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姜知予:「谢谢。」 现在回看,她真是将小人得志的嘴脸演绎到了极致。 沉湎片刻,姜音起身关电脑。 秘书文穗敲门进来,“经理,二十分钟后您需要在十二楼会议室开会。” 姜音吩咐:“通知一下,会议改到明天上午十点。” 见老板收拾东西,文穗俏皮地笑了笑,“难得见经理这么早下班,Have a pleasant night!” 姜音苦笑,今晚怕是很难愉快。 她驱车赶往皇亭,路上堵车时想起问姜渡要了个包厢号。 「J520」 姜音再抬眸时,原本美丽的落日晚霞瞬间只剩“晃眼”。 塞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她的脚步停在包厢门前,里面很嘈杂,流行音乐混杂热闹的谈天说地从门缝间挤入姜音耳廓。 “知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这么坐着迎接人家?脸呢!” “就是就是,抱一个!” 姜渡适时出声提醒,“砚礼和小音已经结婚了。” 裴牧嗤笑,“哪儿来的老古董,结婚怎么了?好朋友多年未见,抱都不能抱了?我也结婚了,不也照样抱了?” 突然被怼,姜渡多少有些挂不住脸,逼出一句:“你们坦荡。” 言外之意:有些人并不坦荡。 “谁不坦荡?” 傅砚礼始终窝在皮质沙发角落,一声不吭,但存在感极强。 昏暗氛围衬得他那张脸愈发白皙挺立,矜贵冷漠。 宽肩窄腰,西装外套敞着,衬衫解至第二颗纽扣,玉质锁骨若隐若现。 往那儿一坐,就像食肉动物占据着地盘,气场强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姜渡和裴牧都没想到他会直接开口问出来,一时哑然。 傅砚礼放下交叠的长腿,眼神淡淡扫向姜渡,“问你话呢,谁不坦荡?” 裴牧高中就认识傅砚礼了,太清楚他生气起来什么样了。 眼下这种眉眼带笑语气平和的模样,恰恰就是他暴怒的前兆。 “砚哥别生气,知予大哥说我呢,是我不要脸,结婚了还恬不知耻抱人家未婚妇女。” 他忙打哈哈。 就在这时,服务员刷开了包厢门,“小姐,麻烦您让一下。” 意识到自己堵了服务员的路,姜音退至一旁。 服务员推着精致的八层大蛋糕走进包厢,“哪位是姜知予姜小姐?” 姜知予:“我是。” 服务员将单子递给姜知予,“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傅先生为您订做的限量蛋糕,欢迎您回国。麻烦您签个字。” “小音,进来。”注意到姜音的窘迫,姜渡直接起身将姜音拉到了姜知予身边。 “二姐,你回来了。”姜音挤出个命苦的笑。 姜知予大方得体地张开双臂抱了抱她,“好久不见。” 裴牧和崔静阳相瞪一眼:谁踏马脑子抽疯把这娘们也请来了?! 他俩都觉得一定是对方想看热闹不嫌事大,于是互相撕咬。 洛西汐一人赏了一“钉锤”,俩二哈终于消停下来。 听姜知予说了会儿国外趣事,吃了会儿东西,唱了会儿歌,裴牧提议玩点小游戏。 他们五个像是共用大脑,说什么对方都能立刻会意,一切尽在不言而喻。 可姜音不行,“……游戏规则是什么?” 裴牧笑一声,低声吐槽:“真是个呆头鹅。” 因为心虚,他的眼神朝傅砚礼的方向瞟,冷不丁被他的砚哥警告了一眼。 裴牧立马敛笑讲规则。 虽然他不喜欢从学生时代就“高高在上”的姜音,但她现在毕竟是傅砚礼的太太。 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 裴牧故意将规则讲得极快,能省略的地方绝不展开,讲完也不管姜音听没听懂,直接开始。 他希望姜音有点眼力见,迎接完姜知予,尽快离开。 省得她也尴尬,他们几个玩得也不自在。 但是出乎意料,姜音第一把就将裴牧“杀”了个落花流水。 大家对他没什么探索欲,罚他唱了首《冰雨》。 第二把,裴牧输。 第三把,还是裴牧输。 …… 裴牧输得差点急眼,真想给“毫无眼力见”的姜音跪下。 “知予,咱俩换位置。” “好。” 第四把,洛西汐输。 裴牧暗戳戳白姜音一眼:合着你不是没有眼力见,你丫纯报复啊。 “知予,好姐妹落难你不帮?”洛西汐朝姜知予撒娇。 姜知予无奈,“好了,你们有什么话直接问吧。” 裴牧果断举手:“提问,知予你在国外谈恋爱了吗?” 姜知予抿唇摇头。 裴牧和崔静阳意味深长地“噢”了好长一段,眼神不约而同看向傅砚礼。 