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孟蔓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在外卖平台给姜莱点个醒酒汤,结果不到十分钟,沈贺桉已经出现在了酒吧。 身材伟岸高大、西装革履又一身高干气质的男人与小小的酒吧格格不入,刚刚踏入门口就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孟蔓自然也注意到他。 她朝沈贺桉招了招手,男人三两步走到她们面前,那张冰山脸在看到姜莱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终于有了情绪变化,他微微蹙了蹙眉,而后附身,动作自然地把姜莱拦腰抱了起来。 “实在麻烦你了。”孟蔓看到男人的眼睛里竟然有几分真切的歉意,就像是替自家小孩道歉的家长:“麻烦你照顾莱莱。你是开车来的吗?需不需要帮你叫个司机?” 沈贺桉是站着的,孟蔓坐着,气势已经低了一截,更别说沈贺桉身上那种与生俱来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就让人本能地感到发怵。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说了一句“不用”。 反应过来的时候,沈贺桉已经抱着姜莱走了。孟蔓后知后觉不爽极了,沈贺桉那是什么语气?她才是姜莱的娘家人好吧!她照顾姜莱那是天经地义的,还用他多说吗? 她目光愤愤不平地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却看到总以冷静自持自居的男人低下了头,用自己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怀里的人的,似乎是在试探她脸颊的温度。她看到男人的眉眼在刹那间变得柔和,又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或许是酒吧的灯光太昏暗吧,孟蔓一瞬间竟然觉得沈贺桉好温柔,仿佛怀里的人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 车子快开到家门口的时候,姜莱终于醒了。 她迷瞪着眼恍惚了好久,才看清驾驶座坐着的男人是沈贺桉。一瞬间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变得放松。 胃里开始翻涌,姜莱捂着嘴巴,艰难地说了一声:“我想吐。” 驾驶座的男人马上皱起眉侧头看她,语气温和地安抚道:“可以忍一下下吗?马上到家了。” 姜莱点点头,过了几秒又无助地摇摇头,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难受得紧。 但是车子此时正行驶在公路上,沈贺桉不好停车,瞧见姜莱想吐又只能硬生生忍着的样子,他眉头皱得更厉害,没有犹豫地就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姜莱:“吐这上面,别憋着了。” 姜莱捧着沈贺桉的西装外套,还是摇头。呕吐物的味道不好闻,她不愿意吐在车上,也不愿意吐在沈贺桉的西装上面。 沈贺桉只得提高车速,十分钟的路程只用五分钟就到家,车子刚以停住姜莱就打开车门下车,而后强撑着小跑到客厅的洗手间,坐在马桶边就是开始吐。 沈贺桉紧跟着过来,他一边吩咐在厨房的阿姨煮醒酒汤,一边大跨步走到洗手间。还未走近,他已经听到里面虚弱的呕吐声,听得他的心脏也跟着紧紧揪住。 他在姜莱的身侧半蹲而下,大掌轻轻抚着姜莱的背,姜莱抬手没什么力气地推了他一下,语气虚弱:“你、你出去……” 即便醉意尚存,姜莱仍然不想被沈贺桉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的,不是吗? 姜莱当然没有推动他。沈贺桉守在姜莱身边,一面帮她抚背一面温声安抚她:“好了,好了乖乖,吐出来就不难受了,没事的,嗯?好孩子……” 姜莱在他温柔的声音中红了眼眶。 马桶冲水的声音响起,沈贺桉扶着虚弱到快要站不住的姜莱站起来,又拿过一瓶矿泉水,让她漱一下口。 姜莱的大脑已经几乎一片空白,沈贺桉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漱完口她又被沈贺桉一把抱起,往客厅的方向走。 姜莱依赖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动也不肯动。 吐完以后她就舒服多了,连带着酒意也散了许多。想到刚刚自己被沈贺桉看着抱着马桶吐的场面,姜莱有些尴尬,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阿姨很快把醒酒汤给端上来,沈贺桉把碗端在手里,一勺一勺地耐心吹凉了喂到她口中。 醒酒汤味道不怎么好,但是姜莱此时正又尴尬又心虚,自然是配合地喝下。 脑袋被一只大手温柔地摸了摸,沈贺桉目光温柔地看了眼怀里乖巧地配合着他喝醒酒汤的小人儿,语气怜惜地夸了一声:“好乖,宝宝。” 