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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有读书人，还能有别的文雅解释？” 胡大爷咧嘴问。他是真不知道呀。 “付青凤，你到底给不给我？” “不给。” “好，你等着。” “嗯，我等着……你要带着你们陈家老小，上门来抢劫吗？”付青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夸张无比的问。 “乞讨不上？要抢？”胡大爷惊呼。陈老太说不过付青凤，更打不过，气的只能呜呜哭着跑了。 “哎，付大姐，毕竟是前婆婆，会不会太狠了？”这时门口，有人看不下去，说了一句。付青凤道：“你不忍心，你买一斤送过去啊，动嘴皮子的事谁不会啊，你不买就是虚伪。” 那说话的，顿时羞的转身也走了。 “看把这付青凤给嘚瑟的……” “有钱就是不一样嘛。” “为富不仁……” 自有冒酸气的出来说三道四，付青凤也不生气，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众人，最后等他们把酸了吧唧的话，说完的时候。付青凤才道：“我不喜欢你们这种说酸话的。” “哼，还用你喜欢，我们不吃你不喝你睡觉上炕不挨着你的，”有人不屑道。付青凤点头：“说的有道理，回头我家卤肉外包的时候，你们可千万别挨着我啊。” “什么外包？” “就是我不摆摊，我会把我家的卤肉外包给村里人出去摆摊，每斤我赚二十文，摆摊的受累多，最高每斤赚三十……哎，跟你们说这些做什么，你们也不挨着我。” 付青凤酸了吧唧的摆摆手，门口说闲话的众人，登时脸色一变。 “这这这……她说啥，一斤赚三十文，十斤三百……一个月得多少钱啊……” “付青凤会让利？” “她自己说的。” “她肯定是骗我们的，这世上哪有自己不赚钱，把高利润都给别人的……” “没错没错。” 起先的时候，没有人信，后来，这帮挖苦讽刺付青凤的人，回家都被打肿了嘴。 …… 而卤肉外包这种事，付青凤自然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先去问了付春衫，如今长女都二十岁了，别人家这个年纪的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她该有自己的规划和私产了。而付春衫对于这笔买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甚至她已经打算好了，到时候与钱家一块进城，也好照应，一天随便卖个十几斤，就几百文到手。这样她婚前就能攒出一个小金库来。付星眠也想跟着去，但她年纪还小，付春衫怕看不过来，再把妹妹给丢了，不过家里的活儿也不少。付星眠帮着付青凤卤肉，各种打扫卫生，付青凤则每日给付星眠开五十文的工钱。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五十文的工钱，说出去都没人信。不过如此，付星眠干活的动力更是足足的。而付老大家的待遇也是一样的，付青凤第一时间就与大哥大嫂，还有大侄子长文，还有长文媳妇商量了此事。第103章谢氏付老大自然是赞成的，“只是，这田里的活儿也不能落下，这样吧，我跟娃他娘受点累，我们下地，做买卖的事交给长文两口子。” 付青凤觉的这样也行。但付长文却有些慌了，“姑姑，我，我没做过生意啊，我，我有点害怕，万一做不好怎么办？要不要不……” 付长文没什么心眼，对于不擅长的事情，下意识就是退缩，其中还含着一点羞怯，觉的做生意沿街叫卖，挺下不来脸的。