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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光。 陈清莞看着女儿,眼眶微微发热,忍不住有些感慨:“这还是过了这么多年,娘亲第一次和你过中秋节。” “所以,娘亲想让你吃到娘亲亲手做的月饼。希望吃了月饼,你和娘亲也能团团圆圆,不再分别。” 闻言,姜初霁的目光有些触动。 自从穿来之后,她周旋在许多人之中。 哪怕昨日进宫参加中秋祈福宴,她也在应付皇后的算计,根本没在意中秋这个节日所含的团圆之意。 她也没想过,对于陈清莞来说,昨夜她独自一人在客栈,该是怎样的孤寂,又该是多么思念她。 难怪母亲一大早便让人传话,盼着她有空能来见上一面。 姜初霁深吸一口气,握住母亲的手,轻声道:“娘亲,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过来的。” 闻言,陈清莞满眼心疼,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傻孩子,娘亲怎么会怪你,而且娘亲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忙,娘亲也不需要你时时刻刻陪着。” 第191章 真可怜 陈清莞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对姜初霁和晏弃道:“你们两个去一旁歇着吧,我这就开始做月饼,做好了我就和小月拿下去烘烤。” 姜初霁挽起衣袖,露出小半截白皙纤细的小臂:“我去洗个手,来帮娘亲的忙。” 陈清莞望着女儿的背影,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那时砚川整日跟着夫子念书,凌翊日日疯玩总不见身影,只有小女儿天真烂漫,每逢中秋总会满心欢喜地凑到她身边。 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准备做月饼的材料。还会努力伸出稚嫩的小手,学着她的样子,帮着给月饼压模。 做完后,就满心期待着能吃到自己亲手帮忙做出的月饼。 可时光匆匆,世事变幻莫测。 这十年间,她历经磨难,被幽禁在老宅,与儿女分离,尝尽了人间的苦涩。那些黑暗的日子里,她无数次在梦中与儿女相聚,却又一次次在孤独中醒来。 如今,一晃十年过去,曾经的困苦好似一场噩梦,而眼前的一切却又如此真实。 初儿没有提过她两个哥哥的事情。但她知道,两个儿子都还怨恨着他们的母亲,只有她的初儿相信她。 而昨日是中秋团圆夜,也不知侯府父亲和哥哥他们,是否也会想起她来。 陈清莞轻轻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不愿再沉浸在过去那些痛苦的回忆中,只想好好珍惜此刻与女儿在一起的时光。 待姜初霁洗了手回来,她便转过头,看向晏弃,脸上重新浮现出和蔼的笑容。 “初儿小时候很喜欢吃甜的,那时候,她最喜欢吃的就是豆沙馅的月饼了,每次都能吃上一大块。” 说完,陈清莞正准备询问晏弃喜欢什么馅料的月饼,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她看向姜初霁,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询问:“对了初儿,你还没告诉娘亲,你这位朋友是叫什么名字?” 姜初霁摆弄着面团:“他叫晏弃。” 陈清莞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微微一怔:“晏弃?是哪两个字?” “海晏河清的晏,至于弃……”姜初霁的声音一顿,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因为她在脑海中,联想了一下弃这个字的组词。 抛弃、放弃、遗弃、厌弃、唾弃……所有她能想到的词汇,都是不好的寓意。 这个字,好像生来就被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下。 这时,一旁的晏弃却自己开口,语气平淡如常:“抛弃的弃。”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或在意,仿佛这个字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符号。 听到这话,陈清莞更是愣住了。 如果是这个抛弃的弃,那晏弃这个名字,岂不是和厌弃意思差不多。 甚至听上去,还和咽气两个字同音。 怎么会有母亲给自己的儿子,起这样的名字? 但这是别人的家事,也是出于自身的教养,陈清莞并没有多问。 馅料和面团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把月饼包好之后压到模具里,再脱模就好了,过程并不难。 只是姜初霁第一次尝试这种事情,她做的月饼要么塞的馅料太多,压进模具里馅料就溢了出来。