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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他盯着某楼某层,不受控制地想象那些画面周珞石接过女人亲手织的毛衣,周珞石吃下女人亲手夹的菜,周珞石与她们谈笑 他痛苦地弯下腰,脸埋入手掌中。他这几天没吃药,情绪的泛滥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严重。痛苦,暴虐,嗜血,交织在他内心。 最突出的,竟然是委屈。 他满心憋闷,他想立刻像小时候一样,趴在周珞石的膝盖上诉说委屈,诉说痛苦与爱意,诉说恨,诉说一切。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去它的伪装,去它的面子,去它的一切。 Bryan撑着长椅,双目泛着猩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小周,放着我来收拾,哪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开着暖气的房间温暖如春,喻惠笑着阻拦。 “没事,很快的。”周珞石把碗盘放入水池,挽起衣袖,拧开水龙头,正要洗时喻雪杉也来阻止。 “你的手还是先不要碰水的好,我来吧。”喻雪杉从他手里接过碗,“药膏有好好涂吗?” 周珞石笑了一下:“嗯,已经好了。” 几年前喻雪杉的赌鬼父亲又回来了一次,被周珞石抓到赏了顿痛揍,从此销声匿迹。前不久,周珞石又帮喻雪杉摆平了医院里调戏骚扰她的病人,平日里也对母女俩多有帮衬。喻惠怜他孤身一人,逢年过节都让他来家里吃饭,久而久之把他当做了半个儿子。 她摇着轮椅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手提袋:“里面是我织的毛衣,你拿回去试试,不合适我再改。” 周珞石笑着说:“您的眼力可是顶顶的,还能不合适吗?” 正说着话,兜里的手里震动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后来到窗边,接起了电话。 “哥哥哥哥”喘息声混着风声钻入他的耳朵,“我爱你,我恨你我爱你” 周珞石握着手机的手一顿。 “哥,哥哥我快死了我马上死” 周珞石皱了皱眉,向喻惠示意了一下,关上门离开。 “你在哪里?”他问。 “我?”那边传来一声轻笑,“难受哥哥我难受,爱你,爱得要死掉恨你哥哥” “你理理我哥哥” “你不要我,你幸福的话,我就走,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不会难过,哥哥” 周珞石加快脚步来到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去,声音冷如寒铁:“别让我问第二次。” 那边似乎是瑟缩了一下,说了一个地址,而后又是疯疯癫癫的话语。 “恨死你了我会疯掉我爱你,哥哥,爱得要死了” “确保你的幸福,我就走,哥哥” “你不要我,我认了,真的认同了哥哥” 颠三倒四的绝望话语通过车载蓝牙回荡在车内,周珞石一言不发地开车,面色平静。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副表情是在压抑怒火,前所未有的怒火。越生气,他越是平静。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大楼顶层,周珞石一脚踹开通向天台的铁门,巨响震天,铁门在大力下碰到墙后又反弹回来。 Bryan坐在天台边缘的石墩上,身后是二十八层高楼下的车水马龙。 他抬头露出个病态的笑容,痴痴地盯着面前的人:“哥哥” 周珞石一步一步走过去,平静地说:“过来。” Bryan下意识地震颤了一下,却又固执地摇摇头:“想说话,与你,哥哥,我难受,好难受我要疯了说话、让我,好吗,哥哥” 隔着一米距离,周珞石俯视着他:“说。” “我难受,心里。很久很久了。我该恨你,可我爱你,爱到发疯,想抱你,吻你,趴在你腿上,哥哥”Bryan痴恋地盯着他的脸,又在他的目光下狼狈地移开眼去,“哥哥,请您不要再折磨我了,太痛,太难受,我难受得要死了” 周珞石面无表情:“我折磨你?” “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我折磨很,心里碎了,拼不好,哥哥” 周珞石把烟蒂扔到地上用鞋尖碾灭,又说了一遍:“过来。” Bryan坚持地摇头,仰头望着他:“哥哥,你抱抱我,亲亲我,好不好?” 周珞石缓慢地笑了一下,而后大步走过去。 Bryan只觉得肩膀被巨力抓住,随即他整个人被拖离石墩,因用力太猛,裤子挂住了天台边的钢筋,布料撕碎的呲啦声在夜里格外尖锐。 啪! 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这一掌毫不留情,他被打得偏过脸去,口腔被牙齿划破,鲜血顺着嘴角滴下。 接下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单方面殴打。 Bryan瘫软在地上,全身上下无一不痛。他终于知道年少时的哥哥是多么仁慈又温柔,用尺子打手掌、用球拍打屁股,不过是哥哥给他的轻微惩戒,简直称得上宠爱。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在他漫长的少年时代中哥哥从未真正地揍过他。 