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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说不出的复杂。 我有时候真的看不透那个男人。 他明明不喜欢孩子,那样凶孩子,可又为什么还肯哄孩子们睡觉,甚至在孩子们面前做出一副慈父的模样。 他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安安啊......” 丹丹忽然喊我,惊奇地问,“刚刚监控里,那贺知州是真的哭了?” 我抿唇,想起刚刚贺知州眼角的那抹泪光,心头微微抽了抽。 丹丹感慨道:“真没想到,他那样的人竟然还会哭,这么看来,他刚才还挺可怜的。 只是他为什么哭啊?是他把你赶走的,你都没哭,他哭个什么劲?” 我抛开心里繁复的情绪,冷哼了一声:“谁知道。” 丹丹瞅了瞅我的脸色,诧笑道:“哎呀,不提他了不提他了,狗男人,有什么好提的。” 末了,她担忧地冲我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去要回宝贝们? 就这样杀到他家里去要,那狗男人肯定不会给我们,还有......” 丹丹说着,顿了顿,忽然又欲言又止,“你想好怎么面对他了么?还有嘟嘟的病?” 我垂眸,心里又腾起了那股子烦躁。 的确,我并没有做好见贺知州的心理准备。 但嘟嘟的病却不能不治。 贺知州明显还是恨我的,想要怀上那第三个孩子,除了灌醉他,我想不到别的法子了。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别的先不谈,先想办法把孩子们要回来吧。” 然而我直接去找贺知州要孩子,那难度肯定不是一星半点。 贺知州那么憎恨我,搞不好他又让保镖们把我给轰出江城。 我跟丹丹合计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让陆长泽先悄悄把孩子带出来再说。 当然,陆长泽的这通电话还是由丹丹打。 那男人接电话倒是快,还在电话那端笑嘻嘻的:“你们到江城了吧,在哪呢,发个地址来,我请你们吃饭。” “吃饭倒是不必,你先帮我们把宝贝们带出来。” “好啊。”陆长泽答应得倒是快,“那你发个地址来,我这就带着宝贝们去找你们。” 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丹丹都有点怀疑了,询问般地看向我。 我冲她点了点头。 丹丹这才对着手机道:“行,11点,星悦广场门口,我再说一次,我一定要看到宝贝们,你要是敢带贺知州来,你就死定了。” 陆长泽在那边笑呵呵:“放心,我懂。” 待挂了电话后,丹丹还是满心怀疑。 “不对啊,这个陆长泽不是总向着贺知州的么?他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咱们把宝贝们带出来,不会是有什么陷阱吧?” 第763章 我摇摇头:“能有什么陷阱?” 丹丹想了一会,道:“万一他把贺知州带来了怎么办?” “不太可能。”我很肯定地说。 因为贺知州说过,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 所以那个男人不太可能会主动来见我。 “那他怎么答应得那么爽快?”丹丹还是满心不解,“我总感觉这个陆长泽怪怪的。” 我好笑道:“哪里怪了?” “就是之前吧,他不是一个挺嚣张,挺纨绔的公子哥么?还十分地讨厌我,看见我就烦的感觉。 可你看他刚才在电话里笑成什么样了,跟个傻子似的。 我怎么总感觉他有什么阴谋?” 我摇摇头,也表示不解。 但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毕竟跟在贺知州身边的人,本来就没几个正常的。 星悦广场就在这附近,走过去十来分钟。 十点半我和丹丹就出发了。 时隔四年,重回故地,一切都是熟悉的,熟悉得令人心里隐隐作痛。 江城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唯独变的只有人。 真应了那句,物是人非。 我和丹丹边走边看,到星悦广场已经是十点五十。 陆长泽到得比我们早,一看到我们,赶紧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小安然,我们又见面啦。” 他话是冲我说的,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丹丹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这个陆长泽看丹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咦? 该不会是真的相亲相出火花来了吧? 丹丹对感情之事向来慢半拍,她没有理会陆长泽,而是朝他身后四处张望:“嘟嘟和乐乐呢?你没带他们来?” 应该是没带的。 我刚才到这的时候,就已经把陆长泽周围都搜寻了遍,并没有看到两个宝贝。 