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海边树林里的野外调教_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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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同凡响，只是灵帝时，家道中落，却是迁到了冀县来，从此就在冀县生活，此前却是一直在我杨家做先生，为家中子弟开蒙。” “哦，原来是子遐先生，有礼！” 李皓宸当即就表现出尊敬的神色，还先向周远行了一礼。周远却是有些局促，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却是向李皓宸回了一礼。李皓宸行完礼，直起了身子，笑着对两人说道：“请坐吧！” 众人一坐下，杨歧就从袖中取出一个布袋，笑着递到李皓宸的面前。 “县尊，请先看此物！” 李皓宸不知杨歧是何意，接过布袋，就觉得手中一沉，这个小小的布袋，怕不得有个五六斤重！他打开布袋，露出里面的东西，却让李皓宸眼前一亮，却见里面放的东西却是几个类似印章一样的铜块！李皓宸赶紧拿起来，一一查看，却见这几块铜块上却各自写着一个字，却是知道了，如此也好几字！杨歧却还给李皓宸解释道：“县尊，这是子遐自己雕的，为的就是在学会生们交作业的时候，盖上就算是回复了，那日我听县尊跟我说了之后，我便立刻想起了他，这不，给县尊请来了？” 周远却面露尴尬之色，脸也一下子就红了。 “歧公子，我，那个，不是……” 李皓宸大喜：“子遐先生大才啊！可愿意为天下读书人行此流芳万世之事？”、周远顿时局促了起来，却是赶紧站起来，向李皓宸行了一礼。 “小的就怕耽误了县尊大事，不敢想什么流芳之事。” 李皓宸却笑着说道：“子遐先生客气了，你若是来负责此事，本县愿意聘请先生为从事，年俸四百石，如何？所需财物都由县里来支付！” 这样的条件虽然谈不上优渥，可对周远来说，却已经很不错了，县从事虽然没有具体的事情管，却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官员，周远没想到李皓宸还会让自己当官，他原以为李皓宸最多让他当个工坊管事的而已。 “愿为县尊效力！” 周远赶紧一躬到地。李皓宸笑着请让他起来，却见周远起身之后，却对李皓宸说道：“却不知道县尊要印何书？可否告知小的？” 李皓宸一听就笑了：“子遐先生，你该自称下官！” 周远估计还没有适应身份的转变，闻言却是尴尬的一笑。李皓宸见此情形，也不想继续跟他开玩笑了，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这要印的书，自然以圣人经典为先，子遐先生不如先印礼纪如何？” 周远却不假思索的说道：“子曰：不学礼，无以立。县尊此言大善！” 李皓宸可没有周远的心思，他之所以要印礼记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礼记的字少，一共就五千多字，比起诗经那样动不动就三万多字印刷起来的难度也要小上许多，毕竟周远才刚开始，总不能一上来就给他上强度吧！ “对了，县尊，既然委小，哦，下官来操办此事，下官在杨家私塾有几个弟子也可来帮忙，还请县尊允许。” 李皓宸笑了，这个周远，还学会提条件了，不过，李皓宸就喜欢会提条件的人，会提条件，才会交出让人满意的结果。 “这是你的事，本县不掺和！” 一句话，李皓宸就将活字印刷之事交给了周远，这句话就代表李皓宸不会干涉周远的用人。周远本来心里还有些忐忑，此时却是彻底的放下心来，却是向李皓宸行了一礼，又说道：“那下官就多谢县尊了！” 李皓宸也没有继续留周远，他也看出来了，周远在这里很拘束，与其让他留在这里陪自己说些闲话，还不如让他去干活呢！送走了周远，却看见杨歧在看着自己，李皓宸立刻就知道杨歧这是有事要找自己，却是回来坐下，笑着问道。 “文山这是还有事吗？” 杨歧点点头：“县尊，如今冀县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仗打了，我以为县里的治安也该抓起来，不知县尊以为如何？” 李皓宸一愣，他记得县里的治安，他已经委托王浑负责了！ “本县已经安排王浑去办了？怎么他没办？” 杨歧却说道：“县尊，王浑手里的人毕竟是兵，天天在街上巡视，这不是让老百姓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稳，下官以为，在前些日子里，不是有一些伤了的士兵么？他们却不适合再留在军中，不如将这些人都充做衙役，负责县里的治安，若是真有大贼，再请王将军出马也就是了！” 说到这里，杨歧却笑了起来：“如此，那些受伤的人也就没了后顾之忧，而军中战力也可以得到提升，却不知县尊以为如何。” 李皓宸闻言却是一愣，他还真没有想过军中那些伤员该怎么办，经过两场大战之后，军中身体健全的人满打满算也只有四百多人，而手脚有伤的却有将近三百人，若真按杨歧的说法，以伤残士兵来负责治安，士兵就负责打仗，这却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将这些伤残的士兵收为衙役，再加上陈式留下了小两百士兵，整个冀县中就有将近五百伤残人士了，怎么，自己这县衙是伤兵收容站么？李皓宸却摇了摇头，陈式留下的二百人已经被他调去了酿酒的工坊，毕竟是当兵的，警惕性要高一些，那么这三百人他就不能再调进衙门了，他只是想了想，却对杨歧说道。 “文山，我以为县里的治安再让官兵负责的确不太合适，这样吧，县里不是有贼曹吗？那些士兵就划入贼曹为曹兵，如此，你以为如何？” 杨歧想了想，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不过，县尊打算让谁来管这贼曹？” 李皓宸却笑了起来：“县尉本就有负责县里治安之事，我看就让魏县尉担此重任如何！” 杨歧也笑了起来：“如此大善！” 此时，却见李皓宸声音突然压低，对杨歧说道：“文山，想来你出这个主意一定有你的用意，却是何意？” 杨歧莞尔一笑：“果然瞒不过县尊，之前县尊不是让我查杨瀚背后有没有人吗？之前王将军带兵巡城，我查不出虚实，这才出了此策，若是以这些伤兵来管理治安，说不定会让杨瀚背后之人露出行藏呢！” 李皓宸一怔，随即指着杨歧笑了起来：“文山啊，好计谋啊！” 第98章诸位请上眼！三日之后，魏昌看着手下这三百多不是手残就是脚残的人，欲哭无泪，就让自己靠这些人来维护冀县的治安？不过，李皓宸也不是彻底的放手了，除了这三百人之外，他还将小段给派了出去，每日带着衙役出去巡街。这样一来，原本因为几大世家的崩溃而几乎要陷入混乱的冀县在官兵、贼曹和衙役的三重压制之下，却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不过李皓宸却没有闲着，这几日，他经常往渭水跑，他就想看看，能不能从渭水引一条水路到其他地方来，这样其他地方也能有水灌溉，也算是他的政绩不是。只是考察下来的结果却不是很好，要修一条水渠，最少要动用五六万人，这样才能在一年之内将水渠给修好，可是如今冀县一共的人口也不到十万！这还算上了原本不在官府名单上的世家隐户，若是真的动用一半的人口去修水渠，那县里谁还来种粮食？虽说如今李皓宸手里是握着一些粮食，那也不能坐吃山空吧！李皓宸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放弃这个想法，先踏踏实实的过几年好日子再说吧！回到县衙，李皓宸却突然觉得无聊了起来，按他的计划，若是水渠不能修，他就要想办法开启民智，要让冀县最少一半的人脱离文盲状态。只是如今这个计划却也无法推动了，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他手里没人了！提起这个，他就一肚子气，来的时候他想过会缺人，却从来没有想过，会如此的缺人，堂堂的冀县县衙，真正有品级的官员也不过魏昌、杨歧、王浑、陈茂和梁储而已，如今多了一个从事周远，可真正的县衙却有大小官吏几十人！如今冀县就只有这六个人，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如何还能抽出人来负责教育？李皓宸每天都在愁，没有人该怎么办？他现在就盼着从关中能过来一批读书人，这样也能解自己的燃眉之急！正在他发愁的时候，却见周远顶着两个黑眼珠走了进来。李皓宸一愣：“子遐，你这是怎么了？” 周远苦笑一声：“三日没睡了，不就成了这样？” 李皓宸眉头却皱了起来：“子遐，你这样很伤身体的，觉还是要睡的！” 