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以及……同样的碎花裙子。 洛斯瞳孔紧缩,对上白濋情绪翻涌的目光,突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我,我裙子,我穿过……” 在这一瞬间,岁月淌过的干涸河道突然盈满了水,河流带着被遗落在记忆深处的面容,与眼前的人逐渐重合起来。 眉眼的一寸寸,一分分,全都贴到了一起,严丝合缝,完美契合。 “我就知道。”白濋握住了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握住了他掌心里唯一的糖,心里有满足,但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丝丝缕缕缠在心尖上,“第一次心动的人,无论重来多少次,还是会心动。” 这份沉沦的爱意生根于十几年以前,久经岁月洗礼,一直埋藏在心里,待到重逢之日,便破土而出。 玫瑰之城的夜晚,不是相遇,而是重逢。 洛斯的掌心有刚长好的伤口,浅浅的一道疤,是嫩粉色的。 白濋按住了那道疤,按住了洛斯骨节微凸的手,忽的明白了那份难过的由来,他在心疼。 他的小初恋侥幸逃过了那场火灾,却没有如他们设想的一般平安喜乐,反而将自己折腾成如今这副模样:瘦削苍白,体质怪异,记忆全无。 时间在洛斯身上放慢了脚步,距离火灾过去也有将近二十年了,但洛斯还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样。 为什么会这样?他在这些年里经历了什么? 白濋在满足之余,更觉得心疼。 “我的小初恋,是不是该兑现承诺,嫁给我了?” 维克特和燕戮已经完全呆住了:“你们在说什么,队长怎么变成长官的初恋了?什么承诺?” 救命,明明在磕恋爱糖,正主却突然跳到了结婚。 他们究竟错过了什么?! 白濋很快就接受了洛斯和小初恋是同一个人的事情,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庆幸不已,他满心骄傲,又不想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炫耀,只含糊地暗示了一句:“你们的小队长和我一样,也在扮演自己。” 如果他有尾巴的话,此时一定是欢快地摇动着。 “卧槽?!” “小队长是……” 维克特和燕戮的嘴巴一个张的比一个大,活似被人卸了下巴,洛斯仅有的一点伤感也消失了,抿着唇:“有什么好惊讶的,现在还只是猜测,八字没有一撇。” 白濋不乐意了:“怎么没一撇了?” 在他看来,他们两个就差合一合八字,算良辰吉日了。 燕戮忽然牙疼地“嘶”了声:“所以队长小时候是个爱穿裙子的小正太?” 维克特也牙疼起来:“所以队长和长官是青梅竹马,啊不对,是竹马竹马?” “……不是。” 洛斯实在不想认下这件事,认下了就等于承认他小时候爱穿裙子,长的跟个姑娘一样,还傻不拉几的,被白濋用两块糖哄骗着定了终身。 这可真是丢脸他妈带他回娘家,丢脸到姥姥家了。 “怎么就不是了?” “我说不是就不是!” 洛斯咬死了不承认,只说自己小时候在这个孤儿院住过:“我没有见过你,如果我真是你的小初恋,你怎么第一次见没认出我来?怎么你变成中年老男人了,我还是青春正好的小青年?” 按照记忆里的岁数来说,如果洛斯真的是白濋的小初恋,那他应该和白濋差不多大。 毕竟八岁的孩子已经有些许世界观了,不会找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搞对象,还要和人家结婚。 “……呵,我老?”白濋看着他这副翻脸不认人的模样,本来还有点气,倏忽又只剩下了好笑,“看来是我运气不太好,两块糖换来的不是小未婚妻,是个不尊老的小无赖。” 他没想着用以前的玩笑话逼人,就是觉得拿小未婚妻来逗洛斯,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好像这个人还和六岁时候一样,没经历过苦难和痛楚,依旧是两块糖就能哄开心的小孩子。 时间冲刷的太快,只是一晃眼,就已经十几二十年了。 白濋又忍不住唏嘘:“也是,我确实是老男人了。” 他起身离开,洛斯倚着滑梯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他这是生气了?” 燕戮和维克特也有些惊讶,前者迟疑道:“不至于吧,长官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难道是认错人伤心了?” 