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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梁锦墨静静地听,等医生说完,他问了个问题:“这种病……有遗传性吗?” 医生明显愣了下,看着他的眼神略微讶异,不过很快就做出专业回答:“抑郁症本身是有一定遗传性的,不过遗传不是发病的主要因素,只是有家族史的人患病的概率相对会高一些,此外家庭环境,内分泌和情绪这些都是有影响的。” 梁锦墨垂眸,若有所思。 医生试探着问:“您家里……是还有抑郁症患者吗?如果有,要早些重视起来。” “没有,”他抬眼,语气平静,“只是问问,我妈这边接下来有什么具体的治疗计划吗?” 他很明白那种感觉,对万事万物,全都提不起兴趣。 其实不是绝望,是很单纯的厌倦,觉得一切都没意思,并不是死亡多么有诱惑力,只是活着了无生趣。 就像他从人工湖的桥上跳下去的时候,他只是很单纯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哪里,哪里都没意思,也不会有人等他。 那是一种再也找不到任何期待的死寂,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懂。 偶尔带上其他情绪,会想要全世界陪葬,让整个世界一起毁灭,比如那次从国外回到北城。 回来之前,心底真的有些激动,想过见到许栀,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或者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看她也好。 可是他看到她和梁牧之在一起,他们那么亲昵。 他一个人回美国,在飞机上,拼命地幻想飞机失事,血肉横飞的场面。 不过这些事当然没有发生,他回到美国,看起来和以往一样,每天上课,去导师公司工作……他很麻木地持续着那样的生活。 只是偶尔,很偶尔地,他会看钱包里被他洗出来的那张照片,会想多年前那个生日,许栀送给他的那一盒巧克力。 他有时会想,他要是猫就好了,猫应该不会回味那年那月有人投喂给它的猫粮,但他会回味那盒巧克力。 哪怕甜中带着苦,那也是他那段晦暗的日子里唯一一点甜。 医生说:“我其实是建议家里人多和高女士接触一下的,必要的外界刺激很重要,能让她产生一些情绪变化,哪怕是发泄,比如倾诉啊,流泪啊……这种的,在她拒绝沟通的这个时候能让她释放一些压力,当然,也要讲究方法。” 梁锦墨实在没心思和高莹多接触,毕竟他想和她多接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他问医生:“还有别的办法吗?” “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按照之前的治疗方案。”医生说。 他和医生又聊一阵,医生忽然接到电话。 护工在那头,说高莹哭了。 医生面色微变,挂断电话就起身,“你母亲哭了,我们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梁锦墨愣了愣。 他站起身,跟着医生一起下楼。 等他们来到后院,高莹还在哭。 倒是许栀,虽然眼圈微红,可此刻显得异常平静,她就静静地看着高莹哭泣,一言不发。 医生直奔高莹而去,而梁锦墨在看到许栀的第一时间,就快步走去她身边,蹙眉盯着她泛红的眼,问:“怎么了?” 许栀站起身,去拉他的手,说:“没事,我和她说了点话而已。” 梁锦墨心下有疑虑,抬手轻轻碰了下她眼角,声音很轻柔:“你哭了?” 许栀说:“我真没事。” 她只是刚刚没有控制好情绪。 那些话她在来时的路上就想过了,不吐不快,唯独一件事,她对高莹有隐瞒。 梁锦墨跳湖的事。 这件事,她至今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想这个秘密,就永远留在他们两人之间。 高莹哭得很厉害,最后眼睛都是肿的,被护工扶着,要送回病房时,走了几步忽然停住,她回头望着梁锦墨,张口,声音嘶哑地喊:“锦墨……” 梁锦墨看着她,双眸如静默的黑潭,没有一丝情绪。 他没有去扶她,没有问她为什么哭,没有安慰她,他一句话都没有。 可是高莹想起来,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很小的时候,她在家里哭,他是会哄她的,用他非常稚嫩的声音问她为什么哭了,又说,妈妈不要哭。 她想要说的话,开不了口,眼泪又流下来,最后被护工带着,离开了。 医生也赶忙跟着过去了。 草坪上只剩下两个人,梁锦墨问许栀:“你们说什么了?” 许栀不太想说,她抱着男人的手臂,忍不住蹭了蹭,她现在好想抱着他,但是场合显然不太合适,她只能小声道:“我们回去吧。” 梁锦墨确实不太在意高莹如何,许栀说要回去,他就带着她去停车场。 路上他给医生打了个电话,医生说正在尝试和高莹沟通,还说高莹现在哭一场,说不定对病情有所帮助,毕竟高莹已经很久对外界没什么反应了。 挂断电话,两人一起上车,他发觉,自己也难得有些好奇,“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和我妈说了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倾身过来,要为她系安全带。 许栀同他对视,她忽然抓住他的手,开了口:“我和她说,感谢她生下你,让我能有机会遇到你,认识你,和你在一起。” 梁锦墨愣住,一时没动。 许栀身子一动,张开双手,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头,她仰着脸,还是有点想哭,不过她忍住了,她又道:“真的……能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我好幸运啊,锦墨哥哥,别人怎么看你我不管,对我来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了,所以为了我,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第159章 采纳杨雪建议,穿吊带睡裙给他看。 车厢内很安静,只有车内刚刚打开的空调工作时发出很轻微的嗡鸣。 