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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君就算是辛苦劳作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而且我也马上就要离开相府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所以我就应下了。” “那日老夫人咳疾不适,二小姐来给老夫人请安。她走之后,我便将老夫人的玉镯藏了起来,后来将玉镯放在了二小姐房内,又故意作证说出那些话。再后来……二小姐果然百口莫辩。” 芳儿抽噎着,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你胡说!”周姨娘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何时找上过你,让你陷害二小姐?” 又眼里带泪,往姜炳荣身上一扑,声音都止不住发起抖来,“老爷,您要相信我,我从没做过这种事。” “姨娘可以不承认,但这对耳环,可是您当初找上我时,亲手塞进我手里的。” 说着,芳儿从怀里掏出一对红珊瑚耳环。 在场记性好些的,都想起这副耳环的确是周姨娘以前常戴。只是这几个月,就没见她戴过了。 周姨娘脸色一白,几乎是不假思索:“这副耳环我早就丢了!原来是被你捡到,今日来构陷我。” 姜砚川冷笑:“周姨娘管家,向来是东西少了什么都要找下人盘问明白。结果自己的一副耳环丢了,竟然找都没找过?” 周姨娘嘴唇一颤,额头冒出汗来:“我……” 芳儿满脸泪水,语气祈求地看向姜砚川:“大少爷,我已经回来说出实情,那五十两银子和这对耳环我也会归还,请您千万不要将我送去官府。” 明眼人都看出,这手镯的事情确实是另有内情了。 再一想,二小姐刚回府被诬陷偷了玉镯,被老夫人和老爷厌弃,被关禁闭在梅香院三个月,谁最受益? 姜洛薇目睹一切,指甲都深深掐进手心。 顿时扑到姜炳荣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想引起垂怜。 “父亲,这丫鬟是在诬陷我娘,您可不能就这样相信了啊!” 姜炳荣脸色铁青。 他不是个傻子,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可就算真相是这样又如何?初儿已经被他罚也罚了,禁闭关也关了。而这边,可是他最宠爱的姨娘和女儿。 深吸口气:“行了……” 他正想说,没有切实的证据,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下一秒,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慢悠悠的,鼓掌的声音。 那掌声在这寂静而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墨九不知何时搬来一张椅子。 墨池霄看戏一般,百无聊赖地靠坐在椅子上。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睨了过来,眼尾微微上翘,眼神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 “没想到,我今日来拜访,赶上这样一出。”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姜相国想必已经有了决断。我倒想看看,姜相国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第22章 小骗子 怎么把疏国公这茬给忘了! 众人在这里闹哄哄,姜炳荣头都大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墨池霄还在他这府上待着。 这让他一瞬间额头冒汗。 墨池霄目睹了刚才的一切。 他说,要看看他会怎样处理此事。 皇御司,疏国公,就等同于皇帝的眼睛。 墨池霄在这看着。他是一国之相,若是连一件家事都处理不好,如何协助圣上治国? 若是他对一件事情摆明的真相视而不见,草草了事,岂不是证明他这个人是非不分? “这……实在是让疏国公见笑了。” 姜炳荣脸上赔笑。 下一秒,便满脸怒气抬起手,咬咬牙,一巴掌扇在周姨娘脸上。 怒斥道:“你这贱妇,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心对待初儿,没想到你竟买通丫鬟,如此构陷相府的嫡女。” “初儿被关在那梅香院将近三个月,从今日起,你也给我去那梅香院待上三个月,一日只准吃一顿饭,好好反省你的过错!” 周姨娘被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眼花,涕泪横流。 她入了相府多年,这是她第一次挨姜炳荣的打。 