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的乐音还在继续。 温行远安静下来,浮竹也在沉默。 温行远作为现在唯在圣山上逗留过的人,又精通行云宗门派术法,只有他有希望找到圣山的准确位置。 良久的沉默后,温行远终于开?口:“在圣山上,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浮竹精神?一振:“看到什么了?” “石头。”温行远仔细回想着狂乱之际视野中?一闪而过的模糊景象,“很大?的一块石头,外表像烧起来了一样?,流动着紫蓝色的火,有点像水晶……但是表皮还是普通石头一样?的糙皮。”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有呢?” 温行远琢磨着自己为何会注意到那块奇特的石头,当时一片混乱,守卫都大?吼着来杀他,他还在拼命闪躲自卫,理论上是没空注意太远的东西的。 为什么会在一片混乱中?注意到那块石头,可能?还是基于某种本?能?,本?能?驱使?他在幽界与人间界的疯狂跳遁中?安全无虞,这?本?能?的由来归于在宗门接受的严苛训练,自己姓什么忘了都不会忘记这?种本?能?。 既然是因为本?能?才注意到那块石头的,那么那块石头上一定有与空间有关的存在吸引了他下意识的注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与空间相关…… 温行远拼命思索着,巡梭一闪而过的模糊印象,终于想起来了:“棱线!” 浮竹一喜,追问:“什么棱线?” “空间棱线。”温行远冷静下来。“有七道空间棱线,第?一眼就?看得到,再之后瞥到的就?只有石头上烧着的火了。” “空间棱线是什么东西?” “空间棱线是景象的压缩折叠,嗯……就?是和千里通观镜一样?的原理,七州的人都知道,霜见日要开?始的时候,圣山上会升起特殊的烟火,而圣山再怎么大?,也不可能?让山上的烟火令全七州的人都看得到,这?必然是用了空间相关的法术,或者说,巫术。” “你可以利用这?棱线找到圣山?” “理论上是可以。”温行远脑袋完全清楚了,“但我做不到,我没有那个水平。把这?么一大?片的地?方的高层空间缓慢收束折叠,还不出大?岔子,在特定时间里往折叠线里投映一座山的影子,这?么庞大?的工程宗主来了都不一定能?搞定,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这?条‘线’名义上是线,实际在七州上空可能?非常非常宽,几百丈起步,太宽就?会把空间异样?波动稀释得非常低,就?算你飞到‘线’存在的位置,也根本?难以察觉这?条线的存在。这?玩意就?像闪电一样?,在地?上看着天上的闪电细细一条,实际最窄的闪电都有几十丈粗。” “这?七条棱线都会收束到圣山,空间波动也会变明显吧?”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都找不到棱线的头,怎么去顺着棱线找棱线的收束点?这?是还没学?会走就?想着跑,地?基没打起来就?想建二楼。” “我知道了。”浮竹吁了一口气,“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再想想办法。” “是该休息了。”温行远一脸疲倦,“打架太他妈累了。” 浮竹退出了温行远的紫府,松手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宁疏停下弹奏:“呦呦呦,老人家身体不行了啊?” “滚蛋。”浮竹脏话?回敬,看向奚存青,“我问到了一些东西,跟你说说。” 他没有瞒着其他人的意思,和奚存青说只是因为他曾经也是行云宗弟子,接触过行云宗核心?秘传道法,或许能?从空间棱线入手另做文章。 空间棱线的概念鸦羽也是第?一次听说,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他很快意识到,如果他们真的想从这?