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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赶紧往左边挣,奈何单条腿拼不过奚存青的力气,慌乱地坐起来捂住要害,央求:“不成的,宗主,这样不好?……” 奚存青看着他含笑?:“如何不成?一幅画没有?钤印便不完整,盖哪里最合适,我心里清楚。”又哄他,“就盖一下印,很快就好?。” 林德哆哆嗦嗦重新躺下来,奚存青也真如他承诺的那样,抬起他的腿,在敏感的地方盖下朱红的钤印,还冲着钤印吹气令钤印速干。 第0862章 云泥之别 钤印一盖, 林德马上坐起裹紧大氅,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样。奚存青失低笑:“不想完整看看我送的画?” 信你?个鬼,你?坏心眼多?得很。林德腹诽, 不情愿地说:“怎么看啊?” “当然是照镜子看。” 千机阁内有正衣冠的大镜, 林德也知道, 他裹着大氅不许奚存青跟过来,自己小碎步跑到镜子面前看,粉嫩娇羞的荷花开在左半胸上, 右举几?张矮矮荷叶, 感觉有点奇特,像文身, 雅致的文画绘色在身上,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香艳淫靡感。 还有钤印。林德掰着自己腿看钤印盖的到底是什么文字内容, 看了半天,只看懂了最简单的“青”字,这印章上的字歪歪曲曲像小虫爬, 也许盖的就是他名字吧。不过腿上被盖上这样的印, 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得水, 看好了吗?” 林德收回心思,重新拢紧大氅走?出去, 脱下的衣物都被奚存青折好了放在桌上。他走?上前抱起衣物就想跑,被奚存青拉住, 目光晦涩。 “我还没有看够呢。” 亲吻尖尖的荷苞, 舔舐花瓣的形状,林德被他搂着推拒不得, 紧张得浑身发痒。 “得水,你?记得吗, 第一次见的时候,半边荷花开在你?胸上。” 林德喘着气?:“那是……那是被烫的……”一点不算什么好经历,茶壶贴在胸前,肉都快被烫熟了,红肿了好久。 “所以我画给?你?,你?舒服吗?” 抚摸过光洁的荷梗,荷下流连缱绻,深入荷叶底下荡漾的水泊。林德惊喘起来,万万没想到道门首宗、修士界执牛耳者的宗主会纡尊降贵做这等事,又急又怕,呜咽着:“不要?……” 奚存青不听他的,专心舔舐。林德又酥又麻,被销魂蚀骨的快乐滋味弄得什么都忘了,从茫茫然魂飞天外的云端徘徊许久才回归尘世,醒神再看,奚存青依然是高洁出尘的仙人,只是唇色稍显红艳了些。 奚存青抚摸着他脸颊:“得水,和我在一起,你?快活吗?” 林德迟钝地点头,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哪怕明天就被空暮拉出去杀头,他也心甘情愿。 奚存青脸色黑了下:“别老是想着杀头不杀头的,不吉利。”他刮了下林德鼻头,“行将就木之?人,不足挂齿。” 随即他加重了语气?:“我会护住你?的,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哪儿也别去,好吗?” “好,好……” 奚存青再问?林德刚才快不快活,林德脸越发红,说自然是快活的,只是太委屈宗主了。奚存青低笑:“那就是得水也想让我快活了?” 林德结巴起来,想既然要?他也快活,那就是要?“礼尚往来”,虽羞耻了些,也是应该。奚存青却吻着嘴角说,他想要?的快活,不仅仅是自己享受,也想同?他一起品尝,不过在那之?前,小得水还要?先适应适应。 林德声音细若蚊蝇:“怎么……怎么适应?” 奚存青抵着他额头轻笑;“乖乖听我话。” 所谓“适应”林德很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万分羞耻,咬牙坚持了会还是难受起来,眼泪直冒,想着要?让奚存青快活,可现?