “许同志,你是不是今天出院?” 我点点头:“对。” “是黎首长让我来的。”他笑嘻嘻道:“首长今天给白医生搬家,让我来通知你今天出院的时候顺便去菜市场买些好菜,回去给白医生办安家宴。” 我僵在原地。 原来他知道我今天出院。 可他依旧选择去帮白欣搬家。 我扯出一丝苦笑,拄着拐杖慢慢往回走。 风雪太大,十几里的路我走了一天才勉强走回家。 看我回来,黎成舟脸色阴沉: “你是不是针对白欣?” rn “让你买菜你故意在外面逛,让她白白等了一天,你在想什么真以为我不知道?!” “别怪嫂子。” 白欣抚上他的手臂,满眼委屈: “怪我没有准备好,是我的错。” “和你无关,是她心思不正。”老公转过头安慰她,眼里满是柔情:“今天不能委屈你,我带你去下馆子。” 嘴角上扬的白欣立刻得意地看向我。 浑身冻透的我没心情理会她的故意挑衅,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家,裹紧棉被迷迷糊糊睡着。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急促的脚步声吵醒。 是黎成舟的声音。 我下意识起床为他开门。 他经常忘带钥匙回家,结婚多年,晚上起夜为他开门已经写进我的身体记忆。 我好不容易挪到门口,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隙,眼前这一幕却让我浑身血液凝固。 喝了酒的老公把白欣用力抱进怀中: “让我再抱一会儿,舍不得你走。” 而她顺从的依偎在他怀中: “你瞧你,以后每天都能见得到。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永远黏着你。” “好,不准反悔。”黎成舟在她额头上留下一记深吻,肆意倾诉这二十年来压抑的思念。 我默默关上了门。 反胃感涌上喉头。 我跑进厕所止不住孕吐干呕。 “宝宝再等等。”我抚摸着小腹安慰:“等妈妈身体好了,我带你离开。” rn 不知过了多久,带着一身香水味的黎成舟回来。看我没有等他而是早早睡下,他眼前闪过一丝异样。 “以后我会经常加班。” 他语气冷淡:“没有重要的事别来烦我。” “可我怀孕了,我——” “那你就在家好好养胎!”黎成舟更为厌恶:“别利用孩子绑着我。” 我心头泛起苦涩。 上辈子直到死我才知道,他一直恨我在火场里说出怀孕的事实,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得不选择先救我。 是我故意利用孩子逼迫他放弃她。 所以这辈子他才趁着我没开口立刻让所有人去救白欣。 我没有心情理会他的厌恶。 默默计算离开的时间。 还有五个月。 五个月后,我会以社会考生的身份参加高考。 上辈子我考场发挥不佳,只考到一所普通大学,这也成了我一辈子的遗憾。 既然上天让我重来一次,这次我想冲击清北。 黎成舟并没有察觉出异样。 他不回家我反而轻松,可以一边学习一边养身体。 五个月飞快过去,我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胎动愈发频繁。 一直漠视我选择在白欣家里留宿的老公在高考前一个礼拜忽然带着营养品和玩具回家。 rn “我约了城里来的医生。” 他抿了抿薄唇:“趁着有时间你去做一下推拿,可以缓解生产痛。” 我很意外。 他竟然还记得上辈子我生女儿时难产,差点因此死在手术台上。 我心酸至极。 虽然他不爱我,至少还爱女儿。 “嗯,我会去。”我应下来。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县医院。 “成舟媳妇,听说你把高考名额卖了。”排队间隙,家属院刘婶挤过来问我:“别的区卖名额高的能卖一千块,你卖了多少钱?” 我脑子嗡的一声。 家属院只分到一个社会考生的名额。 我好不容易考到第一名才拿到的名额怎么可能会轻易卖掉。 “我没卖,你怎么知道的?”我慌了。 刘婶疑惑:“白欣显摆了那么久要去高考呢,你不知道?咱们一个区的,她不用你的名额还能用谁的?” 我的心猛然揪起。 立刻从县医院赶回家。 找到黎成舟的时候,他正和他的朋友一起给白欣高考践行。 看到我来,所有人面色不悦。 “凭什么把我的名额给她?!” 我强忍愤怒质问。 “她比你更应该上大学。” 黎成舟的目光落到我挺起的肚子上:“你只需要好好养胎照顾孩子,当一个好妈妈,上大学不是你应该考虑的。” “这是我考出来的名额,你没有资格——” “我是你丈夫,我当然有资格。” 他起身打开门,把我硬生生推了出去:“趁我还有耐心,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门砰的一声关上。 屋内恢复欢声笑语。 上辈子我虽然只读了普通大学。 但靠着这份学历和过硬的专业实力,我受到领导青睐,事业顺风顺水。 所以这辈子黎成舟宁肯抢,也要把高考名额送给白欣。 我惨笑一声,挺着肚子找到领导。 “这是我的离婚申请。”我递给他一张纸:“我要跟黎成舟离婚。” rn 申请书上已经签好了我和黎成舟的名字。 这是我趁他不注意骗他签的字。 本来打算高考后生下女儿再提。 可他已经耗尽我全部耐心。 “你都快生了,提离婚?”领导面色难看:“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大着肚子离婚像什么话!” “就算我批准,其他领导也不批!” 我摇摇头:“这个婚必须离,他要把我的高考名额给白欣。” 领导愣了一瞬,深深叹了口气。 “不像话!”他咬牙切齿:“你先回去备考,关于你和黎成舟的情况,我马上向上级请示。” “要是情况属实,这个婚一定让你离!” 道谢后我离开房间。 事到如今,我只能等。 高考那天,我准备好准考证和纸笔来到考场。 “你来干什么?” 考场外,来陪白欣考试的黎成舟看到我后满眼震惊:“不是早就通知你不用来了吗?!” 我淡定地掏出准考证。 “我的准考证是真的,她的是假的。”我指着白欣:“她根本没有资格进考场。” 拿着假准考证的白欣脸色一白。 她根本没想到我会做一份假准考证故意让黎成舟偷走带给她。 “你污蔑我!” 她又急又气,眼神瞟向我的孕肚。 rn 趁我不注意,她猛的把我推倒在地。 失去平衡的我重重摔到地上。 “啊!她要生了!”白欣故意尖叫:“快送她去医院!” “不,我没事——” 看着迅速围过来的人,我慌了。 虽然摔的很疼,但女儿在肚子里很安稳,根本没有早产的迹象。 黎成舟冷着脸冲进人群,把我紧紧抱在怀中:“我是她丈夫,她确实要生了,立刻带她去医院剖腹产!” 只要把我送到医院,我一定会错过今天的考试!猜到他和她的意图,我恶心至极。 “不,我没事,我可以考!”我奋力挣扎。 “嫂子你别逞强了。” 白欣硬生生抢走我的准考证,眼里满是得意:“生宝宝要紧。至于高考让我帮你去吧,不要浪费名额。” 说罢,她立刻给老公使眼色。 黎成舟会意,把我拦腰抱起,无视我的挣扎把我推上车。 “马上让产科安排手术。”他下命令:“务必让我爱人在今天生产,她等不起。” 我被锁在他怀中,只能绝望的拍打车窗求救。可没有一个人过来救我。 白欣故意走到车窗前甩了甩我的准考证。 “嫂子,你就等我被录取的好消息吧~” rn 说罢,她扭动腰肢走向考场。 我大声拍打车窗呼救,黎成舟索性捂住我的嘴。汽车发动机启动,载着我往医院驶去。 路上,黎成舟眉头舒展开来。 “你以为你抢的过白欣?”他咬牙切齿:“许秋月,这是你欠她的,你必须给!” 忽然,一辆汽车出现横在路前。 司机猛的踩死刹车。 小汽车上走下来几个领导,面色铁青的打开车门,看向黎成舟: “我看谁敢抢她的名额,马上让许秋月进去考试!” 老公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他神色坦然。 “可她要生了。” 黎成舟义正言辞:“比起考试,生孩子更要紧,作为许秋月的丈夫,我必须保护她和宝宝。” “至于高考资格,我有权利替她让给更需要的人。其实要去考试的本来就是白欣,只是当初她发挥失常才让许秋月钻了空子。” 领导们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呆,急的大叫: “你搞清楚,你已经不再是许同志的丈夫了!” 他们掏出盖了红章的离婚申请书:“从现在开始,许秋月和她肚子里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rn “如果你还敢乱来,我现在就把你送回队里挨处分!” 顶头上司王部长忍无可忍: “马上把许秋月送回考场,她说她能考,用不着你瞎操心。” 黎成舟表情僵在脸上。 扫了一眼协议书后,他高高在上看向我。 “闹够了吧。” 他咬牙切齿:随便找张纸写几个字盖上红章冒充申请书,你以为我会信?” “许秋月,你现在怀孕七个月,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同意你跟我离婚。” “还有,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你真以为拿一张破纸就能断绝我和孩子的血缘关系?!” 黎成舟接过申请书,满不在乎扔出车窗。 “对不起王部长,是我爱人太任性,给你们添麻烦了。”他淡定道:“等宝宝生出来后我让她写一份千字检讨。” “虽然我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说服你们陪她一起演戏,但她说的谎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黎成舟不仅不放手,反而死死把我按在车上,催促司机马上启动把我送到医院。 “放开我,我已经和你离婚了!” 我崩溃大叫,拼尽全力挣脱黎成舟的束缚,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老公被打懵了。 rn 自从嫁给他开始,深爱他的我处处忍让,从没做过违抗他的事。 就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更何况打他。 趁黎成舟反应不及,我迅速拉开车门下车,捡起被他扔掉的离婚申请书摆在他面前: “你自己看到底是真是假。” 老公眉头紧锁,不情不愿接过申请书。 通读一遍后,他的脸色变了。 看清领导盖在上面鲜红的印章后,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双手止不住颤抖。 “不,不可能——” 他瞪大双眼盯紧我:“这是你伪造的!我从来都没说过要跟你离婚!” “你觉得我有能力伪造公章?”我气笑了:“允许你使手段让白欣顶替我高考,不准我找机会让你在申请书上签字?” “你……为了离婚算计我?” 黎成舟难以置信。 他根本想不到我会主动提离婚。 毕竟上辈子我那么爱他,爱到他要带着我去死我都深信不疑。 “这些事以后再谈。” 王部长看了一眼手表:“马上要开考了,先把许同志送进考场要紧。” 他把我送进小汽车,立刻往考场赶。 黎成舟不死心,紧紧跟在后面。 到了考场,我凭借记忆找到了房间。 白欣正坐在我的位置上兴高采烈的打量周围考生。 rn 没有准考证的我不准许进入。 王部长亮明证件后急匆匆走了进去。 白欣看到他,眼前一亮。 “王部长!”她站起身,笑意盈盈:“你是来给我加油的吧,我一定会好好考,给家属院争光添彩!” 周围人好奇羡慕的目光打在她身上。 白欣更加得意。 王部长脸色一沉,双手攥拳。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他破口大骂:“抢了别人的准考证还在这坐的住,马上给我滚出去!” 白欣吓懵了。 双手却像涂了胶水一样牢牢抓住课桌不肯走。 “准考证不是我抢的。” 她咬着下唇,委屈落泪:“是黎大哥把许秋月的名额送我的,她突然要生孩子,我也没办法……” “我好心怕浪费名额,怎么能说我是抢的?”她哭道:“明明是许秋月不争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部长不吃这一套。 他看都不看,拽着白欣的辫子把她拽到门口,指着我的肚子:“好好看看,许秋月到底能不能考?!” rn 白欣抬头,一眼撞见我隆起的小腹。 再往上看才看到神色平静的我。 “我明明推了你,你怎么……” 她以为把我推倒就会让我早产。 可女儿在我肚子里安稳的很,完全不至于摔一下就出事。 “把准考证交出来。”王部长命令:“你老老实实自己拿出来,我可以暂时不追究。” 白欣咬了咬牙,满眼不甘。 “可名额,黎大哥已经送我了。”她说:“虽然是嫂子的名额,可成舟既然是她的丈夫,有权把名额送人。” “我进考场天经地义。” “这个黎成舟,放着这么好的老婆不疼,胳膊肘往外拐!”王部长暗骂了一声,把我的离婚申请书给白欣看。 瞬间,白欣脸色惨白成一片。 “许同志已经和黎成舟离婚了。” 王部长道:“他没有资格把她的准考证送给你,我说你是抢的有冤枉你?” “马上把准考证拿出来!” 白欣满怀恨意的眼神像针一样射过来。 迟迟不肯交出准考证。 “黎大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她哭着看向刚刚赶到的黎成舟:“当初选拔考试,明明是许秋月作弊才拿到第一名的,不然她一个村妇不可能考的比我好!” rn “我本来想给嫂子留面子不追究,可她欺负我,我真的忍不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十分可怜。 老公的怒火噌的一下被点燃。 他索性直接挡在考场门口,坚决不准我进。 “许秋月,要是你有良心,你就该主动放弃高考资格。”他愤怒道:“我早就怀疑你的成绩是假的,不然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考第一!” “当初不揭穿你是因为白欣善良,你难道还想一错再错毁了她的人生?” 他恨不得用眼神杀死我。 只要白欣说的话,他从不怀疑。 “误会解开了,我可以进去了吧。” 楚楚可怜的白欣眼神却无比得意。 “怪我当初没有好好劝嫂子,害她想不开去作弊,是我对不起她。”她轻声劝道:“成舟哥,你千万不要怪嫂子。” “她还有身孕,小心动了胎气。” 老公无比厌恶:“一个爱作弊的女人,要是可以选,我宁愿她不是我孩子的母亲。” 我的心脏猛然刺痛,宝宝在肚子里不安分的翻动。 看来,女儿也不喜欢现在这个爸爸。 幸好,他已经不是我孩子的父亲。 “够了,胡说八道!” 王部长指着白欣的鼻子骂: “真以为监考员眼瞎?当初作弊的明明是你!要不是看在你是医生的面子上,早就把你赶出考场了!” “你以为谁都没看到,能靠作弊考满分,其实你的成绩已经被取消了!自以为是!” 他的声音洪亮,整个走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白欣。 脸色惨白的她扑到黎成舟身上。 “不,不是的!”她哭着解释:“我没有作弊,你要相信我!” “这是许秋月的圈套,你不能信!” rn “你先跟我说实话,究竟有没有作弊?” 黎成舟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白欣却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样狂叫: “什么意思?你也不信我?!” “我说了我没作弊,你还要我说实话?” 