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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 沈从疆迫不及待的喊道,“神医一直跟着我大伯一家,他们进了京城,神医便跟着一起来了,他一定在!” 韩烈点了点头,“好,只要神医在,我一定求他治好你。” 沈从疆松了口气,“第二……我要将军认我为义子。” 韩烈皱了皱眉,“义子?” “对,义子。” 沈从疆本来想让韩烈认自己的父亲为义子,毕竟将军已经五十多了,而他才十二三,当将军的孙儿都绰绰有余了。 但转念一想,父亲见他残废了后的冷淡,母亲越来越不耐烦的对待,都让沈从疆打消了那个念头。 既然他们对他不好,那他凭什么要回报他们? “这……好吧,我答应你。” 韩烈思索了片刻后,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是他没保护好沈从疆,才让对方变成了这样。 也是他亲口允诺的三个条件,哪怕有些不符合他的风格,韩烈依旧没有拒绝的想法。 反正他也没几年好活了,无妻无子,认个义子也没什么。 “第三个要求呢?” 从沈从疆的前面两个要求,韩烈就猜测,他的第三个要求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但当沈从疆说出口后,韩烈还是觉得诧异。 “第三个要求……” “我要我大伯退下太子之位!” 沈从疆咬了咬牙,恶狠狠的说道。 他之前求助了那么多次,明明神医就在大伯家住着,明明只需要大伯开口说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大伯一家冷血无情,连帮他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凭什么当太子最后当皇帝?就算他成为将军义子,也还是要低大伯家一头,他不愿意向那个虚伪的大伯低头。 韩烈脸上的淡定都有些维持不住了! 他眼里露出惊讶之色,“为什么?据我所知,你大伯一家,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 在他还在小河村隐居,以猎户身份行走的时候,便知道沈青渊在沈家过的什么日子。 说一句猪狗不如都不为过。 至少猪只需要吃,狗只需要看家,牛只需要耕田…… 大概是一时恻隐之心,他当了沈青渊的师父,几年后却又假死离开,带走了对方唯一的温暖。 离开了小河村后,他依旧时不时的会去小河村看看,当发现沈从疆有武学天赋后,便将他给带走了。 至于沈青渊,他却再也没有去见过一面,只知道对方越来越像一匹合格的牛马。 第1107章 算计落空 “他们都是装的!” 沈从疆愤怒不已,“明明神医就在大伯家,只需要他一句话,神医便会为我救治!” “可是大伯一家却冷眼旁观,我无论怎么求,他们都不肯帮忙!这不是虚伪是什么?” “照顾我的侍卫死了,我怀疑就是大伯杀的,可惜没有证据!那官员还惧怕我大伯,也不知道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 沈从疆忿忿不平的说了一大堆,却见韩烈面色淡淡,连眼里的诧异都消失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废话,沈从疆努力平复情绪,冷静了下来,问道:“将军,您还没说可不可以呢?”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为难,但依旧抱着侥幸之心。 万一呢? 将军可是护国大将军啊,在民间声望极高,他要是出言训斥沈青渊德不配位,那些大臣也会上折子弹劾沈青渊的吧? 反对的人多了,皇帝应该也不能一味的镇压吧? 沈从疆正不切实际的幻想之际,韩烈却摇了摇头,打破了他的妄想。 “别想了!我不可能将唯一的储君拉下位。” 韩烈都不知道……沈从疆怎么会有这么痴心妄想的想法? 如果安皇有好几个儿子,倒是可以寻到对方的错处,将人拉下来。 但也得寻到错处才行,实在不行自己捏造几个也好。 