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解地看他几眼后便往厨房去了。 长风穿庭而过,院中那棵梨树飘落下来的花瓣又洒满了庭院,太子按了按被自己睡得发麻的那只手,想起喜鹊的话,唇角无意识扯出一个弧度。 以某人的睡姿,倒是不难猜测林昭后来为何又去跟小丫鬟挤一间了。 茶已经冷透了,他端起浅饮一口,淡淡的涩味在舌尖弥漫开。 一盏茶快喝尽时,房门才又一次打开,这次打着哈欠出来的是林昭。 她瞧见太子跟尊望妻石似的坐在那儿,有些纳罕,想到他可能是一宿没睡跑这儿来等秦筝的,心底又莫名地升起一股暗爽。 林昭走过去故意道:“这么早就过来等阿筝姐姐啊?阿筝姐姐还在睡,估摸着还得有一会儿才醒。” 太子淡淡点头:“昨夜内子在此叨扰了。” 林昭赶紧道:“哪里会!阿筝姐姐抱着又香又软,我可喜欢阿筝姐姐了。” 她边说边觑太子:“我巴不得天天跟阿筝姐姐一个屋睡!” 太子看了一眼林昭出来的那扇房门,没说话。 正巧喜鹊打了盆热水从厨房出来,见林昭起了,开口便道:“大小姐醒了?我正打算进屋叫你呢。” 林昭顺口就道:“叫我做什么,吵醒了阿筝姐姐怎么办?” 喜鹊一脸茫然:“程夫人在隔壁,应该吵不到她。” 林昭:“……” 面对林昭突然投来的杀气腾腾的目光,喜鹊连忙找补:“哦哦,大小姐你方才又回自己房里睡了啊?” 林昭:“……” 简直越描越黑!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一个蠢婢子? 喜鹊也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缩了缩脖子。 在林昭恨不能遁地赶紧离开这儿时,秦筝终于打开房门出来了。 她已经换回了自己原本的那身衣服,只是因为睡觉老动来动去,一头乌发被睡得有些凌乱,披散在肩头衬着她刚醒来氤氲着雾气的一双眸子,倒是显得慵懒又媚惑。 她半点不知自己昨晚挤得林昭没地睡,还很自然地打招呼:“阿昭起那么早啊?” 视线落在太子身上,有点惊讶:“相公怎么过来了?” 林昭才在太子跟前装腔作势被戳穿,此刻一点也不想呆这里,同秦筝道了句早好便躲出去了,喜鹊也抱着木盆跟了上去。 太子这才看向秦筝,回答她方才问的问题:“有事同寨主相商。” 秦筝想着他昨晚一夜围归,肯定是部署什么去了,一大早地就来同林尧商议也正常。 她见太子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又操起了那颗老母亲般的心:“你回去怕是都没睡几个时辰吧,伤势还没好,得多注意休息。” 太子清浅应了声:“嗯。” 秦筝也不知道他这声“嗯”是在回答没睡几个时辰,还是在答应要注意休息。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得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越叨叨这些,秦筝越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 她说完这句发现太子没应声,抬眸一看,却见太子正神色微深地望着自己。 石桌旁就是一颗梨树,风吹过的时候梨花纷落如雪,太子坐在石桌前,一袭墨袍清贵俊雅,微微上挑的眼尾里藏了秦筝看不懂的情绪,冷白的肤色让他身上那股清冷疏离感愈发重了。 他发间落了不少梨花瓣,身前那盏茶水里,也飘进一瓣雪白的梨花,整个人仿佛是置身于一副画卷中。 秦筝呼吸不由一窒,那种心悸的感觉又来了。 她干咳两声,抬手捋了捋自己那一头乌发,抬脚逃也似的往外走:“我去找阿昭拿梳子。” 太子却叫住了她:“有东西给你。” 秦筝只得被迫停下脚步,不过太子一说有东西给她,她倒是想起信鸽送来的信还在她这里。 她赶紧从袖袋里摸出那张卷好的纸条:“对了,昨天有只信鸽落在窗外,你一直没回来,我怕我走了有西寨的人过来,就帮你把信取下来一并带走了,那鸽子我也拴住了,你要回信也方便。” 以前看古装剧,里边的信鸽通常都是别人取完信就飞走了,秦筝一直不知道他们再次寄信时是去哪儿找的鸽子,这山寨里貌似也没信鸽,她怕鸽子飞走了太子没法回信才拴住的。 秦筝把信纸递过去时,有点别扭地强调了一遍:“那个……你放心,我没看。” 她可是有做人原则的,别人的书信她不会未经允许就看。 太子本要伸出的手就这么收了回来,道:“你看罢。” 秦筝:??? 第23章 亡国第二十三天 秦筝狐疑地瞅了太子两眼后,还是打开了卷起来的信纸。 上面只有七个字:四月初七,云岗寺。 秦筝眼角不由得一抽,这看不看的有什么区别? 她面无表情把信纸还给太子:“相公这是和谁打哑谜呢?” 太子接过瞥了一眼纸上的字迹,嗓音没什么起伏:“是陆家在郢州的势力。” 秦筝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陆家是谁。 太子外祖家郢州陆氏乃百年望族,早些年一直盘踞在郢州之地,族中出了位皇后,族人才渐渐迁入汴京,不过本家还是在郢州。 反王李信于祁县起义,带着叛军一路北上打向汴京,她们出汴京城那会儿,太子妃娘家秦国公府和太子外祖家太师府就已经被叛军围了,郢州在祁县以南,所以陆氏本家那边倒是还没遭不测。 秦筝突然意识到太子这是已经和陆家那边接上头了? 这样重要的机密,他倒是……也不瞒着她? 刚消停下去的心悸感又来了,而且比前一次还强烈些。 秦筝轻咳一声,问:“相公何时同那边通的信?” 纸砚前天他才找老大夫拿到手,笔昨天才制好,山寨里又没信鸽,他哪能这么快就收到陆家的回信? 太子道:“在商船上时同那陈员外讨要笔墨写的。” 真正让他答应护卫陈员外平安抵达吴郡的,非是陈员外开出的十两银子,而是他需要有人帮忙去送那封信。 当晚离开京城的只有那几艘船,等叛军在京城搜查无果后,也该反应过来他们是走水路逃走的。 他已经预料到这逃亡的一路不会太平,让一个局外人去送信,避开叛军的耳目,总能多一分胜算。 秦筝秀眉一蹙:“那位陈员外的瞧着是个精明的,相公托他给陆家带信,可不就暴露身份了?” 太子道:“陆家在郢州产业诸多,又常与京城那边往来,一些怕在路上被劫的信件,都不是送往本家,而是送往挂名别家的茶楼客栈避人耳目。” 他这么一说,秦筝就懂了,太子随便编造个理由,托陈员外把信送去陆家收集京城情报的茶楼就行,根本不会暴露自己。 陈员外是个商人,定是无利不起早,太子在船上用剑刺鱼表现出来的武艺,想来也是当时情形下唯一能向陈员外展现的筹码。陈员外知道帮他那个忙,以后靠着这份人情还能捞着好处,才会真的去送信,而不是口头答应了转身就放一边。 但她们当时就在陈员外的船上,太子却还托陈员外去送信,可见是怕她们没法顺利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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