姜莱的心脏跟着身体一起一抖。 她又闭上了眼睛。 什么装可怜啊,什么绞尽脑汁得到沈贺桉的喜欢啊,这些她通通都不想管了。此时此刻,她只想享受沈贺桉的温柔。 07 只要心态好,金主旁边也是巴厘岛 姜莱睡到半夜突然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她老感觉胸闷,像喘不过气一样,总是睡得不太安稳。睁开眼睛的时候脑袋倒是清醒了许多,姜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醒神间,醉酒后的记忆排江倒海似的涌入她的脑袋里。 从她指着“188 小辣椒”大骂“死男人”开始,到她抱着马桶脸面全无地呕吐结束。 姜莱整个人都僵住了,丢脸得恨不得在床上挖一条缝把自己给埋了。既然要喝醉,要丢脸,那干脆就让她断片好了!记这么清楚干什么? 姜莱甚至还记得她呕得像是要把胆汁都给呕出来一样的惨烈声音,当然也记得是谁半蹲在马桶旁边,帮她顺着背,温柔地哄她。 腰上横着一只手臂,那就是哄她的人的。 姜莱面无表情地从那只手臂下钻出来,而后下床,汲着拖鞋往外面走。等她走出房间,脸上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那是一个大写的“悔”加“恨”啊! 是的,沈贺桉非常体贴。体贴到毫无嫌弃,能蹲在马桶旁边看着她吐,也能盯着吐完的她漱好口。 甚至姜莱还记得沈贺桉给自己洗了澡,而且不是那种敷衍的冲洗两下,他把她浑身上上下下都照顾得仔仔细细,甚至洗完澡还按着她的流程给她抹好身体乳、做好护肤。 虽然这些事情沈贺桉平时也没少给她做,但是问题是她昨天晚上是一个酒气熏天、还刚刚呕吐过的,或许还因为喝醉而胡言乱语的疯女人。 是很体贴,但是姜莱暂时还是无法面对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 打开微信的那一刻,姜莱更是崩溃。因为她的好龟龟帮她拍了好多张撒酒疯的照片,有举着酒杯大喊男人有钱就变坏的,有面容扭曲恶毒地说通常大树都容易挂辣椒的,还有她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的。 好想死。 姜莱握着手机,劈里啪啦地在手机键盘上打字谴责孟蔓——她喝醉酒不拦着点就算了,怎么还带记录黑历史的呢? 姜莱发信息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半夜三点多接近四点了。没想到孟蔓居然还没有睡,她几乎是秒回:[删照片可以,你把我大学的时候喝醉酒给那个傻逼打电话的视频删了。] 就知道孟蔓给她拍照片是有所谋划。总不能是在帮好龟龟记录生活吧?什么微醺醉酒女神的松弛一刻……孟蔓跟着照片一起发过来的文案确实是这个,简直嘲讽意味拉满了。什么女神啊,根本就是女疯子好吧。 作为已经认识了十年的人,姜莱和孟蔓手里都有不少对方的黑历史。孟蔓最想删除的视频就是她当年醉酒后哭着给前任打电话的视频。 视频里孟蔓哭得感天动地,深情地说着我忘不掉你啊什么的,结果对方来了一句你谁啊。孟蔓痛心疾首地说我是孟蔓啊,对方反应了好一会,这才慢吞吞地哦了一声,然后又问了一句,有事吗。 很显然孟蔓不过就是对方鱼塘里的一条鱼,而孟蔓还在那爱得死去活来呢。 孟蔓和姜莱的性格有很像的地方,两个人都是挺风风火火的人,都喜欢谈轰轰烈烈的恋爱。但两人的眼光都不错,这还是第一次碰上渣男。 酒醒过后的孟蔓觉得丢脸极了,花重金想要从姜莱手里把视频删掉,但是可惜了,姜莱不缺钱。 当然姜莱时常拿这个视频调侃孟蔓,也是知道孟蔓对那个男的早就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是一时上头罢了。 她们都是很容易一时上头的人,谈恋爱一个月就腻了,最后落个渣女的名头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 但是她怎么就会喜欢沈贺桉喜欢这么久呢? 或许是酒还没有完全醒,姜莱的反应有些迟钝,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难道就因为他在葬礼上给了她一颗糖吗? 姜莱蹲在卧室门口发愣的时候,房间门传来轻轻的响动。 姜莱下意识地抬头,就看见原本正在睡觉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总是沉静的黑眸里面没有一丝情绪。 两人就这样氛围诡异地对视了几秒,沈贺桉先移开眼,而后轻轻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附身去抱她:“大半夜的不睡觉,蹲在这干什么?” “头疼不疼?” 姜莱窝在他怀里老实地摇摇头:“不疼了。” 沈贺桉看见她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的样子,没什么表情地哼笑一声。 现在知道怕,拉黑他跑去酒吧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沈贺桉隐隐又觉得有点头疼。管孩子是一门技术活。管得紧了吧,孩子要有反叛心理,会叛逆得厉害,就像他怀里的这个人。