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是谁造成的。 将一个人逼成疯子,却又要假惺惺的问她为何疯魔? 何其可笑? 就这,还是十多年来唯一女儿的待遇。想想当年作为独女的玉录玳什么待遇,再看看原身…… 尤其原身当年明明已经奋力逃脱,好不容易和离,却要在最后被自家父皇一纸圣旨再次被推入其中。堂堂一朝公主最后落得个无人问津,在寒冷的冬日被炭火灼伤,死时床上甚至爬满了虱子…… 只要一想到原身离世前的惨状,纵使安宁心下亦免不了升起一股无边的怒火。 思衬间,伴随着一阵吱呀的响动声,一位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床前,动作熟练地将自家女儿裹在身上的被褥拿开,温声唤道: “囡囡!” 眼前视线骤然明朗。 只见来人身着桃红抹胸,上置牡丹花罗绛红大袖,一举一动莫不透着妩媚艳丽,正是原身记忆中的生母苗娘子。 见到来人,安宁眼中瞬间蓄起了泪花: “姐姐……”(宋朝皇宫规矩,儿女要称生母为姐姐) 见唯一的宝贝女儿如此,苗娘子心下瞬间揪做了一团,当即便将人搂进怀里。 “没事的,囡囡放心,我这就求你爹爹,还有你余娘子,一定不会让女儿你嫁给那般鄙陋之人。” “一定不会的……囡囡……” 苗娘子不住道,在外素来带着几分跋扈张扬的面容此刻不觉添了几分晦涩。 安宁却只是流着泪轻轻摇头:“姐姐,没有用的……” “爹爹圣旨以下,怎可失信于人,没有用的……” 就是因此,原身才会这般崩溃! “我的囡囡啊!” 房间内,不时传来母女俩悲忸的哭痛声,良久,安宁方才似是哭累了一般,瘫倒在自家娘亲的怀中。 “姐姐,我不再想学琴艺,女儿想学射箭,还想要习武……” “爹爹……嗝,已经不要我了,以后女儿要自己保护自己,保护姐姐……” 目光空洞地看着房檐上的余梁,安宁几乎呢喃道。 “囡囡!” 时下女子多才艺兼备,莳花弄香,讲究风雅之道,闺中女子别说箭艺,哪有正儿八经习武的。然而看着自家乖女这般模样,本就不是什么讲究人的苗娘子当即点头。 “囡囡,别怕,我这就去求官家……” 许是心有所愧疚,又或者见这个女儿迟迟不愿用膳,生怕出了什么事儿,翌日,一把雕刻精致的木弓便连带一众箭矢出现了安宁手边。 只生怕她想不开,不远处,几乎时时都有宫侍服侍在侧。 不过安宁并不在意就是了。 仔细擦拭着手中的弓箭,安宁眼中不觉闪过些许暗色。 统子:不知为啥,总有种不妙的感觉。 自家宿主这样,它总心慌慌的…… 第262章 北宋炮灰公主2 翌日,校场之上 伴随着一阵弓弦震颤声,半空中被射出的箭矢再一次不支落地。 不多时,地面上已经布满了掉落的箭矢,反观不远处的草靶,仍旧空空荡荡,只余零星两三支箭矢的分别插在边边角角。 稀稀落落的瞧着可怜。 然而眼前的红衣女童却好似浑然不觉,依旧泄愤一般弯弓射箭一气呵成! 这场面,哪里是真的想习射艺,任谁瞧着,都不过是女儿家的赌气泄愤之举。 不远处,一位身着象牙色宫锦长袍的中年男子脚步不由顿了下来。 男子约莫三十来岁,一身梅花方胜纹窄袖长袍,腰系红鞓玉銙带,身形清瘦,整个人儒雅中带着淡淡威仪。 来人正是如今的官家,宋仁宗无疑。定定地看着校场上一身窄袖劲装,几乎一刻不停弯弓搭箭的女童。半晌,来人这才沉沉地叹了口气,眉眼间带着些许无奈道: “福康素来乖巧懂事,如今眼见上次赐婚已有月余之久,这气性仍是未落下半分,实在有些不同以往……”” 听到这话,一旁的张内侍不由嘴角微抽。 官家这话说的,女子婚事关乎半生,是何等紧要之事,何况公主同官家不愧是亲父女,喜好素来相似,别看殿下年纪小,却是等闲连身旁的宫侍都得挑模样俊秀伶俐,瞧着养眼的。 再是乖巧懂事,这般模样的未来相公,谁瞧着不堵心啊! 心下这般想着,张茂则却仍微躬着身子,做倾听状。 因为他知晓,这时候官家只是说说而已,实则并不需要旁人指手画脚。