可是皇帝就一根独苗,哪怕犯错了,都舍不得处置,更何况现在沈青渊并没有犯什么错。 至于孙子?孙子跟儿子能一样嘛? 被韩烈拒绝后,沈从疆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多说无益,呼了口气后说道:“我暂时想不到有什么想要的,就先记着吧。” “也可,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让管家准备认亲宴事宜。” 韩烈没什么话要和沈从疆说的,安抚了他几句,便出去了。 沈从疆心底的郁气还是散不去,望着韩烈冷漠高大的背影,握了握唯一能动的左手拳头。 等着吧! 等他治好了,重新习武继承韩烈衣钵,他定要将大伯一家从那高位上拉下来! 待他在民间威名赫赫之际,他就不信没办法换一个人当皇帝! 皇室宗亲那么多,他要挑一个顺眼听话的去继位。 沈从疆正幻想着日后的风光无限,便听见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他以为是奴仆,有些不满的看了过去。 “你干什么?” 却见打开的门后,是沈青曜。 沈从疆愣了一下,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爹了。 从他被猛兽袭击,残废了被送回小河村后,沈青曜只来看了他一眼。 见他伤势极重,又从大夫口中得知,没有恢复的可能后,便很少踏足他的房间。 如今再见到,竟有种陌生之感。 他那温文尔雅满身书生气的爹,现在看着也多了一些郁郁不得志的消沉与颓丧。 沈青曜走了进来,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看了他一眼,勉强挤出点笑容。 “从疆啊,刚刚那位就是将军吧?你可跟将军提了条件?” 那将军声如洪钟,隔得远远的便听见了声音,沈青曜却不敢直面对方,只好等人走了再过来。 沈从疆勾了勾嘴角,“父亲想说什么?” “我……” 沈青曜搓了搓手,“可否用这承诺……向将军要一个爵位?我被沈青渊害得没了功名,这辈子是没办法靠自己出人头地了……” 除非有人起义,改朝换代,倒是还有可能。 可现在的百姓生活还算可以,并没有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就算有人想起义,又拿什么当借口呢? 若是去其他国,那就更难以出头了。 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去了其他国,不是本国人,别人只会防备你,想混出头,难上加难! 沈从疆嘲讽的笑了一下,“爹啊,您不怕儿子提了这种要求后,将军一怒之下直接不帮儿子治腿了吗?” 当然,沈从疆只是吓唬自己这个父亲而已。 韩烈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他说了三个条件,便是三个,不管他提的要求多么离谱。 哪怕无法答应,也只会让他换一个,而不是直接翻脸不认人。 “这……但有了爵位,我们也能过得更好,就算你的腿治不好,也没有关系,爹会养你一辈子的。” 沈青曜厚着脸皮说道。 从可以当小官的举人,到又恢复白身,沈青曜感觉天都塌了! 他寒窗苦读几十年,好不容易才考上的举人,却因为别人权势更高,就轻而易举的被剥夺了。 沈青曜现在迫切的想登上高位,至少要成为沈青渊不能轻易得罪的人! 沈从疆被气笑了,“养我一辈子?呵呵,不用了,我已经将要求都提了,将军也已经答应我了,就不必劳烦父亲了!” “什么?!” 沈青曜大惊失色,脸上的笑容都撑不住了,不顾会不会被人听见,愤怒的大声质问道:“你怎么能轻易的提要求?你、你提的什么要求?” 听沈青曜说话像要打人的模样,在门口守着的奴仆急忙进来,伸手拦住了他。 “疆少爷以后可是将军的义子,沈老爷,就算你是疆少爷的亲生父亲,也不能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了。” 沈青曜闻言一怔,顿时冷笑连连,“好啊!看来你全是为自己谋福利了啊?那我们呢?你只为自己想,怎么不替我们想想?” “你这岁数当将军的孙儿都绰绰有余了,为什么不干脆让将军收我为义子呢?” 