她疯了一样又哭又喊,怪所有人都在针对她。 王部长看不下去,找来几个女同志按住她,把准考证摸出来送到我手上。 离考试只剩下十分钟,我没心情看白欣在这儿表演,拿上准考证准备进场。 “许秋月——” 忽然,白欣疯子一样冲过来:“抢我的准考证,你去死吧!”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她猛的推了出去。 我跌下台阶摔倒在地上。 “秋月!” 黎成舟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到我身边,小心翼翼把我扶起:“你哪里疼?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我不着痕迹推开了他。 伸手摸了摸胳膊。 那里被擦破一层皮,火辣辣的疼。 好在只是擦破皮,女儿还安稳的呆在肚子里,没有急着想出来。 “我没事。”我淡定道:“考试要紧,让我先进场吧。” 本以为计谋成功的白欣傻眼。 “你怎么不去死?”她气急败坏口不择言:“我推了你两次你都没事,你——你当初就应该死在火场里!” rn 正扶我起来的黎成舟身体猛然一颤。 震惊地望向白欣。 在他脑海中,她一直是个温婉柔和的完美女人,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像一株娇花一样需要人照顾心疼。 他整整美化了她二十年。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白欣也许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一个做医生的女人,不顾一切咒我去死,希望我一尸两命。 站在院内,黎成舟久久不能回神。 我懒得理他,拿着失而复得的准考证走进考场。 有上辈子的积累,我答题得心应手。 第一天考试顺利结束,我扶着腰走出考场,一眼看到站在人群中的黎成舟。 他个子高,长得帅,再加上每天训练出的好身材,想不看到他都难。 我错开眼神,选择无视。 他主动跑了过来,递给我一袋老面包。 上辈子孕后期的我什么都吃不下,只能接受老面包的味道。 他竟然还记得。 “跟我回家吧。” 他低声下气:“白欣承认了,她的确在考场上作弊。准考证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她说她想去念大学,我为了补偿她被困在火场,才想把你的名额送给她……” 我听笑了。 因为他不肯先救我,我的腿上现在还有烧伤留下的丑陋疤痕,一辈子都治不好。 要不是我拼了命冲出来,现在已经烧成了灰。 可白欣只是扭伤了脚。 他明明救了她的命,竟然还认为欠了她一辈子美好的人生。 “我知道你是一时冲动才想跟我离婚的。” 他语气放软:“宝宝需要爸爸,别跟我赌气了,回家吧。” “以后我和你一起照顾宝宝,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黎成舟。” 我打断他:“没这个可能了。” rn “高考之后,我就会带着宝宝离开。” 我说:“今晚我会回家简单收拾行李,明天就走。” 领导已经给我在隔壁市找了一份工作。 虽然是非正式工,但念在我怀孕不能做重活粗活的份上,有工作我已经很满意。 “你非要做的这么绝?” 黎成舟眉毛蹙起: “你怀着孕,马上就要生了,到时候难产没有我陪着你,你怎么办!” “逞强到头来害的是你自己!” “与你无关。” 我笑道:“我已经跟你离婚了,让你陪我进产房,和让其他任何男人陪我进没有任何区别。” 黎成舟呼吸气促起来。 双手不自觉攥紧。 他想反驳我,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离婚申请通过,他的确不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 “还有——” 我轻轻抚摸小腹:“女儿出生后,我不会告诉她你是她爸爸,我们母女两个相依为命,她永远不会认你当父亲。” 黎成舟终于慌了。 好看的凤眼瞬间爬满红血丝。 “我不准!” 他哑着嗓子威胁:“许秋月,你别做的太过分。明天我就去申请复婚,你真以为离得掉?” 他很自信。 只要他主动给我台阶下去申请复婚,我就会半推半就同意他的选择。 rn 毕竟上辈子我对他百依百顺二十年。 他根本想象不到我有离开他的勇气。 我没有阻止他。 默默收拾好了行李。 第二天考试结束后立刻坐上去隔壁市的汽车,在安排好的单身公寓落脚。 没有黎成舟打扰的生活,轻松自在。 “许同志在吗,有你的电话!” 工友喊:“是你领导打过来的,快来接。” “是我,老王!” 王部长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你快回来,出分了,现在县里领导要来探望你给你发奖金!” “好,我马上回去。” 我连忙应下来。 虽然我知道我会考的不错,但梦想成真摆在眼前,我根本止不住喜悦的心情。 我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回到家属院。 黎成舟早早等在门口。 半个月不见,他竟然沧桑了许多。 见到我的一瞬间,他眼神亮起来。 “小心。” 他冲过来扶着我:“身子要紧。” “谢谢。” 我点头致谢,身体默默与他拉开距离。 黎成舟的眼神黯淡下来。 他尝试碰我,都被我不经意躲开。 意识到我真的不想跟他接触,他苦笑不已。 “许秋月,你可真厉害!” 王部长声音极大。 我看过去,只见他带着下属跑了过来。 “市状元,全省第三,咱们院谁都不如你!” rn 我有想过自己成绩会很好。 可没想到竟然会是全省第三。 “快跟我去接待室,省里领导都来了,听说你是成人考生怀着孕考到第三名,都争着要来加你。” 王部长笑得合不拢嘴: “幸好当初没让白欣混进去,不然凭她的能耐,别说第三了,就是第三千她都考不上!” 我在隔壁市时偶尔会遇到来办公务的家属院邻居,在他们口中我得知了白欣的事。 她被查出作弊后死不悔改,坚持是被人冤枉的,王部长只好让她再做一遍考题。 安排三个人监考。 结果白欣只考了二十分。 连进前十名的资格都没有。 被拆穿谎言后,她找黎成舟为她撑腰。 可黎成舟也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把她调离身边,不准她再接近。 接受不了现实的白欣疯了。 整天在大街上诉苦,骂我偷了她的文凭,抢她的男人,恨我为什么不早死。 一来二去,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黎成舟的暧昧。为了面子,他直接把他送进新开的精神疾病医院。 二十年的美好幻想,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而我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路。 因为我考得好,县市区分别给了我一份奖金,省里也有特别嘉奖。 rn 为了争我,好几所顶尖大学过来谈条件,希望我可以去他们大学。 最终我选择可以给我提供单独宿舍的清华,让我可以好好照顾女儿,没有后顾之忧。 谈妥之后,我立刻踏上去京的火车。 在那里,我平安生下女儿玲玲。 因为产后虚弱,我不得不在医院静养。好在没有像上辈子一样难产,让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最近这儿有个怪人。” 护工神神秘秘告诉我:“可要小心点,没准是偷孩子的。” 我瞬间紧张,让她好好说清楚。 