周远也不管李皓宸说些什么，却是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包裹，仔细的放在几案上，再小心翼翼的打开，却是用了好几块帛布包的。等周远好容易将帛布全都打开，却露出里面的东西，只是这东西却让李皓宸眼前一亮。 “书？你们成功了？”李皓宸大喜，却是一把拿出放在包裹里的书，仔细的端详了起来。周远点点头：“成了，用了两千斤铜，刻出了三千多字，虽然墨迹还有些模糊，却也能看得清楚了。” 李皓宸不停的翻着手里的书，这书的纸张是冀县造纸工坊的二等纸，印刷术却也是冀县自己的活字印刷，虽然前期投入大了些，整整两千斤铜啊！这几乎搬空了自己的县衙！不过，所有的花费在看见这本书之后，全都值了！ “好好好！”李皓宸一边翻书，一边说了三个好字！ “这书能否批量印刷，成本几何？” 周远苦笑道：“县尊说的哪里话，此书若是不能批量印刷，下官又何必投身于此呢？启禀县尊，此书若是只印一本，却是天价，若是能印一千本，大概万钱，若是印一万本，大概就只需六万钱而已，下官已经将纸的钱也算进去了。” 李皓宸心里有了数，如今造纸工坊日夜开工，成本却是降低了不少，一匹二等纸却只要一钱而已，而一等纸也不过五钱而已。这本礼记也就两千多字，算下来，用纸也不过三十张，一万本算下来，每本的成本也不过四钱而已，加上墨水人工，也不过五钱而已。这样算下来，其实成本最大的要算是周远印刷所用的活字，周远用的活字都是用铜来雕刻的，用铜虽然好看，但是铜贵啊！就周远印出来的这本礼记就用了李皓宸两千斤的铜，不过李皓宸仔细想想，这不过是一次性的投入，只要同一种印刷物印的越多，成本分摊之后，就会越来越便宜！李皓宸点点头：“既然如此，这礼记，你就先印一千份出来，需要几日？” 周远一怔：“三日就可。” 李皓宸笑了：“子遐，不用这么卷，我给你七日，你也要好好休息一下，别书还没印出来，自己却早亡了，回去先休息一下，七日之后，将一千本礼记交给我就是了！” 周远很是感动，冲着李皓宸抱拳拱手：“多谢县尊！” 李皓宸笑着挥挥手：“快去休息吧！” 等周远走后，李皓宸却看着手里的书笑了起来，有了这印刷术，舆论阵地我可要夺下来了！ …… 大汉建兴六年，八月十五。冀县城外的一个土台上，却是灯火通明。冀县剩下的几大世家的家主却正在土台下议论着。 “你们说为何县尊要将我们约在这里，会不会是想要……” 一名家主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名家主给打断。 “你绝对是想多了，以县尊目前在冀县的威势，要收拾我们，还用将我们请到这里？在县里他就能动手了！” “就是！”剩下的那名家主却也附和道：“如今刀把子在他手上，在冀县，他说一不二，我们再大，能有姜家大？算了，等着吧！” 就在他们议论的时候，却见一排火光从冀县中出来了，径直向土台而来。而在火光中，排在第一位的赫然就是李皓宸！ “来了，别说了！” 众位家主人纷纷闭口不言。不一会儿，李皓宸带着冀县的官员出现在土台之下，看见几位家主，却是立刻就迸发出笑容。 “诸位早来了，辛苦辛苦！” 一众家主受宠若惊，连声说不敢。李皓宸却笑着请众人上到台上，此时台上已经摆好了位置。李皓宸率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却是让众人一一落座。等众人都落座之后，李皓宸却笑道：“今夜月色正好，本县请诸位来此，却是正好祭月！” 三国时期没有中秋季，只有祭月的仪式，却也不限于八月十五，李皓宸不过是借着祭月的名义而已。这一点，在座的人谁能看不出来？一众世家家主纷纷拍起了马匹。 “祭月好啊！县尊心怀百姓，乃我冀县幸事！” “就是就是，我冀县能有李公来做县长，是上辈子修来福分啊！” 听到这些话，李皓宸却是微微一笑：“今日祭月，是个好日子，如此月色，怎能无酒？来人，上酒！” 衙役们端上了少年行，捧着酒杯，这些世家家主的心里却还没有底，都不知道李皓宸心里到底有什么幺蛾子。却见李皓宸满饮了一杯，众世家家主纷纷也干了一杯。而作陪的县中诸官，却也各自干了一杯。 “有酒岂能无诗！诸位，哪一位有好诗？” 李皓宸一杯酒下肚，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这句话却让一众世家都变了脸色，这些世家家主，若问他们经义，他们还能回答两句，只是这做诗却不是他们擅长的，若是给他们几天时间，也未必不能磨出一首好诗出来，只是如今李皓宸临时起意，让他们如何敢做答？