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一次,我会疯掉的。 所以我经常被宋弥章弄的昏过去,一昏就可能是很久,醒来门也被锁了,晚上自然回不了宿舍。 我哥为此和教官起了不少冲突,被打的站都站不起来。 有一次训练的时候,宋弥章的狗又过来要把我带走, “陆修漫,出列!” 我习惯了,刚要往出走,我哥突然挡在我身前, “你们要带他去哪?”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看你也是欠打!”说着几个教官就同时围过来,要把我拉走。 皮带甩在我哥脸上,身上,可他不知道犯了什么神经,硬是死死把我护在后面,不让他们把我带走。 “哥!没事的!你快让开!”我看着我哥身上原本还没好的伤口又添上狰狞的红痕,都快急哭了。 “哥你让开吧!求求你!” 我哥一下也没动过。 最后他们还是把我拉走了,我回头的时候,我哥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哥也会在看见我被宋弥章打的鼻青脸肿,胳膊上腿上都是伤的时候眼睛红的吓人,惹得我也心疼的不行。 我都不敢和我哥一起上厕所,害怕他看见我被宋弥章用尿道针刺激的只能耷拉着滴尿的性器。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反正我知道,我要和我哥出去,我们终有一天会出去的。 但是有一件事,也许是应该的,但是我很难过很难过,难过的想要死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七月吧,也可能是六月底,我哥他……他对我不像以前一样了。 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厌恶我,也没有彻底不理我,但是一个人不喜欢你的时候,你一定能感觉的到。 我哥不再总是看我了,也不会在我消失了的时候跟教官打架,甚至看见我伤的很重的时候只是瞥了一眼就走过去了。 连睡觉的时候都没有再转向我这边过,几乎天天都是平躺在床上。 我原来是害怕我哥看我,我害怕他眼神里的坦荡,将我的不堪一览无余,可我也渴望他的眼神。 我想,我哥可能是嫌我脏了,他也有理由嫌弃,他已经受够我了。 毕竟谁会喜欢一个被别人操了无数次的人呢。 甚至有一次宋弥章喝多了,动作很粗暴,把我的手绑在思过室的栏杆上,打得我浑身红肿破皮,透着青紫。 他脱了裤子,强迫我跪下,从后面横冲直撞进来,凶狠的性器摩擦着我肠壁的软肉,不断侵犯着我身体里最深的地方,他抬手甩在我屁股上原本就青青紫紫的地方,又覆上一层薄红,我的呼吸声被他一下一下彻底撞碎。 我疼得直抽气,他在我耳边带着酒气说,“哥哥不要你了,对吧?”说完还笑了几声。 “不是。”我声音很轻,明显带着哭腔,但我还是要反驳他的这句话,尽管下一秒他扬起皮带就朝我的脸抽过来。 直到宋弥章走了,我趴在地上一下都动不了,疼得浑身都是汗,后面还湿答答的向外一滴滴地淌出又浓又粘的精液,我脑子里还是那句话。 哥哥不要我了。 这件事我想起来还会哭,明明是我对不起我哥,可我就是忍不住,因为那是我哥。 我也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被宋弥章操哭还不敢吭声,讨厌自己从里到外都被宋弥章摸遍了,操透了。 可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我也幻想着可以从宿舍楼跳下去死掉,我知道两层楼死不了人,那我就拖着残破的躯壳从宿舍楼不断地跳下去,摔残了的肢体在楼梯上拖着一道长长的血痕,我相信这样我终究可以死去的。 但是我不敢,如果我死了,我不敢想象宋弥章会对我哥做出什么。 我被他打的浑身伤痕,被他烫的血肉模糊,被他操哭操晕操失禁都无所谓,但是我哥不行。 所以我尝试着说服自己,不再去埋怨什么,只是默默忍受,因为如果我不承受这些,就是我哥承受。 每次想到这里,我再怎么都会平静下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是吗? 就像旧社会被父母卖进窑子里,可惜了我爸妈还得往里搭钱。 我知道我哥烦我,很多时候会躲着他走,有时候也会想,要是能出去的话,我肯定不会纠缠着我哥,就远远看着他就好,因为我不配。 他可能会和女孩结婚,也可能是和男孩谈恋爱,但是我都会祝福他的,因为他是我哥。 我不想我哥讨厌我,所以我会乖乖的。 但久而久之我就不想了,想了心脏会疼,会难受,会哭。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回忆过去,也不敢憧憬未来,只是算着每天的日子,熬过一天算一天,仅此而已。 那几个月我哥跟我说的话屈指可数,每一句话我都印在了脑子里,一遍一遍模拟着当时的情景,想起来会笑,也会哭,我可能是真的疯了。 我经常因为走神被教官用皮带抽,我渐渐发现我好像没办法集中精力去做一件什么事,总是会跑神失神,活像是没了灵魂。 我可能丧失了一些东西,一些我本固有的,一些常人固有的,但是我把那些东西不知不觉地弄丢了。 