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这件事一旦被坐实,就算景王不处罚谢润,也必然会在心头留下一道刺。 这道刺横亘在景王心尖,景王就不可能再继续宠着谢润。 便是没坐实,后院无风尚起三层浪,以后必然流言纷飞。 许多话,传着传着就变味了。 景王再宠爱谢润,也做不到天天听谢润和别的男人的流言蜚语。 这两出戏非要连着唱,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一环接着一环,根本就是要置谢润于死地! 若谢润没有提前察觉,绝对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谢润眸光沉了几分,“你也别紧张,先说发生了什么事。” 淡桃低着头,只觉嘴角泛着苦涩。 淡桃:“今晨有人在王府门口徘徊,被看门的逮住,她说是自小服侍您的丫鬟,求您救命。” “她一被带到青松院,就把当年您和那人的事全说出来了。” 谢润眉眼一凝,淡淡道:“是春杏?” 淡桃点了点头。 谢润气极反笑,“真是有本事。” “卖了快一年的小丫头都能搜罗回来!” 春杏就是从小伺候谢润的丫鬟。 因原主和方怀安的一些事情,都是春杏在中间帮忙传递。 原主跳水被捞,春杏却被谢家找人牙子给卖了。 如今对方想坐实谢润和方怀安的‘奸情’,春杏这个从小伺候谢润的丫鬟简直不要太有用了。 谢润躺靠在床上,“昨晚我已经向王爷说明一切,否了和方怀安的事情,只说是谣言。” “你只咬死了没这件事,她们拿不出证据。” “春杏就算说破了天,没有证据,王爷就不会信。” 淡桃面色凝重:“奴婢知道该怎么办了!” 等到了青松院,景王和王妃都在上首坐着。 等淡桃行完礼,王妃身边的李妈妈就道:“淡桃姑娘,你是跟着主子一起入府的人。” “你来看看,可认得眼前这人?” 淡桃凑近一看,一眼就认出了跪在地上的春杏。 她原是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人,比春杏大上几岁,倒是也时常见这丫头。 淡桃淡定行礼,“回王爷王妃,奴婢认得她。” “她是春杏,原是服侍我家主子的,但当初挑唆主子逃家,害得主子险些落水而亡,才被家里大老爷给发卖了。” 一直低着头瑟缩的春杏猛然抬头,喊道:“你胡说!” “分明是二小姐欲和方公子私奔,结果方公子没来应约,二小姐羞愤跳湖!” “大老爷怕二小姐的丑事败露,影响二小姐入王府为侍妾,才发卖了奴婢!” 淡桃冷冷看着春杏。 “看来大夫人说得对,你这丫头就是心里藏奸,一开始就没怀好心。” “当初在家里就不安分,挑唆主子姐妹不和,欺上瞒下,后来更是怂恿主子私逃,如今又千里迢迢跑来给我家主子泼脏水!” 当初在谢家,淡桃是伺候老太太的,比春杏大个几岁。 春杏遇见她,也是要恭恭敬敬叫声姐姐的。 如今又在春山院当了许久的大丫头,早养出一身气势,加上通身气派不俗,一下就把春杏给镇住了。 淡桃深知,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在气势上占上风。 她接连诘问:“你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说的话谁会信?!” “许多事情,红口白牙一说,就给人身上泼了盆洗不清的脏水,不知得害死多少人。” “你倒好,从千里而来,就为了给我家主子背个私通的罪名,这于你有什么好处?” “还是有人许了你什么好处?!” “不然谁给你的胆子做这杀头的事情?!” 说到最后,淡桃更是厉声呵斥:“还不快从实招来!” 春杏被这一声吓得魂胆俱颤。 下意识道:“我没有!我真没有要害人!” “是……” “是什么?”淡桃步步逼迫:“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她都叮嘱了你些什么?!” “她许诺了保你一命?你可知道你做的事,是会累及家人的杀头大事!” “真当你背后的人能保住你的性命?!” 从这时开始,淡桃就知道,她和春杏的对话中,她已然占据了上风。 幸亏今日不用请安,王妃的青松院没有庶妃来。 不然这些人挑唆几句,反倒事情不好了。 春杏只战战兢兢反驳:“我没有说谎,二小姐分明是和方公子有私情!” 淡桃不急不忙问道:“我问你,你说主子和方公子有旧情,证据呢?!” 春杏如蒙大赦,从怀里掏出几块帕子和几封书信。 