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得了协理六宫的权利。 直到知晓全部真相时,她人都有些茫然。 谢润:“这……应该是好事吧?” “自然是好事!”淡桃笑吟吟道:“娘娘得了协理六宫之权,未必要管着谁,但好歹得了名头上的好。” “如丽妃文妃,也不能仗着有协理六宫之权,对您不敬重。” 小纾也点头:“虽说她们没做这事,但有了名头,也能绝了做这事的可能。” 低位不能对高位不敬,但若低位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去管高位,那偶尔不敬一两回,高位也得忍着气受了。 只谢润靠在椅子上,感慨了两声:“名头是好了,但也累人。” “你家娘娘我日后怕是不得闲了。” 淡桃轻声道:“不得闲也有不得闲的好处。” 小纾连连点头。 昭和宫的人只在意新得的协理六宫之权,倒是没谁去在意那套损了的头面。 谢润好歹也得宠过许久的人,头面首饰多的是,毁了一套半点不影响。 那套头面说着是谢润为了参加皇后寿宴的准备的,但其实只是内务府送上去给谢润参考的。 同样的首饰内务府起码会准备三套以上供谢润挑选。 说起来,也是吴宝林倒霉。 砸了谁的不好,偏偏砸了谢润的东西。 午间,谢润闲的没事,就去了凤仪宫和皇后谢恩。 她能得到协理六宫之权,也少不了皇后在后面助力。 她刚坐在凤仪宫,就听见到有小宫女进来,似乎是来传消息。 小宫女欲言又止,皇后淡然问道:“有什么话说便是。” 小宫女小心翼翼道:“回皇后娘娘,叶宝林上吊了。” 皇后挑了挑眉:“哦?人死了没?” “没,被身边人发现,救了下来。”小宫女轻声道:“听说叶宝林一直在嚷嚷,说是吴宝林故意找事,与其受这种侮辱,还不如死了算了。” 皇后眉眼一沉,眼底的光暗沉几分。 她视线一转,落在谢润身上:“昭德妃,这件事你觉得如何处置的话好?” 谢润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就知道逃不了这一遭。 既然坐在这个位置,她总不好一直装傻。 谢润轻声问道:“按照宫规,妃嫔自戕该定何罪?” 许嬷嬷缓缓走出,低沉着嗓音道:“按例当是废入冷宫,罚没三族为奴。” 谢润起身对着皇后行了一礼:“皇后娘娘,兹事体大,妾身未曾处置过,还想向娘娘求教。” “按照宫规处置,未免太过严重。只叶宝林自戕,乃是不敬皇上,怕不能从轻处置了。” 皇后微微颔首:“本宫也是这个意思。” “那就废入冷宫,再把消息传回叶家,让叶家自省吧。” 虽然早有预料,但谢润听到这话时还是心尖一颤。 叶宝林降位的处罚是皇帝给的。 前脚处罚下来,后脚她就自尽。 无论是真被羞辱了不想活,还是故意做戏表示态度,那都是在不满皇帝的处置。 连叶宝林和吴宝林几次闹矛盾的事情都是小事,但她对皇帝处置不满的事情,可就是不能饶恕的罪过。 再者,谢润刚得协理六宫之权,就和皇后将一人打入冷宫,也是很好的震慑。 皇后话音一落,叶宝林入冷宫已经成了定局。 谢润还得夸赞一句:“皇后娘娘仁慈宽厚,不曾因叶宝林的过错迁怒于叶家人。” 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 皇后特意让消息传回叶家,让叶家自省。 这本身对叶家来说就是一场严厉的处罚。 谢润没有自省,而是在琢磨皇后的处置方式。 涉及前朝叶家人,这样的处罚她是没资格做的,但皇后可以。 谢润前脚到了昭和宫,后脚叶宝林自尽被贬入冷宫的消息就传遍六宫。 再联想皇后前段时间多次降位妃嫔,倒是让人有些惴惴不安。 只觉得曾经的王妃和如今的皇后,手段性情已然大不相同。 远在重华宫的方媛儿听到谢润得了协理六宫之权,淡漠的扯了扯嘴角。 “可算是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 谢润她……终究还是对权利有觊觎之心。 一路熬上来,方媛儿也看的越来越清楚了。 皇帝虽然不多疑,但城府颇深,不喜身边女人干涉前朝政事,更不喜女人贪慕权利地位。 当初她才入王府,年轻气盛时就犯了皇帝的大忌。 这才一直难得到真正的宠爱。 方媛儿:“我本以为我输给了谢润,可如今她也走了昏路,对权利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继续这样下去,她也不过是另一个我罢了。” 