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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徐丽说,“你去接他,顺便出去活动活动。” 周珞石正在沙发上看电视,一面应下,一面打算发个消息让人自己回来。 电视上却正在播放一条新闻。 画完艺术节的黑板报,Bryan走出教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周五夜晚的校园漆黑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只剩孤零零的路灯立在草丛边,投下黯淡的光影。 哒哒的脚步声响在空旷的道路上,颇有些骇人。 Bryan拿出手机打算打车,却见一颗瓶盖儿不知被谁踢了一脚,打着旋滑过来,将将好停在他的面前。 不远处的墙壁前,周珞石正闲闲地倚在那里,手指间烟火明灭,映出一抹橘红,白色的烟雾在夜色中如有实体。 惊喜从天而降:“哥哥!” 周珞石依然没有理他的意思,在他扑过来前示意他停下。 Bryan心领神会,站在原地,背了语文课上刚学的诗词,字正腔圆。 周珞石将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尖碾灭,又捡起来扔进垃圾桶,终于开口:“你知道错在哪里吗?” 将近四天来哥哥第一次和他说话,Bryan激动得打摆子,扑过去抱住哥哥的腰,幸福的把下巴贴在哥哥胸口,结结巴巴:“全、全都错了,哥哥教训我,惩罚我,我全部错了。” 周珞石啧了一声,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抬:“出息呢?” “不、不知道。”Bryan说,“没、没有出息,在哪里我能找到出息?哥哥,你身体好了吗?吃饭正常吗?” “嗯。” Bryan虔诚地又说:“我错误得厉害,请哥哥教我。” 周珞石认真地说:“真正的错误只有一点,你不应该越级汇报。” 他研究儿童教育好多年,越级汇报,这是往后职场生活中的大忌。他并没有幼稚到和弟弟赌气,而是希望能让弟弟在小时候,以较小的代价领悟这一点。否则以后到了职场,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 周珞石满意地在心里点点头,他是个好哥哥,弟弟也这样说。 第20章 初吻不该问你自己么? 昏黄的路灯下,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并排向学校外走去。足音回荡在寂静空旷的校园里,驱散了冷清。 Bryan伸手去拉哥哥的手,周珞石只是啧了一声,并未像往常一样拒绝。 “哥哥,另外三首诗词的备t备用,回家后您再检查。” “嗯。” “哥哥,您吸入烟,居然?从什么时间?” “哦?你又要去告状?” “没有!没有!我永远不会了!您教教我,我也想学。” “学点好的。” “哥哥是最好的。” “呵。” “哥哥,请释放我的黑名单,好吗?我想视频您。” “看你表现。” “我即将表现完美。” “光说可不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Bryan从兜里掏出一袋小饼干:“每周三食堂会有,极其好吃非常。” 周珞石嗯了一声,略微低头,吃下了弟弟喂到嘴边的花瓣形饼干:“极其和非常是同一个意思,语义重复,只说一个就够了。” Bryan很乖地点头:“我记住了。” 路过小吃店,周珞石给弟弟买了根烤肠。Bryan举着蘸了辣椒的烤肠:“第一口给哥哥。” “腻歪。” 周珞石咬了一口后,Bryan欢欢喜喜地吃着剩下的烤肠。 路过甜品店,周珞石又给弟弟买了块海盐芝士千层,俩人边走边吃,从街头到街尾,蛋糕也吃完了。 周珞石停下脚步,舔了舔唇角:“还挺好吃。” 他从裤兜里摸出钱递给弟弟:“我记得蛋糕柜里还剩最后一块儿来着,你跑快点。” 等Bryan带着新的海盐芝士千层回来,周珞石已经坐在路边摊的小桌板儿旁,吃着老板刚端上来的酸辣粉。 两人一路走一路吃,硬生生步行回到了家。 当晚,洗完澡的Bryan站在哥哥的房间外面,颤抖的伸出手,如拆开圣诞礼物般虔诚又紧张的轻轻推门。 门开了。 他强忍激动说:“哥哥,你默许我分享您的床,是吗?” 周珞石正趴在床上玩游戏,闻言懒懒地说:“我忘锁门了,你把门带上,然后出去。” Bryan嘿嘿傻笑着,跑过去蹲在床边,下巴搁在床沿看着哥哥的脸:“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好吗,哥哥?” 周珞石抬手敲了他一个脑瓜崩:“有没有好好学说话?