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 贺庭洲端详着她,像在判断。 几秒后:“那你冒犯我一下。” “……” 什么奇葩要求。 霜序只想以后划清界限,不想跟他纠缠这个,贺庭洲挡着门她没办法关,只能忍耐着说: “我不会再冒犯你了,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我不喜欢带着事过夜,要闹脾气就今天闹完。”贺庭洲霸道地给她选择,“你冒犯我,或者我哄到你不生气为止。” 霜序实在是很累,又被他弄得非常无语,什么人啊。 她脾气被激上来,双手抵住他胸口用力往外推:“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我要休息了,拜拜!” 贺庭洲低头看看她的手,顺从她的力道往后退了一步。 门在他面前关上,里面的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有毛病吧。” 今晚这么折腾一通,就算不困,霜序的精神也疲累了,躺到床上很快就睡过去。 估计是着凉了,又吹了海风,半夜她发起高烧,浑身发烫。 浑浑噩噩地睡到早晨,被敲门声吵醒时头痛欲裂。下床去开门,路过镜子,看到自己整个人都红得异常。 陆漫漫元气满满地站在门外:“早啊。” “早。”霜序脚下发虚。 “待会儿阿聿带我去浮潜,你去吗?”陆漫漫问,“他说你游泳拿过奖,浮潜也很厉害。” 霜序一摇头,脑袋里沉甸甸地发痛。 陆漫漫看出她脸色不对,伸手贴上她额头:“哇,你脑门都烫手,怎么烧这么厉害?你等着,我去帮你叫医生。” 医生过来给她量了体温,留下了退烧药,陆漫漫站在她床边说:“你这样肯定没办法去了。” “我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她眼睛睁不开,过一会听见门关上的声音,陆漫漫离开了。 她烧得昏昏沉沉,身上在不停地出汗,每一根骨头和神经都疼得厉害,睡也睡不踏实,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抱着被子蜷缩着。 朦胧间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拂开她鬓边被汗打湿的碎发,轻轻地抚摸着她脸颊。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烧得神智有些不清楚了,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 “哥……” 沈聿坐在床畔,指腹碰碰她烧得发红的眼皮,声音很低:“睡吧,小九。” 霜序在这道安心的声音里又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退烧药起了作用,再次睁开眼睛时,她清醒了一些。 床边无人,套房里安静得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她想起沈聿今天要陪陆漫漫去浮潜。陆漫漫第一次浮潜,来之前就很期待。 他们应该已经走了。 第34章 还得是咱贺爷啊! 睡到快中午,她自己量了体温,烧已经退了些,不过身体虚得厉害,一点力气没有。 微信很多消息,舒扬表达了自己的羡慕嫉妒恨,让她拍点照片给自己解解瘾。 霜序给她画大饼: 她爬起来喝了杯水,走到窗边想给舒扬拍照,看见下面的甲板上聚集了一堆人。 沈聿跟郑祖叶面对着面,正在对峙。 她愣了下,鞋都来不及换,马上往外跑。 郑祖叶半夜差点把霜序欺负了的事,被船员私底下说漏了嘴,最终还是传到了沈聿耳朵里。 他找到郑祖叶的时候,他还在喝酒,搂着一个不知谁带上船的嫩模狎笑。 沈聿冷声道:“不想被牵连就滚。” 嫩模立马起身跑了。 “这么凶干什么。”郑祖叶说,“不会是来找我算账的吧。我就是跟你妹妹玩玩,又没把她怎么着。她不是好好的吗。” “小九不是给你玩的。”沈聿眼神冷得像冰,“上次我就说过了,再打她主意,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郑祖叶不慌不忙地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站起来跟他面对着面。 “女人不就是用来玩的,我不玩也会有别人玩,之前她没成年就算了,现在成年了你还看这么紧,想留着自己玩啊?” 沈聿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郑祖叶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所以肆无忌惮。 沈聿一拳砸到他脸上的时候,他的笑容都没来得及收,整个人都被打得摔到了地上。 四周顿时一片惊呼吵嚷,陆漫漫吓得捂住了嘴。 霜序跑下来时,沈聿揪着郑祖叶的衣领把他掼到了甲板的护栏上。 旁边的人全在围观,还有拿手机录像的。 她正想过去,陆漫漫拉住她:“你还是别过去了。” 眼看郑祖叶鼻血都被打出来了,岳子封跟左钟才上去拦:“差不多了,再打郑老那不好交代。” 郑老护犊子,要不郑祖叶也不会被养成这副德行,在燕城作威作福。现在又没出事,把他孙子打成这样,老头子说不定还要给他出头。 郑祖叶扶着栏杆爬起来,在鼻子下面抹了一下,带着半脸的血更显得猖狂:“打啊,怎么不打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看我爷爷会不会第一个宰了你妹妹。” 沈聿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就连霜序也没见过他这副阴沉的样子。 “妈的。”岳子封听得都窝火,偏偏谁都拿他没办法。 就在这时,一道懒散的身影从霜序和陆漫漫旁边晃了出去。 “表哥?” 贺庭洲估计刚睡醒,黑发微微凌乱,一脸被打搅了睡眠的不爽,听见陆漫漫叫他也没搭理。 他踩着懒怠的步伐走向甲板,围观的人看见他都自动让开道。 沈聿和郑祖叶还在对峙,郑祖叶气焰嚣张:“你能拿我怎么样?” 贺庭洲慢悠悠走过去,抬起一脚,把他从护栏上踹翻了下去。 “卧槽!” 船上霎时一片惊呼尖叫,一群人涌到栏杆边往下看。 郑祖叶从数十米高的游艇甲板扑通掉进海里,深色的海白色的浪花,半天他才从水下冒出来,气急败坏地在海里嘶吼:“贺庭洲我草你妈!!!” 贺庭洲嗓音懒得很:“我没妈,草你自己的吧。” “……” 他说完,在一众人瞠目结舌心惊肉跳的注视中,抄着兜转身从甲板走了回来。 从霜序身旁经过的时候,她嘴巴因为震惊而微微张着。 “闭上。”贺庭洲说,“一会流口水了。” 沈聿过来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手心贴上她额头:“退烧了?” 霜序点头:“现在好多了。” 沈聿不跟她提昨晚的事,只是安抚地摸了摸她脑袋:“是不是饿了?叫厨房给你弄点吃的。” 他安排完,朝贺庭洲走过去,手落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两下:“谢了。” 谢的不是刚才那一脚,是昨晚,他救了霜序。 “客气什么。”贺庭洲视线从霜序身上带了一下,“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 这话听在霜序耳朵里,虚伪极了。 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妹妹关照过? 岳子封从甲板上回来,呲着大牙心情舒泰:“还得是咱贺爷啊!这傻逼恨你这么多年都是有原因的,就你能治他。” 郑祖叶恨他?霜序忍不住瞄了贺庭洲一眼。 “没掐死他真是我的失职,连累社会了。”贺庭洲懒不正经的语调让人听不出是不是玩笑,“一会我就跟王母娘娘请罪去。” “我让他在海里漂了会,看他快游不动了,给他丢了个游泳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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