她激动道:“我有二小姐当初和方公子私下里来往的信件!还有主子送给方公子的帕子!” “这些都是证据!我真的没说谎!” 却不知上面的景王和王妃看到这一幕,面上只剩下冷意,眼底没多少波澜。 第124章洗清 淡桃一把抢过春杏手上的东西。 她先拿起帕子打量,呸了一声,拿着帕子揉着砸到春杏脸上。 “黑心肝的东西!” “你好歹伺候主子这么久,不会连她的刺绣都认不出来?” “你要害人偏还不聪明点,不知打哪弄来的脏东西,开口闭口就说是我家主子的?!” 说着,淡桃将书信恭敬呈上,朝着景王行礼。 “王爷,这丫头心怀歹意,怕是得好好审审才肯说实话。” 王妃原本想叫人把帕子拿上来看看。 但听到淡桃的话,立马改变主意,“妈妈,你去看看那帕子可是谢庶妃的手艺。” 作为侍妾或者庶妃,也需要适当孝顺王妃,亲自给王妃做些东西。 谢润在这些事上一向办的规矩。 所以青松院不少人都知道谢庶妃的女工……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李妈妈只拿着帕子看了一眼,立马否定了。 “回王爷王妃,这帕子绣工精湛,根本就不可能是谢庶妃的手艺!” 李妈妈心里暗骂春杏和背后之人蠢。 要嫁祸人,也不知道找点像样的东西。 春杏立马喊冤道:“这就是二小姐送给方公子的!” “只是二小姐自己女工不精,便从外面买了帕子装作自己绣的送给方公子。” “连方公子都以为这帕子是二小姐亲自绣的,若不信……若不信,可叫方公子前来对峙!” 淡桃冷笑一声:“既然是我家主子送给方公子的东西,怎么就到了你一个发卖的丫头手上?” 春杏一卡壳,原先安排好的话竟忘了大半:“我、我……” 我了半天,硬是想不起怎么圆回去。 淡桃又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家主子和方公子有私情,可她连给方公子的帕子都不是亲自绣的……你自己听着觉得可信吗?” 如今有以亲自绣的手帕当定情信物的说法。 可这定情信物不是自己绣的,而是外面买的,听起来就惹人发笑。 那这定情,是和谁定情? 是送帕子的人,还是绣帕子的绣娘? 无论是景王还是王妃,都觉得谢润是不可能做这种蠢事的。 春杏急的快哭了,只得道:“便当帕子是假的,那书信总是真的吧?” “只消一看信里的内容,就知道二小姐是否与方公子有私了!” 淡桃毫不相让,步步紧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什么叫便当是假的?” “若我说你和府里小厮通奸,你咬死没有,我随口来句便当是假的,你认吗?”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春杏若身体不够好,这会怕是能被直接气吐血。 王妃也笑道:“淡桃平日里看着稳重,倒不知竟如此能言善辩。” 景王在一旁,淡淡道:“有其主必有其仆。” 王妃听了,看了眼淡桃,想到谢润平日的模样,心中微动。 吵归吵,但淡桃还是不敢耽误景王看信。 淡桃心里也忐忑。 毕竟当年不是她在谢润身边伺候,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家主子这么自信,但若是有个万一呢? 淡桃正担心着,景王看的眉头直皱:“这都是些什么?” 春杏以为看到一线生机,霎时抬头,“王爷,我说的没错吧?” “二小姐分明就和方公子有旧情,不但如此,在王府的这些时日他们也一直有书信来往。” “这信上的话,必然就是两人私情来往的证据!” 景王放下手上的信,眸光冷冽的看着春杏,“你就这么盼着你家二小姐死?” 春杏被景王看的瑟缩了一下,低下头。 眼里却有几分暗喜。 景王说这话,可见是真对二小姐起了疑心。 春杏辩解道:“我并非是想到处宣扬此事!” “只是当初我一心为主子和方公子传递信息。谁料一朝事发,主子毫发无损,谢家却将我发卖,落到一户农家人手里,动辄打骂。” “我只想求二小姐念在往日的情分救我一命……” 王妃也看到了书信上的内容,笑的十分玩味,似笑非笑道:“你做的事是想求人救命?” “我怎么看你是一心想要谢庶妃遭殃?” 春杏用拙劣的演技哭喊着:“求王爷王妃明鉴。我说的一切都是实话……” “心术不正之人,嘴里怎么会有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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