见众人不说话，李皓宸却笑了起来。 “既然诸位都不愿意来，那本县就抛砖引玉了！” 却是长身而起，手中拿着酒杯，环顾了四周，又抬头看了月亮，却大声的说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就这两句就让一众家主和县中诸官来了精神，好一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一句却有气势的狠！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李皓宸念诵完了之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却让一众世家再次变了脸色，你在冀县都可以说得上是一手遮天了，就这还怆然而涕下？你是在点谁呢？杨歧心里也琢磨了起来，就李皓宸说的这二十二个字，丝毫不逊色于陈留王曹植，只是为何要涕下？难道是县里出了什么事，自己却不知道？他们各自猜测，却不知道，李皓宸之所以会念诵这首陈子昂的登幽州台，纯粹是觉得这诗符合汉魏的诗词风格，念诵出来应该不会太突兀，却没有其他的任何意思。李皓宸一首诗念完，却没有迎来鼓吹之声，心中疑惑，环视了一圈，却发现众人都在思考，心中一愣，难道自己这首诗不好？李皓宸自觉没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既然诸位以为本县之诗不好，那本县还有一件宝物要给诸位参详一二。” “好诗，当然是好诗！”一名世家家主突然说道：“以在下所见，县尊之诗，可与陈王比肩！当为世间第一流！” 一听这话，其他的世家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拍起了李皓宸的马屁。虽然话说的好听，可是这拍马屁的时机却已经过去了。李皓宸则是面无表情的挥挥手，一名下人捧着一个檀木盒子走到李皓宸的身边。李皓宸指着这盒子，脸上也恢复了一抹笑容。 “这里面就是今日我要给诸位看的宝物，诸位请上眼！” 第99章可疑的皮货商李皓宸淡淡的一句话，立刻让众人将目光移到了他旁边的盒子上。看着众人疑惑、期盼的眼神，李皓宸吩咐身边的人打开箱子。等箱子打开之后，却见箱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本书。众人皆是诧异，一本书而已，如何能称之为宝？李皓宸笑道：“诸位不妨仔细看看。” 梁储既是县衙的主簿，也是梁家的家主，毫不犹豫的就伸手拿出了一本，其他世家家主见他拿了，也不客气，竟然一人拿了一本！就算几位家主一人拿了一本，这箱子里还有好几本。县中诸官中，只有杨歧知道这书是怎么回事，只是淡淡的看着众人看书。却见梁储看了一会儿，却是疑惑的说道：“这本礼记为何是这个样子？” 李皓宸饶有深意的问道：“这本书那样了？” 梁储轻咦了一声，却说道：“这本书似乎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名家的手笔，这笔力不足，神韵全无，却是谁抄写的？” 其他几个世家也皱眉说道：“就是就是，这书上的字一看就匠气十足！” 魏昌却看了一会儿，将书给关上了。 “我看挺好的，不过一本书而已，算不得什么宝物吧！” 李皓宸盯着众人：“诸位以为呢？” 梁储也说道：“请恕下官不理解，这本礼记算什么宝物？” 李皓宸笑了起来：“一本书自然算不上什么宝物，不过我想请问诸位，这书诸位若是要买，愿意出多少钱？” 一名家主立刻脱口而出：“只要不高于五千钱，我愿意买！” 另一名家主不屑的说道：“五千钱就想得到此书，想的美！我愿意出八千钱！” 几名家主立刻展开了争吵。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最低也愿意出五千钱。李皓宸笑了：“诸位，诸位，冷静，冷静。” 待众人安静了下来，李皓宸却说道：“诸公，此书是我冀县印的！如此本礼记，我让工坊印了一千本，诸公若是喜欢，就送与诸公了！” “印的？”梁储第一个不相信，他再次翻看手里的书：“这纸不是佐伯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