在这么难受,哪有一点快活的影子。 奚存青见他难受,没把东西放太久,吻着他快逼出眼泪的眼角,说缓缓也行。 林德平息下来。软软瘫在奚存青怀里,卷着他垂在胸前的长发玩,窗外大雪纷飞。 林德待了好一会,忽然说:“存青,除夕吉祥。” 奚存青搂紧了他,浅笑:“离晚上还有一阵子呢。”不过又说,“早一点叫也没关系。” “除夕吉祥。” 奚存青还是吃到了他想吃的果。林德刚开始还疼痛难当?,后来慢慢得趣,还听到了许多?市井荤话,听得林德羞耻得紧,又极是快乐,满心甜蜜。 在千机阁胡闹了两个多?时辰,林德终是受不住,困极了,身体还有些发虚。药效已退,席卷上来的是无尽的怠惰,几?乎睡死过去。奚存青为?他清理了一番,把糟蹋过的大氅也弄干净,卷在他身上,抱在怀里,注视着他慢慢睡去,充满怜爱的吻了吻他额头。 雪下的拥吻是起始,除夕夜的春风一度后,林德私底下就不叫他宗主了,只一声声唤着,存青,存青。 有时候奚存青也会耍起无赖,软语哄着要?林德陪他在危险的环境下做难以启齿的事。例如在处理文书的桌下,在午休的间隙时,在山风呼啸的雪顶上看喷薄金光的日出。林德想大概山门内除了守萤阁,就没有他不敢做的地方。 冬去春来,林德的日子过得顺遂无忧,山门除了不能轻易踏进的地方,他几?乎走?了个遍,日日观着仙山云海,一成?不变的千机阁,慢慢也有些厌倦了。 他读绛云斋笔记,知道这世上广阔无边,有万顷荷涛的云湖,有纸醉金迷的天宝,有风高浪急的重潮海,有着壮观赤壁的北赤沙原。 林德想去看看。 奚存青不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的态度坚决又有些奇妙:“不行。”又马上安慰似的说,“你?想看哪里,我用千里月镜给?你?看,也是一样的。” 千里月镜是哪怕遥隔千里也能清晰看到人脸或景色的法宝,但就算看到了,隔着法器的界限,摸不到风声水色,也只能是看纸上画作一般无聊,看了几?眼就不想看了。林德觉得这样的景看着很无趣。 他也想过要?奚存青带他去那些想去的地方看一眼,但是奚存青好像总是那么忙,百事缠身,根本没空闲应许他的小小心愿,真要?他提,也不敢提,奚存青身份何等尊贵,凭什么要?抛下宗门事务去见那些凡俗景物? 他知道奚存青很宠爱他,这种宠爱似乎只是对合心意的玩物的宠爱。一想到宛如天地般的身份差距,不可避免的生死衰老之?别,他就想:等我年华衰去,容颜不再,他还是会像这样吗? 应该不会吧。 奚存青自然察觉出了他的烦闷,在一次温存后,他握着他的手,许诺会带他去看云湖的荷花。 林德本来懒懒散散的,听到这个顿时惊喜起来:“真的吗?去看荷花?” “如何不作真。”奚存青微笑着挽起他的长发,“你?想去哪,和我说便是,我是宗主,不是处理事务的工具人,只要?我想,什么时候都能挤出时间。不过看景要?挑时候,看荷花要?选盛夏,看桂雨要?深秋,想看北赤原,那就在看腻了雪景的时候去。” 林德仍有些犹疑,还有点委屈:“你?之?前不是不许我去看……” 奚存青抚着他脑袋眉眼低垂:“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只怕你?离开我。但你?这么想去玩,总不能一辈子都困在这方寸之?地,带你?出去见识见识,满足你?的心愿。只要?你?高兴……”他将他的手拢起呵气?,温柔而坚定,“我便高兴。” 奚存青果然说到做到,没相隔几?日就带他去看了云湖的荷花,在望海潮楼吃了四五天的饭,人都胖了两斤三两。奚存青揉着他坐下来时突出的肉肉,直说厚了不少,气?得林德追着他揍。 满足了云湖观荷的愿望,林德便期盼起下一次行程。走?时总要?带走?点什么东西作为?纪念,他将大朵的荷花荷叶摘下来,询问?奚存青道门可有什么样的办法可以永久保留荷花荷叶的鲜嫩色泽。奚存青深深看了他一眼,说这样的方法自然很多?。 物可如此?,人却是不太行。 看着林德那么开心,他默然不发一语。 出去玩过一趟,林德总算没再摆出郁郁寡欢的神色,很开心地忙进忙出。他惦记望海潮楼的美食,凭着对味觉的记忆试图在山门也将美食复现?