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后便紧紧地将它握在了手中。 … 回到前院,那些世家千金们赏完锦鲤,都在凉亭里小憩。 苏瑶见姜初霁跟着夏清浅回来,主动打起招呼:“姜二小姐这是去了哪儿?这么久不见人。” 听到姜二小姐这个称呼,席上的其他人也都朝姜初霁投来好奇或探寻的目光。 姜家,还有位二小姐? 姜初霁神色腼腆:“劳苏小姐挂心,我方才去花园逛了逛。” 林婉清目光温婉:“姜二小姐为何一直戴着面纱?这样似乎不方便吃茶。” 一旁的姜洛薇当然知道为什么。 这姜初霁的脸上,怕是还没消肿吧。 她本想故意劝姜初霁把面纱摘下来,让众人看笑话。可再一想,少女就算是半边脸肿着,那张脸也是漂亮得惊人,忍不住心生嫉妒。 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替姜初霁解起围来:“抱歉各位,我初儿妹妹昨日感了风邪,脸上起了一些红疹,这才戴了面纱。” 原来如此,那不想当众露脸也是情有可原。 姜初霁也没否认,在席上坐下来。 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孟棠提议道:“闲着也是闲着,今日婉清和洛薇两位才女也在,不如咱们来玩飞花令?” 苏瑶虽然不爱念书,但对玩的东西还是很感兴趣,兴致勃勃道:“怎么玩?” 孟棠想了想:“既然咱们今日是来夏姐姐这里赏黄金锦鲤,不如就一人来作一句诗,诗里必定要带黄金锦鲤四字中的任意一字,怎么样?” 以往的飞花令,背的是前人诗句,考验的是诗词储备。 可孟棠提出的是现场作诗,且要带上固定某字,这就不仅考验诗词功底,还要考验临场发挥的能力了。 听到这话,姜洛薇几乎按捺不住内心得意。 孟棠与她关系最好,这飞花令的提议,也是她刚才私下里和她提的。 哪怕姜初霁如今变美,又怎么样? 她是在寺庙里待了十年,连学堂都没上过的人。懂什么诗词,又能现场作出什么诗来? 玩这个飞花令,待会儿姜初霁必然出丑。 只要让人发现她这个相府嫡女,实际上是个书都没念过的蠢笨草包,以后这些世家千金谁还愿意和她一起玩。 从这之后,她只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第39章 太子要来? 众人听闻孟棠提出的飞花令新玩法,也都跃跃欲试。 苏瑶原本兴奋的神情收敛,嘴里嘟囔着:“这有点太难了吧。” 林婉清道:“孟小姐这提议,是与寻常规则有些不同,不过也是让咱们今日的聚会更添雅趣了。” 姜洛薇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流转,手中的丝帕缠绕在指尖,暗自思忖着自己的胜算。 故作矜持道:“那,不知从哪位妹妹先开始?” 夏清浅在一旁十分爽快:“既然是孟棠提出的玩法,就从她开始吧。” 孟棠也不推辞,起身走到池边,目光在鱼池中的锦鲤身上停留片刻,斟酌道:“金鳞耀日舞池间,翠影摇波映碧天。” 诗一出口,众人都不禁点头。 这是将金字融入其中,描绘锦鲤在阳光下闪耀鳞片,在水中游动时与天空相映成趣。 下一个是林婉清。 只见她轻启朱唇,沉思片刻,声音温婉如山间溪流:“锦缎裁成水底衣,鱼游恰似画中奇。” 这是将锦字化用,把锦鲤的鳞片比作锦缎,鱼儿游动像画中奇景。 孟棠夸赞起来:“不愧是林小姐,果然才情细腻,作的诗也优雅。” 苏瑶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啊,我想到了一句,鲤跃龙门志未休,风波不惧韵长留!” 这倒是让众人有些意外。 苏瑶的诗虽少了几分林婉清的婉约,却多了一股豪迈之气。以鲤字起笔,有鲤鱼跃龙门的志向与不惧风浪的韵味。 到底也是将门虎女,虽然不爱念书,脑子转得还是快。 等轮到姜洛薇,她十分自信,一边摇着团扇,一边吟道:“鱼戏清波若幻梦,锦纹闪烁映霞红。” 锦鲤在清波中嬉戏。锦字凸显出锦鲤的美丽花纹,与天边晚霞相互映照,如梦似幻。 这诗作得极美。 的确不负这才女的名号。 所有人都对姜洛薇投向赞赏的目光。 下一个,就轮到姜初霁了。 其实在场的人彼此都算得上熟络。只有这位初次露面的姜二小姐,她们并不熟悉。 这些世家千金们也想看看,这位从小养在寺庙的相府嫡女,到底是什么水平。 姜洛薇等着看姜初霁的笑话。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看见,姜初霁这个嫡女是个废物,根本比不上她这个庶女。 却见姜初霁轻抬双眸,面纱后的眼神没有一丝慌乱。 想了想,开口道:“黄裳翠带舞霓裳,金缕波光映晓光。锦字书成情韵绕,鲤翔浅底意悠扬。” 话音落下,场上都安静下来。 少女作的不是一句诗,而是一整首诗。 而且,她不是只带有“黄金锦鲤”中的一个字,竟然是直接用这四个字作了藏头诗。 黄金锦鲤如身着华服,似舞动霓裳羽衣。