沈青曜想想便觉得可惜,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躲着不过来阻止?越想,便越是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虽然不及爵位香,但将军义子,说出去也比他这白身要威风啊! 沈从疆看着懊恼算计落空的沈青曜,只觉得可笑至极。 亏他还思念家人,在将军府这几年一直时不时给他们寄东西回去。 结果呢?他残废了,所有人都只嫌弃他是累赘! 他娘倒是一副伤心的模样,但没多久还不是逐渐对他不耐烦起来? 尤其是他那好妹妹,来探望时他正好在上药,只看了一眼他的伤口,便被吓得跑了,再也没有来过。 他辛苦采摘给她的那朵花,终是没了送出去的机会。 第1108章 她要哭了! 韩烈应下了沈从疆的两个要求后,便出了门,边走边吩咐管家准备认亲宴。 他不打算大办,只请了一些同僚,同时给沈从疆赐了另一个院落,离他居住的主院最近,也是除主院外最好的院落。 既然已经认了沈从疆为义子,他便会好好对沈从疆,哪怕治不好了,他也会养对方一辈子。 管家有些诧异,但没有多问,尽职尽责的去完成主家的吩咐,按照韩烈的命令,将请柬送了出去。 因为不需要大办,日期便定在第二日。 安皇听闻了韩烈收义子之事后,叹息了一声,便送了一份丰厚的贺礼过去。 这韩烈将军有心伤,这些年便一直不愿意娶妻纳妾,哪怕他逼迫也无用。 安皇对韩烈是有愧的,对他比旁人多几分纵容。 哪怕猜出了韩烈可能早就认出渊儿,却一直隐瞒不报的事情,安皇也没有发怒惩戒对方。 来赴宴的其他将士看见由奴仆扶着,才勉强能坐起来的沈从疆,眼里闪过一丝不解。 韩烈将军……怎么认一个不良于行的小少年当义子呢? 他们也知道这沈从疆从前有几分天赋,是个学武的好苗子。 可他现在已经废了呀,连太医都治不好呢—— 不过受了这般重的伤,哪怕治好了,也会有后遗症,想如从前那般是不可能的了。 但想到韩将军的为人,他们也没有再说什么。 将军一向义薄云天,手底下残了的将士,若缺衣少食的,韩将军都不会不管。 每年都要拿出大比自己的俸禄,和所赚银钱,去分给那些将士。 正因为将军为人处事,才会让许多人甘心追随他。 认亲宴一切从简,韩烈介绍了沈从疆后,便直接开口说道,“从今日起,沈从疆便是我的义子了,若我韩某出事,希望诸位能对他照拂一二。” “好!将军且放心,有我李某一口饭,便会分将军的义子半口,绝不让他饿死!” “我陈某亦是!” “我王某……” 被韩烈邀请的都是交情十分不错的,闻言纷纷开口承诺道。 韩烈脸上露出笑容,扬起酒坛打开,便直接一饮而尽,酒洒衣襟! “我韩某在此先谢过诸位了!” 看着他们热闹的喝酒,前来观礼的沈青曜有些不太适应。 他是文人,与其他同窗喝酒时,都是拿杯盏细品,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苏氏则在一出场看见满院男子后,便吓得退了回去。 韩烈喝完了一坛子酒后,便看向了沈从疆,缓了面色说道: “从疆,你有名有姓,虽然我认你做义子,也不好更改你的姓名,如此……便为你赐字好了。” “为父希望你不要因为身体的残缺便消沉,便为你赐字:不屈。” 不屈…… 不因为对命运的不公而屈从。 沈从疆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应答,“多谢义父赐字。” 这时,奴仆将茶水奉上。 沈从疆接过后,恭敬的抬起手。 “义父,请喝茶。” 韩烈接过茶一饮而尽,封了他一个红封,两人便算是认了干亲了。 因为沈从疆身体不方便,一些磕头跪拜之类的礼仪,便只能取消掉了。 韩烈接过管家递来的细荆条,在沈从疆周身抽了几下。 “你既成了我的义子,便要正直做人做事,不得仗着我的名义为非作歹,可知?” 沈从疆忍着疼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义父。” 韩烈也只是象征性的抽了两下,便停了手,这是一种警示,也是代表了他为人父可任意教训义子。 沈青曜在旁边坐着,虽然位置靠前,但却显得格格不入,整个人如坐针毡一般。 看着仪式结束,他松了口气,有些郁闷的喝了一口酒。 