护工回头看,指着窗外: “有时候我看见窗外站着人,年轻男人,长的一表人才,可他竟然盯着孩子不动弹。” “别的孩子不看,就看咱们家的。” “你说怪不怪?该不会是看你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想把孩子偷了吧?不得不防!” 我心下了然。 她说的人,很有可能是黎成舟。 第二天晚上我故意没睡,果然在窗边看到过来偷看的黎成舟。 他胡子拉渣,黑眼圈很重,如果不是因为我对他过于熟悉,恐怕不会第一眼认出他。 他看着熟睡的女儿,露出满足的笑容。 看够了玲玲,他转头来看我。 猝不及防跟我对上眼神。 他的第一反应是跑。 我敲了敲窗,提醒:“别跑了,想看就进来看吧。” 黎成舟愣在原地许久。 他没有战胜对亲情的渴望,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看着女儿,他红了眼眶。 “是叫玲玲吗?”他问。 我意识到,他终于知道我也重生了。 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知道女儿叫玲玲。 “小名玲玲,大名许灵玲。” 我说:“我给她取的名字,她长大一定很喜欢。” 站在婴儿床前的黎成舟手足无措。 我践行了诺言,这辈子女儿没有跟他姓黎,而是跟我姓许。 他久久凝望着我,没有再说一句话。 转身离去。 他明白,他已经永远的失去了我和女儿。 《荔枝》作者:有时吃茶 文案: 直男攻x傻白甜 现代 - 小甜饼 - 校园 - 1v1 1 “迟野,迟野…” 迟野回宿舍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那个平时和他大声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厉知,在他的床上抱着他的被子叫着他的名字自慰。 能耐了啊。 迟野刚和女朋友吃完饭回来,另外两个室友也都出去约会,剩下这一个细皮嫩肉没女生看得上的,至今没脱单的小白脸在宿舍看家。 他以为晚上没人回来,所以大起胆子在别人床上自慰? 当然,迟野也没想过回来,他甚至连套子都准备好了,等着把女朋友哄开心带去开房,完成两人从高中交往至今的里程碑。 但女孩收了玫瑰花和口红,吃过饭就说要回去,走前还把他鸡儿撩拨硬,“老公,我想留到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会等我的吧?” 可迟野能等,下半身却管不住。 那厉知脸埋在被子里,哼哼着喊他的名字,下身脱得裤衩都不剩,两条腿夹着被子顶弄,同时握着阴茎撸动。 两条腿又直又长,要是夹在自己腰上,妈的。 真精虫上了脑,对男人都能硬。 迟野走过去抓起被子用力一扯,厉知满脸潮红、眼神迷离又茫然,看清他时“呜哇”的哭出来,同时还射在了他被子上。 没被他吓软,还他妈射了? 真骚。 迟野把被子往他脸上一丢,“给老子洗干净。再他妈在我床上撸,老子把你鸡儿剪了。” 迟野不讨厌厉知,不然早揍死他了。 厉知是个包子性格,谁使唤他都听话,宿舍清洁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刚开始大家还客气的说两句谢谢,后来就变成理所当然的事,买饭叫他跑腿上课叫他答到,跟使唤小弟似的。 厉知给室友带饭回来,也会搁一份在他桌上,还带十几块钱鲜榨果汁。有钱又傻,生活费花不完,上赶着给别人花。 而迟野穷得要死,生活费大半养女朋友,小半留给自己吃饭,逢节日还得勒紧裤腰带。 但有了这个小包子,吃饭的事不用愁了。 不就是在他床上撸了两把嘛,看在那么多顿饭上不计较了。 厉知穿好衣服,还抽抽搭搭的在哭,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吓的。 迟野坐在对面床上玩手机,看见女朋友在朋友圈发了吃饭的照片,配文字说“爱你,明年的七夕也要和你一起过”,迟野微微笑了起来回了一个字:“好。” 厉知在那边拆被套,小心翼翼的说,“这个我拿去洗,你先用我的吧。” 迟野头都没抬,“算了吧,我在老大床上睡。我可不敢用你的,怕被你的味道活活骚死。” 厉知脸更红了,“我…我给你买…买新的。” 迟野笑道,“成,反正你厉小少爷有钱嘛。” 在这个寝室里,只有迟野叫他“小少爷”,别人都叫他“小厉”“小知”,室友使唤他打水、买饭,迟野却从不使唤他做事。 迟野不太搭理他,但对他却挺好的。 他有次经过球场被人用球砸了,迟野反手一个球砸向那人脑袋,那人说“你干嘛呢我脑袋是篮筐啊”,虽然有点怒气却不敢真的发火,迟野也只是笑笑说“失手了没拿住”。 没人敢欺负迟野,而且还很怕他。 厉知觉得他很厉害、很酷,像个英雄一样。 厉知喜欢他。 2 熄了灯,厉知才从水房洗好被套回来。 厉知做事情龟毛又磨叽,迟野玩着游戏间抬两次头,看他把被套折成长条,用两个衣架晾成M型。 以前迟野说过他,“随便晾一下不能干还是怎样?”厉知小声的解释说,“皱了不好看…” 活得真细致。 手下这盘游戏结束,迟野退出去看微信,是女朋友发过来的照片。 照片里女孩站在落地镜前面,伸出右腿对着镜子飞吻,第一张是手指贴着嘴唇,第二张是把吻“飞”出来,从顶上落下来偏黄色的灯光,整个人显得暖洋洋的。 看背景是商场的试衣间。 迟野关了照片给她回复消息, 她说, 迟野回, 她又说, 迟野回, 别看迟野现在这样,都是被教出来的,刚在一起没少被骂没情趣,到现在要亲亲给亲亲,见面拥抱加上摸脑袋,迟野已经做得很顺手了。 他又看了会照片,两条腿又长又直,线条流畅非常漂亮。 一股热度从小腹涌上来。 迟野起身回到对面床铺坐下,扯过没套被套的空调被盖上。 厉知刚关了阳台门进来,伸手拉上铺自己的被子,“迟野,我的给你盖吧,没套被套有点脏。” 迟野说他,“麻烦死了,我不嫌脏。” “不麻烦啊,只是换一下。”厉知认真的说,又不敢擅作主张,抱着被子往他身上塞。 “行吧行吧。”迟野现在只想让他走,粗鲁的把被子拉过去,厉知把他的被子抱起来,塞到了自己床铺上。 收拾完之后,厉知把桌上的小台灯关了,门上窗口投进来走廊的光,室内陷入暖黄的昏暗中,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厉知迅速的爬上床,猛地扎进被子中,抱着深吸一口气。 好幸福。 迟野的味道。 大家都不在的时候,他也会偷偷在迟野床上躺一会,被突然回来的室友撞见也没关系,睡上铺麻烦在下铺小憩一下很正常。 但迟野在的时候,他可不敢往迟野床上坐,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做自己的事情偶尔偷看他一下,被撞见了就连忙把脑袋别开。 迟野抓包他偷窥很多次了,都当没事发生的过去了。 今天过情人节,满以为他们都不回来,才壮着胆子做那种事,也算是给自己的暗恋过节,谁知道迟野突然回来了。 没揍他,也没骂他,只不轻不重的说两句。 他难免自作多情的想,迟野知道他的心意,并且默许他喜欢。 厉知紧紧的抱着被子,陷入美好的构想中。 不知过了多久,下铺有了动静。 他探头出去往下看,迟野倚着床头坐着,睡裤半褪露出阴茎,右手握着上下套弄,厉知盯着他抚弄的粗大,“咕噜”咽下一口口水。 夜里安静,他连自己咽口水的声音都能听见,羞得缩回来拿被子盖住脑袋。 缓了会,伸手摸到了床头的收纳盒,抓出两个东西又缩进被子里。 在封闭的被窝里,他快被自己呼吸烫伤,心脏也快从胸口跳出来,他褪下了睡裤踢到脚边,全靠熟练的拧开润滑剂挤在指尖,摸到穴口胡乱的润滑了两把,迫不及待的舔湿跳蛋塞进去。 床架有频率的晃动着,他想到迟野在做的事就胸口发烫,抱着被子撅起屁股趴在床上,跟着晃动的频率达到了高潮。 3 厉知的被子有股柑橘的香味,这是迟野睡醒的第一感受。 