有一次宋弥章操完我准备走的时候,我扬起被汗浸透的脸对他说,你这么喜欢,我可以把肠子扯出来送给你。 他笑着给了我一巴掌。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到九月份的,但是从九月份开始,教官不会在扬起皮带就打人了,每次都会记在本子上,等十月过了一起算。 因为十月份会有家长交流日,三号那一天,所有家长都会来到芳菲书院,或许是因为不想让家长看到我们身上的伤痕才这么做的。 宋弥章操我的次数也减到了一周一次,而且不再把我抽到满身血印子了,尽管他知道,我是不会说的。 我倒是无所谓,但我想表现好一点,因为我哥还要出去。 但是那天,十月三号那天,从晨跑的时候我哥就有点不对劲。 他离我很近,大概只有三四步,而且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粘在我身上,我被他看的出了不少汗。 快跑完的时候,他甚至和我并排跑起来,伸手揽在了我腰上,我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 教官果然对着我们吹了哨,“陆修远陆修漫!你俩给我离远点!”接着在本子上记了我俩的名字。 我故意向前跑了几步,没一会我哥又跟了上来。 “你干嘛,想过了今天被抽死是不是啊!”我压低声音对我哥说,但是我突然有点后悔刚刚把他推开了。 “好久没抱你了。”我哥朝我笑了笑,是那种我很久没见过的笑。 我一下鼻子酸的厉害,抬手抹了抹脸上划过的温热液体。 我哥也很久没跟我这么说话了。 跑完步每个班的教官都会进行训话,家长在午饭的时候会进入食堂,意思就是让我们乖乖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真的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到时候肯定会被迫跪下认错,承认自己有病。毕竟我八月份还给家里打电话哭的痛哭流涕的,不过我知道,他俩不会在意我和我哥的死活的。 但是我在意我哥的死活。 中午吃饭的时候,菜里难得见了几片肉,也不再是清一色的萝卜和白菜帮子了,这样看来家长交流日还挺好的。 盛好了饭,我坐在凳子上,今天宋弥章会来食堂和我们一起就餐,因为过一会家长也会来食堂参观。 我哥又在看着我,我抬头,他的眼神好像很复杂,但是很明亮很舒服,我好久没被他看了,心里自然很高兴,注意不到这些。 不久我哥收回眼神,我怕他不喜欢我再看着他,连忙也收回眼神,开始愣神。 没一会儿宋弥章就进来了,我继续发着呆没去管他,他经过我的桌子时,我感觉到我哥好像又在看我,随即抬眼,这个时候宋弥章正走到我哥桌子旁边。 我发誓,这个情景我做梦都没想过。 我哥拿起一根筷子,直直的插进来宋弥章的喉咙,又干净利落地拔了出来。 鲜血在空气里炸开一朵朵花,溅脏了刷着白漆的墙壁。 原来这种时候真的会耳鸣,周围好像响起尖叫声,但是我听不真切。 我哥的衣服上满是血污,宋弥章在他面前直直的倒下去,有几个教官上去把我哥按在地上,他们像疯了一样地用棍子打他,仿佛他弄碎了什么圣物。 我哥的目光找到了我,他眼睛里还是当年那样一闪一闪的星河,但转瞬即逝。 “哥!”我大声喊,我听不见,但是我知道,我在叫我哥,我一直在喊那一个字。 我想一下冲过去,拉开那些人,让他们别碰我哥,可我突然被一个人拉住,我挣脱不开。 我抬头,是楚羲和。 他死死拽住我,把我拖到柜子旁边,他一个人显然拉不住我,就在我快要挣开的时候,周湲和谢思灵也围上来。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要拦着我去找我哥。 “求求你们……放开我……那是我哥……我哥……我要去找我哥……” 我哭着,喊着,求他们,他们也没有任何反应,我只能从一个小缝隙里看见我哥,那些人还在打他,他本来还在挣扎,可后面他渐渐的……不动了,他不动了。 周围很乱,好像什么声音都有,但是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哥。 后来好像是一个家长踹开了食堂的门,后面涌进来很多家长,男男女女,控制了局面。 楚羲和放开了我,倒在一边的地上,周湲和谢思灵也是,显然为了拉我,他们费了不少力气。 但我顾不上,我连滚带爬的冲到我哥身前,你知道疯子什么样吗,可能和我当时一样,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抢他。 我哥已经不动了,手很凉,我把他抱在怀里,俯下身去亲吻我哥的嘴唇,嘴唇……也是凉的,眼睛……眼睛还没合上。 我开始讨厌我眼睛里不断流出的泪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影响我看我哥了。 我哥的身体好冷,越来越冷,我尝试着把他抱在怀里取暖,可是没有用,于是我不断去亲他的脸,也没有用。 我无意间看见了我哥露出来的脚踝,红肿一片,像是被什么钝器划的,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是我们的纹身。 