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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妹妹!” 继母在一旁假惺惺地抹着眼泪,“她小时候那件事被曝光了,心里扭曲,就拿晚星撒气。” 记者们立刻围了上来,闪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 裴言默站在人群里,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掩饰不住的烦躁。 我轻轻笑了,笑声让全场骤然安静。 “正好大家都在,”我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屏住呼吸,“今天,我顾雨薇,正式和顾家断绝关系。” 父亲脸色铁青,“你发什么神经!” “自从顾晚星来到家里,你再也没给我过生日。她摔碎妈妈的遗像,你连监控都不看就认定是我做的。”我转向弟弟,“我们同一个妈妈生的,你却看着她烧妈妈的遗物。” 最后我看着裴言默,“我的心理医生?我发病的时候你在陪谁?” “这些年,从来没有人真正相信过我,在乎过我。” 我掏出准备好的匕首,全场瞬间炸开了锅。 “拦住她!” 裴言默冲过来时,刀已经深深扎进我的胸口。 鲜血喷在他脸上,顾晚星在旁边大声尖叫了起来。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我听见裴言默撕心裂肺地喊我的名字。 终于,可以解脱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当救护车赶到时,顾雨薇已经在裴言默怀里停止了呼吸。 顾雨轩走到顾雨薇面前,双手颤抖着,却始终不敢触碰她的脸。 医院里,医生宣告了顾雨薇的死亡。 顾父在顾雨薇的房间发现了遗书。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信中的内容很快传遍了整个圈子。 裴言默双手不受控制地发抖,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进心里。那些被刻意忽略的回忆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遗书中,顾雨薇特意要求天葬。她说想化作山间的风,与自然融为一体。 从那天起,裴言默每天都去山上守着。 第八天清晨,他发现顾雨薇的身体不见了,只剩一群盘旋的秃鹫。赶走那些飞鸟后,他跪倒在地。 他曾以为顾雨薇只是任性骄纵,仗着心理创伤欺负晚星。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决绝,用生命作为最后的反抗。 刺眼的阳光下,草地上突然闪过一道银光。 裴言默瞳孔猛地收缩,踉跄着扑过去。当指尖触到那串手链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立刻去查!”他对着手机嘶吼,“把顾晚星这些年做的事,一件不落地给我查清楚!” 半小时后,电话那头传来战战兢兢的声音,“裴少,查清楚了。手链确实是顾雨薇小姐的。还有……当年照片里那件白裙子,也是顾雨薇小姐的。是顾晚星小姐从她那里抢走了裙子。” 裴言默双腿一软,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你确定?”他声音嘶哑。 对话那头感觉到裴言默情绪不对,“千真万确,裴少。对了,我们的人还偷偷潜入了顾雨薇家,拿到了监控的备份。” 回到车上,裴言默颤抖着点开视频文件。 画面里,顾晚星面目狰狞地砸碎遗像,用高跟鞋狠狠践踏。顾雨薇忍无可忍,终于抬手给了她一耳光。 监控继续播放,顾晚星冷笑着将顾雨薇推下楼梯。 而他自己……竟然牵着顾晚星的手扬长而去,任由顾雨薇在血泊中挣扎。 脑海中闪过顾雨薇临死前那个绝望的眼神,裴言默突然喘不上气来。 监控画面里,顾雨薇抬起手腕,那条他再熟悉不过的手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就是它。 当年救他的小女孩手腕上,戴着的就是这条手串。 他固执地认定娇生惯养的顾雨薇,怎么可能出现在贫民窟? 而顾晚星总说自己跟着离异的母亲在棚户区长大,他便想当然地以为,救命恩人一定是顾晚星。 “原来,一直都是你。”他死死攥着那条手链。 一滴泪砸在银链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突然想起那天,顾晚星失约的那天。他明明在巷子里看见了顾雨薇,却从未细想过她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啪!”他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在车内回荡。裴言默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心口万分之一。 监控还在继续播放。 画面里,顾晚星带着一个陌生男人回家。趁着家里没人,男人一进门就将她按在墙上热吻。 “那个整天围着你转的医生,到底什么时候走?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 “哎呀,就吊着玩呗。”顾晚星轻蔑地笑,“裴家太子爷最近在追我,我难道会看得上他一个小小的医生吗,简直开玩笑。” 说着,她拿出手里的短信,“看看,他还约我去什么贫民窟,真是的,想约我,连个像样的地方都舍不得订。去那个破地方,谁知道他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啊。” 男人吃醋地捏了一把她的腰,“你这妖精,就会勾人。” “不也把你勾到手了吗?”