外面敲门声还在响,床架摇晃着上面伸下来一只脚,显然厉知被吵醒打算下去开门,迟野扯过被子翻身朝里面又睡了。 “咔嗒”门开的声音,接着便是老三的说话声,“二哥回来了吗?” 说着一顿。 老三看见迟野床上有人,连忙拉过厉知压低声音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厉知不明所以的答道,“昨天晚上。” 老三又问,“回来表情好不好,有没有怎么样?” 厉知不知道他问什么,扭头朝迟野床上看,而迟野也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径直问到老三,“有什么事直说。” “嗯…这个嘛…”老三拿过凳子,到他床边坐下,神情严肃面对着他,“我昨天在酒店碰到嫂子了。” “嗯?”迟野看着他。 老三索性道,“和一个男人一起在前台开房。那时候我刚拿了房卡上去,就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看了一眼,也可能看错了。我希望我眼瘸看错了吧。” 迟野声音冷冷的,“你昨天怎么不说?” “我希望我看错了嘛。如果我真看错人了,你正和嫂子甜甜蜜蜜,我却打电话给你说,我看见嫂子和男人开房,那你不得揍死我啊。” 迟野不说话,起身往洗手间去。 老三很忐忑,扭头问厉知,“我知道,我说这种话不好,但是我们是兄弟,我看都看见了,还能瞒着他不成,小知你说是不是。” 厉知也很懵,突然听到这种事情,诚实的说还有点开心,嘴上敷衍答道,“我不知道…” “那不说这个了。”老三掏出两个巧克力给厉知,“给我们小知留的,我亲手做的哟。” 除了这两个,其他的送都给昨天约会的女人了。 “我就想打个炮,她又要看烟火,又要做巧克力,睡过了居然跟我说,不然我们凑一对得了。”老三叹道,“谁要跟她凑一对,女人最麻烦了,还是单身逍遥自在,有了对象还要提防被戴绿…” “帽”字没说出口,被迟野一巴掌拍了回去,老三捂着自己的后脑勺闭嘴。 在这种节骨眼上,远离迟野最明智,指不定他就爆炸了。 老三起身往厉知背上趴,“我好饿,我还没吃早饭,小知陪我去吃早饭吧。” 厉知推他,小声的说,“我不去。” 老三理直气壮道,“你不去谁结账啊,我都没钱吃饭了,你不管我我就饿死了。” 老三边说边把他推到衣柜门口,压在他背上伸手把衣柜门打开,“好啦,我知道小知想让哥哥帮你换衣服。”说着两手摸着他的腰把睡衣往上撸。 厉知猛地挣开了他,惶恐道,“我自己换,自己换!”连忙拿了衣服,跑进洗手间关上门,“砰”的一声特别响。 老三在外面吃吃的笑,“小知好好玩。” 这边迟野换上的鞋子,老三问他说,“出去啊?” 迟野没应他,拿上手机出门。 好吧,迟野不说话就是发火的前兆。 但实际上,老三也不喜欢二嫂,他觉得那女人特能端,像个小公主似的要人宠着,他最受不了这种类型的女人。 而迟野却是谈恋爱就会把对方娇惯得一塌糊涂的类型。 那女人配不上他。 4 迟野回了微信却没离开,走到宿舍楼前的树后站着,晾晒的床单挡住了他的身形。 过一会看见女朋友的室友从楼上下来,边接着电话边在宿舍门口四处张望,迟野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藏起来。 又过了好一会,一辆黑色小轿车驶进来,迟野面无表情的看着,女朋友拎着购物袋从车上下来,开车的男人还露了头和室友打招呼。 很好。 迟野转身走了。 回到宿舍,开门就看见厉知望过来,站起来说,“迟野,我给你带了早餐。被套已经干了,我给你换上。你,去上课吗?” 迟野朝桌上看了一眼,回自己床上躺下,两手枕着脑袋看厉知,“不去上课?” 厉知听成了肯定句,小声的说,“不上课不好吧,今天要点名的。” “我说你。”迟野说。 “我啊。”厉知傻乎乎的,“我等你呢。” 迟野看了他一会,翻身朝里面躺着。 厉知又不知道怎么办,走到桌子前面打开粥盖,摸摸碗壁还是温热的,小声的说,“你没吃早餐的话就吃一点吧,等会冷了。” “很烦你。”迟野说,“闭嘴。” 厉知被他训了一句,顿时感觉脸颊火辣辣的,默不作声地拿上课本出去。 宿舍安静了。 什么声音也没有。 “女人最麻烦了,还是单身逍遥自在,有了对象还要提防被戴绿帽。” 老三说的没错。 女人是真的麻烦,她不开心要哄她,她无聊要陪她,要听她诉苦、吐槽,要满足她的浪漫。 但这些事情,迟野本来也乐在其中,现在突然变成麻烦了。 再也不想为一个人做这些麻烦事了。 手机震了震,拿起来看,是她的微信消息,她问, 迟野回, 她说, 哄个鸡巴。 退出微信,关掉手机。 在床上小憩一会,听见有脚步声进来,接着是老大的声音,“迟野,你怎么没去上课?” 迟野都懒得翻身,懒洋洋答道,“你不也没去。” 老大叹了一声,“我这不是没法见人嘛。” 迟野这才转过身看他,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 老大接着说,“昨天本来要跟她过七夕,我弟弟感冒了回去照顾他,今天早上买玫瑰花去赔罪,她甩我一个巴掌就说分手,唉。” 迟野问,“分了?” “分了。”老大无奈道,“没办法,我也很累了。” 迟野说,“挺好。” 分了好,轻松自在。 5 晚上,一寝室四个人在餐厅吃饭。 厉知先前被迟野凶过,都不敢坐在他旁边,坐在他对面老三边上,对面老大点好了菜,喊了半天服务员都不来,厉知拿起菜单起身说,“我给送过去吧。” 老三举手说,“帮我带一罐可乐,你们要不要喝什么?” 问的是对面两个人。 迟野和老大异口同声说,“啤酒。” 老三改口道,“那我也要啤酒。” “喔好。”厉知把菜单送到柜台,搬了一箱啤酒回来。这店里顾客太多,服务员忙不过来,不想等就只能自助。 厉知这边正在开啤酒,服务员先把凉菜送上来,大家就着剁椒皮蛋喝起了酒。厉知不会喝酒,捡起筷子戳皮蛋吃。 老三非要往他杯里倒酒,“给我喝,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老大说他,“小厉不会喝酒,你别欺负他。” “啤酒嘛,又醉不了。”老三搭着厉知的肩膀,拿着酒杯往他嘴边喂,厉知两手稳住杯子,被迫喝了一小口。 还行。 不难喝也不好喝。 老三说,“这不是会了嘛,不然总我们三喝多没意思。我就想看小知喝酒,都说酒后吐真言嘛,等他喝多了叭叭把自己交代了,多有意思。” 厉知一听,立马不敢喝了。 但老三哪会放过他,边灌他喝酒边说,“我敢说,小知连女孩的手都没摸过,我要猜错了喝三杯,猜对了小知喝。” 这不是欺负人嘛。 反正撒谎也无处求证,厉知抿着杯子,小声说,“我摸过。” “那我不信。”老三说。 厉知心虚的说,“就是摸过啊。” “除非你现在能打电话叫来一个女孩我才勉强信一下。”老三拿起他的手机翻通讯录,“我看看你这里有没有漂亮女孩子,我喜欢长头发长腿胸也大的那种。啧,都没女孩啊?哎,有了一个,大嫂。这个是谁,一个叉的符号?” 厉知立马夺手机,老三举高不给他拿,得意的把电话拨过去,“这么紧张,肯定有鬼!开外放,大家一起听听。” 厉知更着急了,站起来抢手机,可这时电话已经通了,一个女声传过来: “厉知吗,有什么事?” “对了,你知道迟野在哪吗?他电话打不通。” 老三一愣,看了看他,他尴尬的坐回去。 迟野搁下筷子,伸手道,“给我。” 迟野出去接电话,服务员过来上菜,厉知尴尬的吃菜,不敢抬头看老三眼睛,生怕老三要逼问他。 老三却不以为然的说,“是她啊,我也不喜欢她,我连她电话都不想存。她是不是经常给你打电话问二哥,别理她,等会就给她拉黑。” 老大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老三夹着菜,往嘴里一丢,“给我们二哥戴绿帽啦。” 老大神情凝重,“你确定?别瞎说。” 厉知也说,“你别这样说,可能你真的看错了呢。” “我他妈,我是跟二哥那么说,让他好过一点。