语文课怎么上的?” “我错了,我表达的中心思想是,看看哥哥身体上的伤口。” “早都好了。” “请让我确定。” 游戏里的小人儿死了,周珞石把手柄一扔,翻了个身仰躺着,随意地撩起睡衣下摆。 Bryan凑近了看,肋骨下面的淤青果然已经消散,只留有淡淡的印痕。他嘴里念念有词。 “你在说什么?” “我说哥哥以后都不会再生病,受伤。”Bryan摸了摸那处,又向腰侧划去,掌心抚过腰骨,落在那块形状漂亮的肌肉上。俗称人鱼线的腹外斜肌在他身上格外好看,稍一用力,肌肉的漂亮轮廓就凸显出来。Bryan屏住呼吸,偷偷的摸,他从打架那晚起就开始想摸了。 屏幕上的小人儿又死了一次,周珞石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低头一看:“你摸什” “我错了!”Bryan立刻跪直,积极大声地承认错误。 趁哥哥还没发落,他恋恋不舍地迅速摸了最后一下,把哥哥的衣服扯下来盖住,又说了一遍:“我错了。” 周珞石眯了眯眼睛,危险地盯着他,漫不经心地活动了一下手腕。 Bryan熟练的开始检讨:“我的错误在于肌肤之亲,没征得你的同意在肌肤之亲前,无论如何肌肤之亲已经完成。请哥哥为肌肤之亲惩罚我,我心甘情愿为肌肤之亲受惩罚。” 周珞石上下打量他一番:“从哪里学的半吊子成语?” Bryan心虚地说:“B人不才,自学成才。” “少看点古装言情剧,我们现代中国人不兴这么说话。”周珞石被他逗得微微勾起唇角,那笑容转瞬即逝,“还有,那个词叫鄙人。去吧,抄一百遍给我看。” Bryan高高兴兴的领了罚,从书桌里拿出本子和铅笔,抄之前又问:“哥哥,肌肤之亲不惩罚吗?” 他决定了,肌肤之亲是他现在和未来最爱的成语。 周珞石说:“肌肤之亲不是这么用的,这个词不适合现在的你学。还有,以后不许再摸我的腹肌。” Bryan心酸地问:“那谁可以摸呢?班长可以摸吗?我不被允许摸,原因是因为我没有喝green tea吗,我立刻去喝三吨green tea,dundundun。” “谁都不能摸,我怕痒。”周珞石说,“闭嘴,抄词儿。原因是因为不能同时用,这是病句,教过你多少次了?” 一个小时后,两人躺在黑暗中,Bryan侧身抱住哥哥的一条胳膊,眼睛发亮地问:“那么,谈情说爱,是吗?现在,我们?” 周珞石掩唇打了个呵欠,困得不行:“谈情说爱也不是这么用的。闭嘴,睡觉。” Hug and kiss,in the darkBryan想,原来是少了kiss. 他说:“那哥哥会教我吗,这个成语?” “以后。” 很快,平稳的呼吸声响起。 “谈情说爱可不是这么用的。” 十一年后,Bryan再次听见了这句话。 他紧紧盯着男人的背影,目光晦暗不明。电梯门缓缓关闭,两扇门即将吞没那个背影,他按了开键,走出电梯,大步追上前面的人。 冬天的清晨雾蒙蒙的,周珞石穿过一条花园小径,来到车旁。一瞬间的并肩,他垂下眸目测出了身高差,大约三厘米。 身边的人显然也在做相同的估量,似乎有一丝丧气。 周珞石唇角微勾:“谁让你不喝牛奶?” 说完,他拉开副驾车门上了车,扣上安全带。 Bryan在原地站了两秒,拉开车门上车,在零点五秒内,他的目光迅速掠过车饰、储物箱和手刹,没有口红,也没有暧昧的香水味。他紧绷的心弦微微放松。 周珞石似乎压根不担心他会找不到路,上车后就双手环胸靠着椅背,泰然自若地闭眼补觉。 Bryan沉默地发动车辆,深呼吸平复怒气。 他在气他自己。 他在最无力的年纪被一群黑衣人押送到A国,见识到了顶级财阀家族的势力是如何惊人。金钱,武器,监视,武力,一张令人窒息的巨网。一次次逃离,一次次被捉回,地下室里的惩罚,鲜血,暴力。一次次的尝试与失败并未让他放弃,真正让他心死的是几张照片。 “You can’t go back to someone who doesn’t want you to be back,my young master.”荷兰管家指尖轻轻敲击桌上的照片,微笑说道。 照片上,他日思夜想的哥哥与一个女人并肩谈笑,手里提着新鲜的蔬菜。 另一张,英俊的男人与美丽的女人坐在餐桌前,桌上有一束花。 自那之后,Bryan沉默地开始接受管家安排的一切,体格训练让他的格斗技巧变得纯熟,严格的饮食搭配让他的身体发育迅速。一天中有数不清的课程,枪/支组装、射击、格斗,金融、信托、期权,数不清名词从陌生变得熟悉。禁止上网,禁止外出,禁止与外人交谈。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回想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那时哥哥念大二,察觉了他隐秘又直白的爱恋,冷落了他整整两个月。他冒着暴雨在宿舍楼下等了三个小时,获得了哥哥冷淡的一瞥。 