他天真的相信了洛斯的话,认为洛斯不是白濋的小初恋。 “该不会是……自卑了吧?” 话一说出口,维克特自个儿都觉得好笑,白濋会自卑?笑话,全世界里再找不到一个比白濋更狂的人了。 洛斯却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手里攥着糖块,把糖纸都揉开了。 自卑吗? 该不会是因为他说的那句中年老男人吧?! 洛斯把揉开的糖纸仔细折好,折着折着,就绷不住了,唇边泄出一点笑意。 啧,老男人还挺要强。 - 在孤儿院的生活很安逸,除了玩就是吃,毕竟都是一群五六岁的孩子,连学习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和动不动就死人的永生轨比起来,深海孤儿院像是天堂。 晚饭后不能立马睡觉,院长给每个“小朋友”都发了画笔和本子,带着他们在教室里画画。 身为被寄养两天的小志愿者,白濋也拿到了一份画纸和画笔,院长怕他被其他小朋友排挤,特地将他安排在靠近讲台的位置。 “这是洛斯。”院长将洛斯安排在白濋身边,“他是院里年纪最小的孩子,小濋可以帮我照顾他一下吗?” 洛斯和白濋的表情都有些囧,他们明明比院长高出两个头,但却被当成小孩子看待,这滋味别说,还挺上头。 白濋知道她是想帮助自己融合进来,小孩子的自尊心很脆弱,有时候请求孩子帮忙,效果比直白的安排更好:“好的。” 院长笑笑,又面对洛斯:“洛洛的脾气最好了,要和小濋哥哥好好相处哦。” 她叫谁都是亲昵的称呼,细声慢语,哄着人一般。 “……” 神他妈洛洛,神他妈小濋哥哥。 洛斯板着一张死人脸,在白濋看好戏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知道了。” 院长对每个孩子都很亲切,嘱咐完他们之后,就去其他人身边了,一个人都没落下,挨着鼓励了一番。 洛斯拿着彩笔胡乱涂画,听到时不时传来的夸奖声:“画的真不错,是小狗吗?” “这朵花可真漂亮,它自己是不是太孤单了,可以多画一些小草和它作伴。” “是绿色的太阳公公呀,好神奇。” …… 无论多么糟糕的画,院长都能找到夸奖的点。 洛斯亲眼看到院长对塔西甩出来的点点墨迹露出微笑,亲切地询问:“小西画的是星星吧,这是我见过最壮观的星空。我记得小西最喜欢画画,你以后一定可以成为大画家的。” 院长每叫一声“小西”,塔西的嘴角就会抽搐几下。 二队的其他人憋笑憋得脖子都红了,碍于队长的威信没有笑出声,维克特还知道给塔西留面子,燕戮就不用指望了,头埋在胳膊里,笑得肩膀直抽。 洛斯弯了弯眼眸,扬起的唇角在瞟到白濋面无表情的脸后,慢慢拉平了,他攥着笔压低声音:“还在生气?” 白濋置若罔闻,专心画着画。 洛斯翘起头想看看他画了什么,谁知白濋唰的一下就把画本翻过来了,还搬着板凳往一旁挪了挪,摆明不想让他看到。 ……不至于吧。 洛斯本来还想主动破冰,见状也不爽起来,拿着桌上的水彩笔摆在桌子中间当三八线,一副和白濋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 院长安排座位的时候大概受了永生轨的影响,每个小队都是围坐在一起的,洛斯的左边是二队,后面是陌生小队,斜后对角的位置空着四张座位,桌上还摊开了画本,就好像那里也有孩子,只不过现在不在教室里。 不在? 走丢的孩子? 洛斯目光一凛,一个劲儿地往空座上瞄。 余光瞥到身后的陌生小队,洛斯想起什么似的,转了个头,正好对上一双看过来的眼睛。 是那个他觉得有些眼熟的人。 只有一瞬间,洛斯正准备定睛细看,对方已经移开了目光,还默默竖起画本挡着脸,在躲避着他一样。 维克特对桌上的三八线好奇得不得了,冷不丁对上白濋黑沉的眼,差点吓撅过去。 白濋默默举起画本,上面是一行潦草的字,看得出来写字人心不定,写的很急躁:问问他在看什么。 维克特表情复杂,抬手托住了腮帮子。 嘶,牙又疼了。 “队长,你看什么呢?” 洛斯眯了眯眼睛:“看到一个熟人。” “熟人?” “对。” 陌生小队中眼熟的人坐不住了,和院长说了一声,就离开了教室。 洛斯也放下本子,站起身。 这次不等白濋亮画本,维克特就开口了:“要去哪里?” 洛斯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目光短暂地掠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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