顾晚星媚眼如丝。 接下来的画面,不堪入目。 裴言默一拳砸在车窗上,前排司机吓得一个哆嗦。 他冷笑着拨通助理电话,声音冰冷, “给顾晚星打个电话,就说,裴少生日邀请她,给她一个‘大惊喜’”。 裴言默生日宴当天,全城名流齐聚一堂。 顾晚星精心打扮了五个小时,看着镜子里光彩照人的自己,满意地勾起嘴角。 她故意姗姗来迟,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入场,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毕竟,能攀上裴家这棵大树,是多少名媛梦寐以求的事。 “啊!” 一位名媛不慎将红酒洒在她的礼服上。 顾晚星瞬间变了脸色,尖声叫道,“这可是价值百万的高定!” 她尖声叫骂着揪住对方的衣领,粗暴地推搡起来。 周围宾客皱眉侧目,窃窃私语。 突然,聚光灯亮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台上吸引。 顾晚星抬头,瞳孔猛地一缩。 那个穿着高定西装、气质矜贵的男人,竟然是她家里的“裴医生”! 原来这两年,他隐姓埋名,竟是为了接近她? 她心头狂跳,脸颊泛起红晕,娇羞地捋了捋头发,踩着高跟鞋走向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戴上钻戒的模样。 可下一秒,几个保镖猛地冲上来,一把将她按倒在地! 她惊慌失措地挣扎,“裴医……裴少!这是做什么?” 她一旁的赵琳急得大喊,“裴少!你不是看上我们家顾晚星了吗?现在是什么意思?” 裴言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动手。” “啪!” 第一个巴掌落下,顾晚星的脸瞬间歪向一边。 “啪!啪!啪!” 十个壮汉左右开弓,巴掌如雨点般落下。很快顾晚星的脸高高肿起,嘴角鲜血直流。 “这是替顾雨薇打的!”裴言默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大厅。 又是几十个巴掌,顾晚星的脸完全变了形,口齿不清,“裴……裴少……是……姐姐……她从小就欺负我……” 裴言默抬手,大屏幕骤然亮起。 屏幕上,播放的全是顾晚星的恶行。 她一次次挑衅顾雨薇的画面,她故意打碎顾雨薇母亲遗物,甚至还有她和赵家公子在沙发上纠缠的不雅视频。 “啊!”顾晚星崩溃尖叫,“关掉!快关掉!这是假的!都是假的!” 裴言默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着屏幕,声音森冷,“你把雨薇的事曝光给媒体,现在,我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顾父和顾雨轩站在一旁,脸色煞白。 顾雨轩双手发抖,脑海中闪过自己一次次对亲姐姐的冷嘲热讽,胃里翻涌,几乎要跪倒在地。 赵琳还想狡辩,“这一定是误会!晚星她……” “啪!”顾父反手一记耳光扇在她脸上,怒吼道,“闭嘴!顾家的脸都被你们母女丢尽了!” 这场本该奢华盛大的生日宴,转眼成了顾晚星的公开处刑场。 不出三日,顾晚星在家中与人私通、欺凌原配之女的丑闻就传遍了京市的大街小巷,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迫于舆论压力,顾晚星不得不仓促嫁入赵家。 可新婚之夜,当她掀开盖头,看到的不是情投意合的赵大公子,而是以暴戾著称的赵二公子,当场崩溃。 她哭嚎着给赵琳打电话,可赵琳也自顾不暇,顾父正在和她闹离婚。 那一夜,赵家别墅里不断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天还没亮,浑身是血的顾晚星就被救护车送进了急救室。 更讽刺的是,就在她住院期间,顾家宣告破产。 而她的好母亲赵琳,卷走了顾家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连女儿的嫁妆都没放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瑞士的天空飘起了细雪,我撑着一把黑伞,独自走在墓园的小路上。 妈妈的墓碑前,我轻轻拂去上面的积雪,露出那张温柔的笑脸。 三个月前,我花重金请了最专业的假死脱身公司,留下精心设计的“遗物”,只为了彻底离开那个不像家的家。 妈妈的骨灰盒被我小心地安放在行李箱,带到了这个她最爱的国度。 她临终前悄悄告诉我一个秘密,瑞士银行里,她给我留下了价值数亿的信托基金。而那个所谓的父亲,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新护照上的照片是我最喜欢的模样,嘴角带着新生的微笑。 我换了新身份,在瑞士最好的医院调养身体。断骨渐渐愈合,心口的伤也慢慢结痂。 偶尔翻看国内新闻,听说顾家破产了,裴言默和顾晚星迟迟没有结婚。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直到那天,假死公司打来电话。 “顾小姐……有件事得告诉您。”对方语气犹豫。 我走进屋,收起伞,“说。” 他叹了口气,“您家前阵子破产了。您弟弟每天借酒消愁,前几天查出了肾衰竭,应该是之前就有问题,现在需要肾移植……” 我打断他,“我爸的肾呢?” 他开口,“顾老爷子前阵子摔了一跤,目前已经老年痴呆了,没法做肾移植了……” 挂断电话,我站在窗前,沉默了很久。 最终,我摸出一枚硬币,轻轻放在掌心,“妈妈,你来替我决定吧,好吗。”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始终没合眼。 深夜的医院走廊很安静,推开病房门时,顾雨轩正闭着眼。 他忽然惊醒,看清是我,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姐姐!” 