我可能看错吗,我连照片都拍了。”老三拿出手机翻给他们看,“她要是敢说我污蔑她,说我在二哥面前挑拨离间,我就拿这照片打她脸。” 照片里她的脸清清楚楚,和旁边男人说笑着。 厉知胸口有点堵,也开心不起来了。 明明迟野那么好,她一点都不珍惜。 这边迟野还在面对她的咄咄逼人,“你为什么关机,给你发微信也不回,你总得有个理由吧。” 迟野听她说完才开口,“分手吧。” 6 四人喝完酒也过了门禁,只能去酒店开双人房,老大刚把迟野搀到床边,老三已经把厉知扑倒在床,开心的宣布说,“小知跟我睡一张床!” 厉知不情愿,挣扎着要爬起来,老大伸手拉了他一把,拿起枕头招呼老三脑袋,“别他妈耍酒疯。小厉你先去洗澡,我看着他们俩。” “我不。”老三又要起来,“我要跟小知一起洗澡。” 厉知连忙关了浴室门,并且严谨的上了锁。 厉知最怕老三了。 明明是一个直男,天天要抱他摸他,和男人黏在一起,说些暧昧不清的话,搞不清楚他是有意,还是天性爱撩爱浪。 反正厉知很怕他。 洗着澡认真的想了想怎么睡,老大肯定不会让老三跟迟野睡,老三那么闹把迟野吵醒了得挨揍,所以就是自己跟迟野睡? 有点儿开心。 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强装自然的洗完澡出去。 果不其然,老大说,“小厉,你跟迟野睡,别吵到他,他已经睡着了。” 厉知乖乖的“喔”了一声,坐到迟野床边脱了鞋子,埋进被子时还在偷笑。 那边老三还在说,“我不干,我才不跟你睡,我要跟小知睡。”被老大强势的拖进了浴室。 床本也不大,比宿舍宽一点,厉知朝迟野躺着,迟野平躺着睡觉,连衣服都来不及脱。 迟野什么都不说,只一个劲的喝酒。 他心里应该很难过吧。 厉知想。 躺在旁边,忍不住伸手摸上了他的肩,摸了摸紧实的肱二头肌,又顺着手臂摸到他的手,轻轻抓了下拇指又缩回来。 没醒吧? 厉知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 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就没有了。 厉知做了好一会准备,壮着胆子摸上了他的腰,手从下摆伸进去摸到小腹,薄薄的肌肉附在上面。 不止一次看到过,终于能上手摸了。 厉知偷偷摸着摸着,下面都有点硬了,这时老大和老三从浴室出来,他连忙收回了手,做贼心虚的翻了个身,把背留给了迟野。 然后,再也没胆子转过去。 睡到半夜,迟野被尿憋醒,刚要起身去上厕所,身边的人翻身抱住他,抱完就一动不动,不知道是装睡还是装死。 总之,行为举止非常刻意。 迟野本不知道身边是谁,闻见淡淡的柑橘味道才知道,伸手推了推他哑声道,“松手。” 厉知一惊,连忙收回手,嗓子都在发抖,“你醒啦?” 他可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骗自己装睡着翻身没关系,鼓起勇气抱抱占便宜的。 谁知道迟野这时候醒了! 迟野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放水,厉知也不知道怎么的听见水声都脸红,埋在被子里动都不敢动僵到背痛。 听见脚步声出来,迟野又在旁边躺下,带着凉意的手碰到他手臂,惊得他翻个身摔到床下。 那边老大听见声音醒来,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厉知连忙爬起来,“没没没没事!” 迟野看他的蠢样就想笑,也的确没忍住笑出了声。 厉知听见他笑,胆子也大了些,故意往他身上靠,嘴上有理的说,“床好小,有点挤。” “嗯?”迟野捏住他的脸,低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厉知如被落雷击中,又听见迟野的声音,“你是变态吗?喜欢男人的变态。” “我不是…”厉知鼻子一酸,莫名的有点委屈,“我不是变态,我只喜欢你。” 7 离厉知表白过去了一星期,跟睡醒的第二天早上一样,仍旧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甚至怀疑他的表白只是做了场梦,而迟野也没有起夜去上厕所,也没有捏他的脸说“你是变态吗”,他也没有摔下床把老大弄醒。 但明明,第二天老大还问他,夜里发生什么了吗? 明明就是事实啊。 迟野这种置若罔闻的态度让他抓心挠肝的难受。 他搞不懂迟野是怎么想的,直到有女同学拦住迟野表白,而迟野干脆的拒绝之后,第二天还能回应她打的招呼。 老三说他,“哇,你不是不喜欢人家吗,你还理她干嘛呀。” 迟野说,“这是礼貌。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情,不喜欢我也是她的事情,其实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说着朝厉知看了眼,厉知连忙把脸别开。 这就是他的回答了吧。 以前错觉的温柔原来也只是冷漠罢了。 厉知心情低落,洗完澡就爬上床,老三在对面上铺喊他,“小知,陪我看电影。” 厉知其实老不情愿,但迫于淫威不得不从,把衣服裹严实才过去。 老三给他塞了只耳机,膝上放着电脑,在空格键轻轻一敲,电影开始播放了。 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另一个男人从门外进来,坐在他床边和他说话——显而易见的钙片开场。 厉知扭头要下去,“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 “跑什么?”老三揽住他的腰把他拉回来,“这才看了一分钟,精彩的还没出来,你怎么就困了啊。” “我不看!”厉知也不知道老三抽什么风,突然要喊他一起看这种东西,非常强硬的推开他要下床。 老三不让他下去,拉着他用力往上拽,厉知也用力往下挣脱,拉扯间脚下踩空摔了下来。 他“啊”了一声,痛得直吸气,坐在地上起不来。 “叫你别乱来了,这下摔着了吧。”老三说着话扯掉耳机下床,而迟野已经把人拉了起来。 厉知坐在迟野床边上,手揉着扭到的脚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怎么就哭了,这才多大的事。”老三还嫌弃他娇气。 “老三你消停会行不行,回你的床上睡觉去。”老大从外面进来,放下脸盆找药酒,打篮球经常扭着手脚,所以备着扭伤的药酒,他拿过凳子在厉知跟前坐下,“脚给我看看。” 厉知小心翼翼的把脚放在他腿上,“谢谢老大。” 老大倒了药酒在掌心,边给他揉脚边对迟野说,“迟野,小厉上床不方便,你跟他换一下。” 迟野说,“成。” 厉知表面不动声色心里不知道多开心,揉完脚就趴在迟野床上玩手机。 迟野洗完澡出来,弯腰拿手机时,俯身低声道,“老实点,别发骚。” “我…”厉知有前科无法开脱,而且迟野这样看着他,手还撑在他脑袋旁边,感觉就像被床咚了,下一秒就要吻下来。 迟野看他荡漾的表情,就知道他脑子没健康东西,拍拍他的脸颊让他醒醒,拿起手机爬到上铺去。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厉知抱着迟野的被子陶醉着。 下一秒上面扔下来一个束口的收纳盒,里面装着就是他的成人玩具之类。 他骤地脸颊爆红,差点没窒息过去。 8 厉知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早上喊他上课说脚疼,趴在床上死活不肯起来,老大给他买了早餐回来,他喜滋滋的啃着甜玉米棒,迟野一个眼神扫过去,他立马往床边一趴,“放心啦,我不会把你床铺弄脏的。” 放心。 放心个屁。 