要么就塞的馅料太少,小小一团放进模具都放不满。 本来是想帮忙的,最后发现自己帮不上一点忙,索性就不再添乱了。 陈清莞看着女儿手忙脚乱的模样,心中倒是很欣慰。 自从被女儿接出来,她总感觉女儿变得和记忆中的模样大不相同,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不知道女儿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从儿时那般懵懂单纯,变成如今这般冷静理智,仿佛能从容应对世间一切。 但此刻,和女儿一起做月饼,她才惊喜地发现,原来看似好像无所不能的女儿也有不擅长的事,也有需要她这个母亲出手帮忙的地方。 “初儿,你去和小晏休息会儿吧,做完最后这几个娘亲就拿下楼去。” 陈清莞看向身旁的少女,眼神里满是宠溺。 姜初霁点了点头。 这期间,晏弃倒是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待母亲和丫鬟端着做好的月饼下楼,姜初霁发现,晏弃还在盯着桌子那边,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她顺着晏弃的目光,投去视线:“殿下在想什么?” 晏弃微微转头,目光从桌子上移开,看向姜初霁,缓缓说道:“没什么,只是看出来,你母亲很疼爱你。” 又轻飘飘补了一句,“比你那个像伙夫的爹,好多了。” 从见到晏弃第一面,他的性格就隐隐透着疯的底色,行事跳脱又肆意,还总像阴湿蔓延的藤蔓一般,仿佛时时刻刻想贴近着她。 此刻在无人的房间,晏弃好像还是第一次像个正常人一样,这般正常地和她说话。 姜初霁抬眸,想起刚才晏弃说起自己名字时的模样,状似无意地问道:“殿下的名字,是谁给您起的?” 晏弃微微眯眼,吐出三个字:“我母亲。” 姜初霁闻言:“为什么会给您起名叫晏弃?” 晏弃视线有些不聚焦,似是陷入回忆。 漫不经心道:“或许是因为,那时我母亲醒来看到我之后,拖着刚生产完的虚弱身体,把我按在水盆里,想要让我溺毙,但是没能成功。” “她对我厌恶至极,又比谁都希望我能去死,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姜初霁没说话。 晏弃转过脸,幽深的眸看着身旁的少女,开口:“但很可惜,没能遂她的愿,我活得比我母亲要久。” 姜初霁问道:“殿下的母亲病逝了?” 晏弃笑了笑:“不,在我十五岁生辰那天,她在我的房里上吊自缢了。” “那天我从床上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我母亲的尸体,她那双从眼眶凸出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她厌恶我,厌恶到希望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带着她留给我的这种阴影,生不如死。” 姜初霁没有动作。 就在这时,晏弃却忽然勾起唇角笑起来,低头看着她:“你相信了?” 他靠近过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少女的耳畔。指腹缓缓抚上她的眉心,轻轻摩挲,“我骗你的。” 他唇角微微上扬,语调游刃有余,似是掌控一切。 但他没想到,眼前的少女却也忽然抬起眼。 目光直直朝他看过来,像是能看透他的内心。 姜初霁抬起手,手指轻轻触及晏弃的唇,目光中透出一丝怜悯。 “怪不得殿下一副很缺爱的样子,原来是因为没有被爱过么。” 她扯扯唇角,轻声道:“真可怜。” 第192章 摘下了晏弃的眼罩 姜初霁的本意,并不打算和晏弃这个人产生太多牵扯。 先前如墨池霄、萧乾、萧珩和裴妄,她通过原剧情了解他们的性格、过往经历与最终结局。知晓他们的痛点与渴求,也就清楚该从何处下手,利用他们为自己谋得所需。 但晏弃不一样。 这个人权势滔天,身处高位,却几乎不受任何规矩与约束。行事风格肆意张扬,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与玩弄之中。原剧情对他的描述少之又少,她对他的了解近乎空白。 她不清楚晏弃的软肋在何处,不了解他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更无从得知他的弱点。甚至,连他这般紧紧黏着自己到底出于何种目的,她都不知道。 这样一个充满未知的人,危险而难以捉摸。想要把控和拿捏,很难。 因此即便他位高权重,她也不想轻易招惹,先前更多是想应付过去。 但现在,晏弃却在她面前先露了底牌。 本该是世间最无私、最无条件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却对他恨之入骨。有这样的经历,晏弃要是成了个正常人,反倒不正常。 她现在知道了,晏弃这种疯而不受控的底色背后是什么了。 是对轻易得到一切而感到厌倦,却又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的空虚。