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坐在小木桌前,对着摊贩主说: “来一碗小馄饨。” 摊贩主说“好嘞”。 他已经不记得以前那个经常来这儿吃小馄饨的小姑娘了。 他端着馄饨走到李杳面前,把馄饨放在桌子上。 “您小心烫,慢点吃。” 李杳太久没与人交流,有些怯生生地掏出六个铜板递给摊贩主。 “谢谢。” 摊贩主接过,抬眼看向李杳: “姑娘,我们这馄饨七个铜板了,你是以前的老顾客吧?看着有些眼熟,想必许久没来吃了,不知道这价钱涨了。” 李杳一愣,他还记得她? 随即她微窘道:“我只有六个铜板。” “没关系,剩下那一文就当我请姑娘的,姑娘慢慢吃,我先去忙了。” 李杳看着摊贩主离开的背影,小声说了一声谢谢。 只有她自己听见了。 第2章 李杳死了 2. 李杳死了 被两个馄饨噎死的。 其实没了赤魂果之后她左右也是要死的,提前几个时辰死了也没什么。 只是这死法太憋屈,而且死在大街上,死得太丢人了。 李杳被噎得翻白眼之后,感受胸膛中的空气被一丝一缕抽干净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她只当是睡了一阵痛苦的觉,一觉醒来,她穿着红嫁衣,坐在梳妆镜前,被镜子里浓妆艳抹的自己吓得一屁股栽在地上。 一只白皙的手撑在梳妆台上,李杳缓缓爬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转了转头。 她这是被抓来配阴婚了? 李杳连忙看向四周,看见屋子里熟悉的摆设后,她愣了一瞬间。 这不是她的屋子吗? 她怎么又回来了?还穿着嫁衣? 李杳想到了什么,连忙拎着裙子打开房门,房门外,一片洁白的梨花在红绸之间开得正好。 穿着嫁衣的姑娘咽了咽口水,这片场景,她可太熟悉了。 她一把抓住过路的丫鬟,“现在是何年?” “壬辰十二年。” 丫鬟有些懵,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李杳。 这下换李杳懵了,壬辰十二年,那不是三年前她家灭门后,被溪亭夫人接回溪亭家,与溪亭陟刚结婚的时候吗? 她这是撞鬼了还是在做梦? 李杳觉得,她大概率是在做梦,做的还是春梦。 毕竟明天她就要和溪亭公子成亲了,那什么红烛摇曳,什么洞房花烛,什么卷红帐翻被浪应该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知道自己尿性的李杳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死脑子!快醒啊! 你做什么梦不好!偏偏做这惹人嫌(大雾)的春梦! “嘶……” 掐得太狠,疼得李杳像只单脚青蛙一样蹦跶了两下。 好痛好痛。 她一手扶着门,一手揉着自己的大腿,痛得眉头皱起。 这难道不是梦? 难道老天爷也知道她的遗憾是没有和溪亭公子洞房,所以又给她送回来弥补遗憾了? 李杳顿悟了。 上天待她不薄,居然还让她重新回来睡一次溪亭公子。 ——但是她不敢。 她怂啊。 要是她不怂,上辈子也不至于死到临头连溪亭陟的手都不敢牵了。 李杳知道自己的尿性,就算溪亭公子脱光了她面前她都不敢睡——别说睡,就算看一眼她都怕被雷劈。 所以这婚还是别结了。 她觉得一个人出去亡命天涯逍遥自在也挺好。 于是溪亭夫人院子里。 李杳穿着一身红嫁衣,像头小牛犊一样冲着屋子里,一个滑铲跪在溪亭夫人跟前,惊得溪亭夫人手里的茶水都荡出来不少。 李杳一把抱住溪亭夫人的大腿,语速很快道: “母亲大人,我想通了,我胆小,我懦弱,我怕妖,我洗澡不洗头,洗头不洗澡,我还吃饭吧唧嘴睡觉打喷嚏,我还脚臭,配不上您儿子,这婚别结了吧!” 李杳说完后,房间里陷入久久的静默。 溪亭夫人沉默片刻,把手里的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双手抓着李杳的双臂把人扶起来。 她看着李杳,面色严肃道: “真有脚臭?” 李杳缓缓地发出一声“啊”。 溪亭夫人皱眉想了想: “溪亭一向爱干净,若是这样的话,只怕他真的会对你心生不喜——” “你脚臭是何原因?若是身体的原因,现在调理想必也来不及了,要不然我把婚礼推迟,等你调理好再成亲?” 李杳:“……” 李杳张了张嘴,无法解释这这是一个借口。 她只能声音颤抖着道:“谢谢夫人。” 虽然没有取消,但是推迟了也行。 她明白,只要赤魂果在她体内一日,溪亭夫人就不可能放弃她与溪亭公子的婚事,毕竟有她在,溪亭公子就跟多了一条命一样。 既然这样,那李杳只能逃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抱着小包袱,正要打开房门准备去钻狗洞,下一秒看见房门外的人,她水灵灵地转了一个身,紧紧抱着怀里的包袱瑟瑟发抖。 今天过后,她这院子就要蓬荜生辉了。 ——因为溪亭公子居然亲自来这儿了,还站在她身后。 李杳下意识挺直了背,只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偏心,把阳光全撒在她背上,热得她脸红。 “李杳。” 李杳抱紧了包袱,眼睛瞪大。 溪亭公子居然唤她的名字了! 她的名字蓬荜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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