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枕边妻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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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穷得家徒四壁的家？」「得了吧……」周玉越说越过分，其他人都皱起眉。我站起身，表情没有气愤，「我不吃饭，你不用担心自己吃不下饭，我来只是想看看大家，现在看了，我就走了。」说完这句话，我拉开门走了出去。班长追了出来，他拉住我的手，表情认真：「程妄真的找了你八年，你不等他吗？」程妄的样子出现在我脑海中。很帅，眼睛很好看。但看我时，眸子没有一丝感情，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赶时间，你见了他帮我说声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班长僵在原地。 7 离开之后，我买了很多纸。在爸妈的坟前烧了很多很多，多到一百年花不完。烧完纸后，我又回家看了看。家里各处都落灰了。我没清理，也没动家里的东西。在门口待了好一会，天色已经全黑了。农村没有灯，我点开手机，一看快十一点了。我打了个车去锦江，晚上的锦江很平静。街边偶尔几个摩托车经过，都是外卖员。我拉着行李箱，在桥边驻足。没人注意我，因为我拉着行李箱。他们都以为我走累了，在桥边歇会。我一直等到了十二点，周围再也没有一个人经过。我写了张纸条在行李箱上，毅然决然地翻过栏杆跳了下去。跳下去的瞬间，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我听见了程妄的声音。「他妈的不准跳，姜至！」 8 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好像又看到了程妄穿着高中校服，靠在走廊灯栏杆上，外套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嘴里叼着棒棒糖，眉头微挑眸中带着笑意说道：「哟，这不是学委吗？」高一时，我就听说过程妄。班里的女生每天都会讨论程妄。因为程妄长得实在太帅了，本身长得白净，五官轮廓利落分明，眼尾很长，笑起来时平白添了几分勾人的意味，桀骜又张扬。高二分班时，我和程妄分到了一个班，他坐在了我的后面。下课的时候，我的身后总是围了一堆人，叽叽喳喳的。我的身边从来没有围过这么多人，我不习惯，就拿着满杯的水杯假装出去打水。实则，躲在了后门边上。然后，我就听到了他们讨论我。「你说老班啥心思，明知道我们妄哥喜欢美女，周围的女生居然只有学委。」「老班太狠了，谁不知道高一的时候妄哥交往过多少小美女，现在也不是不让妄哥接触女生，这不有学委吗？」「说实话，妄哥，我从来没见过学委这么土的人，这年头谁还带小方框眼镜啊，刘海又厚又长，校服穿得一丝不苟，太像个老学究了。」「妄哥，这不能起心思吧？」这句话说完，周围传来了一阵嬉笑声。「去你妈的。」这句话是程妄说的。声音带着变声时期的沙哑，但很好听。接着，他嗤声一笑轻声说道：「我程妄，有那么不挑么？」我微微一愣，看了看泛白的鞋和校裤，突然有些难堪。我低下头，直到他们结束这个话题才默默回到座位上。 9 下课时，我的座位每次都不属于我。总有不停的女生来找程妄。程妄总是来者不拒的。后来，学校多加了一节游泳课，泳衣是订购的，一套 180。下课前老师吩咐我：「这个钱就由学委来收。」周玉轻声一笑，举手问道：「老师，谁不知道姜至家里穷，这钱交给姜至不合适吧？」我的手攥的有些紧。高一的时候周玉就跟我不对付，没想到高二分班我和她又分到了一起。要说我和周玉之前倒也没有大仇，只不过周玉看不惯我罢了。我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刚想开口跟老师说要不然就算了。这时，一双骨节分明好看的手忽然伸到了我面前。「喏，学委。」我抬头一看，程妄俯视着我，一双眸子好看极了，我一时有些呆愣。兴许是愣住的时间有点久，程妄旁边的人怼了怼他轻佻笑道：「得，又迷一个。」听到这句话，我回过神来，程妄却突然俯身靠近我，我的瞳孔放大，他笑得痞气，轻声在我耳边说：「我知道我很帅，但是学委……」「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垂下了眸子，拿过他手中的钱后转过头和他对视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程妄一愣，挑眉说道：「那就好，好好学习，学委。」说完，程妄直起身子，抛着篮球出了教室。 10 班里其他人没听见程妄和我说的话，只知道程妄好像对我挺好的。所以他们都把钱交给了我。周玉不情不愿的把钱给我，还警告我：「你离程妄远一点，也不看看你什么家庭条件，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没搭理她，默默把钱收齐，然后又拿出生活费交了泳衣钱。数了数，钱够了之后，我马不停蹄地交给了老师。中午刚放学，等我交完钱，他们也就吃差不多了。我从包里拿出馒头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啃了起来。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找个兼职赚生活费。这笔钱如果找爸爸妈妈拿，他们肯定会给，但我不想。啃到一半的时候，程妄进来了。看见我，他有一丝惊讶。我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眸子默默啃着馒头。程妄径直走向了座位。忽然，他戳了戳我，声音沙哑：「吃完了么，学委？」我看着还有两口的馒头一把塞进了嘴里转头沉默地点了点头。他侧过身，一把将校服撩了起来，腰上一大片擦伤还在渗血。他歪头朝我笑道：「帮我上个药，行么？」我快速嚼吧嚼吧嘴里的馒头点头轻声说道：「好。」我走到他旁边蹲了下来，翻着口袋中的腰皱眉问道：「怎么不买碘伏，酒精会很痛。」程妄轻声一笑，「真男人从不怕痛。」程妄话音刚落，我就用棉球沾上酒精擦拭着他的伤口。「嘶——」我抬眸看向程妄反问：「真男人？」程妄俯视我一愣，随即笑了一下说道：「学委，你睫毛真长。」语气及其吊儿郎当，程妄只是随口一句，我很明白。我垂下眸子，手下的动作却更加重。程妄没出声，但腹肌却梆硬，足以看出来程妄很疼。实在忍不住了，程妄咬牙切齿地说道：「真疼……你轻点。」我动作一顿下意识朝伤口轻呼了一口气。吹完我愣了，程妄也愣了。然后我们谁都没再说话。 11 给程妄上完药之后，我和他的关系依旧如同陌生人。下课的时候我甚至能看见他送别的女生回宿舍。我们宿舍门前有一颗很大的树。程妄和那个女生站在大树下。那个女生长得很好看，是高三的学姐。她踮起脚朝程妄嘟着嘴，程妄俯身时忽然朝我这里看了一眼。我连忙偏过头。程妄转移了视线，他只是俯身捏了捏那个女生的脸笑着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对程妄多几分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