她根本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早已盖棺定论的事情,被姜砚川赶去临城找到芳儿,一下子彻底揭露。她措手不及,完全乱了阵脚,才会落得现在这样! “老爷……”周姨娘哭着跪在地上,脸上高高肿起,还想说些什么。 却被姜炳荣示意,让人直接把她拉了下去。 “娘!”姜洛薇当场叫出声来。想要上来护住自己母亲,几个下人也直接将她架住。 姜炳荣胸口起伏:“把大小姐带回她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来!” 言下之意,就是姜洛薇也要禁足。 姜炳荣不是不知道,所谓嫡庶尊卑。 他偏宠一个妾室和庶女,反倒让嫡女受尽委屈。若是外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当着墨池霄的面,怎么也要摆出他的态度来。 周姨娘和姜洛薇都被带走,姜炳荣这才看向姜初霁。 少女依旧被姜砚川护在怀中。姜炳荣过来时,她的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这让姜砚川又是一阵心痛。 他语气带着警惕:“父亲要做什么?” 姜炳荣没想到,自己儿子如今对他,竟像是对待敌人一般。 深吸口气,看向姜初霁,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缓和:“初儿,之前的事,还有今天的事,都是爹爹错怪了你,你希望爹爹给你什么补偿?” 姜初霁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噙满泪水,轻轻摇了摇头:“初儿不需要什么补偿。只要爹爹和祖母知道,初儿并没有偷窃过任何东西,就够了。” “还有,父亲,我想姨娘也只是一时糊涂。初儿住过,知道那梅香院里阴暗潮湿,天热有蚊虫,天冷门窗透风,父亲还是不要让姨娘禁足那么久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听着都面露不忍。 二小姐这也太可怜,太善良了。 明明自己被诬陷得那么惨,这段时间受了那么多白眼,差点名声都毁了。如今好不容易真相大白,她还替害自己的人说话。 他们也没想到,那梅香院环境那样恶劣。二小姐不想着多惩罚一下周姨娘,反倒是自己淋了雨,便想着替别人撑把伞。 想想之前他们私下里是如何编排,瞧不起二小姐的,所有人心里都生出几分愧疚。 姜初霁说不要补偿,可姜炳荣这个当父亲的,先是没有查清真相,就让女儿关禁闭这三个月。今日也是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用上家法打人,怎么可能不补偿? 面上都说不过去。 姜炳荣看向相府的总管事,吩咐道:“待会儿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给二小姐。” 又看向姜初霁,语气难得有些慈爱,“初儿明日去街上逛逛,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让自己玩得开心些。” 姜初霁闻言,似乎很是惊喜,眼眸清澈透出光亮:“女儿谢过爹爹。” 而一旁的姜老夫人—— 想想自己之前偏信一个丫鬟,却不信任自己的嫡亲孙女,姜老夫人也不禁面上臊得慌。 过来握住少女的手:“……初儿,是祖母不对,祖母应该相信你的。” 姜初霁一贯的温顺,轻声道:“不是祖母的错,初儿也不会怪祖母。” “行了。” 这时,姜砚川冷声开口,把少女的手从姜老夫人手中抽回来,“初儿今日受了惊,我先带她回她院里了。” 姜老夫人一看向自己孙子,语气不禁焦急:“川儿,你的伤还没找大夫看过……” 姜砚川手臂上的伤口依旧触目惊心,但他却神色冷然。 眼底带着看透一切的失望。 “若是被那一鞭抽成这样的是初儿,祖母也会这般担心她的伤势吗?” “这个家里没有人疼初儿,我疼。从此以后,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她。” 如果要因为母亲的事情被厌恶,那他这个当大哥的,又凭什么让妹妹一个人承受一切。 如同对众人宣告。说完,姜砚川便拉着少女转身。 正看见不远处坐在椅上的墨池霄。 此时,姜砚川也没有心思与墨池霄寒暄。对着男人点了点头,示意他先带妹妹离开。 墨池霄向来行事神秘,偶尔出现在朝堂也是随心所欲,姜砚川此前并未和他有过太多交集。 但今日遇见,他倒不像旁人那般畏惧这位疏国公的权势。也不觉得墨池霄真如外界传言那般杀人不眨眼,最好远离。 判断一个人能不能结交,不该是通过传言。 甚至,或许是因为年纪相仿,他觉得自己和墨池霄还生出几分默契来。 墨池霄也朝着他点了点头。 不过,姜砚川没有发觉,墨池霄看过他之后,视线落在了他护着的少女身上。 姜初霁隔着距离,撞进男人那双轻眯起的眸子里,两个人隔空对视。 她看见男人勾了勾唇,似乎说了什么。 不巧,她还真懂一点唇语。 墨池霄说的是—— 他叫她小骗子。 第23章 纯真 姜初霁并不知道,墨池霄今晚会来相府。 