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凛没看到她有没有受伤,只看到男人又一次举起手中的短刀。 他立刻推门下车,往过去跑,然而有人快于他。 是个年轻男人,冲上去就和那个攻击许栀的男人厮打在一起。 陈凛跑过去,也顾不得看许栀的情况,先上去帮忙,两个男人一起,加上赶过来的陈凛助理,很快制服了那个黑衣男人。 许栀惊魂未定,腿有些软,身子靠着廊柱。 刚刚抬手挡刀,她的棉衣袖子被刀子划破,手臂被划出一道口,血已经将衣袖染红。 她心跳很快,视线定格在前面,陈凛已经将黑衣男人压在地上,他的助理在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而另外一个人…… 她喊出声:“梁牧之!” 梁牧之后退了两步,才回头看她,他在喘气,他的右手现在恢复了一些,但是用固定板固定着,太笨重了,刚刚他只能用左手用力去抓男人手中的刀子。 左手掌心已经被划破,血涌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许栀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心有余悸,快步走过去看他的手,“你的手……” 梁牧之的右手绝对不能再受伤了,她脑中有些混乱,却还是想起这点。 梁牧之知道她在想什么,抬起笨重的右手晃了晃,“没事,现在好多了,还有固定板护着呢。” 许栀又看向他流着血的左手。 梁牧之却话锋一转,问她:“这人你认识吗?” 她扭头看向被陈凛压在地上的男人。 随即摇摇头,“我没见过这个人。”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完全是陌生的。 她又看了看陈凛和他的助理,还好他们两个没受伤。 男人还在挣扎,不过不敌陈凛力气,很快就气喘吁吁,虚脱地趴在地上。 陈凛问:“你是谁?” 男人不说话。 男人的面色苍白,眼窝深陷,看着精神状态也很奇怪,陈凛啧了一声,“别是个神经病吧。” 许栀心跳还是很快,周围一群人围观,这时酒店的保安拎着医药箱过来了,“你们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先给他止血。” “先给她处理。” 两个人异口同声。 许栀和梁牧之对望一眼,然后坚持道:“你伤得比我重,先把伤口压住吧。” 梁牧之这次受的虽然是皮外伤,但伤口确实深,血痕在掌心里,只看一眼,酒店保安都心惊,赶忙用纱布先帮他按住伤口。 许栀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那道伤口,相比之下,她身上厚重的衣料起了缓冲作用,虽然手臂被划伤,但伤口却不深。 她眉心紧皱着,拿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挂断之后扭头又去看被陈凛压在地上的黑衣男人。 刚想说话,就听见陈凛爆了一句粗口,“操,这家伙居然晕了。” 黑衣男人还真的晕过去了,他们都摸不着头脑。 警车来得很快,只是就连警察也万万没想到,受害者都好好站在这,攻击别人的人居然给晕过去了。 没办法,所有人一起先去了医院。 许栀的手臂只需要包扎,但是梁牧之的左手是需要做缝合手术的。 而且因为失血的缘故,他到医院之后明显有点儿体力不支,面色也苍白。 许栀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这会儿脑子不太能思考,这突发情况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了。 她去缴费取药,将麻醉药交给医生,然后就在操作间外面等。 不多时,陈凛过来找她,带给她一个消息。 那个黑衣男人醒来了,但还是一个字也不肯说,警方和他无法沟通,倒是有个护士认出了他。 男人名叫闫闯,曾经在这家医院就医,是一个白血病患者。 许栀蹙眉,“我根本没见过他,他为什么要攻击我?” “他不肯说,”陈凛在她旁边坐下来,“现在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警察要先带他去派出所拘留,对了,还要你和我都过去录口供,走不走?” 许栀迟疑,扭头望了操作间一眼,“梁牧之的手还在做缝合,我不能走。” 陈凛点点头,“他就是梁牧之啊。” 许栀低下头,手缓缓攥紧,手臂上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看着脏兮兮的,但她现在没心情处理。 陈凛问她:“梁牧之怎么会在那里?” 许栀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还是有些懵,整件事发生的都太过于突然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要攻击她,那架势和要杀了她似的,而梁牧之这次是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 缝合手术结束,虽然用的是局部麻醉,但药物对神经还是有些影响,叠加失血过多,梁牧之陷入半昏睡的状态,医生给他开了用于补液和消炎的药物,正在进行静脉输液。 有个警察过来找他们,看梁牧之这状态暂时是没法做笔录,先将许栀叫到病房外,让她通知梁牧之的家人过来。 许栀拿出手机,翻到付婉雯的电话号码,指尖顿在屏幕上。 她确实不认识那个男人,但如果非要她想,这个世界上,对她恨意最深的人,应该就是付婉雯了。 她手指僵硬,好半天才拨通付婉雯的电话。 然而,那头没有接。 也不能算是意料之外,无论这件事是不是付婉雯干的,付婉雯现在肯定都不愿意和她说话。 她将号码给了警察,说:“这是梁牧之的妈妈,她不接我电话,你打吧。” 警察拿着手机去走廊里打电话,许栀坐在病床前,忽然听见病床上的人,发出弱弱的呢喃:“栀子……” 她愣了愣,抬眼看去。 梁牧之并没睁眼,只是无意识喊她。 她忽然想起了曾经的那场车祸,那时她守在他身边,他也是这样叫她,让她误以为他是喜欢她的。 这些事都已经很久远了,她垂下眼,心口有些压抑,好一阵,忍不住叹了口气。 付婉雯接到警察消息,来得非常快。 她面色仓皇,一路直奔病房,在病房里看到许栀,面色凶狠:“你在这里做什么?” 许栀从椅子上站起身,说:“警察没和你说吗?梁牧之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你……”付婉雯眼底闪过慌乱和气恼,转瞬变成了嫌恶:“你就是个害人精!牧之呢,牧之怎么样了……” 许栀让开路,付婉雯快步来到病床边。 许栀在旁边道:“他的左手掌心因为抓短刀的时候被刀刃划伤,伤口很深,失血有些多,刚刚做过缝合,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也需要好好休养,而且……会留下疤痕。” 