方面入手寻找圣山位置,那么大?巫传给他的巫术毫无用场。 这?帮人都是从哪来的怪胎啊?! 奚存青听完思考了一阵,说:“顺着空间棱线去找圣山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浮竹一听跳起来了,鸦羽听着一怔,心?里大?感得意:祖巫设下的大?阵岂是那么容易被破解的! “七条空间棱线的收束点对空间的波动影响非常大?,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地?步,但是至少在这?里我们感受不到剧烈的空间波动,说明圣山作为棱线收束点,它产生的空间波动被祖巫出手掩盖了,凡间的修士除非霜见日当天,根本?看不到圣山。” 浮竹无比失望:“所以我们真就?什么方法也没有?” “不。”奚存青随即否定,“圣山没问题,祖巫的布置也没问题,但是这?些布置会产生新的问题。 第0612章 分头行动 浮竹不明所以, 奚存青接着解释:“要创造这么宽广而且性质稳定的一条空间棱线,需要非常庞大的力量支撑其稳定性,既然空间棱线连通七州, 而且维持了这么多年, 棱线一定要从天地灵脉中汲取力量维持形态的。可以这么说, 祖巫不仅仅是创造了空间棱线,还在上空创造了一条特殊法则,让棱线接天连地, 贯通‘天地’的概念, 空间棱线才能稳定完整。” “就是说,这条棱线会一直抽取天地灵脉的力量?” “也不能说抽取, 相当于祖巫开了一条额外支流,让天地灵气在空间棱线内循环维持形态, 但是这个空间棱线不是自然能够生成的现象,哪怕祖巫设置了特殊法则,它表现在自然灵气大循环中, 总会有不对劲的突兀感。” “你能感应到这种不对劲感?” 奚存青摇头:“我可以, 但七州面积太大, 这种突兀感又?很细微,仔细盘查花费的时?间太多了, 时?间上赶不及,不过这种突兀支流会?影响到现实中的环境, 你应该知道?, 在灵气较为充沛的地带,会?长?出特殊的草。” “引灵草。”浮竹想到了, “但是这草分布太广泛了,用它来做指引?” “我说了, 这条支流很突兀,也会?影响到引灵草的状态。对引灵草的指向性总结先贤们做得很完善了,靠近水脉的地方引灵草会?开水蓝色的花,靠近枯干炎热之地引灵草的草叶会?生出尖刺绒毛,引灵草是适应性很强的植物,那?么对应起?这条突兀的支流,受其影响的引灵草形态一定是独一无二?的,与常理认知中有?绝对不同的特点。” “就是说,我们还要分头去找。” “比感应空间棱线要方便快捷多了,只要找到一片不对劲的引灵草,我就可以顺着引灵草顺藤摸瓜,我们已经被拖太多时?间了,得尽快,圣山出现了再上去就来不及了。”总不能当着七州万千子民的面在圣山上大打出手。 “行?吧。”浮竹也不含糊,站起?来回头看了一下?能出力的人,少了温行?远一个,不知道?宁疏愿不愿意干活,他瞅着他有?点犹豫。宁疏悠闲地摆弄着自己保养得如?青葱般的手指:“要加钱。” 浮竹犹豫了下?,后悔之前开价开得太高了,宁疏保养皮肤比女人还来劲的性子,要他出去风吹日晒地找引灵草,比请祖巫上身还难,算了算了。 找特殊的引灵草的重担落在了奚存青、林德、浮竹、余凯风四人身上,浮竹疑惑为什么不让宣耘玉也加入进来,林德说他暂时?不能静修也不能用道?法——“哦,了解。” 于是宣耘玉被委派照顾一下?尚在昏迷中的温行?远,他们商量事情时?完全没避着鸦羽,眼看着人要兵分两路了,鸦羽不知道?是跟哪个,最后拔下?长?袍的羽毛,变出四只乌鸦来悄悄跟上他们,继续留在这里稳坐钓鱼台,他们有?任何一方得了线索消息,必定会?回到这里联络其他人,商讨下?一步。 宣耘玉被留下?来,有?点沮丧,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所有?人都在保护他的感觉,怪怪的。 就连身为堕修的浮竹也是一样,没有?强求。 宁疏有?悠悠闲闲地去做自己的事了,宣耘玉瞧着躺床上死人一样的温行?远,不知道?