虽然小儿子被将军认作义子,但对于他来说,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 只除了……他能更理直气壮在将军府蹭吃蹭喝。 沈青曜一开始十分气愤,觉得还不如让自己做将军义子,但回去想了半宿后,又想通了。 他是文人,护国大将军是武将,他定然是受不了武将那一套的,还不如就这样沾点光。 就是可恨从疆居然将条件全提了,竟不为家人谋一点前程! 见认亲宴办得如此寒酸,沈青曜心底不太舒服,但他本就是寄住在将军府的,也不好指手画脚。 认亲宴办完后,所有人便大口吃肉大口饮酒,笑声骂声都十分外显,沈青曜愈发觉得痛苦了。 这些武将怎能如此粗俗?! 有其他将士上前说话,他眉目间的皱褶痕迹尤在,语气也透着敷衍,久而久之便没有人再过来找他说话了。 独留沈青曜坐立难安,恨不得夺门而出。 认亲宴办完的第二日,韩烈便出门去神医府拜会。 决明子对韩烈有几分欣赏,难得没有将人拒之门外,将人请了进去。 “将军来此,想请老夫救治何人?” 决明子看了一眼韩烈,看出他身体虽有沉珂,却并不怎么严重,不需要他出手,因此推断韩烈要他救治的另有其人。 韩烈没立刻说话,低眸看了一眼坐在大厅里嚼着糕点的沈沅沅,有些拧眉。 据他所知,神医并没有后代。 这小女娃娃哪来的? 韩烈一身冰冷肃杀之气,往常其他的小孩子看了他都会吓哭,他还真怕这小娃娃也吓哭,神医一气之下不肯跟他走了。 “决老,我们换处地方说话吧。” 决明子坐了回去,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为何?” 韩烈不好说原因,但却看了沈沅沅一眼,正好对方也抬起头,眼睛对上了他的脸。 韩烈脸绷得紧紧的,来了!她肯定要哭出来了! 沈沅沅只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嚼嚼嚼,边嚼边喂了旁边的大白一块糕点。 嗯?!没哭?! 这怎么还有只大鹅? 韩烈眼神里露出一丝诧异,这还是第一个看见他没有哭的小孩子。 哪怕是沈从疆,刚开始见了他都要哭不哭的,过了几个月才没有再害怕他。 见韩烈看着沈沅沅,决明子笑着介绍了一句,“沅沅是太子的幼女,她没事会来陪陪我这老头子。” “将军放心,她胆子大的很,不会被你吓到的。” 第1109章 来和亲的? 韩烈可吓哭幼儿的名声,决明子是听说过的,因此便细心的解释了一遍。 韩烈瞳孔微缩,又多看了沈沅沅几眼。 沈青渊的女儿? 他后面很少再回小河村,倒是不知道,沈青渊又生了个幼女。 大概是抱有某种想法,他试图在她脸上寻找故人的痕迹,这一看,发觉竟有几分相似。 韩烈心底软了几分,努力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却不知在外人眼中,他笑容狰狞扭曲,活像要吃小孩一般。 “你叫沅沅是吗?今日来得匆忙,没有给你带见面礼,你喜欢什么?我改日送你。” 沈沅沅疑惑的眨眼,干嘛要送她礼物啊?他们又不认识。 决明子面色严肃,连忙挡在了沈沅沅面前,扯着韩烈就往外走,“要说什么到外面去,别打扰沅沅吃东西了。” 韩烈依依不舍的被扯走了。 主要是决明子也一把年纪了,他不敢用力挣扎,怕一不小心把人给推倒弄伤了。 决明子拉着韩烈出去,才警告他道:“你都一把年纪了,可别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怪他多想,韩烈刚刚的眼神就不清白。 韩烈反应过来后,脸都气红了! “决老!你休得胡言乱语!我都已到了知天命之龄了,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决明子怀疑的瞅了瞅他,“你最好没有。” “行了,说说有什么事吧?” “我昨日新认了一名义子,他几个月前被猛兽所伤,太医束手无策,希望决老能为不屈救治。” “哦,救人啊。” 决明子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看在韩烈的份上,去救一下也不是不行,便答应了下来。 “明日吧,今日我要陪小娃娃,没空。” “这……明日我要入宫赴宴,那不如便后日?” 