洛西汐则“啊”了声,“你怎么忍得住不亲洋嘴的,多好的机会啊。” 姜知予苦笑不迭,“没有喜欢的。” 崔静阳贱兮兮道:“到底是没有喜欢的,还是喜欢的不在身边?” 姜知予觑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傅砚礼,将唇角压下,“别闹了。” 裴牧才不肯就此收手,“不行不行,接着玩。” 他们三个于是合起伙来杀姜知予。 姜音看得出姜知予不想被刨根问底,于是在一旁输血,然后自己率先狗带。 结果那仨对她也毫无探索欲,只是罚她喝酒。 谁也不肯结束,就这么僵持着。 裴牧杀红了眼,他就不信喝不傻姜音这娘们。 最后是姜渡看不过眼,抓着醉醺醺的姜音起了身,“你们玩,她醉了,我送她回家。” 裴牧求之不得,“好好好,路上注意安全。” 其实眼神根本就没落在姜渡和姜音身上。 “大哥。”傅砚礼出声提醒,“我还在这儿呢,我的老婆,我会送回家。” 姜渡正不知说什么,裴牧一把将傅砚礼扯回姜知予身边坐着,“你是不是疯了,你喝那么多酒怎么送?想变法制咖?” 姜渡扯唇:“你们多玩会儿,玩尽兴。” 姜音坐在副驾驶,任由晚风吹在脸上。 夜景呼啸而过,她麻木不仁。 其实没醉,脑子很清醒。 “和砚礼闹矛盾了?” 姜音愣了一会儿,“嗯。” 姜渡开解,“记得多沟通。” “没必要,我们本就不是夫妻,顶多算是合作伙伴。”她的头歪向车窗,懒洋洋补充,“生意上的,身体上的……合作伙伴。” 姜渡乜她一眼,“你不是说你们先婚后爱了吗?” 姜音笑,极尽讽刺:没有先婚后爱,那只不过是一个从小缺爱的人可怜又可笑的妄想和幻觉。” 第004章 你出轨了? 车子停在别墅前,姜渡降下车窗,“小音,别这么说自己,你能感受到,那一定是爱。” 姜音忍住眼泪,“如果曾经感受得到,现在没有了呢? 如果承认那是爱,其实会显得我更可悲。” 哄着她卸防,缴械,动心。 结果先炙热的那个先冷了,说抽离就抽离。 姜渡无言以对。 姜音抹去眼泪,拉开车门,“大哥,要是姜氏集团明天的股份暴跌,你会揍我吗?” 姜渡一眼看透姜音的心思,温柔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大哥永远支持你。” 姜音的心总算暖了一下,“谢谢大哥。” 她在玄关换完鞋,听到动静的保姆张姨迎上来,“哎呦太太,你喝酒啦?” 姜音有气无力地点头,“张姨,扶我上楼,我有点晕。” 张姨扶着她进卧室躺下,“直接睡啊?不喝醒酒汤不洗澡啦?” 姜音摇头,眼睛虽然闭得紧紧的,泪还是不听话地漏了出去。 张姨不再多问什么,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小心翼翼脱了她的鞋,为她换上睡裙。 走之前还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门关上后,姜音哭得越发凶。 好不容易睡着,又被腹中的翻江倒海逼醒,一骨碌爬起来冲进洗手间呕吐。 吐得天昏地暗,抬眸换气的功夫,瞥见洗澡的傅砚礼正幽幽盯着她。 “喝不了逞什么强?” 姜音呆呆打量了他一会儿,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失去了,总觉得他比以前诱人得多。 傅砚礼蹙眉,“问你话呢。” 姜音挑眉,张口烂梗:“你有没有为别人拼过命?” 傅砚礼无语凝噎,扯下浴巾裹住自己,逃也似的离开浴室。 姜音不高兴地嘟起嘴,“切。” 又不是没看过,不仅看过还摸过亲过! 这时候守身如玉未免太晚了吧! 男人有时候挺莫名其妙的。 傅砚礼去而复返,站在姜音面前,一把扯开遮羞的浴巾。 姜音蹲坐在地,这个位置正好对着他的…… 她干得冒火的嗓子吞咽了两下,垂眸咕哝:“我今天胃不舒服,改天吧。” 傅砚礼拾起浴巾头也不回,“撩了又不敢,怂包。” 姜音一张精致小脸气得皱皱巴巴,对着马桶越吐越难受。 她看着自己将胆汁都吐了出来,“哇”一声嚎啕大哭。 等哭累了,胃终于不再绞痛。 她强撑起身,在洗手台前漱口洗脸。 一抬眸,镜中的傅砚礼就倚着门框定定望着她。 冷眼看她狼狈。 她将洗脸巾一扔,气狠狠对他吼:“让开。” 傅砚礼眉心微拧,侧身让她走回卧室。 姜音几乎是砸进床的,宛如一枚小型炮弹。 床没塌,可见质量。 僵持五秒,傅砚礼妥协道:“起来吃点东西。” 姜音不理。 “起来。” “不!” 傅砚礼压下邪火,极力平静道:“你晚上没吃东西,又喝了那么多酒,刚才还吐成那样——” “不关你的事!” 