应该是分了好几次划的,有的地方已经结痂了,有的地方还发着炎。 我当时觉得我被人打断了骨头,挑了筋,又活生生挖出了心脏,有一千万只蝼蚁吞噬着我腐烂的血肉,我宁愿是这样。 我不断嘶吼着,不许他们任何一个人靠近。 接着我在人群里看见了我爸妈和他们瞪大的眼睛。 外面渐渐响起了警笛的声音,又冲进来好多人,他们把我和我哥分开了。 我哥死了。 我真的已经尽全力了,可是他还是死了。 我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他们把我绑在床上,双手被拷在床头的栏杆上。 前几天我闹得很厉害,因为我很想我哥,我爸妈基本上每天都会来,我告诉他们我可以原谅他们,我不怪他们,只要他们放我去找我哥。 然后他们就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说的是什么离经叛道的话一样。 那段时间我过得很糟糕,每天被强迫吃很多药,吃的头皮发麻,手上一直不知道打着什么点滴,打的我全身上下冷的要死。 我一直很恍惚,明明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学校,最大的事不过是作业没写完或者是考试考砸了,明明还和我哥在一起,明明才一年,或者是上个月我还像性爱娃娃一样被宋弥章操来操去,明明那个时候,我还能见到我哥。 明明才过去了这么一点点时间,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我哥怎么就死了呢,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我真的好想去找他。 于是我使劲去咬我胳膊内侧的肉,因为我被绑着,其他的地方我够不到。 鲜血涌出来的那一刻,我似乎已经忘记了疼痛,眼前的猩红提醒着我,我和我哥又进了一步。 我疯狂地去咬,去吮吸我骨头里的腥甜,满脸都是粘腻的感觉,白色的枕套床单也被我弄的血红一片,而且不断蔓延,我知道,那是通向我哥的路。 那些医生和护士冲进来的时候都被吓得后退了了好几步,脸上露出看日本恐怖片时的表情。 如果有镜子我就会知道,我当时活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他们给我的嘴戴上了给狗戴的防咬器,把我走向我哥的路堵住了。 精神病院的天花板很干净,但空的让人害怕,内心深处对这个世界涌出深深的惧意,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只能盯着它看。 哥,我想你了。 如果我没有听到那些话,我可能这辈子就烂在精神病院里了。 那天晚上,我从梦里醒过来,听见我妈在和护士聊天。 护士说,我妈为了我太不容易了。 我听见我妈细细的抽泣声,她说她本来有两个儿子的。 弄的我也想哭,我本来有一个哥的。 我又听见我妈说,她差点儿就没有儿子了。 什么意思?她哭的我心烦。 她说,警察在芳芳书院搜到了我的假身份证和假护照,还有一份详细的个人资料,和那些失踪的人一样。接着她好像又哭起来。 我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我差点就要像苏容与一样消失了吗?为什么没有呢? 是我哥,是我哥救了我。 一定是我哥发现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去杀人。杀一个人,被逼到什么样子才会去杀人。他是和我想出去的,是想和我过后半生的。 除非以后没有我了。 原来我在进芳菲书院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感到很难过,那么多人都活着,可是我却死了。 但如今我或许还活着,可是我哥却死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泪淌的满脸都是。 那一刻我发誓,我要出去,我要去找我哥。 我们对彼此的爱,都比我们自己想象的要多。 我知道怎么出去,变得不正常就能出去了。 我每天开始和给我输液的护士聊天,和我的主治医生聊天,见到我妈的时候哭着向她认错,态度很诚恳那种。 学以致用,就像芳菲书院教的那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妈哭了,我想大概是喜极而泣吧,庆祝她的儿子终于不正常了。 一个月之后,他们给我松绑了,我一定要表现的更加不正常。 每次谈话,我都好像和当年那个我一模一样,对我而言模仿曾经的自己不是件难事,我知道我的房间装了监控和窃听。 我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会常常无意识地哭出来,却不会笑了。 可我从来没想到他会来。 那天早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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