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对方继续开口道: “天意弄人,直至母后去世,吾方才得知内情,多年来亦未有一次得尽孝悌之心,反倒常年承欢旁人膝下,视生母如做寻常,每每夜深之际,无不辗转反侧……” 宫中凄冷孤寂,不知母后那些年如何熬过。天凉之际可曾有人叮嘱添衣。 说着复又轻叹一声: “虽大娘娘先时待吾亦算尽心,但茂则你明白吗……很多东西,仍是不一样的……” “若当日能有机会承欢膝下……” 说这话时,官家面上不觉带上了些许深深的悔痛之色。 沉默片刻,一旁的张茂则方才开口道:“官家苦衷,想来公主迟早有一日会明白的。” 就是不知这一日,需得多久了。 许是一辈子也未可知呢,张内侍心下默默道。 各自怀着难以言说的心思,主仆俩复又站了一会儿,见官家只定定瞧着,却迟迟未曾上前,一旁的张内官方才试探着开口: “眼见时候不早,也快到用晚膳的时候,官家莫不过去瞧瞧?” 要知道作为官家如今唯一养成的女儿,福康公主素来受宠,为人又体贴,早前每隔上几日父女俩便要一道相伴用膳,谈天说笑。 同外头普通人家的父女也差不得什么。 然而眼前的官家听罢却只是微顿片刻,面上似有所动,然脚步迟迟未曾迈出一步,半晌方才轻叹一声: “罢了,福康心下不虞,我还是改日过来。” 末了又吩咐一旁的张内侍,将前几日内库中偶得的柘木弓送来,后又添了一些新鲜的玉饰耍物: “福康既想玩儿,便玩儿吧,权当松快一番……” “是,官家……” 一直到属于两人微不可见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校场上,红衣女童面色亦没有丝毫变化,依旧熟练搭着手中长箭。 只这一次,飞离的箭矢并未落地,而是稳稳扎在了不远处的草靶之上。 不偏不倚,正是靶间最为边缘之处。若有熟读兵书之在此便可发觉,最后这一支箭矢,恰好与之前“偶尔”射中的几支成犄角之势。 转眼冬时已至,任是谁都未曾想到,素来乖巧听话的公主竟有这般倔势。不得习武,便几乎日日弓箭不离手不说,就连常日里面上的笑意也没了影子。 十岁不到的女童,原先尚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此刻竟也凭白多出几分少女的冷冽来。 再次着令内侍将哭闹不休的苗娘子送离,书案前,赵祯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恰好这会儿门外曹皇后求见,见官家如此,不免开口出主意道: “福康年幼,性子难免执拗,此番骤然接受一位几乎素未相识的未婚夫难免心下不愉。官家,常言道感情总归是要培养的,不若先将李家六郎召入宫中,再令其带着新奇有趣的耍物,这时日久了……” 虽觉有些不妥,然思及福康这阵子的执拗,良久,赵祯仍是点了点头。命底下内侍将自家表弟唤来。 然而数个时辰后,却见垂拱殿外,一小黄门儿跌跌撞撞跑来: “官,官家,不好了,出事了……” *** 两个时辰前,李府 临行前,李炜生母杨氏拉着自家儿子还在满腹牢骚:“这公主,真是好生大的架势!” “不进门儿尚且如此了得,若是进了门儿,这日后还不得上天了去,当真是委屈了我儿……” 公主,他们老李家也是皇亲国戚呢! 哼,公主又如何,不情愿又如何,还不是老老实实嫁进来。 一旁的李家几兄弟倒是没有多言,纵然皇亲国戚如何,说着荣光,然在汴京那些士大夫眼中,仍是些没根没底的破落暴发户。所倚杖者唯有一人。 因而这门儿亲事虽听着不大妥当,但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这会儿对着自家弟弟不免多叮咛了些。 只心下不免多有不豫,任谁家被这般明摆了的瞧不上,心下会好受。 “公主虽尊贵,可婚事已定,我李家亦非可随意折辱……” 思及这阵子宫中流言蜚语,李六郎狭窄的眼眸中同样添了几分不耐。 垂拱殿,参见过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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