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 “元日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助他,闯出个名堂来。” 蔡伯都保证到这份儿上,陶眠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元日考中状元,又做了官,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厚背景。如此优越的条件,给他说媒的人,几乎要把门槛踏破。 但对于这些热情的媒婆,元日一概谢绝。偶尔有长辈给他介绍,他也总是笑笑,把话题岔开。 陶眠对此事有所耳闻,但他也不愿催促元日。蔡伯倒是着急。 这回规劝的那个人,反而变成了陶眠。 “元日心里有谱,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从蔡伯与人相识,也过了十余年。这么长的时间,陶眠的容貌都没发生变化,蔡伯多少能猜到些真相。 但他从未深究过,只把陶眠当作关系很近的忘年之交。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说忘年交,倒也没错。 陶眠说元日的缘分未到,只是还没有契合的人出现。等到那个人出现,不用谁开口,自然水到渠成。 要不怎么说仙人说话灵呢。 没多久,陶眠就发现,元日的信中,时常出现一个女子的名字。 这位女子姓夏,名晚烟。据蔡伯介绍,是夏将军家的长女。 不过这养尊处优的长女自幼身体孱弱,本来到了年纪应该被送入宫中,却因为前一夜感染风寒,咳嗽不止,不得不选择放弃。 这感冒来得可真蹊跷——陶眠当时从蔡伯口中听到这件事,第一反应就是如此。 这位夏小姐,看来是个聪慧机敏的姑娘。 不愿做被囚禁的鸟儿,宁可让自己被人指指点点,年纪渐长也无惧。 但身体差也是真的,元日在信中不止一次提到过。 蔡伯对这位夏小姐评价很好,他极力撮成这桩亲事。 陶眠倒是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他只关心元日的感受。 元日一两年能回一次桃花山,短暂地停留几天。 回山的日子,也只是帮陶眠忙些浇花煮饭的活计。 元日在忙活,陶眠就坐在竹椅上,盯着青年挺拔的背影,看他忙前忙后,突然问了句—— “元日,那信中的神秘夏小姐,如何?” 元日背对着他,正在劈柴。一斧子下偏了,喀嚓,木头飞出去,斧头却嵌进了木墩内。 “夏小……晚、晚烟她,很、很好的。” 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还没聊几句话呢,耳根就通红。 陶眠一怔。 看来是陷进去了。 第287章 大喜之日 关于这位晚烟姑娘,元日没有提到太多。 陶眠每次提起这个话题,元日就是面红、耳赤、结巴三连招。 太可怜了,一贯喜欢打趣调侃的仙人都舍不得逗了。 不得不说缘分这东西挡都挡不住,在一日日的相处和熟悉中,元日与晚烟越走越近。 蔡伯为了撮合好事,还专门去了一回京城,回来便整日合不拢嘴,对陶眠说,好事将近。 陶眠也欢喜。 能觅得一生的爱侣,算是人生一桩幸事。 听蔡伯那意思,他和夏将军已商定两个年轻人的婚事。 山中的日子过得缓,山外的流水匆匆过。 很快,就要到元日的大喜之日。 请帖早早寄到桃花山来,元日拜托陶眠务必到场,为他见证这场婚事。 陶眠这张过分年轻的脸,没办法坐在高堂的位置上,这事儿只能蔡伯来。 蔡伯是元日在世俗中唯一的亲人。 那日陶眠把他的寡淡丧葬风的衣服舍弃,换了身亮色的衣装,再把乌发用玉冠仔仔细细地束好。 他站在等身的镜子前打量自己。 ……好吧,这镜子黄兮兮的,根本照不出来他。 陶眠在镜子前沉默片刻,决定不管那么多,直接进京。 这是仙人第一次参加人间的婚宴。 若要他回忆,其实也记不清许多。只是感觉在那一天,到处都是笑颜,到处都是贺喜之声。红的喜字、红的灯笼、红的帷帐……他仿佛躺在一波暖融融的波浪之上。 和过年不一样,大婚之日,所有人都想方设法、卯足了劲地让这气氛炒得更热烈些,相熟的、不相识的,只要聚在这里,就会无意识地融入其中。 陶眠没穿官服,看着又年轻面生,来主动找他说话的没几个,蔡伯这小老头倒是很受欢迎。 陶眠听见有叫他先生的,大抵是他过去的学生。还有称他为相国的。 蔡伯在人群中周旋,如鱼得水。很难把此时的他,和那个因为老寒腿发作,疼得在床榻上哎呦叫唤的老头联系在一起。 陶眠的目光隔着人群望着蔡伯,嘴上也不闲着,咔嚓咬一口喜果。 什么都不能耽误他吃。 他当然也看到了被众星拱月的新郎官。 元日长大了,身形变得高挑劲瘦,肩膀能将喜服完全撑起来。他晒黑了点,眉眼深邃,眼眸被日光一晃,灼灼发亮,纯粹又坦荡。在和那些同朝为官的前辈面对面时,他看起来从容不迫、镇定自如。 自荣筝死后,已经过去五年。时光磨人,岁月煎寿。五年的光阴,让元日愈发成熟。 偶尔晃神的时候,陶眠都会想,眼前这个锋芒初露的青年,和当初在山里那个四处捣乱的小孩,是不是同一个人。 元日似乎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在陶眠啃着喜果默默嘀咕之时,他忽而转过身,对着重重人影外的陶眠,露出一个青涩含蓄的笑。 这一笑,又让陌生的新郎官,和陶眠记忆中熟悉的少年,重叠在了一起。 ……还是当年那副模样,收不了场了,就四处找陶师父。 陶眠猜他是不想再和这些人说无用的场面话,正琢磨着要怎么把元日捞出来—— 门外忽然传来了喧闹声,是喜轿来了。 站在院子里的人,都随着新郎官到门外去迎,一时间院子里空了不少,只剩下陶眠。 陶眠已经吃到第二个喜果了。 两只小纸人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偷从门外溜进来。 高高的门槛挡住了它们的去路,小纸人叠罗汉,一个拉一个,跌跌撞撞地从门外翻进来,噔噔噔地跑到陶眠脚边,薄薄的手臂高高地举起,发出咿咿呀呀的尖细声音。 陶眠伸手,让它们钻到袖子里。 “一路辛苦了。” 这是他早早就放出去,用来护送新娘的纸人。 新娘子出轿、跨马鞍、步红毡,元日被捧花烛的小童请到喜堂,两个新人站在堂中,周围是笑容满面的宾客,一派喜气洋洋之色。 赞礼者一声高喝,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二人转过身,面朝着门,深深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转回来,面对着堂上的三位老者,再拜。 拜高堂的时候,还闹出来一点小插曲。 陶眠自觉地站在了蔡伯旁边,又欣喜又欣慰地望着长大成人的元日。 这时旁边的青年拽了拽他的袖子。 “诶,你凑什么热闹!人家拜的是高堂。” “不,你不明白,”陶眠自顾自地感动,“我站在这里非常合理。” “……” 那青年咕哝一句“怎么净说些疯话”,强行把他拖到一边。 但这时身后突然有人叫他,他一转头,又回头,手里攥住的衣料不见,连着那人也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年纳闷地抱起手臂。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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