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直放在阮成杰身上,阮成杰面罩严霜,死死地盯了他片刻,忽然转身就往外走。 他看着阮成杰径自向大门走去,然后抓着一个侍应问:“中国大使馆在哪?” 那侍应莫名其妙地看他,用广东话答了句:“藕母鸡啊。” 阮成杰用力甩开了那人,又走向另一个侍应。那人端着一大盆才从后厨里出来的水煮江团,见势忙不迭往旁边躲,嘴里大喊:“别过来别过来!烫着了算你的还是算我的啊!” 阮成杰困兽一样站在原地左右望了半个圈,猛然爆出一句:“谁他妈知道中国大使馆在哪?!” 满室红男绿女,穿着深V旗袍的女人一直在往上扯印满驴牌logo的披肩,胖子在跟阮成锋谈论心仪的基建工程,有个跟着来混饭吃的小子啃螃蟹啃得满嘴流油,几个定居了多年的老华侨跟着春晚的京剧段子摇头晃脑。 在那一声大喝之后,所有人仿佛都静了一静。 阮成杰的眼白都发红了,他的额角暴起了清晰的青筋,视线像刀子一样从一个个漠然看他的人脸上剐过去,最后落在阮成锋脸上。 阮成锋没在笑了,连那个在他旁边喋喋不休的胖子也忘了刚才说到哪里,非常蠢地半张着嘴看向众人目光焦点里的阮成杰。 在几秒钟的寂静之后,喧闹声又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响了起来。阮成杰紧紧地攥实了拳头,他看到阮成锋向自己走来。 他已经准备好了,只要阮成锋走到他面前,这一拳就会夹带着熊熊怒火捣中那张脸。管他妈是不是对手,管他妈是会要剁指头还是砍胳膊,干脆就死在这算了。死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好过悄无声息地在那宅子里被阮成锋反复折磨,他受够了。 他死死盯着阮成锋,肾上腺素急剧分泌,微微放大的瞳孔里,阮成锋那张几乎称得上五官艳丽的脸已经要进入他的攻击范围。 忽然有几个窃窃私语里的关键字句刺进了他的耳膜。 “这人看起来好眼熟,去年华瑞发讣告那位……” “阮二爷的新欢吧?” “啧啧啧,太像了。比以前那个像多了。” “真恶心啊……意淫自己的哥哥……” “正主儿都死了还……” 阮成杰的头颈都僵硬了,他艰难地移过视线,在角落里找到了那几句话的来源。那几人闪烁的眼睛里有种围观异类的尖刻,阮成杰突然明白了那个胖子话里的全部含义。 他这个十年未见的堂弟,久远之前就已经将那个恐怖的性幻想昭告于天下。在他所不知道的时间与空间里,这个人已然将“阮成杰”这个名字这张脸,以一种离奇而疯狂的方式与自己连接在了一起。 所以阮成锋根本不介意将他带到人前,昔日那个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华瑞阮总已经“死”了,当下活着的不过是一个被囚禁的性奴。非但如此,即便阮成杰有这个机会在今时今日喊出自己的身份,也绝无可能把自己从那些日日夜夜颠倒淋漓的兄弟相奸里摘出去。 最彻底的捆绑,最坚决的毁灭。 在一片窃窃私语和窥伺目光里,阮成锋停在他前方,以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对他安然审视。 阮成杰的脑子嗡嗡作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近在咫尺,他茫然地看了这人片刻,忽然大叫一声,转身夺门而出。 阮成锋静静地看着他跑了,身后那胖子犹犹豫豫地凑了过来,干咳一声。 “哎,那什么,隔壁那条街这阵子有点躁动。” 阮成锋没出声,胖子心说我赶紧把殷勤献完。 “您这个哥看着就是个体面人儿啊,别撞上那帮子抽白面的黑鬼,大过年的,晦气!您说是吧……” 他还没说完就见阮成锋拔腿追了出去。 胖子眯着眼睛乐了,搓了搓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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