出来,自己捣鼓着折腾,炸了厨房一次又一次,还是兴致勃勃。 奚存青从不阻止,他很乐见林德自己给?自己找事做,方便打发时间。与此?同?时,空暮和尘光少有地同?时摇动传铃,请求见他一面。 “两位师长有什么事?”同?时求见,说的必定是大事,奚存青态度客气?了许多?,恢复了尚是道子时的敬称。 尘光坐下来第一句就是:“存青,你?在位已久,应当?考虑选择道侣结契的事了。” 奚存青神色凝固了一瞬,随即平静地说:“我没有结契的想法。” 尘光看着他冷笑起来:“莫非你?还真想和那个小道童胡混一辈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又如何?” 尘光脸皮跳了跳:“仙凡之?别,宛如云泥。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终有一日鸡皮鹤发,葬身黄土,到时候你?对他还能剩多?少情意?” “那又何妨,我可以陪着他变老。” 尘光勃然大怒:“荒唐!” 奚存青只庆幸林德现?在还在玄颜山上研究着怎么炸厨房,一时半会不会到这来。 空暮也开了口?,劝导他切勿在林得水身上用情太深,凡人寿命太过倥偬,春华转瞬即逝,如若爱意消减,翻脸无情,被他记恨,则是留下孽债,反而不美。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论他们如何劝说,他沉心静气?地拒绝。不退一步。 丝毫未曾发觉,林德就站在外边驻足偷听,听着两位副宗主苦苦相劝的话语,也听到了奚存青近乎不讲道理的偏执拒绝。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想,两位副宗主的话一刀刀插在心上:年岁苦短、青春易逝、色衰爱弛、云泥之?别。 除了奚存青的爱宠,他确实?没什么可以倚仗的。 第0863章 如真似梦 身上有禽类腥臊气味的弟子直言不讳地说:“你都听到了, 这?就是副宗主想让你听的,你已经获得足够多的东西,再执迷不悟下去, 情深必伤。” 林德没有说话。 弟子又说:“你已经与宗主有了不小?的羁绊, 副宗主不会加害于你, 只会给你足够多?的银钱,保你后?半生无?忧,只要你离开。” 林德咽了咽口水, 很不争气地问:“多少钱?” 弟子说出了一个天文数字, 这?个数字是平时林德做梦也不敢想的,他着实心动了, 副宗主的劝告并非没有道理,奚存青有底气佁然不动, 他不能。 如果不见好就收,真逼急了拼上老命带走他这?个“污点”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思绪有些乱,既心动于巨额财富, 也有些舍不得奚存青——他那么温柔, 又那么好看, 从云端走下来陪在他身边,任谁都会想把这?份特殊的爱留在身边久一点, 再久一点。 弟子说:“你考虑清楚。” 林德心乱如麻。 副宗主劝了半天,口干舌燥, 被迫在奚存青的油盐不进面前败下阵来, 奚存青施施然地说此事改日再议,请二?位师长先回。 两位副宗主暂时退却了, 林德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向室内探出脑袋。 奚存青稍感意外:“得水?” 林德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过来。”奚存青加重了语气, 林德走到他身边立刻被揽坐下来。奚存青脸色稍有不霁:“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林德低着头嗯了声。 “不管怎样,我都会与?你相伴一生。”奚存青与?他十指交握,“不用担心。” 林德怕被他读到心音,不语也不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直到他找借口离开千机阁,他紧张跳动的心才平复下来。 白头到老的诺言他可?以许,自己却是没福气接的。 