傅砚礼的眸色一瞬比一瞬幽深,两步迈至床前,猛掀开被子。 姜音吓得一噤,翻了个身往另一边爬。 傅砚礼差点让这丫头跑了,好在还是抓住了她的脚踝。 姜音抬起另一只脚就踢,慌乱中踢到了男人小腹。 听见闷哼,姜音顿住。 傅砚礼眸色沉得几乎要滴出墨,拽着她的脚踝,将人拉近到身下。 真丝睡裙滞留在原地,姜音白皙的长腿一寸寸显露。 眼看就要一丝不挂地呈现给傅砚礼,姜音拼命揪住床单。 男人将她的腿压在腰间,又勾她的腰,用袋鼠抱的姿势端着姜音的臀肉。 开门的时候,为了腾出一只手,他颠了姜音一下。 “嗯...”姜音难为情地咬紧唇,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男人顿了一息,紧着又颠了第二下。 姜音恼得掐傅砚礼的脖子。 生命受到威胁,男人到底没胆颠第三下。 傅砚礼抱着姜音下楼来到厨房,张姨已经煮好了醒酒汤。 “先生,太太,先喝点醒酒汤,小米粥还有十分钟就煮好了。” 看见他俩这样,张姨自然而然觉得他们已经和好了。 傅砚礼“嗯”了声,“您去休息,我看着粥就行。” “哎。”张姨应了声,解下围裙离开厨房。 厨房里一时只剩小米粥“咕噜咕噜”的冒泡声。 良久,傅砚礼冷道:“你还打算在我身上挂多久?” 姜音瞬间清醒,心间乱荡的涟漪归于平静,凛冬过境。 她真的傻透了,事到如今还会以为他刚刚在楼上的举动是“调情”。 “我们离婚吧。” 姜音坐在岛台前,小口小口抿着醒酒汤,心不在焉。 傅砚礼一身家居服,脉脉情深的眸光盯着幽蓝灶火。 两人相背,任由沉默疯长如巨兽,将别墅吞没。 “理由?” 语气里满是不以为意和漫不经心。 姜音收起可笑的紧张,自嘲地勾了勾唇,“本来就是应付家里,协议结婚,需要什么理由?” 傅砚礼将盛好的小米粥端给姜音,整个人冷得宛如一堵冰墙:“你觉得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会认可你这条理由吗?” 姜音白眼,“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不就行了?” 傅砚礼扯唇:“什么理由?你出轨了?” 姜音咬牙:“你才出轨了。” 傅砚礼狂轰乱炸:“再不然是你家暴我?还是你深陷嫖.赌.毒?” 姜音一时无语,她总算明白傅砚礼的意思——对他们离婚原因的猜测会影响他和傅氏的声誉。 他们的婚姻一直备受媒体和商界关注,就算真过不下去了也得演,更别提姜音某种程度上只是傅砚礼“雇来的演员”。 不过这些都是傅砚礼的顾虑,姜音不想管:“感情破裂,不行?” 傅砚礼弯腰平视她灵动的眼睛,“姜三小姐,感情破裂的前提是我们之间存在过感情。 我们,有吗?” 他乌亮的眸明明蓄着深情,疏朗的音色满含温柔,可姜音却仿佛被千万把刀同时刮刺着心脏。 痛得她呼吸一滞。 她埋头躲避傅砚礼的视线,“没有。” 滚烫的热粥一勺接一勺喂进嘴里,泪将视线淹没。 好难堪啊。 爱上一个人,都会如此难堪吗? 第005章 别造老公的谣。 “那就请姜三小姐继续演好我的傅太太。” 他说的理所应当,也理直气壮。 姜音憋回眼泪,“我不想演了不行吗?我累了,傅二公子找别人吧。” 如果只是契约关系,如果井水没犯过河水,姜音也不愿犯抽离婚,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她不是不懂。 可他们之间偏偏并非如此。 姜渡暗讽傅砚礼不坦荡,其实他最坦荡。 不论是对姜知予爱而不得,还是和姜音结婚恶心姜知予,再到和姜音结婚一年后追去国外找姜知予,他都做得很坦荡,从不藏着掖着。 因为一开始他就说过,和姜音之间只是应付家里的关系。 第一年的温柔深情,是绅士风度,也是对合作伙伴的尊重。 要怪就怪姜音自己没守住心。 事到如今,细捋下来都成了姜音的问题。 “姜音。”他叫她,鲜少这么正式又严肃,“你有想嫁的人了,是吗?” “有了就离婚吗?”那她可以试试。 傅砚礼扯唇冷笑,“有了那叫婚外恋,叫重婚罪,我会起诉你。” 姜音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他心猿意马是追求真爱,她骑驴找马就成婚外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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