管得松了吧,孩子又不知道怕,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还是像怀里的这个人。 沈贺桉无奈地摇摇头。姜莱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此刻她正心虚得厉害,屁股一挨到床就往被窝里面钻,生怕被子盖得慢了屁股会被捞出来揍一样。 实际上如果沈贺桉要教训她,反抗压根就没有用,一抽屉的手铐和绳子等着她呢。 沈贺桉淡淡瞥她一眼,没跟她计较,他们沈家两条家规,那就是吃饭不打小孩,睡觉不打小孩。 他只是探手摸了摸她还在被子外面、没来得及缩进去的脚,而后眉头一蹙:“脚怎么这么凉?穿个袜子好不好?” 姜莱不喜欢睡觉的时候穿袜子。实际上除了穿鞋子的时候,任何时候她都不喜欢穿袜子。她总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被束缚住了,怎么样都不舒服。 但是她早几年身体没养好,气血虚,容易手脚冰凉,冬天睡觉的时候最是,睡到半夜脚还冷得像块冰。 这一年沈贺桉有意给她调理身体,她这种症状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天气一冷脚还是容易凉。于是沈贺桉就要求她穿袜子,甚至为了哄她,还给她买了像小孩子穿的那种带卡通图案的睡眠袜。 现在就是。 男人嘴上像是在征求问她好不好,其实已经去衣柜里把她的睡眠袜取了过来,握着她的脚踝要给她穿上。 姜莱无力地蹬了一下,挣扎的欲望在男人一巴掌甩在她脚心的时候偃旗息鼓。 姜莱看着自己脚上粉红色的、被男人称之为可爱无嘴猫,实际上为 helloKitty 的袜子,心情非常不好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沈贺桉好脾气地附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关掉床头柜的灯,温声说了一句“睡吧”。 姜莱却睡不着。她现在非常清醒,翻来覆去也没有睡意。 旁边的男人已经呼吸均匀,这让双脚已经暖和起来,像是套了两个热水袋在腿上的姜莱很不爽。 她不爽沈贺桉就别想睡。 姜莱钻进被子里,很快沈贺桉胸前那块鼓起来一团。 沈贺桉在牙齿啃咬敏感初的疼痛中“嘶”了一声醒过来,手非常熟练地掐住姜莱的下巴。 刚刚还在咬人的人此刻只能被迫张着嘴,就算是牙齿再尖利在此时也不管用。姜莱张着已经泛酸的下巴,控诉地“呜呜”两声,却只让因为张着嘴巴而产生的涎液差点滴落。 姜莱十分狼狈,并且疑心沈贺桉正在黑暗中审视着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是的,虽然屋里没有开灯,并且几乎是一点光线都没有,但是姜莱却感觉到沈贺桉的目光似有实感一般地落在她的身上。 牙齿突然被一只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口腔是人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与其说是敏感,不如说是不容冒犯、不容接近。 因为口腔常常用力咀嚼食物,就算是平常牙刷得再干净,碰到的时候也难免觉得膈应,就跟屎尿屁是一个道理。 但是沈贺桉异于常人。他对姜莱的一切都是一种包容到近乎变态的态度,姜莱甚至觉得就算是将来他们两个人老了,她老到大小便会失禁了,沈贺桉也绝对不会嫌弃自己。 但是她觉得的和感受的是两码事,反正她眼下是无法接受这种亲近的,而且她为什么会设想自己能够和沈贺桉白头到老,她是疯了么? 姜莱因为沈贺桉的举动而打了一个哆嗦,身体下意识往后一缩。而后耳边就响起沈贺桉淡到几乎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牙齿太尖了是不是?要不要我买些磨牙的玩意给你磨磨牙齿?” 姜莱呜咽一声,然后可耻地情动了。 好吧,她承认,其实她大概、或许、也许也是变态来的。 偶尔沈贺桉在床上或者在生活中会呈现出一种略带有强迫感、掠夺感的状态,不知道沈贺桉知不知道这件事,那就是姜莱其实挺乐在其中的。 她就当自己是在玩 cosplay 嘛,还是十八禁的那种。她本来就黄得流油,把自己代入一场大型游戏,这对她来所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要不然怎么说好心态决定一个女人的一声呢。只要心态好,金主身边也是巴厘岛! 但是沈贺桉或许意识到她的兴奋了。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语气更淡了点:“既然睡不着,那就来聊聊今天晚上的事情吧。” 姜莱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 08 金字开头,只能谈钱,不能谈情 姜莱非常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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