他扪心自问,平平无?奇的自己,真的能般配这?份爱吗? 挣扎纠结了数天,他终是答应了离开的条件,让空暮喜出望外,不仅痛快地如数给了大额的银票,还派了两个长老级的人送他出山,问到他想去哪里的时候,林德想了半天:“去云湖吧,我喜欢那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空暮却说去云湖的话太容易被奚存青想到了,应该偏一点,到乡下去,做个无?忧的富家翁,没事的时候就上郡城逛一逛,反正他现在有的是钱,足够雇佣车夫,买神骏的高头大马,肥马轻裘,哪里不能快意逍遥? 林德听着觉得这?样也还行,就是不知道云海那片儿到底有多?大,什么地方适合隐居,空暮便摊开地图,找了下,点了点地图上一个小?点儿:“凤新镇如何?” 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但要仔细想又回忆不起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点头:“好吧,就这?个地方。” 两位长老带他去凤新镇,速度很快,全程无?话,落地也无?话,送到就走。林德都不敢相信自己出来的竟然这?么容易,他们也当?真信守承诺,没有杀了自己。 林德夹着自己的包裹茫然而陌生地扫视这?个小?小?的镇子,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奇怪,非常奇怪。 虽然身怀巨款,林德走过凤新镇最长的一条街后?他就发?现,他花不出去。 这?里的人平时花钱都是花铜板甚至是上任皇帝的通宝,用宝钞的都没几?个,更别提大额的银票了。 他在凤新镇唯一的银庄门?前踌躇了下,感觉这?家银庄兑不起他的大额银票,就算能兑,说不定明天,快一点的话今天晚上就能被劫财害命。 不能冒险。林德着实没想到自己会有身怀巨额财富却没法花出去的一天。纠结了半天,决定先不想着当?富家翁,先在凤新镇落下跟脚,观察观察奚存青能否找到这?来。 他在街上找活做,陌生的口音和?一眼看得出娇生惯养的皮肤让本地的老人对他颇有警惕排斥之意,幸亏一位貌似是秀才的布庄老板收留了他,允许他当?个干杂活的小?厮。虽然钱不多?事也杂,忙起来几?乎脚不沾地,好在有能住的地方,还可?以先预支工钱维持一段时间的吃喝用度,他感觉很满足。 只是每每上床入睡前,他总想起在玄颜山上过的日子,奚存青把他抱在怀里,亲昵地咬着他耳朵说缠绵的情话,他手掌滑过肌肤又酥又痒,他身上的熏香味,在纸上游走落下的好看的字迹,他总能准确地把他抛上极乐。他想奚存青。 有时候他不可?避免地幻想奚存青找上来了,他答应副宗主的条件偷偷出来,他一定很生气,但是他又舍不得责罚自己,就算要罚也会是在床上想法子狠狠折腾。 他瑟缩地夹住腿,无?可?抑制的空虚感涌上心头,他试图自我抚慰,又感觉好像缺了点啥,弄了弄后?面,也不得趣,腿间湿漉漉的,意兴阑珊。 想着想着睡不着,他忽然掀起被子,扒着腿看奚存青曾经盖下的钤印。除夕画的荷花早已色彩褪尽,而那方艳丽的朱红印迹印在难以启齿的地方,都不知道被打湿磨蹭了多?少次,依然清晰可?见,昭示着他是某人的所有物,不知道印泥是什么做的,质量这?般好,都快等?同刺青了。 有这?枚钤印在,还怎么好意思娶老婆? 扒着腿肉看了又看,感觉钤印这?辈子都可?能洗不掉了,唉声叹气地倒头接着睡。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林德在漫长的等?待中?麻木了,奚存青没找上门?来,他却想念想得有些疯魔,总是走神陷入幻觉,好像天上有飞剑飞过了,门?口进来的客人是奚存青——实际并不是,也不存在飞剑破空。修士在凤新镇人的口中?,是极为遥远的存在,是高不可?攀的仙人,如无?意外,这?辈子都不会和?他们有什么交集。 