迟野点完名坐了没十分钟,从后门逃课出去回寝室,想看看厉知赖在他床上干什么。 结果人很正常,趴在床上认真捋褶子,听见开门的声音看过来,一脸疑惑的问道,“欸?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回来了? 总不能说来突击检查你有没有对我的被子怎么样吧。 迟野的视线从他背上扫过,他穿着白色三角底裤跪趴在床上,即使迟野走过去也仍在认真铺床。 屁股挺翘的。 底裤上还有可疑水渍。 迟野倚着床架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你干嘛呢。” “我我我铺床!”厉知非常认真的铺床,并且往里面爬了一点。 迟野道,“起来。” 厉知立马道,“我还没铺完!” 迟野俯下身去,手从他腰侧摸进去,厉知挣扎着要起来,但被他压着不能动,大手分开他夹着的两腿,摸到了胯下支起的小帐篷,浸得布料湿漉漉一片。 厉知被他一捏,快感跟过电似的,没忍住哼两声,身子跟被抽了骨头似的,软绵绵的趴下去。 “唔…”厉知拉他的手,“你别弄…” “不是说铺床么?”迟野压在他背上,吐息熨烫他耳侧,厉知觉得迟野在撩他,“小变态又偷偷在玩呢。” “我没有…”厉知无力的辩解道,他艰难的翻了身过来,而迟野的脸近在咫尺,连呼吸的温度都能感受到。 愣了半分钟。 而迟野也没有退开,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从上到下把他看个完全,愣是把他的脸都看到红透。 “乖。”迟野拍了拍他的脸,“去把剪刀拿来。” 厉知被他蛊惑了。 被迟野这样看着,温柔的同他说话,他完全没有思考能力。 下床找来了剪刀,递到迟野手里。 迟野温柔的笑笑,“我上次说什么了,你再在我床上撸,我就把你这个…”说着剪刀已经抵到他胯下,“剪了。” “呜哇——” 厉知双手捂住命根子,“我错了!对不起!” 迟野拿剪刀拍他的手,“手拿开。” “我…” “拿开。” 厉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还是听话的把手拿开,委屈巴巴的盯着迟野看,不知道他说真的还是假的。 迟野拿剪刀尖挑着他内裤,不轻不重的往勃起的阴茎上戳。 厉知一副快死的样子,眼泪吧嗒往下掉,“呜哇…戳到了…痛…” “痛?”迟野说他,“痛你还硬了,骚不骚?” 厉知委屈,“我没有…我不骚…” 关键老二又不归大脑管,它要硬厉知也没办法。 “还不骚?”迟野剪刀一横,就着尿尿的口,把内裤“喀嚓”剪开了。 “痛痛痛…”厉知哭天喊地,“剪到毛了…” 迟野拿着剪刀“喀嚓喀嚓”,给他把阴毛全剪了,正要处理没剪干净的,只伸手拨弄了一下,毫无预兆的被射了一手。 “啧。”迟野抬手把精液抹在了他脸上,“太骚了你。” 9 周五晚上惯例聚餐。 宿舍四个人都是本地人,周五聚个餐各自回家,周日晚上回校再见面。 但这次有点儿不一样,一是迟野周末不回家,二是不会喝酒的厉知猛喝酒。 迟野不回家是因为,前女友给他打了无数电话,约他回家见面好好谈一谈,他要是回去会被堵在家门口。 当然,这个缘由他不会说,只说周末懒得回去,大家也不会追问,毕竟不是稀奇事。 可厉知喝酒就罕见了,老三在旁边啧啧称奇,“你们看见没,小知学会喝酒,喝得比我还凶,这是要把前几年没喝的补回来还是怎样?” 老大也拦他,“少喝点。” 迟野只看了一眼,就他打的小算盘,一眼就能看穿。 厉知咕噜咕噜把自己喝醉,脸颊红红的脑袋晕晕的,路都快走不稳,还能清楚的抓住迟野衣服,往他身上栽。 老大看这情况,他也回不了家,便交代迟野把人带回宿舍。 迟野面上应说“好”,上了出租就捏他脸,“你再装?” 厉知可没装,他是真醉,“呼呼”喘气儿,都带着酒味。 迟野捏了会,发现他真醉了,手下也轻了些,调戏似的摸两把,发现皮肤挺嫩的,长得也清秀可爱。 腿也好看,修长笔直。 这点很重要,因为迟野是腿控。 不讨厌他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他腿好看,大夏天穿条短裤在他跟前晃悠,小腿肚线条紧实没有一丝赘肉。 好看。 迟野把人架回宿舍,往自己床上一丢,开了空调去洗澡,回来见厉知已经睡着了,手脚并用抱着他的被子,嘴里还在喊,“迟野…” 迟野有理由怀疑他是在做春梦。 自己还是他的春梦对象。 迟野在床边坐下,手摸着他的小腿,沿着一直往上,从宽大的裤管里伸进去,摸到他兴奋的小兄弟,上次没剪干净的阴毛非常扎手。 迟野觉得,做事应该要做完,顺手再帮他剃一下。 拿了刮胡刀过来,把人裤子脱了剃毛,这期间厉知不仅不醒,还硬着阴茎往他手腕顶。 可以说非常放荡了。 迟野刮完还不够,顺手把他本来就稀疏的腿毛也刮了,刮得床铺上落满了毛,他把厉知往床里边掀,外面随便清理了一下。 他做这些厉知全程都在睡梦中,完全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早上被尿憋醒爬起来去放水,裤子一脱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蛋蛋和鸟。 我的毛呢? 上次被迟野剪得只剩根,走路都扎鸡鸡,现在完全就没有了? 没有了! 整个人懵逼! 厉知尿了尿出去,喊在老大床上睡觉的迟野,“迟野…” 他总不能梦游把毛给刮了吧,这屋里除了他只剩下迟野,不是迟野的话还能是谁啊? 他也搞不懂,干什么要刮他的毛?没有毛很奇怪好吗! 厉知喊了好几声,把迟野给喊醒了,别别扭扭的问他,“你为什么要刮我的毛?…” “嗯?”迟野还没完全睡醒,翻个身摸到手机,眯着眼睛解锁打开相册, “我不止刮了,我还拍了照。” 厉知:!!! 迟野又道,“你下次再在我床上发骚,我把照片打出来贴你脑门上。” 10 厉知哪用得上迟野威胁,迟野多说两句他都怕得不行。 厉知连他床的边都不靠,更不敢假装帮忙收衣服时,偷偷抱着他的衣服闻一闻了,厉知以前经常这么干。 诚实的说,厉知很乐意被室友使唤。 比如说喊他把衣服送去水房洗,他理所当然的问迟野要不要一起,然后带上迟野的衣服一起洗。但他有私心,他把老大和老三的衣服放一桶洗,把自己和迟野的衣服放一桶洗,然后得到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再比如说给室友跑腿买饭,老大老三点名吃什么给他们买什么,给迟野带的话就是什么好吃买什么,他变着花样买每天买不一样的。而且一定是先买了别人的,再跑老远买迟野的那份,别人的冷了没事,要给迟野吃热的。 这不,他正在图书馆自习呢,老三打电话叫他买水送到篮球场去,他把书往包里一装跑去商店买了一箱矿泉水,坐着校园观光车搬到篮球场去。 也不知道他们几个人打球,买一箱应该都能分到了吧。 去了才知道,人还挺多的,厉知给他们分水,瞥见迟野喝了半瓶,随手把水瓶放在地上,他“咻”的跑过去,捡起来揣背包里。 反正地上那么多矿泉水,迟野肯定认不出自己的。 分完水,厉知在球场边坐着,看他们打球,暗戳戳地把水拿出来喝,装作是自己没喝完的水一样。 心满意足的在瓶口抿了两下,当做是和迟野间接接吻。 等他们打完球,又跟着一起聚餐,忙前忙后的点菜加酒,被别班的同学笑问说,“这是你们班篮球队经理吗?” 班长说,“不,他是我们班的吉祥物。” 老三乐得不行,趴在厉知肩上笑得一抽一抽的,末了小声叮嘱一句,“别人的话你可别听,只能听我的知道吗?” 厉知无语道,“我也不想听你的。” 要不是老三和迟野一起玩,他才不听老三的呢。 这些迟野都不知道。 厉知喜欢他,也觉得喜欢他很开心,不得到回馈也没关系。 喜欢只是他自己的事,迟野也是这样说的。 但是人都很贪心,他当然也不例外,他希望迟野回应他,无论什么样的回应。 刮他的鸡鸡毛除外。 