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岳子封说,“出气归出气,真弄死了,郑家得找咱们偿命。一会找个人弄艘快艇送他上岸,叫郑家来人接。” 还没到午餐时间,厨师专门为霜序开火煮了鱼汤面——哦,不是她一个人,是两个人。 陆漫漫也进来了,坐到餐桌对面,也要了一碗面。 奶白的汤底,熬得香浓,海鱼的鲜美是养殖鱼无法相提并论的。霜序本来没什么胃口,但不知不觉吃了半碗。 陆漫漫碗里的面没动多少。 霜序放下筷子,正打算离开餐厅,陆漫漫自言自语般说:“你哥真的很疼你诶,昨天乐颜惹你,你哥连夜就让人把她送走了。今天你一发烧,他就取消去浮潜的行程了。” 宋乐颜被送走了?怪不得今天没看见她。 他们没去浮潜,那早上她看见的是沈聿还是幻觉? 霜序看着陆漫漫,她抬起头来说:“我第一次看你哥打架。” “他这个人骨子里特别有绅士风度,永远都从容有度的,没见他对谁发过火。我以为激怒他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发飙揍人的样子也帅惨了。” 霜序能明白她的意思。 陆漫漫本来就介意她,现在沈聿三番两次为她出头,她心里可能不舒服了。 “我哥很保护他身边的人,对你也一样。如果我被人欺负了他都无动于衷袖手旁观,这样的人,你也不会喜欢了。” 陆漫漫托着腮:“说的也是。” “你们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他会陪你做很多你想做的事。”霜序安慰她。 沈聿太好了,她的运气大概不够多,只能够拥有十年,以后他会是别人的。 “有哥哥肯定很幸福吧,好羡慕你。”陆漫漫说,“我是独生女,既没有哥哥姐姐也没有妹妹弟弟。” 霜序还羡慕她有父母宠爱呢。 “你不是有哥哥吗?”她说,“你表哥也很为你着想。” “你说我表哥?他为我着想?”陆漫漫忽然发出两声“哈!哈!”的诡异的笑,直起身体情绪激动地说,“我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跟人家扯头花输了,哭着跑去找他,想让他给我撑腰,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说什么?” “他嫌我烦,说:‘你把头发剃了,不就无敌了吗。’” 陆漫漫双手拍了一下桌子,看得出来怨念深重,“你见过哥哥这么对妹妹的?” 霜序表情严肃,忍了忍,没忍住:“……噗。” 第35章 真难哄 客厅里,岳子封还在对贺庭洲叨叨:“你说你,看见那傻逼欺负妹妹,还不赶紧去帮忙,喊俩船员去,他们的嘴能严实吗?现在全船的人都知道了,妹妹脸皮薄,多难受啊。” “你这脑子。”左钟说他,“郑祖叶跟庭洲有过节,他恨庭洲恨得多深你不知道?但凡跟庭洲沾边的东西他都要抢。本来对妹妹的兴趣可能三五天就过了,要是看见庭洲护她,马上就得把人盯死了,下药绑架也要弄到手。” “那倒也是。”岳子封损道,“郑祖叶这辈子对咱贺爷才是真爱。” 贺庭洲懒洋洋掀过来一眼:“想下去陪他直说,我送你一脚,让你俩双宿双飞。” “他对我就是不感兴趣,你说可怎么着。”岳子封幸灾乐祸地晃着腿,“你以后离妹妹远点。省得那畜生又缠上她。” 贺庭洲不置可否,眉宇间是无所谓的散漫,手里不知从哪拿了张扑克牌,在指间翻来转去地玩。 游艇在当日傍晚靠岸,云层被霞光染成渐变的粉橘色,大海始终蔚蓝。 陆漫漫上了沈聿的车,沈聿关上副驾车门,回头看向她。 他还未开口,霜序便懂事地道:“你送陆小姐吧,我跟子封哥他们走。” 沈聿叮嘱她:“回去好好休息,烧没退记得吃药,” 霜序点点头,看着他们的车开走。 贺庭洲的柯尼塞格停在路旁,跟岳子封一前一后。 霜序径直朝后面岳子封那台车走去,经过柯尼塞格时,车窗降下来,贺庭洲说话:“上车。我送你。” 霜序脚步停了停,没有打算过去的意思,客客气气道:“不麻烦你了,庭洲哥,我们不顺路。” 她住东三环,他住燕西,蛮远的。 说着就继续朝后走了。 昨晚不是哄好了?还这么冷淡。 贺庭洲手臂架在车窗上,食指撑着太阳穴,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坐进岳子封的车,慢慢收回视线,发动车子。 真难哄。 * 回燕城之后,霜序有一阵子没再见过贺庭洲。 除开沈聿和岳子封他们,她和贺庭洲之间的交集,本就不多。 倒是偶然在外面碰见过一次,她陪付芸去吃饭,贺庭洲很巧也在同一家餐厅。 他同行的人霜序不认识,那些人对他态度都十分追捧,他一副兴味索然的样子,视线隔着半个餐厅掠过她时,很短暂地停了一下。 霜序看见他旁边的女人,是上次在会所见过的旗袍美人。 紧身裙里身段婀娜,托腮微笑着与桌上其他人说话,桌子底下的脚尖却在悄悄勾贺庭洲的小腿。 非礼勿视,霜序移开视线,再没往那看过。 离开餐厅时,正好在门口遇上。 “庭洲啊。”付芸停下来,笑着跟他说话。 贺庭洲懒散应了几句,目光滑过站在她另一侧的霜序。 霜序只在最开始礼貌地叫了他一声“庭洲哥”,之后就转头看向路边,等着。等到付芸说完话,就跟她一起上车走了。 沈陆两家的联姻是燕城豪门圈的鼎盛大事,风声走漏出去,各家媒体报刊翻来覆去地写,沈家别墅和沈聿的私人住所外面每天都有人蹲守。 狗仔的长枪大炮从某扇窗户窥得一角,年轻靓丽的女人抱着男人的腰,轻轻踮起脚。 男人修长的身形在纱帘后半遮半掩,看不到正脸,光是一道身影和下颌的线条就足够浮想联翩。 这张照片第二天就上了各大媒体,传得到处都是。 小廖吃瓜吃得起劲,一边刷新闻一边兴奋地叨叨:“哇,这照片拍得好有氛围!好配好配!” 舒扬趴在床边吐得死去活来,顺手从垃圾桶里捡起苹果核丢她:“闭嘴。” 看护迅速把呕吐物收拾干净,霜序洗了毛巾给舒扬擦脸。 “真的!小老板你看。”小廖把手机举到霜序脸前,“是不是把你哥拍得很帅?这个陆小姐也好漂亮。” 霜序被迫怼着脸看了看,点头:“嗯,确实拍得很好。” 舒扬指着小廖,想骂一时没找到下嘴的角度。 看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霜序反而笑了:“没事。就当脱敏治疗了。” 脱敏是一个缓慢而漫长的过程,她发觉自己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难过了。 戒断对沈聿的依赖和羁绊,是剥皮抽骨的过程,但也很容易。 因为不得不,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最近只在周末回沈家吃饭的时候见过沈聿一面,他关心几句飞雪的近况,她一一回答,这就是全部的交流。 “什么脱敏治疗?”小廖天真无邪地凑过来,“你对什么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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