果然,陆长泽一脸郁闷地说:“我是想带他们来的啊,但是知州不让啊,那家伙把宝贝们看得可紧了,都不让宝贝们离开他半步。 哎,我也是没法子,我也是尽力了。” 丹丹蹙眉,气愤道:“那你没法把他们带出来,你提前说啊,害我们白跑一趟。” “怎么能算白跑,我请你们吃饭呀。” “谁要你请吃饭了,一顿饭而已,我们又不是吃不起。”没看到宝贝们,丹丹有点嫌弃陆长泽了。 陆长泽此刻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 也是,他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没想到碰到丹丹这个又铁又硬的直女。 我笑着打圆场:“丹丹,你刚才不是没怎么吃么?正好跟他一起去吃饭吧,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 丹丹急了:“你有什么事,我跟你一起去。” 我默了一瞬,道:“我回江城了,怎么说也该去我妈坟前看看了。” 丹丹听罢,不好再说什么。 她冲陆长泽道:“走啦,去吃饭。” 陆长泽气得哼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她走。 我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其实,他们凑一对真的也挺好。 今天早晨还是晴天,到中午时,天气就阴了下来,云层很低,黑压压一片,像是要下雨。 我刚到墓园,天空就真的飘起了雨丝。 微凉的细雨,给周围平添了一抹忧伤的气息。 我走到我妈的墓碑前,发现墓碑前有几束鲜花,像是刚摆在这没多久。 第764章 谁刚刚来看过我妈了? 是我哥,还是我爸? 我将康乃馨放在墓碑前,抬眸对上妈妈的照片,眼泪不受控地落了下来。 “妈......” 我扶着墓碑,悲痛地哽咽,“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您,对不起......” 往昔的记忆蜂拥而上。 曾经那个温馨的家,那个宠我的父亲,爱护我的哥哥,皆变成了不可追忆的痛。 原来最悲痛的不是世事变迁,而是物是人非。 江城的一切都没有变,连气息都是那么的熟悉。 可那些爱我的和我爱的人,却都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 我抚上妈妈的照片,想起妈妈温暖的怀抱,一颗心便痛得发颤。 我一点一点地擦掉脸上的泪,冲妈妈的照片笑着说:“妈,我现在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我。 还有您期待的两个外孙,他们也都很好,长得老可爱了,回头我带他们来看您。 妈......我以后会经常来看您的。” 我擦着墓碑上的灰尘,一时悲从心来,眼泪又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我抱着冰冷的墓碑,终是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耳边是微凉的风声,细细的雨丝飘在脸上,像是妈妈在抚摸.我的脸,安慰我。 多么希望妈妈还活着。 真的,好想好想抱着妈妈,肆无忌惮地在她的怀里撒娇,像小时候那般,做她无忧无虑的女儿。 可惜回不去,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抱着妈妈的墓碑哭了好一会,这才缓缓地站起身。 雨势渐大,我的身上已经被淋得透湿。 我在墓碑前站了许久许久,脑海里翻涌的都是曾经的记忆。 逝去的美好回想起来,明明让人那般痛苦,却又忍不住去追忆。 只是曾经美好的记忆最后停留在了妈妈去世的那一刻。 那巨大的悲痛慢慢演变成了彻骨的恨。 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妈妈是顾青青害死的,只要那顾青青还活着,我都不会放过她! 我又陪着我妈说了会话,这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我去贺母的坟前看了看。 贺母的墓碑前亦是摆放着新鲜的花,明显也是有人刚刚来过。 所以,来看我妈和贺母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那个人会是谁? 我没有心思多想。 我把多买的一束康乃馨放在贺母的墓碑前,然后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说实话,我跟贺母没有什么感情,甚至贺母生前对我并不是那么好。 但,她到底是贺知州的母亲啊。 我抿唇,冲墓碑上的照片道:“您是顾青青害死的,但,这一点谁都不信,连贺知州也不信。 所以,您的仇,还是我来报吧。 您之前虽然不是那么喜欢我,但我也看出,您对您那两个孙子也是期待的。 回头,我会让他们来看看您这个奶奶。” 说完,我对着墓碑拜了拜,然后转身离开。 雨越来越大了,墓园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垂着眸,缓缓地下着台阶。 