决明子扯了扯嘴角,目光盯着他看,将韩烈都看得不自在了。 “明日也行,我向陛下说明,陛下应当不会怪我。” 韩烈不得不改了口。 有求于人,自然得低头。 决明子这才满意了,傲娇的“哼”了一声,“从来只有别人迁就我,还没有人要让我迁就的。” 韩烈不太会说奉承的话,嘴巴动了动,只说了句,“对的。” 决明子嫌弃他无趣,见事情说完了,便开始赶人走。 韩烈眼巴巴的看着他,出言求道,“决老,能不能让韩某再看看沅沅?她长得……极像我的一位故人。” 决明子顿时警惕起来,“不行!赶紧走,还要不要我治病了?” 韩烈只好放弃这个念头,拱手道谢后,转身离开了神医府。 决明子哼哼着走回了大厅里,“那将军可真是老不羞的!” 沈沅沅见他气呼呼,疑惑问道,“那决爷爷拒绝他啦?” “没有!” 这才是决明子生气的地方,韩烈是个好将军,于国于民都是,因此他破例答应了下来。 但他心里又不太爽,因为对方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求多看看他这小孙女儿了! 他知道沅沅长得可爱,喜欢她的人不少,但韩烈的目光令决明子十分不高兴,像是在透过乖崽看什么人一样。 “决爷爷要是不高兴,就拒绝好了,我皇爷爷都不敢命令你,他凭什么呀?” 沈沅沅也不太高兴了,她跟那个什么将军又不认识,但决爷爷可是从她满月,就一直陪伴着她的长辈。 两人根本没得对比! “唉,算啦算啦,就帮他这一次吧。” 决明子心胸宽阔,只气了一小会便不生气了。 反正也就这么一次,下次韩烈要是再求上门来,他也不会再管了。 休沐日在神医府玩了一下午后,沈沅沅便开开心心的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饭菜早已经备齐,沈沅沅洗了手后便奔跑过去,抱住了娘亲贴了贴,而后才坐下来准备吃饭。 一家人并没有什么吃饭不能说话的规矩,因为一整天几乎都很难聚齐,因此晚膳便会聊聊天。 沈青渊在皇宫里,消息更灵通些,便开口说道:“皇宫发了请柬,昭昭,你收到没有?” 宋昭灵微微点头,“收到了,说是接风宴?” “对,古兰国皇子古力不是被父皇给抓了么?父皇写了信给古兰国皇帝,要他们拿东西来赎儿子,所以古兰国使者两日前便由护国大将军护送来京了。” 宋昭灵听着沈青渊的话语,柔柔的笑了一下,“听说还有个公主?该不会是要和亲吧?” “和亲就和亲,关我什么事儿?” 沈青渊毫不在意的摆手。 他都能当那个公主的爹了,和亲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宋昭灵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安皇可是想方设法的给他指女人呢! 甚至还将她叫进宫去,敲打了几句,希望她不要如此善妒,阻止夫君纳妾。 宋昭灵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应是,因为这,沈青渊还在勤政殿发了一通脾气,让安皇想要孩子自己生。 当时安皇什么脸色,宋昭灵是不知道了,不过她猜对方脸色应该好看不到哪里去…… 依渊哥这般不听安皇的命令,安皇又不是不能生了,宋昭灵还真有些忧愁安皇会不会再生一个,立对方为储君。 不过想想便又释然了,不当皇帝便不当吧,渊哥最近看着肉眼可见的疲惫,当个闲散王爷也挺好的。 “那大哥是不是比较危险啊?” 沈晏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了一声。 沈晏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沈晏汐顿时乖巧端坐,不敢嘲笑他了。 “无妨,是古兰国有求于我国,拒了也没什么。” “噢噢。” 沈晏汐心虚的低下头吃饭。 感觉在翰林院待了几个月后,兄长越来越深不可测了。他从前便是沉稳的性子,只不过有些阴郁。 如今看着便是端方君子,温润如玉,但沈晏汐知道,他大哥内里肯定是黑的,比她还黑! “对了。” 沈青渊突然说道,“前两日在勤政殿看见了护国大将军,他瞧着……像极了我那早死的师父。” 沈沅沅眨了眨眼,抬起头来,“我今天也看见那个将军了,他看着我笑,但好像快哭了。” 