这个男人每次出现,都是她算计好之后的意料之外。 不过姜初霁大概猜得到,墨池霄为什么会来。 或许是因为,她居然能找到连他都找不到的长公主下落线索。所以这位指挥使大人,想要来探探她的底。 又或许是因为,那日在城南街铺,男人好奇她平日在姜家是装作什么样子,才会让姜家人觉得她胆小懦弱。 所以他今日有心情,便来相府亲眼看看。 想来,她应该也没让这位疏国公失望。 他正好赶上,在这里看了一出戏。 甚至,还出手帮了她一把。 若不是墨池霄在场,漫不经心说出想看姜炳荣如何处理。就算是真相被揭露,姜砚川极力维护她,姜炳荣也会心向着自己偏宠的姨娘庶女,将此事敷衍了结。 不过……他叫她小骗子。 姜初霁回想起男人那双微眯的、深不见底的眸。 他看出来,那支金簪是她故意放进桌缝,今晚的事情也都是她一手设计的了? * 回到宜兰院,姜初霁让茯苓去拿药箱来,自己拿着药粉坐在兄长的旁边。 小心翼翼掀开已经残破的布料,姜砚川手臂上被鞭打的伤口暴露出来。少女眼睛红红,像只小兔子。 看得姜砚川心软软。 他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动作略显生涩,仿佛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动作一般,轻轻摸上妹妹的头。 故意用轻松的语气道:“眼睛这么红,快变成小兔子了。” 这一刻,姜砚川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在这之前,他都因为偷窃的事情,对自己这个妹妹心存芥蒂,冷眼以待。 哪怕是在她生病的时候,心中生出几分关心,他都觉得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强行将那份关心压制下去。 然而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妹妹从来都没有干过偷窃的事情,她是被人陷害的。 他的妹妹,不光不是人品低劣,反而比谁都单纯善良。 姜初霁吸了吸鼻子,眼神真挚:“哥哥答应我的事,真的做到了。” 那日,姜砚川说会去查清楚这件事。如果她是被诬陷,他会替她做主。 “对不起,初儿,大哥从前……”姜砚川深深吸了口气,语气里带着自责。 姜初霁摇摇头,垂下眼帘,将手里的药粉均匀地洒在姜砚川的伤口上。 道歉对她而言,向来不值钱。 无论是之前、现在还是以后,她都不过是借力罢了。血脉相连的兄妹亲情是糖也是刀。在意的人,这把刀才会刺向自己。而她不在意,就能利用调转这把刀刺向别人。 曾抛弃她的人,无论是谁,无论是否忏悔,都不配再度得到真心。 “初儿不需要大哥道歉。能像现在这样和大哥相处,已经是初儿之前能想到的,最开心的事情了。” 这句话,听得姜砚川又是庆幸,又是心酸。 看着妹妹动作轻轻地替自己上药,姜砚川觉得手臂上火辣辣的伤口,好像也没有那么痛了。 气氛难得的温馨。 不过就在这时,姜初霁却低着头,忽然问了句:“大哥,你还记得我们的母亲吗。” 姜初霁明显感觉到,这句话一问出来,她面前的人身体一僵。气氛也陡然变得沉下来。 半晌,姜砚川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语气有些生硬:“好好的,你提那个人做什么。” 在原剧情里,当年十岁的姜砚川,被周姨娘安排的丫鬟带着,“无意间”闯入陈氏与下人的通奸现场。 他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与下人躺在一张床上,这让年幼的他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他无法接受自己一向敬重的母亲,竟然会背叛父亲,与别人干这种苟且之事。 曾经对母亲有么多爱,后面就化为了多么极致的恨。 姜砚川一直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还有一个母亲被关在城外。宁愿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 姜初霁也猜到了,姜砚川会是这样的反应。但她还是继续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我偷窃玉镯的事情,是被周姨娘陷害的。大哥有没有想过,母亲当年的事情,也可能是……” “也可能是被人陷害的吗?” 姜砚川语气带着一丝嘲意,“可我是亲眼看到,母亲依偎在那个下人的怀抱里。” 姜初霁抬起眼睛。 她,姜砚川,还有她尚未回府的二哥姜凌翊,他们三个是陈氏这些年强撑着活下来的希望,是她唯一的牵挂。 她的确把陈氏救出来了。但如果自己的孩子怨恨自己,根本不相信自己,那对他们的母亲来说,这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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