浑浑噩噩,他有点忍不住了,凤新镇太过偏僻,街头老人咀嚼着四下邻居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反反复复品味个没完,隔壁老婆婆的表姑的妹妹的出嫁女儿身上哪里有粒痣都能掰扯得清清楚楚,单调而枯燥,一成不变,根本听不到任何有关修士界的消息。林德决定去云海郡城,去那里打听一下现在的修士界发?生了哪些事。 他向老板告假,说想上郡城买点东西,布庄老板很痛快地批了,只叮嘱他到了郡城,谨防趾高气扬的官爷和?小?偷,前者?会没事找事巧立名目勒索钱财,后?者?自不必多?说。 他走了将近一天,走得脚上磨了四五个大水泡,水泡磨破了更是疼上加疼,几?乎是一瘸一拐地赶在云海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一进城,他也没继续走下去找歇息地方的力气了,直接靠着城墙瘫坐下来休息了好一会,又掐着时间在宵禁之前找到落脚地方暂住。 次日休息过半天后?,他才出来找人打听消息,云海郡城是大地方,消息自然比凤新镇灵通得多?,要说起修士界最近要发?生的大事,自然是教宗宗主要结契定道侣了,结契对象是青囊林龙林主的一位女关门?弟子,蕙质兰心,气质脱俗。 林德听到这?个消息宛遭雷噼,微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什么?他要娶道侣了?” 讲八卦的那人压根没理会他的惊讶,犹自兴高采烈地说:“马上就是宗主良辰吉日了,据说山门?排场老大了,到处都挂了红灯笼,去喜宴的宾客都不用带礼,教宗还给他们大笔喜钱呢。山门?附近好几?家酒楼都接了宴席的订单,锅都铲得冒火星了!” 林德依旧沉浸在他将要迎娶道侣的震惊中?,心口一阵阵地疼。他居然要娶道侣了,他一次也没来找自己……失望、酸涩、嫉妒种种复杂情绪凝作冷刃,将心片下来,淌着冰凉的血。 “哎?哎?这?位小?兄弟,你怎么哭了?哎?” 林德无?法解释自己的失态,扭头就逃。 他边跑边哭,喘不上气来,怨恨自己果然是个蠢的,不知死活去勾搭奚存青,深陷情意中?又被巨额财富诱骗得离开,现在又为他将要迎娶道侣伤心难过。林得水!你算什么东西!下贱! 他跑得脚生疼,疼得摔了一跤,泪水糊在脸上,路人走过好奇地瞥了一眼衣裳凌乱的他,在他眼里仿佛全世界都在嘲笑他的可?笑妄念与?自轻自贱,他再也克制不住,靠在墙角上失声痛哭起来,哭得人都几?乎要昏迷过去。 哭了半天,林德哭累了,半梦半醒里都是奚存青的温柔笑颜,他摸着脸颊说不用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与?你白头偕老…… 可?是我做不到与?你白头偕老。 林德流着眼泪,眼睛肿得厉害。脚上的疼和?心理上的折磨逼迫得他太累了,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睡吧,睡吧…… 若有若无?的低吟环绕在他身边,与?之相伴的还有宛如幻觉般的熟悉气味。 已经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他沉沉入梦。 “林德,林德?” “林得水?喂喂喂?” “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还不起来?!” 遥远的呼唤声忽远忽近,分不清是何人的声音。 直到梦醒,奇怪的声音就彻底消失了。 躺得浑身骨头发?懒,他眯了好一会,忽感不对:自己不是靠在街上睡着的吗?怎么躺着了?躺的地方还这?么……软? 顿时睡意全无?,一骨碌坐起来,骇然地环视四周,红绡帐,玉带钩,座下是在玄颜山上睡惯了的软床,大红绸缎上绣着戏水鸳鸯,甚是奢华。 他动了动,发?觉脚踝上好像箍着什么东西,有点分量,掀起被子抬腿一看,竟然是一套脚环,左边的脚环上拴着两只相依靠的银铃铛,一动便泠泠的响,右脚踝连着的银色锁链细细长长,不知道尽头是在何处。 林德一下清醒了,匆忙下床,扯着链子一圈圈追踪到锁链尽头,锁链一头钉在这?方大宅的墙角处,几?乎融为一体。 第0864章 危险疗法 他拽了拽链子, 拽不动?,链子本身也没发生任何形变,看看自己磨蹭得?