不想，他身边的媳妇，谢氏，赶忙抢过话题道：“我们卖，钱大娘家的也没做过生意，人家都不怕，咱们有姑姑这么大的大山靠着，怕个啥嘛，你要是下不来脸叫卖，我去，谁让我是个不要脸的呢。” 谢氏自嘲道。付家以前很穷，大家都穷的平稳，谢氏也早就没了锐气，但如今付家不穷了，甚至是奔小康了。但谢氏比谁都清楚，付家如今的好日子，不是他们自己挣来的，是靠着付青凤这个贵人，所以眼前的好日子，终究是空中楼阁。最后还是要靠自己的，所以如今付青凤肯带他们做生意，这便是伸手拉他们，饭都喂嘴里了，还不吃，这不是不知好歹。这卤肉多赚钱，旁人又不是不知道，全村挤破头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得了这机会。所以谢氏才说了这句，几乎改变她命运的话，有些东西，必须争取。 “可得宝还小，虽说如今吃上了奶水和精米糊糊，可到底体弱，你这做娘的不在家好好守着孩子，出去做生意，这像什么呀，”付长文却道。他们就得宝一个儿子，还不到一周呢。有时候付青凤对这个侄儿也是无语，自己性格包子，媳妇想争口气，还要顾及孩子，猜测，等得宝长大了，能自理了以后，估计四胎就安排上了。有时候女人的坟墓，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不过付青凤也没插嘴，只目光看着谢氏，不得不说，今日的谢氏，有些不太一样。谢氏咬了咬唇，道：“我背着得宝去，孩子饿了我就喂，得宝性子也不淘，我能看住的。” 做生意这一步，她是特别想走出去的。 “可这……” 付长文还是觉的不妥。付青凤问：“长文，既然你觉的不妥，那不如你在家看孩子。” “我怎么看的好孩子嘛，”付长文一愣。 “有什么不能的？你有手有脚的，孩子还能故意刁难你不成？”付青凤好笑。不想罗氏插嘴道：“既然长文媳妇想去，就让去吧，反正她奶水也不多，家里有精米糊糊了，还有别的吃的，饿不着大孙子，得宝我来看着，再说还有小月，你们爷俩就下地干活去，听说春衫也要出摊，不如春衫和你表嫂，你们俩就一伙儿，还有照应的。” 付春衫点头：“我觉的这样不错。” 谢氏闻言，感激的看了婆婆一眼，婆婆也是心疼她了，若是罗氏不管不顾，非让她在家带孩子，她也是没办法的。最后又感激的看了付青凤一眼，她能过上如今的日子，都是托了二姑的福气。而谢氏，今日也给了付青凤一些不一样的感官。原本她以为谢氏与罗氏，都是一个模子的性格，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如今才知，他们只是经历过相同的苦难，但骨子里，终究都是各自鲜活的人。 “好，明天第一日，我跟你们走一趟，等以后你们都稳妥了，我在撒手，好好在村里煮肉供货。” “唉，这样好。” 最后大家聊的不错。第二日，天还不亮，卤肉煮好，浸泡的也算入味了，与此同时，付青凤还发现了空间，另外一个功能。那就是保鲜，把肉食放进去，拿出来的时候还是一样的，没有半点变化，甚至水果切开也不会氧化。相同的，说明空间是静置空间，只能放死物，活物进去只怕活不了。 “满打满算，昨日我们差不多卤了八十斤的肉，村里提前散户订购了十斤，现在剩下七十斤，因为是第一天，咱们先分成两家试卖，老钱家你们算一家，春衫和长文媳妇，还有我算一家，所以咱们一人三十五斤左右……” 付青凤分别将肉放在了两个大木桶里，做好了规划。今日是钱老太和她小儿子出摊的，娘俩看着那满满一桶的卤肉，一脸激动。钱小二立刻道：“付大娘，我知道规矩的，我们昨夜已经凑好了本钱，三十五斤，一斤一百二，四两二钱，我把我的老婆本都拿来了。” 说着，钱小二当真掏出了银子。因为他知道，这生意若想长久，这做人方面一定是要到位的，付大娘今日收不收他们的本钱，是付大娘的事，但给不给，是他们的事。没错，钱小二的确深谙此道，这三言两语的，就让付青凤多看了这孩子一眼，才十八，比长明小一岁。