看到病床上面色苍白,闭着眼的儿子,她一时间心如刀绞,眼圈都红了,“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许栀静静地看着付婉雯崩溃,好一阵,幽幽问出一句:“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 第192章 男人低沉的嗓音,好像是她的安慰剂 单人病房里很安静,药物作用下的梁牧之昏睡着,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而付婉雯背脊僵硬,一时没说话。 “你觉得,应该是那个男人攻击我,然后我受伤,对吗?”许栀想了想,又道:“不对,我看他是想要我的命,你觉得我应该已经死了,是吗?” 付婉雯的手攥成拳,没看许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栀心口发凉,“本来我很内疚,因为梁牧之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但如果这件事是你在背后操作……” “你胡说什么呢!”付婉雯气急败坏,转过去面对着她,面色凶狠扭曲,“有证据吗你就在这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 许栀盯着她,没立刻接话。 付婉雯在北城贵太太这圈子也是受人追捧的存在,从前她最善于端姿态,做什么都要优雅得体,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她却显出几分面目狰狞的狼狈。 许栀说:“如果不是你,那最好不过,要不然,梁牧之今天这伤,算是你害的。” “你……”付婉雯目眦欲裂,却说不出话。 许栀没有再同她纠缠,转身离开了病房。 这时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她打出租车去派出所,在路上接到梁锦墨的电话。 电话才一接通,那头男人熟悉的声音立刻传来:“陈凛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你那边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攻击你?” 从事发到现在,许栀其实一直有点儿懵,神经是紧绷着,她的脑子在转,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按着去做了,但…… 她的思绪,是乱的。 直到这一刻,听见男人的声音,她鼻尖一涩,那种被压抑下去的后怕涌上来,她咬着唇,艰涩地叫了一声:“锦墨哥哥……”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多数普通人一辈子也不太可能会有这种经历,被莫名其妙冲出来的人用刀子刺过来。 事发的那个刹那,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梁锦墨,她想到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他们还没结婚呢……她不想死。 “别怕,没事了,都过去了,”梁锦墨在电话那头试图安抚她,背景声音很嘈杂,他说:“我已经订好机票,现在往机场去,夜里就能到北城,你要是害怕就不要乱跑,在派出所呆着,陈凛也在那边,他可以陪着你。” 许栀抬手擦了下眼角,心绪稳下来一点,“我还好……我没受伤,你不用太着急回来的。” “嗯,我听说梁牧之受伤了,”他问:“他怎么会在酒店那边?” “我也不清楚……”许栀解释:“他刚刚做过缝合手术,加上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中,我也没法问。” “这些事不着急,我听说你也受了伤?” “一点轻伤,不碍事的。” 他默了两秒,“抱歉,我过去还得四个多小时。” 这个时候,许栀一定很害怕,他知道的,普通人遇到这种事也不可能不恐惧,更何况她本来胆子就小。 许栀紧紧握着手机,她是想要表现得更加镇定一点的,之前她也确实做到了,但是在他面前,她就会不由自主地脆弱。 她说:“你先别挂电话,和我说说话可以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好像是她的安慰剂,能让她平静下来。 梁锦墨说:“那个叫闫闯的男人,你听说过吗?” “没有,其实……”许栀顿了顿,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他:“我有点怀疑梁阿姨,之前我伤了梁牧之的手,当时在病房里又没道歉,依她护着梁牧之的性子,我就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就这么结束,但……我也没证据。” “听说那个闫闯是个白血病人,”梁锦墨分析:“这种亡命之徒,也很有可能拿钱办事。” “但是他什么也不肯说,”许栀很沮丧,“我和他明明无仇无怨,他要是一直不开口,就抓不到幕后的人了。” “或许事情还能有转机,你先别太着急,”梁锦墨语气低而柔,“伤口无论大小也要好好处理才能恢复好,你现在保护好自己就行,别慌神,我很快就到。” 许栀抿唇,情绪平复了很多,对他说:“好,我等你。” 许栀抵达派出所,陈凛已经做完笔录出来了,见她过来,立刻和她说:“闫闯死活不肯开口,警察想叫他家里人过来,他也死活不让,说要办什么手续他让朋友过来帮忙办,就给朋友打了个电话,警察的意思是,等他的朋友来了,让朋友劝劝他,毕竟是个绝症病人……警察也不好高强度审讯什么的。” 许栀思考了下,说:“那先这样,但如果他朋友来了,还是无法说服他开口,我还是想通知他家人,他得了绝症也不能成为他攻击我的理由,这件事必须要有个结果。” 她语气坚定,思路也清晰,陈凛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 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就是一个大男人被人忽然拿着刀攻击,也不可能不慌神,那会儿在医院反应还很慢,估计被吓到了,但现在就冷静得多了。 许栀进了审讯室里配合警方做笔录,陈凛就坐在外面等,不多时,大厅的门又被推开,有个女人步履匆匆走进来。 陈凛抬眼望过去,瞬时愣住。 他拧眉,“阮舒怡?” 阮舒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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