烛光洒在水面,锦鲤身披金芒穿梭其中。 这如诗如画的场景是自然书写的锦绣篇章,锦鲤们在湖底自在游弋,悠然自得。 整首诗不仅用上四字藏头,用词也精炼,画面感极强,令在场众人都不由得点点头。 “哇,”苏瑶忍不住拍起手来,眼里是不加掩饰的钦佩,“姜二小姐,你也太厉害了吧!” “这么短的时间,不仅作出一首藏头诗,还这么美妙又应景。” 苏瑶本以为这个姜初霁一直待在寺庙,读的书应该不多,没想到人家是深藏不露。 这才情,可不比姜洛薇差。 林婉清也不禁点头:“的确。姜二小姐的藏头诗很有情致,也很应景,我也很喜欢。” 怎么会…… 姜洛薇的脸色,一瞬间白了几分。 本来是带着些许得意与期待看好戏的神情,此刻是满脸惊愕。 姜初霁怎么会作诗?她之前学过诗文?寺庙里哪有人教她? 姜洛薇咬紧了牙,手中的团扇都因用力过猛而变形,硬生生挤出一个微笑:“我也没想到,初儿妹妹的文采竟然这么好,连我都比之不及呢。” 姜初霁看了故作镇定的姜洛薇一眼,也跟着浅笑:“谢谢姐姐夸奖。” 她在现代有段时间上过诗词大会当嘉宾,出于兴趣研究过怎么写藏头诗。但其实水平一般。不过此刻,也算没出丑。 自己这个姐姐,想借着飞花令出风头,顺便踩她一脚。 却没想到,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好一个‘锦字书成、鲤翔浅底’!” 就在这时,一道仿若洪钟的爽朗声音响起,“姜二小姐好才情,不愧是炳荣的女儿。”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走来,正是成安伯。 他身姿挺拔,虽已步入中年,却依旧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度,面庞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姜初霁看众人反应,也知道来人是谁了,从容地起来欠身行礼:“谢成安伯夸奖。” 夏清浅见状,赶忙起身过去:“父亲,您怎么过来了。” 成安伯慈爱地看了眼自己的女儿,拍了拍她的肩:“太子殿下派人传话过来,说是过会儿要来拜访我。我正准备出去迎接,顺便来看看你们这些孩子玩得如何。” 太子殿下要来伯爵府? 在场所有人都深吸口气。 第40章 怀抱 在场的皆是京城中门第显赫,出身于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 众人都知道,如今皇后娘娘正在为太子殿下物色选妃。这对于她们而言,无疑是一个能够改变命运的契机。 能有幸得到皇后和太子的青睐,就可能成为太子妃。即便不是正妃,待太子登基称帝,依照惯例也会被封为皇帝的妃嫔。 若是能成为正妃,那日后可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将会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为家族带来荣耀。 更何况,众人还听闻,太子殿下本人更是生得英俊潇洒、气宇轩昂。谁不心动? 眼见着成安伯出府迎接太子,这席面上的贵女们也都没了吟诗作对的心思。 都在整理仪容,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也路过这里,看上她们一眼。 要么轻抚发髻,检查发簪是否插得端正。要么忙不迭整理衣装,将裙摆上的褶皱抚平。姜洛薇更是眉心一跳,心跳加快。 没想到今夜来伯爵府还有这种意外之喜。她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铜镜,查看自己的妆容是否还精致,又赶忙补上口脂。 只有夏清浅和姜初霁没动。 这两人,一个是早就心有所属,一个是对太子压根不在意。 不过,太子作为贵客,来伯爵府拜访成安伯也是被引入正厅,并没有路过花园这边,众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接下来大家还是飞花令。 只是比起之前,所有人都显得兴致缺缺,有些心不在焉。 姜初霁看了看天色,靠近身旁的夏清浅低声道:“夏姐姐,看时辰,我大哥应该要到了。” 一番相处下来,姜初霁和夏清浅也熟络不少,称呼也从生疏的夏小姐变成了更为亲近热络的夏姐姐。 夏清浅闻言,眼神里染上掩饰不住的惊喜和期待:“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出去吧!” 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姜初霁的手,两人悄悄退席。 不多时,便到了伯爵府外。姜初霁抬眼一扫,就瞧见了自己大哥那熟悉的身影。 只见姜砚川身姿挺拔地站在一辆马车旁。