呃,应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第1110章 他与她与他 沈青渊诧异的瞪圆了眼睛,“不会吧?不过韩将军确实跟我师父很像,连眉毛上的刀疤都一模一样。” 而且……他师父的尸首,他其实并没有看见。 沈青渊有些难过,如果是他师父,韩将军为什么要骗他呢?如果是想要他死,又为什么会救他,又教他拳脚功夫呢? 虽然教的只是一些粗浅的东西,但也足够他一个农户汉子使用了…… “老爹,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韩将军就是你师父呢?” 沈沅沅提出了一个假设。 因为人有相似很正常,但是会相似到连眉毛的刀疤,身高体型,乃至于姓氏都一样的吗? “是吗?那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沈青渊不解的问。 韩将军是见过便宜爹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他跟便宜爹很像,他不信韩将军看不出来。 就算不确定,至少也应该和当时一直在找孩子的便宜爹吱一声。 但韩烈没有。 而且在相处中,沈青渊也能感觉到,他师父对他是厌恶的,但每次他遇到危险,命悬一线之际,那个厌恶他的师父,又会回来救他。 只是救完他后,又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最后厌烦的将他丢开。 “爹你有没有听说过,京城秘事?” 沈沅沅说道。 “什么京城秘事?” 不止是沈青渊,其他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眼神里都带着好奇。 沈沅沅挺了挺小胸膛,骄傲的说道,“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我们先吃饭吧!” 沈晏景一下子就垮了脸,“不是,妹妹你怎么能卡这里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比我拉大的拉不出来还难受!” “噫——吃饭呢别说这些。”沈晏汐嫌弃的皱眉。 几人好奇不已,食不知味的吃完了饭,转换位置坐在了院子里,遣散了周围所有的奴仆。 “嗯咳!那我要开始说啦!” 沈晏景点头,催促道,“你快说!” 沈沅沅这才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那个韩将军年少时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对方姓扶,名存月。韩将军要出征之际,便允诺归来后娶女子为妻。” “可韩将军这一去,便是三年,三年归来后,那女子已经嫁作他人妻,嫁的人,还是当朝皇帝。” “韩将军闯进宫中,要带已经被封了皇后的女子离开,可对方不愿意,韩将军心死之下便辞官归隐山林了。” 沈青渊听完后,感觉有点理解韩烈了,难怪对方对他又恨又不忍心看他死的…… 原来是因为他那便宜爹造的孽啊! “扶存月……是我母亲啊,我那便宜爹……年轻时这么混账的吗?” 沈沅沅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呀,都过去几十年了,这事你得问皇爷爷了。” 沈青渊嘴角微微抽搐,问便宜爹?这种感情纠葛的事情……直接问当事人不太好吧? “算了算了,我就当我那师父真的死了吧。” 沈青渊觉得面对韩将军都有点尴尬了,毕竟他爹不干人事,抢了对方的青梅竹马啊! 而且人家在前线为他便宜爹出生入死,他便宜爹在后方撬人家墙角…… 虽然安皇是他爹,但沈青渊也不敢说他爹做法没问题。 安皇当年强夺臣妻之事,朝堂也有不满的声音,但又觉得一个女子罢了,又没有嫁人,只是有婚约罢了,算不得强夺。 再加上扶存月没几年就被反贼害死了,死了的皇后便祸害不了什么,也就没人再提这件事了。 “怎么办?我现在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韩烈将军了。” 