该怎么办。 鸦羽鬼魅地飘进来,看了看床上的温行?远,看看宣耘玉。 “你们是朋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 “不是。”宣耘玉矢口否认,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你们是怎么凑到一块来的?” 宣耘玉哑了一下?:“机缘巧合。” 只能用“机缘巧合”来解释了,明明温行?远是堕修,与正道?修士本该不共戴天来着。 鸦羽对这帮人的来历也满腹疑惑,一个人竟然能直接闯进圣山,这帮人抽丝剥茧如?是这般分析了一般,竟然决定要走一条大巫都完全没想到路线要去查圣山位置,还说自己从祖巫设下?的幻境里逃了出来,之前他觉得他们在吹牛皮,现在感觉好像他们还真有?那?个本事。 这帮外人一个劲儿的想上山,大巫,甚至是祖巫居然都知道?这件事,一个劲儿的不想让他们上山。 这是为什么? 鸦羽觉得这个人或许知道?点什么,决定慢慢套些话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东扯西拉,最后假装不经意地问:“你们一些外地人这么想过霜见日,图什么呢?” “图这个时?间节点。”宣耘玉知道?他在套话,“霜见日祖巫降下?神谕,在这个点可以做到一些事情。你是大巫身边的人,你应该知道?吧?” “我不知道?。”鸦羽看着他的眼神觉得有?点古怪,心想我的计划该不会?露馅了吧?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了好一会?,不言而喻。 鸦羽心中杀机毕露,他的确不会?说话,弄不来那?些弯弯绕绕花花肠子,但对付一个听着似乎暂时?用不了道?法的人绰绰有?余。 宣耘玉也在思考,他总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道?子和前辈他们都出去找引灵草了,他也该做点什么。 眼前这个鸦羽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鸦羽不擅长?打言语机锋,不过人聪明还是很聪明,发觉情势不对,杀机毕现。 他看了鸦羽一会?,目光转到温行?远上。 “你不敢杀我。”他的语气很笃定,“大巫一定跟你交代过。” 鸦羽觉得这帮人真是出了鬼了,怎么个个一蒙一个准。 “但是你不知道?具体缘由对吧?我可以告诉他们的身份。” 鸦羽的好奇心瞬间膨胀到了极点,这可是对方主动?愿意告诉他的,已经破产的套话计划忽然柳暗花明起?死回生,这是重大成功! “面容稚嫩若童子的,是教宗道?子,奚存青,他带我出来的。另一位绿眼睛的是他至交好友,与他同门的那?位,嗯……经常发神经的那?位,曾经差一步当上通玄侍者,在教宗内部?,通玄侍者的地位仅次于副宗主,历代副宗主都是从通玄侍者这个位阶上来的。” 他说完,又?充满疑惑地看着鸦羽:“你听没听说过教宗道?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他妈不要把我当什么孤陋寡闻的癞蛤蟆。”鸦羽心中惊悚,话说到这份儿上没必要骗他,回想起?他曾经冷哼着要和通玄侍者打一架,头皮都要炸了。 要不是那?个弹琴的娘炮及时?给他脑袋一下?,说不定当时?真的会?打起?来。 思及此,他脱口而出:“那?个弹琴的娘——” 耳边忽然一阵尖锐的剧痛,像锋利的丝线高速振过了耳廓,似乎有?血流下?来,隔着一道?墙宁疏的声音慢慢悠悠:“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 宣耘玉默契地跳过了谈论?宁疏这一危险的举动?,聊起?了温行?远,温行?远战力在一众牛逼轰轰的大能中显得太弱了些,不过他的能力和奇妙的运气、被迫成为堕修的故事也值得感慨。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鸦羽听得非常专注,原来世?