而后他在被窝里磕磕绊绊地背《春江花月夜》,感受着哥哥的体温,一遍遍地说,哥,请您理我。 春江花月夜,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他只记得一句了。 可怜春半不还家。 失去了学习中文的环境,没有人与他说中文,他的中文坏得太快了。 他的沉默与服从令掌权人满意,渐渐的,他获得了一些自由。他暗中蛰伏,算计,布置,终于在第七年抓住了一个破绽,一举控制住掌权人,将权力的交接彻底提前。 他只是想回来看看,问问他朝思夜想的人,那年选择放弃他时,是否有过犹豫,哪怕是一丝。 他本以为经历过血腥、暴力与挣扎,他已彻底心灰意冷,心硬如铁。 可他居然在委屈。 “弟弟,你的中文已经完全坏掉了。” “你的成语也完全坏掉。” 他竟然在为这两句话而委屈。 为他时隔多年仍被这个人轻易牵动心弦而委屈。 他想说,怪谁呢? Who is to blame? Bryan紧抿着薄唇,车速如飙。 一只手伸过来,指尖敲了敲他的手臂:“四十。” 手臂如过了电一般的酥麻,他踩了刹车。 “前面右转。”周珞石看了看腕表,“现在是九点三十,和客户约在十点。五分钟后到事务所门口。如果你想和我说话,我们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一路沉默,五分钟后,车子停在逢春心理咨询事务所门口。 Bryan降下车窗,熄了火,沉默地松开安全带。 周珞石似乎早已料到这个局面,并不说话,只悠悠地把座椅调低,更舒服地倚靠着。他摸了摸烟盒又放开,似乎觉得今天抽得太多,便只是拿了颗薄荷糖嘎吱嘎吱嚼来吃了。 九点五十。 “谈情说爱。”Bryan终于开口,“你说不是,哪里合适呢?” 车内光线不足,周珞石看着他:“你的理解是什么?”他语调沉稳,语速偏慢,像他在面对客户时那样的耐心。也是过去那些年里从未有过的耐心。 “Hug and kiss,in the dark.”Bryan慢慢地说,“就像,你与班长,那样做过。” “Your first kiss”他一字一句,“夜晚,对吗?化学集训,标准间,你生气很,第二天。” 知道自己的中文被嫌弃,他克制地一个词一个词往外吐。 周珞石耐心地听着他一个又一个不连贯的词语,末了竟有些惊奇地笑了一下:“你看见了吗?” Bryan只当他是默认,顿时全身紧绷,咬牙切齿:“No.” “没看见,就不要瞎猜。眼见为实,这个词我应该教过你。”距离与客户约定的时间只差五分钟,周珞石拉开车门下车,“初吻是被谁偷的,你不是最清楚么?再教你一个成语,贼喊捉贼。” 第21章 初吻没了 Bryan僵在原地。 他的中文口语变得极差,可他的听力并没有退步多少,所以他一瞬间就理解了周珞石那句话的意思。 他只是不敢相信。 在周珞石上大学的那段时间里,他经历了一场最无望又悲苦的暗恋。 地理位置的远隔,让他整整一个月才能见到哥哥一次。大学生活又是那样的自由、欢笑与开放,他坐在初中部的教室里心急如焚,抓耳挠腮,生怕下一次见到哥哥时已是沧海桑田。 在每个月仅有的两天见面时间里,他铆足了劲儿刷存在感。 买同款沐浴露,同款洗发水,甚至是同款衣服。 在宿舍叠被铺床,舍友们全都眼熟了他,给他取了外号叫“自家养大的童养媳”,周珞石只是戏谑地一笑。 周珞石和别人出去吃饭,他剥虾剥蟹剔鱼刺,只是希望哥哥能记得他的一点好。 他内心是绝望的,从没觉得自己能战胜任何人,只是靠着近水楼台,悄悄地偷取一些拥抱、拉手和肢体接触。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周珞石给的越来越少。 可是初吻? 他不敢想,更何况是一切都已碎裂的今天。 大年初六,事务所里弥漫着一种不想上班的氛围。昨晚宿醉的众人神情迷茫,端着咖啡宛如游魂。 周珞石在大厅撞见了胡子拉碴的孙海,此人一脸憔悴,和他对视了两秒才回过神来。 “周哥,你昨晚咋走恁早?” “有点事情。”周珞石说,“你这是喝了多少?” 孙海苦笑:“你不在,他们就只逮着我灌酒,你要负一半责任。” 周珞石心情很好的样子:“行,改天请你吃饭。” 两人高中就是铁哥们儿,在同一个城市念大学时,周珞石没少被孙海在大晚上叫出去喝酒,这哥们儿太能失恋了,每次失恋都借酒浇愁哭天喊地。周珞石记得的就有十几次。 “我再也不会爱了,爱情这东西到底是谁在享受啊?”喝得醉醺醺的孙海每次都这样说,万念俱灰。 可没过几天,他又开始了新的恋情。 而后不超过一个月,周珞石又被他叫出去喝失恋酒。 屡战屡败,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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