原本她是先不收这钱的，等他们赚了再说，但想到，他们出摊，身上不好带这么多银子，丢了咋办，还是放空间安全。付青凤便接了过来，意味深长道：“好小子，是个材料。” 钱小二登时明朗一笑。 “出摊。” 众人齐声一语，这空气仿佛都充满了欢快的味道，此刻天还没彻底亮，但因为县城路远，难免要赶早。加之他们两个大桶，所以一合计，索性包了一辆牛车，这样还省去了镇上转乘。而包的牛车，就是同村的赵铁牛。赵铁牛的牛车是租的，每天就苦哈哈的赚钱过路费，还要交租金，所以能多跑一趟，那对于他来说，简直不要太爽。此刻赵铁牛就等在村口，见他们用推车推着两大桶卤肉，一时也好奇了起来，“付大娘，我听人说，你琢磨出了李家的卤肉秘方，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那付青凤简直就是行走的银子呀。对此付青凤一笑，道：“瞎琢磨，也不知道琢磨的对不对，先去城里卖卖看，不成拉倒。” “说的也是。” 赵铁牛不觉的谁能模仿出李家卤肉，因为之前李家出摊也是包的他车，那味道他太熟悉了，听那李家李小婉吹牛逼，说里面至少放了十几种珍贵无比的香料，神仙也模仿不出来。不过此刻付青凤的卤肉，被死死的封着口，他也闻不到。第104章兵分两路牛车慢慢悠悠的开始前行。期间，车上有钱老太和钱小二，外加赵铁牛三个喇叭在，众人聊的也是八卦满天飞。等到了县城，太阳也升起来了。赵铁牛去集市外面等客人了，卖肉天团，则兵分两路，付家的一路，钱家的一路，分别到了两个最热闹的地方。 “娘，咱们谁喊啊？” 付春衫有些怯怯的问，虽说做生意就那么回事，她们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可到了嘴边，一时还不知道咋开始了。付青凤表示，“我今天来，就是来视察市场的，你们喊你们的，不行就去钱老太那学学……” 不用猜也知道，钱老太与钱小二这对喇叭，已经嗨翻集市了。让这娘俩种地真是屈才了，此刻往生意场上一丢，活像鱼儿入了海，崩老高了。 “我喊。” 谁知谢氏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道：“春衫还没成婚，面皮薄，我喊，我嗓门也大，春衫，你给看着秤砣，莫要错了份量。” “行，表嫂。” 二人立刻就扯开嗓子喊了起来。而这市场也与付青凤之前猜测的差不多，经过之前李家的肆虐，县城很多富户，早就被调高了口味。后来李家骤然消失，整个市场就进入了一种……疯狂嗷嗷待哺的状态。起先的时候，百姓还以为是有人打着李家的幌子骗钱的。毕竟李家消失后，不少人都假冒李家卤肉，甚至还有人乔装成李家人的模样，出摊卖肉。可那卤肉的味道，真真是天差地别，就在所有人以为，李家卤肉就要彻底绝迹江湖的时候。清水村又来了卤肉摊。味道居然和李家的卤肉差不多，太好吃了，经过一上午的推销和消息分散，不到中午的时间，七十斤的卤肉几乎就被抢购一空。多少人盼着这口呢。尤其最后，用钱小二的话说，就是，感觉跟抢劫了一样，简直盆满钵盈啊。谢氏这辈子第一次做生意，激动的差点没掉眼泪，她穷了半辈子，最穷的时候，怀里的得宝饿的哇哇哭，可自己不争气，就是没奶。孩子吸一口，魂儿都要给吸没了的感觉，浑身瘦的皮包骨头。那时候真绝望啊，哪怕一文钱，都是她不敢想的，如今，她一上午就过了那么多钱，城里人真有钱啊。那么贵的卤肉，三五斤的买。 “对了，你们卖多少钱啊？” 钱小二问谢氏。谢氏和付春衫对看了一眼，道：“开始的时候怕卖不了，我们定的是一百六十文，后来，后来人多了，也不好涨钱了……你们卖了多少？” 钱小二面色古怪的道：“我们上来就喊二百文。” 我擦这么黑？谢氏与付春衫微微瞪大眼，不得不说，他们的第一课，是钱小二给上的。 “说句托大的话，咱们可是全县城头一份啊，为啥不卖贵点？怪不得你们卖的那么快……不过刚开始嘛，也怪咱们提前没商量好，以后有事常沟通就行了，我建议啊，以后咱们村出来卖肉的，最好同意价格，咱们连成阵营，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今天，我总觉的，人群里一直有人在看我们，卖完以后，我跟我娘，桶都不要了，赶紧就跑了。” 钱小二突然道。不得不说，这小子的警觉意识很强。谢氏则陷入了另一个震惊，你们三十五斤的卤肉，二百文一斤，你们赚了……七两？成本是四两二钱。天那，亏死了，谢氏悔不当初，他们只卖了五两六钱，这差出来的一两四钱，得买多少精米糊糊给我家得宝啊。 “表嫂表嫂，你别难过，气伤了身子明天怎么出摊啊，”付春衫赶忙安慰。谢氏一听，是这样，赶忙收拾情绪，不气了，明天我们也卖二百文。虽然知道这逆天的价格，可能就这几天，等生意彻底铺开，就会回归理性，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干他娘的！ “咦，付大娘呢？” 钱家母子与谢氏还有付春衫，在等车的地方，等了半天，却不见付青凤过来，便问了一句。付春衫道：“娘没跟我们一块，刚一出摊，她就说有事走了，我猜，没准去齐玉书院看长明去了。” “哦。” 其实付青凤没去齐玉书院，而是去打听事儿了，也是她幸运，刚走出集市，就遇到了一个熟人。 “张四虎。” “咦，付大姐？” 张四虎登时一脸惊喜的回过头来，如今的张四虎，与当日打劫的张四虎，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的不一样了。皮肤晒黑了，一看就是在认真干活的。 “你怎么在县里？” 张四虎提了提手中的东西道：“我家祖上的手艺是编筐的，我手艺不如我爹，我就每隔几天来城里卖筐，付大姐买不买？” 付青凤用不到竹筐，不过想了想还是买了一个。谁知张四虎还不收钱，“付大姐于我有再造之恩，上次咱们骗黄家，我得了五两银子，不少了，哪里还能要大姐你的钱。” “早知道我就不要你的筐了，背着好难看，算了，不说这个了，”付青凤一摆手，道：“跟你打听点事。” “什么事？” “这集市上是不是经常有地痞无赖，掀摊子什么的？” 张四虎摇头，“也不是经常，我们这种卖筐的，本来就不值钱，掀了也白掀，倒是那种巨赚钱的一家买卖，若一两日摆摊，也便罢了，若是长久在县里，难免被地头蛇盯上，想分一杯羹。” “这地头蛇，何许人啊？” “青蛇帮。” “厉害吗？” “那看跟谁比了，跟我比，肯定厉害，跟您比，差老鼻子了，”张四虎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摇摇头。 “那你知道青蛇帮总部在哪吗？最近我想做点生意，但不想被这地头蛇滋扰。” 当初李小婉就吃了这亏，所以付青凤是绝对不允许，清水村的村民，被掀摊子这种事发生。最好提前阻隔在秧苗状态。张四虎一愣，问：“您是想？” “对，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太凶残了吧？” “我只是想跟他们谈谈，很凶残吗？” 张四虎无语，道：“其实结果都一样，这县城里的势力，也是风水轮流转，没了青蛇帮，还有黑蛇帮，没了黑蛇帮还有白蛇帮，总不能全都那个啥吧。” “你说的有道理。” 付青凤道：“张四虎，若是我扶你做黑蛇帮老大，你做吗？” 张四虎一抖，抱紧了自己的小箩筐，道：“付大姐，当初不是说好了，金盆洗手了嘛，我媳妇都娶了，房子也盖了，娃估计明年都落地了，我不想干这种事了，我现在的生活就是种地，编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