这一份迟来的、对温柔的觉察让他幸福又松快地落下泪来,在殴打的暂停间隙,他抱住哥哥的腿,因口腔的疼痛而口齿不清:“哥哥,右手的伤,不能用力。手疼吗?” 周珞石冷笑,攥着他后颈的衣服把人拖起来,反手又扇了他一巴掌,两边的脸上都留下清晰的掌印。 他一松手,Bryan滑落在地,却还坚持拉着他的裤腿:“哥哥” 周珞石退后一步,点了一根烟,声音平静:“装疯卖傻给谁看,嗯?我有没有教过你,不自尊不自爱,那就没人会爱你。” Bryan想到那张“教学指南”,十五岁,找到人生的意义,切忌妄自菲薄。可他从十五岁起离开了哥哥,接下来的人生完全没有了意义。 他忍着全身上下的疼痛,在寒风中向前一步,紧紧抱住了哥哥的腿,虔诚地将脸贴了上去:“哥哥” 周珞石说:“你不是要我分析你么?好。你一直在服用那瓶控制情绪的药物,这几天你没有吃,特意为了来我面前发疯,我说对了?你买下了那家理发店的店面,准备改成蛋糕店,你报了烹饪学校,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我跟你走,你想的是留下。还有什么要补充?” “没有”Bryan痴恋地抬头看他,用脸蹭了蹭他的裤腿,“亲亲我,哥哥,亲亲我好不好?我难受” 周珞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半晌后捏住他的下颌,俯下身吻住了那满是尘土与鲜血的嘴唇。 寒冷的夜,雪花飘飞,呼气成冰的大楼顶层,唇舌却是滚烫。 周珞石的吻技显然比七年前纯熟无数倍,粗暴的吻长驱直入,掠夺尽口中最后一丝温度。 分开时舌根发痛发麻,Bryan全身发软地瘫在地上喘息,生理性泪水顺着眼角滴落,简单的两个字里是无穷的爱与依恋:“哥哥,哥哥,哥哥,我爱你哥哥,别不要我哥哥” 周珞石从兜里掏出个什么东西,随手一抛,冷淡说道:“答应过你三十岁前不结婚,还剩不到一年。你喜欢我,那就来追我,堂堂正正站到我的面前,而不是在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发癫给谁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Bryan摸了摸脸上的东西,那是一把钥匙,他们共同的家的钥匙。他在那里度过了最美好的七年时光。 Bryan全身脱力地躺在地上,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他这些年来经常听一首歌,耳边似乎又回荡起了那旋律。 “I hate you I hate you I swear to god I hate you Oh my god I love you......” 他望着空荡荡的天台,无声地说:“我爱您” 他笑得更大声了,直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他想起刚才看见的事情,他坐在天台边缘时,哥哥神情平静,语气平静,殴打更是平静,可在袖口往下的位置,哥哥手指在发抖。 哥哥是在意他的,不是吗? 够了,这就已经够了,完完全全的够了,不再需要任何的注脚与补充。这是他想要的足够的证明。他满足了,再无遗憾。 这是哥哥向他走出的那一步,虽然隐晦,虽然需要猜测,但那毕竟是一步。 他会走完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步。 Bryan在寒风中呛咳起来,偏头吐出一口鲜血。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可他心里前所未有的畅快,他甚至哼起了歌。 第44章 五十年! 黑色轿车一骑绝尘,飕飕窜过冬季无人的大街。 周珞石面色如霜,油门踩到底,直到仪表盘上的数字飙升到可怕的地步,他才松开油门。 车载屏幕上跳动着来电。 他瞥了一眼,点击了接通,声音低沉:“喂?” 喻雪杉的声音传来:“洗完碗出来,我妈说你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地走了,没事吧?” “没事。”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冷,周珞石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抱歉,那件事情,我会找时间和你聊的。” 喻雪杉沉默了一会儿,竟然轻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不会主动提起。” 这些年里为了照顾母女俩,周珞石在外没少以“家属”自居,特别是在面对喻雪杉的赌鬼父亲和医院里骚扰她的男性时,医院上下都知道他是“那个差点把流氓打死”的男朋友,自然不会再有不长眼的去纠缠喻雪杉。 喻惠心疼他的遭遇,又感激他的帮助,七年来一直把他当做半个儿子看待,久而久之,双方的社交圈中都把周珞石当做喻家的“准女婿”。 可毕竟不是。 但在话语言谈中,在并肩从菜市场出来时,在不知多少次围桌吃饭时,喻雪杉转过脸去前的目光流转中,是否有那么一点点,周珞石并不清楚,或者说,他没有去想。 他只是觉得,这份终身的羁绊与责任是超越男女之情的。 大年十五,阖家团圆的元宵节,喻雪杉把他叫到家里,或许是想捅破窗户纸谈一谈。下一步如何走,走不走,这些都可以谈。 