而梁锦墨觉得,响在他耳畔的单薄女声,又婉转得很动人。 他想这就是许栀让他难以招架的地方,她软着声对他说这种话,哪怕是哄他,也让他很难不动心。 他曾经孑然一人,在黑暗中长久地寻找意义,但生活本身对他来说并无意义可言,那种感觉,就好像血液僵滞,心脏也沉重,只是行尸走肉般地活着。 直到再次遇到她……仿佛回到那个阴暗阁楼,他再次看到了光。 过去他计较很多,因为梁牧之而变得敏感善妒,可现在…… 都算了吧,毕竟,是她教会他等待。 他回抱住她,很用力,忍不住地想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这个拥抱太过用力,许栀都觉得有些疼了,但是她没有推开他,而是也紧紧地抱着他。 两人回到酒店后,许栀发现自己邮箱里来了新的邮件。 是她之前那个面试,但来的不是offer,而是书面测试。 文档有些长,邮件里写明,公司现在确实很缺人,需要可以在年后第一时间及时到岗的人,许栀通过了之前两轮面试,现在需要翻译文档内容,另外以英文写出自己的翻译心得,这是评估的一轮,而且这次评估的结果要等年后才能有反馈。 她抱着笔记本电脑给梁锦墨看邮件,扁着嘴说:“他们公司面试流程搞得真的好复杂啊。” 梁锦墨:“如果平台好,一切都值得。” 那倒也是。 现在他说什么话她都听得进去,毫无原则地接受了这麻烦的流程,然后就抱着电脑去书房了。 接下来大半天,她都在忙这个,中途梁锦墨进书房找书,她头也不抬。 梁锦墨走时,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许栀是事业型的,干起活来专注得过分。 可是现在,他闲。 周赫打来电话,说和团队的人攒了个饭局,喊他过来一起嗨,他拒绝了。 周赫在电话里嚷嚷:“你可以带家属一起啊,大伙一起热闹热闹,难得有时间。” 梁锦墨:“不去。” “真无情,”周赫说:“你以前都没这么难约,怎么办,我又开始怀念你是单身狗的时候了,不然你把许栀踹了吧?女人哪有兄弟香。” 梁锦墨:“你从来没香过。” 周赫:“……” “有对象了不起是吧?”周赫恨恨道:“以前你都会出来的,现在就见色忘义,哼,你等着,我也找个对象去,到时候我还不约你了呢!” 那头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觉得周赫好幼稚。 过了一阵,他倒了杯水,给许栀端进书房。 许栀还是没抬头,直到他将水放在书桌上。 许栀这才闻声抬眼看,见他站在跟前,她杏眼圆睁,“有事?” 这话问的…… 梁锦墨:“没事。” 他面无表情地又出去了。 许栀觉得莫名其妙,目送男人出去,收回目光时看到桌上的水杯,她愣了下。 原来是送水给她来的。 自家男人这么支持自己工作,许栀倍感欣慰,就连白水都觉得很甜,喝了干劲十足,连敲键盘都敲得更起劲儿了。 而梁锦墨推了周赫的约,就这样在房子里看了一下午的书,多少有点郁闷。 晚上许栀忙完,洗澡之前拿衣服,看到了挂在衣柜里的那件吊带睡裙。 她取出来放床上看了看,心底叹气。 本来她都计划好了,等梁锦墨出差回来就要拿下他,但发生了梁牧之那茬子事儿,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给泄完了。 对那东西,她是一次购买换来终生内向。 可是梁锦墨好像也没有买的意思…… 她有些怀疑人生,难道是她一头热吗? 明明两个人一起睡的时候,他都有反应的,但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啊。 她带着满脑子的有色废料和重重疑惑去洗澡,等从浴室出来回到次卧,她刚到门口,就愣住了。 梁锦墨背对着她,听见脚步声,他侧过身回头,她看清他手指上勾着的东西,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件吊带睡裙的肩带,正被他勾在指尖。 她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你你你……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几天,两个人大都是睡在他那间主卧里,她怪自己粗心,次卧也是他的地盘,他当然可以随意进出。 梁锦墨手指还挑着那根肩带,他心底想笑,语气却平静:“你怎么突然结巴了。” 许栀脸都红了,她身上穿着一套长袖长裤的浅黄色家居服,长发半干,披散在肩头,手里的毛巾被抓成了一团。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微微挑眉:“心虚?” 又将吊带勾着,往她眼前送,“因为这个?” 许栀觉得他这会儿看起来又有些轻佻了,好像在刻意捉弄她,她臊得慌,心跳很快,赶紧伸手去抢。 她抓住了睡裙,往回扯,没扯动,于是涨红了脸,“你……你放手啊,这个、这个……” 她闭了闭眼,决定卖了姐妹,“这是杨雪的,她打算穿给程宇看的,和我没关系!” 梁锦墨这下是真的忍不住笑了,“和你没关系,怎么在你这里?” “她失恋了,而且也没穿过,就给我了,我……我……” 她觉得自己嘴拙,怎么就说不清呢。 “你怎么?”男人的语气好整以暇,盯着她的眼眸微微眯起,“她给你,你就要?” 许栀觉得他已经看透了,可她实在没法坦白,她之前还想过采纳杨雪建议,穿这个给他看。 她不说话了,噘着嘴又扯了扯睡裙,没扯回来。 刚起了放弃的心思,手中的睡裙忽然被那头一拉。 她抓得很紧,猝不及防就被往前一带,不偏不倚,撞进男人怀里。 梁锦墨另一只手搂住了她,低下头,他轻笑着,薄唇擦过她耳尖,嗓音磁性低沉,如同蛊惑,“可是,我觉得你不穿更好看……” 第160章 梁锦墨觉得,许栀是个妖精。 杨雪那条吊带睡裙,被随意地扔在了床上。 许栀被男人双手抱住,耳根因他说的话而滚烫起来。 梁锦墨一旦主动撩拨,就没她什么事儿了,她只剩下害羞的份儿,触觉却格外敏锐,耳垂被男人轻咬,啃噬,她的身体不自觉地战栗起来。 熟悉的木质香将她彻底笼罩,她不明白以前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味道冷,明明烈得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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