代入一下自己,沈青渊提刀砍了对方的心都有。 之前还有点怨韩烈,现在却只剩下了同情和尴尬了。 他惨,对方孤苦伶仃了一辈子,无儿无女,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沅沅站起身,踮起脚拍了拍坐着的沈青渊的肩膀,“爹,这又不是你干的,但罪却是你挡了,你愧疚个啥啊?” “那韩将军要是真气,应该提刀砍了狗皇……唔唔唔!” 话音未落,嘴巴就被老爹给捂住了,沈青渊满脸紧张之色,警惕的左右张望了一番,见没外人,才松了口气。 “闺女呐,你这小嘴叭叭的,听得爹心差点跳不动了啊!” 沈沅沅眨了眨眼睛,她是真觉得韩将军不对,当然也不是赞同安皇抢人妻子。 是觉得,韩将军忠君,不敢向安皇动手,便去迁怒当时还是几岁小孩子的沈青渊,实在有些过分。 虽然有父债子还的说法,但父还在,且子以前并没有受到父亲的恩惠,还被连累,凭什么还要子还呢? 但见老爹紧张的模样,沈沅沅便闭上了嘴,讨论这些确实不太好,虽然她不怕,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主要是她也怕再说下去,老爹真的被吓死了…… 见闺女安静了下来,沈青渊才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手,颤抖着说道,“你可别说了嗷。” 沈沅沅无奈的点头。 见气氛有些紧张,沈晏景便支开了话题,说起了生意上的趣事,气氛逐渐又恢复了正常。 宋昭灵将沈沅沅拉回来坐下,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沅沅,这些话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出去后不要说了,记住了吗?” 沈沅沅乖巧的点头。 她又不傻,在外面当然不可能口无遮拦的说话。 见她点头,其他人都舒了口气。 突然知道了这么一件事,所有人都感觉怪怪的,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皇了。 一想到他强夺人妻的事情,这滤镜就有些破碎! 安皇名声其实一直很好,算是个受百姓爱戴的明君。事情又是几十年前发生的,知道的人估计都死了一批了。 加上是天子私事,哪怕有知情者,也没人敢当着他们的面乱嚼舌根。 要不是小闺女今天突然一说,沈青渊和宋昭灵还真的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沅沅是怎么知道的?不会又是决老说的吧?这决老可真是……怎么能什么事都跟小孩子说呢! 神医府内,决明子忽然连打了几个喷嚏!吓得他立刻给自己把脉,把完有些疑惑。 “奇怪……” “我没病啊……” 第1111章 宫宴上吃辣条 古兰国使者来京第三日,安皇便设了宫宴,邀请了五品以上大臣及其家眷。 沈青渊一家自然也在宫宴之列,不过安排宫宴自有宫中妃嫔安排,不需要宋昭灵她们做什么。 沈沅沅作为年纪最小的,更是什么都不用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玩就行。 为展现本国风范,安皇早早便安排下去,让御厨将十八般武艺通通使出来。 排舞也挑的最好看跳得最好的舞师。 宫宴由三妃主导,一切都按照安皇的命令布置。 三妃同样没有子嗣,得知明贵妃被禁足是因为得罪了沈沅沅,也不敢怠慢,对她颇为客气。 古兰国使者依次入席,走在最前方的便是穿着古兰国服饰的公主,古兰国服饰与榆朝不一样,更为华丽大胆,行走间手脚都隐约露出。 古兰国公主一路走来,身上的衣裙繁复华丽,佩戴的金饰钗环极多,像一个行走的小金人。 榆朝人没怎么见过其他国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感叹这个公主可真有钱。 瞧这身上挂的戴的,比她们加起来都要多了! 榆朝女子更低调些,哪怕是重要场合佩戴的饰品比较华美,也追求一个和谐自然。 但这古兰国公主……倒也不会被金灿灿的饰品压了气势,反而十分贵气逼人。 