越是这样想,方媛儿就越忍不住对皇帝凉薄冷情的厌恶。 她忽然厉声道:“来人,把我房中的所有玉饰全丢出去。” 不得宠就不得宠,她也不想再忍着恶心把自己装扮成别人喜欢的模样去讨好他人。 反正如今只要她不犯错,皇帝也不能废了她! 重华宫发生的事情,其他宫殿也都有,只不过反应各不相同罢了。 谢润才在昭和宫坐下,喝了碗冰乳,就有人来报:“娘娘,吴宝林登门道歉来了。” 谢润才想起还有这么一茬事。 让吴宝林登门道歉是皇帝亲自开的口,谢润也不好不见人。 她放下碗,“带她进来吧。” “是。” 很快,吴宝林被迎了进来。 她低着头,看起来十分温顺乖巧,一如她当初在王府悄悄把怀孕的事情告诉谢润,求谢润帮忙。 谢润脸上挂着浅淡的笑,看起来柔和清丽,虽较以前添了几分华丽,却不改往日轻柔。 吴宝林带着贴身宫女上前,缓缓行了一礼:“妾身见过昭德妃娘娘。” 谢润:“免礼了。你先坐下吧,好歹是有身孕的人。” 吴宝林低着头,轻声道:“谢娘娘关切,只妾身今日是来登门道歉的,没脸在娘娘这当客。” “妾身和叶宝林闹矛盾,气的失了理智,不小心砸了娘娘的头面,如今被皇上处罚,特来向娘娘道歉。” “只盼娘娘能原谅妾身的过错,妾身任打任罚。” 谢润看着吴宝林,眼里倒有几分惊讶。 “经这一遭,吴宝林的性子倒是沉稳许多。” 以前的吴宝林,自恃有些小聪明,骨子里总是有些说不清的傲气。 傲气让她不甘愿认输,小聪明让她总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接连一次两次遇挫,倒是磨平了她的傲气,也让她脚踏实地了许多。 吴宝林苦笑道:“谢娘娘夸赞。” 说着,她又从袖口掏出一个大荷包,看起来囊囊鼓鼓的,似装了不少东西。 “皇上还下令让妾身赔偿娘娘的头面损失。妾身自入宫后所有的赏赐月例都在这了,妾身知道这些银钱不够赔,只盼着娘娘宽恕些时日,等妾身凑够了再还给娘娘。” 谢润一个眼神扫过去,淡桃上前把荷包接了过来。 钱谢润不会说不收,毕竟她的头面也确实受损了。 且这是皇帝下的处罚,就算她不缺这点,也该尊重皇帝的意思。 谢润:“倒是不急于一时。” 吴宝林眼眸含泪,“多谢娘娘宽恕。” 见她挺着微隆的小腹,人却满身低落之气,谢润没忍住多说了两句:“你如今是双身子,合该安心养胎才是。这宫里的事情,哪一件都比不得你腹中胎儿重要。” 她语重心长道:“好好把孩子生下来,该你的皇上自然不会亏待你。” 孩子还在,吴宝林就有一张保命符。 孩子要是出了点什么事,那吴宝林的下场势必不会好。 谢润提起安侍妾的事情:“王府里曾经有个侍妾,伺候了皇上一回就有了身孕,人人都道她运气好。” “可她立不住,好容易怀到八个多月,却自己把自己吓的早产了,还给肚子里的皇子留下一身胎惊,惹得皇上生怒,后来没养好孩子,下场凄惨……” 当初的安侍妾被吓破了胆。 皇帝厌恶她,将她禁足在偏僻阁子里不理会。 她自己产后受挫,几次惊吓,把自己活生生吓病了,没过几日人就没了。 当时王府里乱糟糟的,没谁管她,直接一副薄棺了事。 说起来,她好歹给皇帝生了一儿一女,身后事却还比不上万琳琅。 某些方面来说,皇帝确实凉薄。 吴宝林听到安侍妾的事情,面色有些发白,隐隐有些被吓到的意思。 她舌尖蔓延一股苦涩:“妾身隐约听过,那安侍妾似乎是二公主的生母?” 二公主是个傻子,满后宫都觉得是个忌讳,不敢怎么提起。 再加上皇后对她那孩子护的紧,只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才带出去一两回,大家对她也不太了解。 谢润没接吴宝林的话,只拿着帕子佯装遮嘴,低垂眼眸:“倒也不是本宫要吓你,只你好好养胎,自己把日子过好了,于你和腹中胎儿都是好事。” 吴宝林:“我知道娘娘是为我才说这些话。” 她满脸无奈苦涩,忍不住和谢润倒了两句苦水。 “只娘娘怕还不知道,妾身虽知道自己位份低,没资格养肚子里的孩子。可妾身如今距离生产还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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