是因为母亲留给他无法抹去的创伤阴影,而产生的自毁情结。 所以他才会渴望一些不确定性,渴望一些能给他的生活带来不确定性的东西,让他深感乏味和厌倦的生活有一些变数。 比如她。 他看见她一个柔弱少女毫不犹豫杀人,是特别的,所以他觉得兴奋。 他发觉她无声无息给他下了不举的毒,没人敢对他这样做,所以他觉得她有趣。 他说她像他的猫。 他姿态懒散地逗弄她,肆无忌惮地贴近她,就是想看到她情绪因他而起伏不定,把她当成一只新奇的、漂亮的、有趣的宠物一样看待。 但她还是那句话。 从来只有她把别人当狗当猫,没有别人把她当狗当猫的份儿。 当姜初霁说出 “真可怜” 这三个字时,她敏锐地捕捉到,眼前男人的神色瞬间发生了变化。 晏弃眯起眼睛,周身气场陡然变得危险起来,他缓缓朝她看过来,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的反应:“你说什么?” “这就生气了么?” 姜初霁微微垂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掩盖住眼中那让人分辨不明的情绪。 她稍作停顿,抬眼的瞬间,眼波流转。随即向前倾身,刹那间与晏弃近在咫尺,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 她的指尖仿若羽毛般轻柔,缓缓抚上男人这张轮廓清晰的脸,从他高挺的颧骨,慢慢滑至他线条锋锐的下颌,再至对方喉间凸起的、性感的喉结。 声音轻柔,却又带着几分隐隐的挑衅。 “连句实话都说不得,好暴躁的殿下。” 晏弃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此刻两人距离极近,近到他甚至能看清少女脸上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细微绒毛。 那绒毛在光晕的笼罩下,让她的面容看起来愈发柔和,整个人却又透出一种危险而让人无法挪开视线的纯洁与诱惑。 这些话…… 她是在把他之前对待她的方式,原样奉还吗? 晏弃听见自己唇间问出一句:“你想做什么?” 姜初霁却微微歪头,靠近他的耳畔。声音轻柔得如同缱绻微风,近乎喃喃。 像是好奇,询问起来:“殿下这只眼睛,真的是生来有眼疾吗?” 她的气息在她的耳边轻轻喷洒,温热而又带着若有似无的蛊惑。 “殿下的母亲醒来后,拖着刚生产完的疲惫身体,想要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溺毙……是与这只眼睛有关吗?” 下一秒,少女抬起了手,纤细的指尖摸索着覆上了男人眼罩边缘的系带。稍一用力,就扯松了那条系带。 既然他喜欢不确定性,想要追求刺激,那她便如他所愿,给他想要的。 两个人的呼吸都在一瞬间变得急促。 姜初霁明显感觉到,晏弃的身体瞬间紧绷,他显然没有预想过,她竟会有这样大胆出格的举动。 晏弃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周身的气场却陡然变得冰冷而危险。 他猛地伸出手,第一次面无表情地,扼住了她的手腕,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警告意味,薄唇吐出两个字:“够了。” 他在警告她。 这才是这位随心所欲的摄政王殿下,原本的面目。 然而姜初霁仿若未觉,没有停下动作,甚至没有将自己的手腕抽回来,任对方握着,神色更加专注。 那烟灰色的眼罩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滑落,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轻轻掉落在地上。 霎时间,屋子里一片静谧。 两人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可闻,彼此的心跳声似乎也交织在了一起。 当姜初霁重新抬起眼,她第一次对上了一张毫无遮挡,真正意义上俊美而近乎妖孽的脸。 男人的容貌犹如被顶级雕塑家用最细腻的手法精心雕琢,每一处转折都恰到好处,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眉峰微微上扬,鼻梁高挺笔直,薄唇线条优美。 美到近乎失真的,是他那双眼睛。 一只眼睛是正常人深邃的黑色,此刻如深不见底的幽潭。而另一只眼睛,是一种雾气氤氲缭绕的蓝色。 如墨的底色上晕染着雾蓝,如同被冰雪洗涤过的茫茫苍穹,又像清晨海面上漂浮的薄冰。在日光轻抚下泛着冷冽又迷人的微光,带着一种不属于人间的妖异与魅惑。 晏弃不是天生眼疾。 他是天生异瞳。 异瞳在医学上称为为虹膜异色症,可能受先天因素的影响,也可能后天形成。如果是先天两只眼睛瞳色不同,大概率是遗传父母。 比如晏弃的父母,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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