他想挣扎起身,我按住他,“别动,躺好。” 他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姐姐,太好了,你没有死!” 也许是太过激动,他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像小时候哄他睡觉那样。 我终究,没有办法硬下心,眼睁睁看着这个和我流着相同血的人死去。 配型结果很顺利,手术那天,他跪在我面前,嚎啕大哭, “姐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爸爸现在已经糊涂了,你可不可以别走。” 我没有回答,被推进了手术室。 术后恢复的日子漫长而安静。我靠在病床上,望着窗外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梧桐树。 走廊上,两个护士的窃语断断续续飘进病房。 “那位古怪的裴少爷又来了,手上全是伤!” “可不是嘛,听说他最近天天变着法子折磨自己……” “据说是为了赎罪?好像得罪了什么重要的人?”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裴言默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得吓人。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顾雨薇。”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疼得皱眉,这才注意到他缠满纱布的手。 他像被烫到似的慌忙松开,纱布上渗出点点血迹。 “对不起,我以为你真的……”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太好了!你还活着!” 我冷冷地抽回手,“裴医生这是唱的哪出?发现我没死,很遗憾?”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不!我每天都在后悔。你没死,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 我淡淡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他缓缓开口,“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打断他,“离开你们这些人之后,我过得特别清净。” 他的肩膀垮了下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省省吧。”我别过脸,“你不是最爱顾晚星吗?去找她啊。” “你装模作样给我当了两年的私人医生,为了她打断我的手脚,为了她一次次揭开我的伤疤……” “别说了!”他突然抱住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求求你!别说了!” 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我平静地按响了呼叫铃。该换药了。 出院那天,阳光刺得我眯起了眼。 刚迈出医院大门,一只手突然将我拽进车里,车门猛地关上。 裴言默一脚油门踩到底,引擎轰鸣。 “雨薇,我们去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好不好。” 他的声音又低又急,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爆发。 “你他妈疯了吧?停车!”我拼命拍打车窗,他却充耳不闻。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那个破旧的小巷里。 裴言默几乎是摔下车的,他跪在脏兮兮的地上,昂贵的西装裤立刻沾满泥水。 “我把这条巷子买下来了,所有店铺的装饰都和当年一模一样。你看一眼,就一眼,那时候你穿着一条白裙……” “让开。”我皱眉,这条巷子太窄,我没办法绕开他跑。 “顾雨薇,我错了。”他抬头看我,眼睛通红,“你要怎么报复我都行,打我、骂我、捅我一刀都行……” “别走。”他声音发抖,“求你。” 我冷笑,“裴言默,你演给谁看?”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往自己脸上扇,“你打啊!你不是恨我吗?!” 我用力抽回手,“别碰我!” 他像疯了一样,眼眶赤红, “自从你那次拿刀捅自己,我每晚都梦见你浑身是血的样子!顾雨薇,我快疯了!” “雨薇,我彻底想明白了,这些年的相处,我心里早就爱上你了啊!” 我转身就走,却被他一把抱住腿。 “别走!别走!”他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浑身发抖,“我真的知道错了……” “雨薇,你的事情不是我泄露的!是顾晚星!全都是顾晚星做的!我已经让她受到惩罚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 “贱人!去死!!” 顾晚星举着刀冲过来,面容扭曲,刀尖直直刺向我! 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寒光闪过,裴言默猛地推开我,自己挡在了前面。 那把刀直接捅进了他心口,血喷涌而出。 顾晚星被保安按在地上,还在歇斯底里地咒骂,“顾雨薇!你怎么还活着!去死吧你!!” 裴言默跪倒在地,却还死死抓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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