现在长起来一点,去厕所也不怕别人看,没毛的时候担心被人笑话没毛,所以每次尿尿都跑到隔间去。 迟野好欺负人的,没事刮他的毛干什么,刮完还跟没事发生一样。 厉知认为他应该负起刮毛的责任! 吃完饭回宿舍,厉知慢吞吞的跟在后面走,哪知道前面迟野突然停下脚步,他没刹住一下撞上去。 “你干什么?”迟野转过来问。 他揉着鼻子,“不小心的,谁叫你突然停下的。” “不是这个。”迟野抓住他背包,“一瓶水你背到现在,打算带回家养鱼吗?” 厉知矢口否认,“什么水?我没有!” 迟野盯着他的眼睛,“我看见了。” 厉知整个脑子都开始升温,满脑子水煮得咕噜咕噜响,“我拿的不是你那瓶!” “哦?”迟野笑道,“我只说你带了水,还说了别的吗?” 厉知,“……”呜呜,被自己蠢哭! 11 迟野越来越关注他了,但凡他出现的情景下,视线不自觉往他身上跑,投个篮都要回头看他一眼,看他有没有露出钦佩的目光。 以前都有,这次没有。 这次他正专心舔矿泉水瓶口,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 迟野一眼看过去,心想他是智障吗,谁他妈这么喝水的? 再往自己放水的地方一瞟,没了。 想都不用想,厉知抱着舔的就是他那瓶,舔完还宝贝的放回包里。 本来就想问一句,为什么干那种蠢事,可厉知生怕他抢水,把背包拽得紧紧的。 厉知振振有词道,“本来你也是要丢掉的,不能因为我拿了就要抢回去啊。” “谁他妈要那瓶水了。”迟野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 厉知说,“那你别抢,你给我啊。” “啧。”迟野真的没话说他,只能把包还给他。 回寝室,厉知以为他没注意,连忙把水瓶放进抽屉,还他妈用钥匙上锁。 他不锁还好,锁了迟野非要看。 等人去洗澡,迟野摸到他的钥匙,把抽屉打开检查,被他整个人智障到。 除了水瓶,什么乱七八糟都有,包括上次剪坏的内裤,也不知道洗没洗过,剪刀、烟盒、迟野坏掉的手表,还有开学拍的证件照。 迟野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自己的证件照,但是和内裤放在一起让他感到窒息。 在迟野检查抽屉的时候,厉知在厕所里面喊,“老大,我忘记拿毛巾,帮我拿下毛巾!” 老大坐在电脑前刚要起身,迟野说,“我给他拿。”老大又省事的坐回去。 迟野去阳台收毛巾,蓝色的还有卡通图案,非常符合他的性格。 到厕所门口敲了敲,厉知开了缝伸出手来,他趁势推开门挤进去。 厉知吓一跳,连忙捂住弟弟,“你干嘛!?不许刮我鸡鸡毛!” 迟野又被他智障到了。 但既然他这样“期待”了,一定得满足他的“期待”才行。 迟野把毛巾搭在旁边,顺手把门给锁上,脱了衣服走到他跟前。 厉知又想看他,又怕被刮毛,眼睛往他身上瞟,脚却慢慢往后退,直到背贴在了墙上,看见迟野从架子上拿刮胡刀,连忙两手捂住命根子,“不许刮,我好不容易长起来的。” 迟野好笑道,“手拿开。” 厉知非常想要毛,坚持道,“我不!” 迟野把碍事的花洒扭向旁边,不住的水声掩盖住了大半的声音,他下诱饵道,“刮了让你亲我。” 厉知眼睛放光,“真的吗!?” “真的。”迟野道,“手抬起来。” 厉知乖乖把手抬起来,没几根的腋毛被刮了,当然鸡鸡毛也不能避免。 全身都被刮了个干净,刮得他都快要硬了。 下面没毛光溜溜,反应看得清清楚楚,迟野又说他,“你他妈这也能硬?” 厉知羞得遮着眼睛说,“我有什么办法啊,我也控制不了啊。” 迟野搁下刮刀,“行了,洗完了吗,出去给我拿衣服。” 厉知早就洗完了,但这不是重点,“你不是说…让我亲你吗?你还没给我亲。” 迟野说,“我是这样说了,可我没说当即兑现呀。” “我…你…”厉知咬牙切齿,他真的好欺负人啊! 12 厉知的心思被迟野看得透透的,倒省得他假模假样的尬戏,索性坦荡荡的耍心思给他看。 睡觉前一杯牛奶往自己床上一倒,死皮赖脸的爬下去跟迟野挤床铺。 对面老三说,“我日?小知你得去检查一下啊,杯子都拿不稳怕不是帕金森,年纪轻轻的就得帕金森啦?” 这边迟野伸腿把床霸着,让他上床的机会都没有,还暗暗威胁说,“你再挤试试看?” 老三正在玩手机游戏,腾出手来拍自己床铺,“来来来,小知跟哥哥睡,哥哥疼你。” 厉知才不跟老三睡,要是迟野真不放他上床,他上去把自己床铺舔干净,他也绝对不上老三的床。 虽然迟野拦了一下,他也要使尽浑身解数,坚持到底不放弃,撒娇卖萌往迟野身上拱,“二哥~” 迟野脚一收,他趁机爬进去,裹着被子就粘床上。 迟野只看了他一眼还没机会说他,手下正和老三开黑打王者荣耀,等一盘游戏结束丢下手机说“不玩了”,扯过被子盖住厉知脑袋在里面捏他脸,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叫你浪,骚得合不拢腿。” 厉知认真道,“我合得拢拢的。” “嗯?”迟野手往下走,摸到他胯下揉两把,从背后屈膝顶入他两腿间,分开不给他合拢。 迟野对着他耳根说话,“还说不骚?” 骚就骚呗。 厉知不怕他说。 但这并不是重点。 厉知整个人陷在他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被他气息的完全包围着。 不怕死小声的说,“迟野,你怎么变得GayGay的了?” 迟野咬牙道,“被你骚的。” 厉知美滋滋,又说,“你要Gay就Gay我好了。” 厉知都听见他磨后槽牙的声音了,“老子要是Gay第一个操死你。” 厉知开心的应下来,“好的!” 好你妈。 正好熄了灯,迟野喊他说,“去把你那些东西拿来。” 厉知问,“什么东西?” “你再装?” “喔。” 厉知爬起来,撅着屁股够旁边书桌的收纳盒,正好他的书桌挨着迟野的床。 上次迟野和他换床睡,无意看见枕头旁边的收纳盒,被他这样那样的小玩具惊到,也不知道厉知是故意给他看的,还只是不小心忘了收起来。 他认为,多半是前者。 这就很冤枉厉知,明明人家收得好好的,拉紧了绳子束着口,放在上铺床上安安全全,任谁也看不见找不着,迟野上去随手就打开看。 但是没办法,迟野认定他是“骚”的,就要冤枉他故意为之。 不管故意还是无意,反正被迟野看见了。 厉知拿东西回来,又缩进被窝里,迟野凭常识拿了润滑剂,在被子底下剥他的裤子,对着穴口挤一坨润滑,手指按揉着皱褶往里按,里面软乎乎的咬着他的手指。 厉知也没想到他这么劲爆,红了耳根埋在他胸膛哼哼,他听见迟野的声音在耳边问,“小变态喜欢玩屁股是吧,这样玩屁股真的很爽吗?” 他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但既然迟野都这样问,他也要有头有尾骚到底。 他说,“很爽,被你玩更爽。” 迟野说,“可以~”带着点愉悦笑意,显然被他的话取悦到。伸手从他的玩具盒拿了个大家伙,就着玩到湿乎乎的穴口插进去。 厉知闷哼一声,咬住了他的衣领,还没做好思想准备,迟野已经拨开开关,震得他理智丧失,呻吟从喉间逸出来,下一秒就被迟野捂住嘴巴。 对面听见声音的老大问,“怎么了?” 迟野一本正经道,“这小傻逼打呼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13 说真的厉知都快被自己骚断腰,迟野也只是礼貌性的硬了一下,并不打算真枪实弹的把他上了。 也可能是因为在宿舍不方便。 厉知自己想到都挺羞的,心里祈祷着别人没听到声音。 而事实告诉他,没听到不可能的。 下午没课,在宿舍休息,迟野被同学喊走,老三走到厉知身后,毫无预兆的问道,“你昨天跟二哥做了?” 厉知差点没把舌头咬掉,僵硬的转过去问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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