上还有?这么一群经历奇特的人,大开眼界。 宣耘玉讲温行?远的故事时?刻意抹去了众识之海的相关知识,一般人也不需要了解得那?么详细。 但鸦羽突然说:“我知道?一个和他很相似的例子。” 远古时?期翳云巫术流派有?十?二?大巫,现在降到七位,七位大巫各自掌握着一派独门巫术,鸦羽的师傅的师傅的师傅,即大巫,掌握着名叫“库广丝”的巫术。 宣耘玉看他掐着喉咙竭尽全力模仿出那?个别?扭的音调,莫名其妙:“啥意思?” “古文字是这么念的,怎么写的我不知道?,只是听他们这么说过,这个词转译成中原话,叫‘万相随行?’。乌鸦能去的地方我能去,我能变成乌鸦,乌鸦也能变成我,传承的就是这一派巫术的能力,大巫更厉害,他可以变成任意事物,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宣耘玉断然道?:“不可能,吹牛!” 鸦羽怒了:“怎么不可能啊?你敢小瞧大巫!” 宣耘玉辩驳起?来振振有?词:“教宗游神境的大佬都不敢打包票说自己想去哪就去哪!” 鸦羽噎了一下?,强硬反驳:“大巫不一样!有?祖巫庇佑!” 宣耘玉瞪着他,态度先软化下?来:“是是是,你说的有?理,大巫有?祖巫庇佑,不一样不一样。” 虽然宣耘玉嘴上是服软了,可鸦羽听着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气哼哼地瞪着他。宣耘玉若无其事地把话题拉回来:“然后呢?你说的那?个类似例子是什么情况?” 鸦羽想了会?自己之前说到哪了,接着说了下?去。 大巫为了确保巫术能够顺利传承下?去,往往一收就收好几?个徒弟,这些徒弟接受一致的教导,水平高低全看自己悟性,等到大巫教无可教,就是这些徒弟在霜见日厮杀搏命的时?候,最后活下?来的就能接过大巫的衣钵,很残忍但有?效。 在这残酷的筛选机制下?,当上大巫徒弟的人都会?没日没夜拼命练习巫术,而七流派中“库广丝”这一派中,大巫收的很多徒弟不是死在了霜见日决斗,是死在了巫术练习中,或者干脆人间蒸发了,再也找不到下?落踪迹。偶尔有?几?个侥幸被找回来了,个个都有?了疯病,用最沉重结实的铁链子锁在了圣山底下?凄凉可怕的底狱中。 “和他的情况很相似。” 宣耘玉听着很不是滋味。 “这么危险,库广丝这一派是不是很难找到徒弟?” “差不多吧,对库广丝稍有?了解的都不会?把自己家孩子送,只有?那?些真的一无所知,把孩子能当上大巫徒弟就视作无上荣耀的人家才会?选送自家孩子,当然了,库广丝一派的学徒也不是年年都有?人失踪的,偶然出来几?个都被大巫压消息了。”顺口说到这句,他似乎是觉得自己不小心说太多了,沉默下?来。 两人相坐无言。 第0613章 混乱斗殴 “时候不早了。”坐着也不知道说啥, 宣耘玉干巴巴地说,“我?先去休息了。” “等等。”鸦羽倏然抬起一边胳膊,他的胳膊也化成了巨大的黑色羽翼, 眼神更如见到了腐肉的乌鸦, “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事了, 你还什么都没告诉我。” 宣耘玉没正眼瞧呀,斜着脸:“你想问什么?” “你们为什么非要上圣山?” “不关你事。”鸦羽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他化成羽翼的手?羽毛根根怒张, 泛着锋锐的金属光泽, “耍老子??” “怎么?叫耍你了?你说的算什么??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圣山,起码也得告诉我?你们为什么?非要?阻拦我?们上?圣山, 这样才公平。臭乌鸦,别不讲理。” 鸦羽炸毛了:“什么?臭乌鸦?!”他霍然站起, “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是吧!” 就算宣耘玉现在不能轻易调用?法力,但气势上?决不能输,他慢条斯理挽起袖子?, 先撂狠话:“你尽管来试试。”