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的门,脑袋里一阵阵搅得痛。 陆长泽忽然出声道:“你们都不要吵了,等医生出来再说,知州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的话音刚落,急救室的门赫然开了。 陆长泽和顾青青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我缓缓地站起身,却抵不住脑袋里的晕眩,整个身子连站都站不稳。 顾易扶住我。 他静静地看着我,而我则泪眼婆娑地看着从急救室走出来的医生。 当听到医生说患者失血过多时,我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 所幸的是,医院的血库充足,及时给输上了血,所以贺知州也算是挺过了危险期,接下来就是要好好休养。 心中的石头仿佛一瞬间落了下去。 我身形不稳地摇晃着,顾易连忙扶着我坐在椅子上。 很快,我就看见贺知州被推出了急救室。 他的脸色惨白得吓人,就那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虚弱得令人心疼。 顾青青急忙凑了上去,抓着他的手,不停地喊他的名字。 许是听见了她的喊声,贺知州的眼眸微微睁开了几分。 然而他的视线却只是在顾青青的身上一晃而过,便飘向了我这边。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没什么起伏。 我张了张嘴,想喊他,却又喊不出来。 他静静地看了我良久,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很快,他就被送去了病房,顾青青和陆长泽都跟了过去。 顾易垂眸看我:“你不跟过去看看?” 我摇了摇头:“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 说完,我站起身,默默地往电梯口走。 刚走了两步,我眼前一黑,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听见顾易焦急地喊我的名字。 又不知昏睡了多久,我再次醒来时,是在晚上。 周围静悄悄的,以至于房间里多出的那抹呼吸尤为明显。 我扭头看去,便见顾易正坐在窗边看着我。 见我醒了,他放下手中的杂志,朝我走来。 “感觉好点了么?”他冲我问。 我点点头,没说话。 他又问:“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本来想说不吃的,但一想到腹中的孩子,我便改了口:“你看着买点吧。” “好。”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出去了。 我撑着床坐起身看向窗外。 外面很黑也很安静,现在应该是深夜了吧。 也不知道贺知州怎么样了,很想去看他,可我又觉得自己没脸去见他,毕竟,他伤成这样都是我害的。 而且此刻,顾青青应该正陪在他身边吧。 我惆怅地望着窗外发呆。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很明显能感觉到贺知州他是喜欢我的。 那他对顾青青又是什么感情? 一个人,真的能同时爱上两个人么? 顾易很快就上来了,他给我买了一些稀饭和糕点,还有一些小菜。 他将食物放在窗边的桌子上,喊我过去吃。 我晕晕乎乎地走过去。 顾易将稀饭塞在我的手里,语气不太好地说:“你的孩子跟着你可真是受罪,你连自己都不会照顾,又何谈照顾他们。” 我抿唇,并没有反驳。 他轻叹了口气,坐回椅子里,望着我,那眼神总透着些许忧伤。 我喝了两口粥,身子明显暖和了一些,人也精神了点。 我冲他问:“你不吃点?” 他摇摇头,语气淡淡:“吃过了。” “哦。”我应了一声,拿过包子啃,不再说话。 顾易靠在椅子里,瞥着我,神色有几分烦躁。 我瞥了瞥他,没敢多问。 之前我认为贺知州的脾气不好,其实现在看来,这些个男人,没哪个脾气是好的,包括我自己。 “贺亦辰醒了。” 我正啃着包子,顾易忽然淡淡说了一句。 我一怔,抬眸看他。 他往后靠了靠,眉间的烦躁很明显:“那男人,他吵着闹着要见我。” 我沉默了一会,道:“其实,你可以去看看他。” 我话音一落,男人就嗤笑起来:“一个我报仇的棋子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留他一命,也不过只是想让他父亲乃至他们整个贺家不得好过罢了。” 我拧了拧眉,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顾易看了我一眼,冲我笑得意味深长:“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你要我走,是么? 我心里骤然咯噔了一下,猛然发现,这个顾易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男人坐在椅子里,烦躁地把玩着烟盒。 我感觉,他烦躁,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贺亦辰,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认。 我将粥喝完,冲他说:“你想抽烟就出去抽吧,不用一直在这守着我,我吃完就去睡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我一说完,男人就站起身往外走。 我唇角忍不住抽了抽,怎么感觉他好像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了,就等着我这句话啊啊。 他走到门口时,忽然又停了下来,很是疑惑地冲我问:“真奇怪,你怎么不问问我,贺知州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提起贺知州,我的心脏就会泛起涩痛。 我抿唇道:“只要他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顾易扯了扯唇:“真是巧了,他也没有问起你。” “是么!”我僵硬地扯了下唇角,“有顾青青陪着他,他想不起我也正常。” 顾易盯着我看了半晌,然后丢下一个房间号就走了。 我知道,那是贺知州的病房号。 他是让我自己选择,要不要去看那个男人。 