周珞石深知那些言之不尽的幽微情绪,只道:“你别急,我们找机会好好谈一谈,我带上我弟弟。” “好。”喻雪杉说,“刚才是他打电话吗?我以为今晚他会一起来。” 提起这个,周珞石心中又是无名火起,他踩下刹车靠边停车,打了双闪,点了根烟。 “他欠揍。”周珞石说,“抱歉不辞而别。” 喻雪杉低低地笑了起来:“这些年来,第一次看你这么生气,我还以为你除了礼貌和周道就没有其他情绪了呢。” 周珞石摇下车窗,吐出一口烟雾,也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不会开玩笑。” “确实不爱。” 两人聊了几句,喻雪杉说:“你在开车吧?那先挂了。” “行。” 电话挂断后,周珞石缓慢地抽完一支烟,手指的颤抖在尼古丁的作用下渐渐停止,他重新发动了车辆。 家仍是七年前的模样,自父母离开后,周珞石没有动过任何摆设,茶几地毯、挂画都在原先的地方。 几年前他新买了一套小三室,平时都住在那里,但他每个月都要回原来的家里打扫一遍,即使不住。 他没时间照顾阳台上的兰花与茶花,便找人做了塑料仿真花,摆放在阳台上,远远看去栩栩如生。 不久前才打扫过,家里非常干净。周珞石脱下衣服扔在沙发,去浴室洗澡,等他擦着头发出来,楼下传来了轻微的开门关门声。 他动作没停,像没听见一样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几分钟后,脚步声停在门外。 又过了几分钟,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哥哥?” 一阵沉默后,忐忑的声音再次响起:“哥哥,请让我检讨错误。” 周珞石说:“进。” 他把椅子旋转一百八十度,对着门口。 Bryan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在他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短暂的躲闪后,又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 “哥哥,我错误,不珍惜生命,不应该。更加不应该,让哥哥担心。” 洗衣机工作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夜风从微微洞开的窗户飘入,窗帘飘飞。此情此景像极了多年以前,徐丽在楼下洗衣服,洗衣服轰隆隆地转动,弟弟在他面前忐忑地认错。 周珞石的目光落在Bryan的身上,短短的时间里,他身上已看不出被殴打的痕迹。衣服换了新的,脸上的巴掌印也消除得差不多了,只留有浅浅的红痕,其他地方被衣服遮住,看不出好歹。 Bryan忐忑不安地低下头。 一个小时前,保镖们看见他的模样后,如临大敌,差点以为他遭遇了对家的恐怖袭击。他动用了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强忍着身体各处的疼痛,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却是立刻恢复他的脸。 哥哥讨厌丑的人。 于是各种外敷内用手段一起上,勉强消除了俊脸上的肿胀和印痕。而后仪器与药物齐上,身体的疼痛骤然减轻,他立刻换了衣服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周珞石面无表情地一挑眉。 Bryan下意识颤了颤,绞尽脑汁:“我不应该,阴阳怪气,我好好说话,在能力之内。我的菜,无法改变在短时间内,请您包容。” “我会完全的打开心,光天化日,正大光明,藏污纳垢绝不。” 周珞石继续不语地盯着他,目光如有实质。 Bryan慌张地回想着自己的言行,颠三倒四地找补:“我错误,还在于欺骗。药物”他伸出手指捏出白色小药瓶的高度,“药物,治疗的并不是胃痛,是情绪。” 周珞石的沉默每持续一秒,Bryan的心就提起来一分,慌不择言地继续反省。 “我、我爬您的床,半夜尝您的皮肤,摸您的手指,我错误很,我” “”周珞石这下子是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睡得比想象中更沉,便冷冷地说,“好了。” Bryan终于松了口气,轻声喊道:“哥哥、哥哥,哥哥” 每喊一声,他就试探性地挪近一点。 周珞石指了指地面,Bryan立刻站住不动,眼巴巴地看着他:“哥哥” “光说可不算。”周珞石说,“你要改正。” Bryan如获大赦,拼命点头:“我,我会的,我会,哥哥,别不理我,难受让我致死。” 周珞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许再说死字,像什么话?” “我、我记住了。”Bryan用手指做了个撕拉链的动作,“永不。” 周珞石把椅子转回去:“出去吧。” “哥哥,请等待我。” Bryan飞快地下楼了一趟,回来时端着个小盘子,拿着一管药膏。 盘子里装着剥了皮儿的橙子瓣,果肉丰满,汁水充溢,一看就非常有食欲。橙子离开枝头后,立刻跨越大洋空运而来,保留了最多的阳光和雨水气息。他挑选了最漂亮的一颗。 “哥哥,我的橙子超过她的橙子。”Bryan如愿以偿抱住了哥哥的腿,像小狗一样把下巴放在哥哥的膝盖上,不用对方问,他便竹筒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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