通红的掌心, 林德决定认命。 一定是奚存青搞的, 只是不知道这是哪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存青?存青?” 他在偌大的套间里走来走去, 脚上?拖着链子,好像被?当成了犯人一样,心里总归有点不舒服。 叫了半天?, 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安静得出奇, 没?人应声?也没?人来。他没?办法,转去搜寻屋内有什么可用的东西?, 一搜才?发现,屋里没?有任何瓷器用品, 也没?什么尖锐的东西。甚至接触手指碰触墙面,都能感知到一股柔和绵绵的力量将他斥开,似乎是怕他寻死, 所有可供自尽的潜在物品都被收了起来。 林德感觉有点不对劲。 抽屉里倒装了不少东西?, 一把?又一把?的干果, 叠得?整整齐齐的小人书,他无聊地翻了几本, 发现还?挺好看的,不知不觉就沉迷进去了, 一口气看了四五本。 沉浸其中时, 奚存青出?现了。林德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一看到他立马丢下书, 怯怯地:“存青?” “你别动?。”奚存青抬手制住他动?作,“先坐下, 让我看看你的脚。” 林德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奚存青半跪下来脱了他一只鞋履,搁在腿上?看。磨出?的血泡都已挑净上?药。愈合得?十分良好,故他方才?一阵走动?也不觉得?痛,只是三月疾走劳累,不可避免地在脚掌心留下了一些茧子。 奚存青将脚搂在怀里,拨动?脚环缀着的银铃,清脆的铃声?让林德紧张地蜷起脚趾:“宗主……别拴这个脚环好不好?感觉怪怪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若不将你拴起来,你又要跑了。”奚存青温柔的话语藏着绵绵情意,却让林德毛骨悚然,他惶恐地摇头:“这次我不跑了,真的不跑了。我是怕我老了,你就不喜欢我了,我是一个凡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也生不了孩子,你还?要娶亲……”他说话颠三倒四,奚存青眼神依旧是平静的,只是让他格外恐惧起来,“所以你收了空暮的一千万银票?” 林德已经不敢抬头,羞愧难当。接着他听奚存青说:“那张银票是假的。” 林德思绪混乱,只越来越害怕,呜咽着求饶:“对不起……宗主,我鬼迷心窍了,我对不起你……” “好了。”奚存青抚去他眼泪,“我还?没?苛责你一句,你倒先哭上?了。” 林德眼泪汪汪,听他不疾不徐地说:“不过你擅自跑出?来,叫我一顿好找,本想让你在外多吃些苦头才?想念这里的好,只是看你在街上?实在可怜……”他叹了一声?,“娶亲之事?,是尘光指定,与我个人意志无关,郎无情妾无意,我不会娶她。” 听他这么说,林德心情稍稍好了些,一声?“不过——”又打入谷底,“你跑出?来,总该受点罚。” 林德紧紧抿着唇,奚存青却强硬地掰开他下巴,硬塞了一个药丸进来,药丸泥鳅般滑入喉咙深处,想吐出?来都来不及。 林德睁大眼睛,有些哆嗦:“什么……什么东西??” “是药,我调过味,不苦的。”奚存青嘴上?安慰着,答非所问下一刻就毫不留情地撞了进来,痛得?林德尖叫。 他已三月未尝情事?,乍然复燃,痛得?五官都扭曲了,奚存青仍没?有一点饶过他的意思,任由他痛着,叫得?嗓子沙哑,神志不清,几近昏迷过去才?发泄出?来。奚存青安抚了他会,才?抱着去泡药浴。 药浴蕴含的力量甚是纯和浓郁,林德很快苏醒,浑身难受不适也在热气中泡化了,只是脚上?仍拴着链子,更别提后头还?塞了个东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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