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身上很冷,心里也冷。 曾经让我熟悉到骨子里的故乡,让我觉得很温暖的故乡,如今也只是变成了一座冷冰冰的城市。 好难过。 原来长大真的是一件很悲伤的事。 要是没有长大,还是小时候,还是爸爸妈妈都好好的,还是哥哥还爱我的时候,那该有多好。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墓园,雨却是越来越大。 瞧,就连老天都在哭泣了。 第765章 我环视了一圈,本想找个地方躲雨,却发现周围什么建筑物都没有。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忽然朝我驶来。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抹熟悉感。 车子最终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紧接着,车窗降下,男人那冰冷又熟悉的侧脸瞬间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心猛地颤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蜷了蜷。 竟然是......贺知州。 男人的侧脸看起来比四年前还有冷硬,浑身萦绕的气息更是低沉压抑,让人不敢靠近。 他并没有看我,只是随意地抽了口烟。 薄唇轻启,烟雾缭绕,隔着雨幕,他的模样,更加不真实。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贺知州。 我也更加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 我本来想走,可这一刻,脚却像被定在了地上,挪不动半分。 可当年之事与我无关,我是无辜的,我也是被冤枉的受害者。 他不分青红皂白把我赶出江城,我应当恨他,而不是怕他,不是么? 思绪百转千回时,徐特助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他撑了一把黑色的商务伞,遮到我的头上,语气跟他老板一样冷淡:“贺爷请你上车。” 说罢,他拉开了后车座的门。 我看了看贺知州。 男人始终没有说话,气息沉冷。 我垂下眸,弯腰上了车。 正好,去他那里把孩子们带回来。 外面的空气是凉的,到了车里,却又有些闷热。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更加不舒服。 好在徐特助很快就发动了车子。 车子劈开厚重的雨幕,朝着山下开。 至始至终,贺知州都没有说一句话,车里的气氛压抑沉闷得厉害。 我望向窗外烟雨朦胧的景象,心里萦绕着一抹说不出的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缓缓停下。 看着眼前熟悉的别墅,我的眼眶一热,又泛起了酸涩泪意。 他把我带回到了以前的唐家别墅。 走进别墅时,更为熟悉的气息,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刺痛我的心。 贺知州未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兀自往楼上走。 我摸不透他带我回来的用意是什么。 他明显是恨我的,但他为什么还要带我回来? 四年过去了,我是越发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内心。 徐特助把我和贺知州送回来就开着车子走了。 别墅里安静得厉害,一个人都没有。 我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乐乐和嘟嘟。 显然,乐乐和嘟嘟并不在这里。 是贺知州知道我回来了,所以把孩子们藏起来了么? 压下心中的猜测,我拖着身上厚重的湿衣服,往楼上走。 经过书房,我往里面看了一眼,贺知州并没有在里面。 我又走向卧室,一眼看见他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表情孤冷阴翳。 这四年,他别的没变,身上的戾气倒是越来越重了。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半晌,先开口:“乐乐和嘟嘟呢?” 贺知州这才看向我,眸光黑沉压抑。 他冲我笑,笑得极冷。 “你告诉我,他们是谁?” “自然是我的孩子。”我淡淡地说。 他笑得更冷,起身朝我走来。 第766章 他在我面前站定,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 那沉冷又压抑的气息笼罩在我周身,令我无处可逃。 “你的孩子?” 他凑到我耳边,阴沉沉的笑,“我怎么不知道,一个被确诊为终身不孕,甚至连试管都不能做的人,还能生出孩子?” 