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鸦羽扬起半边翅膀噼下来, 仿若黑色的利刃, 一团雪白?的瓷花在他脑袋上?炸开,床上?躺尸的温行远不知何时醒来了, 隔空摄取矮柜上?的花瓶给鸦羽来了记狠的,手?上?拿着个破碎的花瓶颈, 面无表情。 鸦羽捂着脑袋, 摸到了一后脑勺的血,头皮破了, 他神色狰狞,骂了句翳云方言中问候温行远母亲的经典脏话, 转身扑过去,黑色羽毛倏然炸开,漫室飞舞,宣耘玉面庞被割了好几道口?子?,一下激出了火气,顺手?抄起了离自己?最近的凳子?砸过去。 鸦羽腹背受敌,但他丝毫不慌,在背后的椅子?砸过来时,他的身影忽然裂开分散成一团浓黑羽毛,温行远闪电般出手?,五指屈张如扑飞之鹰爪,从乱纷纷的一团羽毛中扣住鸦羽蝴蝶骨:“在行云宗面前耍遁术?” 温行远抓攥的力气相当大,鸦羽瞬间疼得好像被抓住的骨头要?被徒手?捏爆了一样了,强忍疼痛操使羽毛往身后刺去,宣耘玉椅子?噼在他右肩上?,吃不准自己?到底该用?多?少力气,反正真没胆量如温行远一般直接往人脑袋上?呼,鸦羽挨了这一下后背又?遭温行远膝盖猛的一顶,一下跪扑在地上?。 宣耘玉看到刺向温行远的羽毛都不见了,温行远压在鸦羽背上?,狠狠拽起他头发,人在背面,耳光是从正面打的,啪啪声音相当清脆,很快鸦羽脸庞青肿了起来。鸦羽大吼着顾不上?被拽着的头发,强硬地拧身一肘击打在温行远颧骨上?,力道迅猛,温行远脸都被顶歪了,趁这一瞬间的功夫鸦羽翻转局势,把温行远压在身下一通乱锤。 宣耘玉拎着椅子?追着砸,鸦羽很快学聪明?了,拿控制住的温行远当肉盾在地上?滚,宣耘玉来砸就强行把温行远滚转到正面,两个人缠抱在一起地上?滚来滚去好像一对热恋情侣,温行远被他锁得喘不过气来,憋着一口?气大骂:“你他妈不用?管我?!砸死这个龟孙!砸!”吼完就被鸦羽锁着气喘不上?来,疯狂咳嗽。 宣耘玉着实?是手?足无措了,他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这下该怎么?办? 背后有人按住他肩膀,把他拨到后边去,一脚踢出去,骨裂的声音听得非常清楚。 温行远背上?忽然散开大团鸦羽,宣耘玉再次被扑得睁不开眼,不过这次,异样的寒气贴着皮肤从身后汹涌而来,变幻纷飞的鸦羽瞬间凝固,当中模糊的人形发出痛苦的闷哼。 宣耘玉转头,心下顿安:“道子?,你们回来了。” “呦呦呦。”浮竹的脸从奚存青背后探出来,一脸古怪的笑意,“打得挺猛啊,年轻人脾性真是大。” 奚存青看着他脸上?东一道西一道的划痕伤口?:“怎么?划的?” 宣耘玉摸了摸自己?的脸,嘶,有点疼,还?在不停流血,血珠顺着脸庞一滴滴从下巴滴落下来:“羽毛划的。” 奚存青移开目光:“得水,带他过去洗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德瞧了瞧羽毛中凝固的模糊幻形,顺手?摘了根羽毛,搓一搓就化成粉末。 “我?去打点热水。” 林德调了一盆温水给宣耘玉缓慢擦拭,如此宣耘玉仍是被激疼得叫跳,一盆水很快被染上?了浅粉色的血腥气,面上?血痕都差不多?洗干净了,接下来的愈合就方便得多?,恢复迅速,新?生出来的皮嫩嫩痒痒的。 “不准抓啊。” 宣耘玉拍了拍脸蛋,没留疤,能很明?显感觉出新?愈合出来的皮肤肤感不一样。 一抬头正好看到奚存青从里屋出来,不知温行远怎么?样了,他挨的打最多?,嗙嗙嗙十几下,不知他缓过来了没有。 奚存青看了眼宣耘玉,还?好伤口?都浅,愈合得好没留疤,不然影响到将后形象,有挫心气。 林德拧干布巾:“那个鸦羽他什么?情况?” “他现在很好,没什么?大碍。” 林德他推开窗把水泼了:“我?怎么?不太?信?” “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德收拾好东西了就进里屋瞅了瞅,鸦羽还?