我默默地将顾易打包上来的食物全吃了,然后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多了,我辗转反侧,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一直萦绕着那个房间号码。 我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1008号,他住在10楼08号房间。 从电梯里出来,我顺着房间号找过去。 心想,我就看他一眼吧,不看他一眼,我这后半夜,怕是不用睡了。 护士趴在工作台上睡着了,走廊上寂静无声。 我来到1008病房门口。 也不知道顾青青在不在里面,如果顾青青在里面,那我就不进去。 我踮起脚尖,透过门上的小窗口往里面看。 我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顾青青的身影。 病床上只微微隆起了一个人形,那抹人形一动不动。 是贺知州吧,他看起来睡得很沉。 那我进去看他一眼,他应该也不知道吧。 我轻手轻脚地拧开门,走进去。 窗外有月光照进来,洗手间那里也有微弱的灯光,房间里虽然不是很亮,但基本什么都看得清。 我静悄悄地走到床边。 病床上,男人一动不动,似是睡得很沉。 我缓缓地蹲下身,趴在床边上,透过微弱的灯光,我看见他的脸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柔和。 我伸出手,想抚摸他的眉眼,可又怕惊醒他,最后手指只能在半空中细细地描绘着他的眉眼,他的口鼻。 我感觉我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真要我说,我又说不出来。 我趴在床边上,盯着他看了良久良久,直到天边渐渐露出了一丝鱼肚白,我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再不离开,等他醒了,我怕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毕竟是我让他丢掉尊严下跪,是我让他受这么重的伤。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往外走。 然而才刚走了一步,我的手腕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 我心底一颤,下意识垂眸,瞬间便对上贺知州那双黑沉的眸子。 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我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没了反应。 最后还是他先开的口:“你就这么不想面对我?” 他的嗓音很沙哑,透着一抹虚弱,虚弱中又夹杂着一丝幽怨。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声音穿过喉咙,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我说:“你先放手。” 贺知州没放,反而越发握紧了我的手腕。 其实,这就是喜欢和在意吧。 现在回想起来,之前的很多次,他都是这样怒气冲冲地限制我的自由,然后还老是莫名其妙地生气。 换个角度想,那其实不是厌恶,是在意,是喜欢吧。 想到这里,我心头一软。 我握紧他的手,微微俯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他瞬间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冲他笑:“你先放开我,我去开灯,这光线好暗啊。” 即便我这么说,他还是没松手。 我无奈地笑了笑,只得伸手去拨他的手。 好不容易拨开他的手,他又死死地盯着我,一双视线就那么黏在我身上。 我摁开灯,转身冲他道:“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那你刚刚还准备离开。”男人的语气里还是裹着一丝怨。 的确,我刚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所以打算在他醒来之前就离开。 可现在,面对醒来的他,我忽然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面对的。 他并没有怪我,不是么? 我到床边坐下,看着他:“你还好么?伤口还痛不痛?” “你还知道关心我。” 男人语气闷闷的,还是怨气冲天,“你不是连问都没有问我一句么,我还以为,你跟顾易在一起,早就把我忘了。” “那你不也没有问我一句,你不也跟顾青青在一起,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瞪着他,气鼓鼓地说。 于是我俩就这样互相瞪着。 他脸色阴沉,我气鼓鼓。 气着气着,我忽然就笑了。 现在想起来,以往我们每一次吵架,好像都理所当然地误以为我们彼此都为了某些人而忽略了对方。 可其实,我不问关于他的消息,是不敢问。 我想着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又有顾青青细心照料,情况应该很好,所以没必要问。 可在他看来,却觉得我是因为跟顾易在一起,所以忽略了他。 所以,换个角度想,他没有问我的消息,是不是也是有某些原因。 而我就应该问清楚原因,而不是这样胡乱猜测,是么? 见我忽然笑了,男人烦躁地蹙起眉:“你又笑什么?怎么,忽然想起了跟顾易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瞧,这男人说话也很有问题。 他总是用他恶意的揣测来怼我,气人是真的气人,所以我有时候也会不自觉地拿不好听的话怼他。 其实那有可能不是他的真心话,对么?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豁然开朗。 我凑到他面前,冲他故意说:“对,你说得没错,我是忽然想起了跟他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他冷哼了一声,冲我自嘲地笑:“怪不得你连问都不肯问我一句,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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