深蓝色的锦袍被夜风吹拂,银线所绣云纹似在衣袂间流动,自带一种沉稳且令人安心的气场。 “大哥。” 姜初霁招了招手,朝姜砚川走去。 在看到妹妹的瞬间,姜砚川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而一旁的夏清浅,按捺不住内心羞涩,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 姜初霁走到姜砚川跟前,介绍道:“大哥,这位是伯爵府的三小姐,夏清浅。今日的赏鲤会就是夏姐姐举办的,今晚夏姐姐也对我格外照顾。” 姜砚川知道,这是姜初霁回到京城后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担心妹妹会不适应,所以才特意来接她回家。 听到姜初霁说夏清浅对她极为照顾,姜砚川便微微欠身,朝着夏清浅道:“多谢夏三小姐照顾舍妹。”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虽然话语简短,却十分真挚。 “不…… 不客气。” 夏清浅结结巴巴地回应着,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失控了。 自从两年前在那场灯会上对姜砚川一见倾心,她这还是第一次和心上人如此近距离地面对面,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手指也不自觉绞在一起。 就在这时,姜初霁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轻叹:“啊,我好像把我的手帕落在席上了。” 转头看向姜砚,“大哥先在这儿和夏姐姐聊会天,我去拿了手帕就马上回来。” “啊?” 夏清浅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更红了,那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耳根子。 姜初霁见状,暗中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这才转身离开,留下两个人独处。 * 另一边。 正厅里的气氛看似融洽,成安伯笑意盈盈与萧乾交谈,话语间皆是些京城的风土人情、官场上的逸闻趣事之类。 萧乾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心思却根本不在这些客套的寒暄上。 他今天来伯爵府,就是来找人的。 这两日,他时不时就会想起,那个在街上将他错认成哥哥的少女。 少女那双清澈纯真、不谙世事的眼睛,那在朦胧轻纱下若隐若现的面容,还有那双小手捂住他双眼时的柔软触感……都让他心痒。 他想知道那到底是哪家的女子。也想知道面纱之下的少女,究竟是长什么样子。 越是没能看见,就越想看见。 他吩咐手下的人去找人,可那帮废物在正南斋附近打听了快两天,也没能找到关于少女的半点踪迹。 萧乾回想那天的情景,少女身上衣裙的布料质地精良,不像寻常百姓家能拥有,很可能是官宦之家的女儿。 所以,当听闻今日伯爵府的千金举办赏鲤会,邀请了京中各家的贵女前来参加时,他便来借口拜访来看看,她会不会在。 然而就在这时,随从俯身到他耳边禀报:“殿下,我方才去那席面上看了一圈,没有那天的那位小姐。” 萧乾握着茶盏的手一顿,眸色染上几分烦躁:“知道了。” 她不在。 她到底是什么人。 一想到那天在街上与少女匆匆错过,如今又寻她不见,以后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萧乾就觉得心烦意乱。 深吸口气,勉强用客气的态度对成安伯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就不在府上叨扰了,成安伯早些歇息,不用送了。” 萧乾站身,成安伯也连忙跟着站起来。 虽然他实在也是搞不懂,太子殿下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但殿下的心思,也不是他该揣测的。 管家引路,萧乾今日只带了个随从来,准备离开伯爵府。 一路上,萧乾心情不佳,随从也不敢言语。 然而就在快走到府门之时,萧乾的余光不经意间一瞥,呼吸却猛然间顿住。 只见在不远处,那一片清幽的竹林之下,靠着墙边的位置,有一道身影。 身穿月白裙裳的少女,裙裳的颜色如同夜空中皎洁的明月,纯净而淡雅。少女的脸上覆着一层面纱,轻薄的面纱随着微风的吹拂飘动,仿若流淌的月华。 此刻,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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