他幽冷的气息,顺着我的颈侧,钻进我的衣领,令我的身子轻轻发颤。 我收紧身侧的手,看进他的黑眸里,淡声说:“没错,我当初骗了你,那张不孕不育的检查单就是假的,是我找顾易伪造的。” “呵......” 他冷笑了一声,眸子里缀满了寒冰。 “所以,我没说错,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骗子。 我从未骗过你,可你总是在骗我。” 他的身躯绷得很紧,明显压抑着很浓郁的恨意和怒气。 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他却紧随而上。 最后我被他逼到了墙壁上。 他抬手,将我禁锢在他和墙壁之间。 他一双慢慢染上猩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所以,你现在告诉我,那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你不是知道么?” “我要你亲口说!” 男人眸光已然猩红一片,那眼神,像是恨极了我,又像是染了一抹其他的复杂情绪。 总之,让人看不懂。 我微微吸了口气,冲他道:“那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所有人都明明白白,所以,你为什么要让我说?” “我就是要听你亲口说!” 男人这一刻执拗得厉害,像是非要问出一个结果,但那周身的气息和眼眸依旧是冷的,也带着浓浓的憎恨。 我想不通,他明明已经见过那两个孩子了,也确定那两个孩子是他自己的。 他为什么非要我亲口承认? 他的身躯慢慢靠近。 我的衣服本来就湿透了,贴在身上,他这样一靠近,我就很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紧绷的身体里压抑着的那抹欲.望。 我的心颤了颤,努力地往墙上缩。 他忽然抬起我的下巴,森冷的视线锁着我:“说啊。” “你要我说什么?”我很无奈。 四年过去了,这个男人依旧是个疯子,甚至比以前还要疯。 “你告诉我,那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纠结这个问题,这个他明明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面对着他沉冷的逼迫,我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不是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骗子么?你让我说,难道就不怕我又骗你?” 他看着我,沉沉地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感觉错误了,他这个笑,好似泛着一丝苦涩,一丝自嘲,看着竟还有几分可怜。 他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想知道,对于这两个孩子,你到底还会不会编造谎言骗我。” 他的眼眸执着得吓人,好似但凡我说这个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别人,他就不认那两个孩子了。 其实转念一想,纠结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意义。 孩子的生父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大约只是想听我亲口承认罢了。 就因为我老是骗他,所以这次他想听一次实话,是么? 我看着他,低声道:“你那么想听我亲口说,那我就告诉你,孩子的亲生父亲就是你。” 明明是已知的答案,可在我亲口承认的那一刻,他的身躯却还是颤了颤,眼里涌动着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激动,又像是欣喜。 也不知道为何,他的这个反应让我的心里有些发苦,又有些悲伤。 他明明还是在意孩子的,可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与他母亲的死无关。 第767章 明明我们一家四口可以幸福地在一起,可他就是不肯相信我。 男人的气息慢慢靠近,他吻上我的唇角,声音沙哑隐忍:“为什么还敢回来?嗯?” 瞧,孩子的问题争论完了,他就又开始跟我算他母亲那笔账了。 即便有孩子了,他对我的恨意依旧没有减少半分。 我躲着他的气息,淡淡道:“我问心无愧,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你是忘了我当初说的话么?为什么还敢在我眼前晃?”他语气又狠又冷,像是要将我拆骨入腹。 我篡紧身侧的手,冲他笑:“那你现在放开我,并把孩子们还给我,我就立刻消失,不再在你眼前晃了。” 可男人的脸色却愈发冷戾,带着更为深浓的恨意。 他也不再开口了,只是狠狠地盯着我。 湿衣服裹在身上,我本来就难受至极,现在他这么抵着我,我更是感觉透不过气来了。 