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讲道理,都喜欢动手。 溪亭陟:“…………” 他师父年轻的时候未免也单纯得过分了。 当着别人的面蛐蛐别人。 被蛐蛐的许凌青一手捏着他白嫩的脸。 “在女人窝里讨饭吃怎么了?你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女人什么是男人么?” “啊啊啊疼!你放手!放手!” 廪云叫得十分凄惨,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一身白衣金丝的姑娘出现在许凌青旁边,一把抓住许凌青的手腕,她声音冷硬: “放开他。” 许凌青果真放开了廪云,抬眼看着面前之人笑得略有一些缱绻。 “酒疯子不去喝酒,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再好的酒都被你扰得没了酒兴。” 真人面色很冷,可是许凌青却是不惧这抹寒冷,她揽着女子的肩膀道: “来人,给敛依真人上百年的桃花酿,今日必须让敛依真人喝得尽兴。” 许凌青揽着敛依往前面走,一时间没有顾得上溪亭陟。 溪亭陟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刚要转身离开,一道凌厉的箭声便在他耳边响起。 他垂眼,正好瞧见锋利的箭矢破开他胸前的皮肉和红色的布帛。 果然,有人要杀他。 许凌青知道有人想要杀他,才特意把李杳支开。 死了一个凡人,没人会在意。 但死的人要是虚山赘婿,便牵连甚广。 许凌青搂着敛依站在原地,过了半晌后,她才沉默地转过身,看着被长箭洞穿了胸口的凡人,扯着嘴角,笑得有几分凉薄。 “凡人如草芥,草芥遍地生。命贱由来久,何须怜微人。” 许凌青话音一落,一个穿着黑衣的捉妖师便从远处朝着她飞来。 许凌青掐着他的脖子,挑眼看着在座或是平静,或是漠不关心,又或者毫不在意的捉妖师。 “天地生灵,百生有道,各位如此凉薄,不怕报应么。” * 坐在床沿的李杳倏忽一下站起身,她扯开头上的盖头,急步朝着门口跑去。 刚点上蜡烛的阿翊一愣,连忙道: “你干什么去,新娘子是不能出洞房的!” 李杳穿着一身嫁衣跑到院子外,心有所感地走进人群。人群里有些捉妖师看见她的装扮,为她让开了路。 李杳看见了那个半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的身影,穿着红衣的身影与三年前被血染红的白衣重叠。 -不算很难过,但是心被一只手捏着,有些憋闷。 李杳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走到那人面前,刚要抬起手去试探他的脉搏,一只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姑娘节哀。” 熟悉的声音在李杳头顶响起。 李杳一顿,掀起眼皮看向溪亭陟。 溪亭陟朝着她摇摇头。 李杳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死的是凡人,不是溪亭陟。 凡人死了,他自然就换了一个人附身。 李杳心里的那只手化作云烟散开,她刚要站起身,这副身体的膝盖却重重地砸在地上。 “她”没有哭,只是那样执着而又平静地看着凡人。 李杳附身在阿珠的身体,察觉到这具身体的僵硬和窒息,像是泡在冰河里,沉重的身体拖着她沉入深渊。 一声清脆而又熟悉的声音在李杳耳边响起,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许凌青将软塌塌的人扔在地上。 那声脆响,是许凌青捏断那人骨头的声音。 许凌青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凡人不配入宗门,我知道你们的宗门规矩上都是这么写的。” 她抬起眼,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可倘若那人是你们的妻子儿女呢?你们也要像这只鬃狗一样对着自己的妻子儿女狂吠,然后咬断他们的脖子么。” 许凌青说话的时候,溪亭陟伸手扶起李杳,传音入耳道: “这场婚礼本身就是一场算计,她想要破了凡人不入宗门的规矩,她知道会失败,但是失败过后她的怒火便理所应当。” 李杳看着许凌青的背影,看着许凌青一个一个指着这些捉妖师的鼻子骂。 “她为何会如此在意凡人。” “她勘破了天机。” 溪亭陟的声音只有一个人能听见,比起山风掠过屋檐人群的声音,溪亭陟的声音更加清晰。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当知道了杀孽是业债。” 业债最后都报应在天雷里面。 一报还一报,天地生灵,百生本有其存在的意义,在天道面前,没有谁的命更高贵一说。 李杳看着许凌青,所以后来的许亚会知道人命是业债,是从许凌青身上得知的么。 * “溪亭兄。”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突然出现在溪亭陟身后,他拽了拽溪亭陟的袖子,小声道: “先别回头,我和宿印星在屋子后面等二位。” 溪亭陟看了一眼前面还处在暴怒的许凌青,低声对着李杳道: “装晕。” 李杳一顿,抬眼看向他。 溪亭陟无奈道:“只有装晕了我才好带你出去。” 李杳本不是那阿谀奉承之人,不会演戏,也懒得骗人,但是看着溪亭陟的视线,李杳还是晕了过去。 软倒的一瞬间,溪亭陟心有灵犀地抓住了她。 他对着一旁的阿翊道: “悲伤过度,她晕过去了,我先带着她回去休息。” 溪亭陟现在这副身体是虚山的捉妖师,虽然是男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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