是全须全尾的,只是状态很古怪,仿佛灵魂出窍了般,表情是木的,余凯风刚扶起来温行远,他脸青一块紫一块,嘴角也打裂了,难看得很。 林德瞅着他:“怎么?就打起来了?” “我?先打的他。”温行远捂着生疼发热的半张脸,瞥着木然的鸦羽冷哼:“刚开始他还?差点和那个宣耘玉打起来的,要?不是我?拿花瓶砸了他一下,你们的宝贝徒弟已经被他打成残废啦。” “突然打起来,总得有个缘由吧?” 温行远冷哼:“我?不管什么?缘由,我?看那个逼不爽,我?在圣山上?中的蛊也有他的一份,不打他打谁?” 林德扭头看了眼鸦羽,很奇怪,温行远当着他面这么?说,他仍是与己?无关的模样,一动不动,难不成被大哥暗中使了什么?古怪手?段,人现在已经成傻子?了? 鸦羽当然没变成傻子?,他的一切感知仍在,只是无法控制自己?迅速做出反应了,在他身上?好像时间拖慢了千倍万倍,开口?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很困难。@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样还?怎么?能完成大巫交代的任务?不对,他一个人来这,好像就注定要?完不成这个任务了…… 在身体反应被迫冻结极大幅度迟缓的情况下,他的思路反而异常灵敏了起来。 大巫手?下一批精锐力量先来试探,折了,祖巫设下的幻境被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破了,为什么?大巫就觉得,教给他一门可以掩蔽进圣山队伍踪迹的巫术就可以拦住这群人了?而且从他们目前的进度看,他们压根没打算过要?跟踪进入圣山的队伍,他们想要?在霜见节之前上?成山,然后在当日做成什么?事。 这么?一想,自己?肩负的使命似乎太?过重要?又?太?过轻松了些。 最关键的问题是,大巫为何会指派他这么?个算是边缘人物的小角色呢? 之前他奉命押送温行远时,还?没在这事上?细想太?多?,现在一回味起来,处处是不对劲的地方,又?理不清到底是为什么?,一团乱麻。 紧接着,他听到奚存青的声音:“今天有收获么??” “没有。”“无。”“草累死老子?了啥也没有。” “需要?休息就休息一晚上?,明?天再汇合。” 他们还?没有找到所谓的“特殊的寻灵草”,鸦羽听着放心了些。 但是几人都没有歇息的打算,哪怕出言抱怨的浮竹也没停,碰头询问一下查到哪个方向大概多?远的距离后,就又?出去了。 现在屋里又?剩下三个人,宣耘玉好奇地转到鸦羽面前看了他一会:“你咋了啊你?怎么?不说话?” 瘫倒在椅子?上?的温行远嘿嘿嘿冷笑:“他被道子?大人冻魂了,他什么?都听得到看得到,就是做不出什么?反应,你现在扇他两耳光让我?听个响,解解气。” 宣耘玉觉得这样不好,趁人之危,有点胜之不武。 “下不去手??是谁在你差点和他打起来的时候给他一瓶子?的?嗯,是谁?” 温行远言语教唆,鸦羽现在动弹不得,努力表现出凶狠的“敢动我?你就完了”的眼神,但是很没底气。 宣耘玉看看鸦羽看看温行远,说:“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温行远长声大笑起来。 “老好人,老好人,和稀泥的老好人。怪不得道子?会看上?你。”温行远语气古怪,分辨不清是赞赏还?是讽刺。 他阴恻恻地笑起来:“你这么?当老好人有什么?意思?他当时可是确确实?实?想对你痛下杀手?噢。” 鸦羽莫名地有些羞愧,当时他确实?存了一翅翼剁下去的心思,就算事后交代不了大不了以死谢罪——现在反倒是他欠了一个颜面起来了。 宣耘玉看看温行远,看看鸦羽,感觉两边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掰扯不清楚,心底里有点烦躁起来:“你们两个彼此半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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