我忍不住推了推他,他高大的身躯却是纹丝不动。 我正想说什么,忽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他冷了冷眸,骤然放开我,语气冰凉:“去洗澡。” “嘟嘟和乐乐......” “去!洗!澡!” 冰冷的三个字,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压和戾气。 罢了,我现在浑身难受,去洗个澡的确要舒服些。 熟悉的浴室还是原来的模样,我的洗漱用品甚至都还在。 内心再次涌起一抹说不出的复杂。 我拿起那对情侣水杯,难过得想哭。 这是那时候,我们彼此袒露心扉和好后,我专门去买的。 他当时好开心,甚至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 他那时候很宝贝这个杯子,都舍不得用,只是放在那看着,他都会笑。 过往的甜蜜与现在形成了鲜明对比,总会叫人难过。 我将杯子放好,转身打开花洒 温热的水洒在身上,瞬间舒缓了我紧绷的神经。 一开始,我还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再见贺知州。 而现在,一切倒也顺其自然了。 洗完澡,我的心绪平缓了不少。 我套上浴袍,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贺知州并没有离开。 他靠在窗口的位置抽烟。 我出来时,他手里的烟刚好燃尽。 他掐灭烟头,将窗子关小了一点,转眸看向我。 我繁乱的心绪平息了,他的情绪似乎也平静了下来,看我的眼神不再那么阴戾冷酷,也不再那么暗潮涌动。 然而,他眼里的情.欲却比刚才更加浓郁了些。 这一刻,他看我的眼神很沉,带着侵略性。 他松开领带,提步朝我走来。 诚然,相爱的人四年没见了,再次相见,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又怎么可能不躁动。 他走过来,伸手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捧着我的后脑勺,霸道的吻随之落了下来。 像是压抑了许久许久,他吻得很疯狂,像是要将我生生吞入腹中。 他的触碰,总是很容易就让我的身子寸寸发软。 我站不住,死死地篡着他胸口的衣襟,身子才不至于滑下去。 他吻了良久,终于放开我,唇却是凑到我的耳边,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我很爱你,但,也很恨你。” 第768章 我微微侧眸,对上他猩红的眸子。 那眸子里,似乎还带了一抹泪光。 刚穿上的浴袍在他急促的动作下,滑落在地上。 他将我抱坐到窗台上,高大的身躯紧紧地抵着我。 他深深地看着我,眼里流露出的,不仅仅是冰冷,还有难过和痛苦。 看,不管是爱我,还是恨我,对他来说,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所以,我们的相识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男人修长的手指掐着我的肩膀,俯身贴近我,沉冷的气息喷拂在我的身上,令我浑身颤抖。 我篡紧身后的窗帘,哑着声音说:“贺知州,你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骗子,可你也从未相信过我,不是么?” “很多事实都摆在眼前,你叫我如何信你?” 他呛然地笑了一声,说,“我也想信你,我最想信的人就是你,可骗我最深的人还是你。 唐安然,我真的好恨好恨你,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你说......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啊?” 他的声音里都是难过,眼眸猩红得像是要哭。 我的心亦是狠狠揪紧,泛起浓浓的酸涩痛意。 我没有错,他也没有错。 最大的错就是那些指向我,污蔑我的铁证。 那些人证物证,让我连解释都是苍白的。 我环上他劲瘦的腰身,哽咽低喃:“我就是回来了,这里是我的故乡,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就是要回来。 你要是恨不过,那你就弄死我。” “弄死你?”他沉沉地笑,笑得有些苍凉,“那太难了,要不,你弄死我吧。 死了就一了百了,死了就不用这么难过,这么痛苦了。 唐安然,你来弄死我吧。” 看着他眼里的痛苦和绝望,我的心一阵阵揪紧,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真的,我觉得这辈子,我跟他就不该认识。 如果我们不曾认识,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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