沈沅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看着那名古兰国公主,对方眉目较榆朝人深邃,体型也更高大些。 能顶着这么重的头饰金饰不弯腰驼背,应当是有锻炼过的,不是柔弱的女子。 沈沅沅只看了几眼,便又移开了目光,闪!太闪了! 在宫灯的映照下,那身上的金饰闪闪发光的,多看几眼感觉眼睛都要重影了! 古兰国公主径直来到了安皇面前,隔着几米距离便被内侍拦住,她也顺从的停了下来,行了个礼。 “古伦颂雅替我国向榆朝君王行礼。” 她行的是古兰国的礼,双手在胸前交叠,有种神秘感。 安皇含笑微微点头,抬了一下手,“不必多礼,赐座。” 古伦颂雅公主点了点头,在宫女的接应下入了座,她转头看了一眼四周,眼里带着一丝好奇。 古兰国皇子和使者也上前见礼,因为两国不存在谁是谁的附属,因此古兰国所有人都不需要行跪拜礼。 安皇对待皇子和使者也是同样的态度,笑呵呵的给他们赐了座,看着一团和气。 古兰国皇子入座后,用榆朝人听不懂的语言,和古伦颂雅说了几句话,古伦颂雅点了点头。 榆朝大臣好奇不已,但又听不懂,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了。 待古兰国公主和皇子到来后,安皇便扬了扬手,示意其他人将御厨准备的菜呈上来。 诸如佛跳墙、开水白菜之类的菜,一一被端上来。 有的菜看着普普通通,用热汤一浇,却缓缓盛开出一朵青莲来。 有的菜则精致雅丽,栩栩如生,雕的牡丹花仿佛刚刚采摘下来的一般,移动之时,花瓣微微颤动,像极了真花。 古兰国诸人看着,内心也有些惊讶,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来。 精致是精致,但还不足以让他们失态,毕竟古兰国也不是什么贫瘠的小国。 作为皇子和公主,他们所过的生活也十分奢靡。 乐师和舞伶适时上前表演,不过榆朝人都看腻了,也吃腻了,兴趣缺缺。 沈沅沅是第一次看,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看得喜欢之处还鼓起掌来。 古兰国公主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觉得看这个小娃娃比看表演有趣得多! 安皇也看腻了,虽然排的是新舞,但看着大差不差的,没什么新意。 古兰国公主看了一会表演,便有些失望了,这舞跳得真是呆板无趣,没有她古兰国的舞师跳得好。 再看这菜,倒是有点意思,榆朝人做菜方面巧思倒是挺多的。 古伦颂雅公主尝了一口开水白菜,顿时有些惊讶,本以为只是看着好看,吃起来普普通通……却没有想到,吃起来竟格外的鲜美! 她克制着没有吃第二口,又尝了尝其他的,发现每一种都十分好看,让她忍不住想敞开了吃。 但身为公主的矜持,却让古伦颂雅不能这样做,她只好不再看桌面上的菜,看起了表演。 虽然表演真的很无聊! 看着看着,鼻间忽然闻到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但一闻,口水便疯狂分泌,充满了想要欲望! 古伦颂雅公主咽了咽口水,目光悄悄的转了转,最后落在了不远处的小孩子身上。 她手上拿的是什么?!想吃。 不止是古兰国公主,榆朝这边的大臣和其家眷,都闻到了这股香辣霸道的味道。 有些吃过的小孩子便忍不住分泌口水,但能被带来宫宴的,也不会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虽然想吃,还是忍住了。 他们都知道这是皇宫,进宫前父母千叮咛万嘱咐的,他们也不敢开口要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沈沅沅吧唧吧唧的吃。 安皇也闻到了辣条的香味,不过他不喜辣,并没有吃过,此刻闻到香味,也有些被勾出馋虫。 “福贞,在宫宴上怎能吃这种味道重的东西?还不快快收起来?” 没看见别人频频看过去嘛?他都看见好几个小孩子眼睛都红了,看着要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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