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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外依旧狂风呼啸、暴雨倾盆。 可姜初霁却感觉,周遭刹那间变得极为静谧,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黑暗中,她下意识抬手摸索,却触碰到墨池霄衣服上大片的湿意。 “……你怎么这时候过来。” 外面电闪雷鸣,风雨又那样大,他就是这样冒着夜色与风雨赶来。 明明在这之前,对方回了京城这五六日都没来见她。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出现。 墨池霄没有回答,高大挺拔的身躯此刻微微前倾。他一只手拥着她,另一只手摸索着覆上窗户,凭借着触感找到了插销,将窗户关紧。 刹那间,狂风骤雨被隔绝在外,屋内只剩下一片安宁。 下一秒,他便将她横抱了起来,步伐缓慢地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将她放在床榻上,便弯腰想要替她脱掉鞋子,结果指尖却触碰到少女冰凉的赤足。 莹白如藕节的脚踝被他拢在掌心,动作顿了顿,声音低沉:“……怎么没穿鞋?” 黑暗中看不见表情,可姜初霁却像是能看见男人微微皱眉的样子,解释道:“刚才急着关窗,没来得及。” “嗯。” 墨池霄应了一声。简单的一个字,却让人莫名心安。 姜初霁轻轻推了推他:“太黑了,先把蜡烛点上吧,刚才被风吹灭了。” 她微微仰头,目光扫向床榻边。虽然此刻屋内没有光亮,也隐约可见烛台的轮廓。 墨池霄闻言,沉默了一瞬。他的动作有些缓慢,像是在黑暗中试探什么。 半晌,才触碰到烛台的边缘,手指沿着烛台的轮廓摸索,拿起火折子,轻轻晃动点燃,烛光逐渐亮起,驱散了屋内的黑暗。 从刚才姜初霁便隐隐觉得有些异样,一时也说不上来这异样从何而来。 待烛火点燃,暖黄的光线逐渐弥漫开来,照亮了周围。姜初霁抬眸,目光落在眼前男人的脸上。 她先是看到墨池霄那张依旧俊美无俦、轮廓分明的脸庞。可紧接着,她的视线定格在他的眼睛上。 男人的眼睛,此刻看上去像是有些失焦,黯淡无光。 她动作不由得一顿,开口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墨池霄反应平静:“受了点伤,不碍事。” “不碍事,是代表你现在能看清东西,还是看不清?” 姜初霁眉头紧皱,稍微退后拉开几分距离,伸出四根手指。 “告诉我,我现在伸出了几根手指?” 墨池霄眼睛试图聚焦,眼前依旧一片模糊,隐约只能看见少女举起手的轮廓,胸膛微微起伏:“……五。” 姜初霁深吸口气。 不过半米距离,墨池霄连她伸出的是四只手指还是五只手指,都看不清。 那么,他是怎么在这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赶来,刚才又是怎么在她害怕的时候找到她所在的位置,把她拥入怀。 就靠着这只能隐约看清的一点轮廓么。 “这就是你前些日子不愿意见我的理由?”姜初霁看着他,“既然不愿意让我知道你受伤,又为什么今晚突然过来。” 墨池霄没回答。 “我说过,我在你面前遵从本心,足够坦诚。你却不够坦诚。” “明明已经爱上我,这样爱我,却又什么都不说。” 姜初霁坐在床榻,抬手覆上墨池霄的手,顺着他腕间跳动的脉搏,摸索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似是有潮湿的雨气凝结在他指节,随着她牵引的动作,在彼此肌肤间碾出一片湿热的余韵。 听说,触觉比目力更诚。 她知道他现在看不清,于是她便带着他的手,描摹自己五官的轮廓。 她引着他的手指划过自己的眉梢,又带着他的指腹压上自己上扬的眼尾,感觉到他掌心沁出了几分薄汗。 “……墨池霄。” 她轻声唤他的名字。 墨池霄的腕骨在她掌心些许绷紧,却仍任她带着抚过鼻梁,最终停在微启的唇畔。 积雨的云层漏下一线月光,恰巧投入窗棂,照亮她仰起的脖颈。 “没见我的这几日,你是不是很想我?” “晚上入眠前,你有没有想和我……” 墨池霄喉结在阴影里重重一滚。被打湿的发间,有水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 她尾音尚未落尽,腕间力道倏然翻转。他反客为主扣住她五指,掌心肌肤下奔涌的搏动震得人指尖发麻。 下一秒,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截断话音。 他冷不丁将她抱起,托住她腰臀的掌心温度骤升。桌上花瓶险些被撞落,滚落的花枝扫过她脚踝。 散落的纸页在纠缠的衣袂间窸窣响动,依稀可见上面“初霁”两个字,书写的笔画带着他上次教她的痕迹。 呼吸在咫尺间纠缠,分不清所属。她闻到他身上被暴雨浸透的檀木香,正混着某种灼人的热度。 烛火微微摇曳。墨池霄手掌倏然勾起,掌风扫过灯盏的瞬间,黑暗连同炙热的吻共同吞没了少女的低呼。 他扣着她后颈的掌心还沾着方才窗外飘进的雨丝,吻却干燥炽烈得如同劫后的火,将她未尽的话语都烧成断续的喘息。 环在他颈后的手指陷进潮湿的发间,摸到耳后某处肌肤下,加剧跳动的脉搏。 唇间厮磨的力道催生出痛楚又极致的欢愉,她揪住他后颈碎发的手指蓦地收紧。不得不完全仰起头,才能承受这样的激烈。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烛台跌落在地的时刻,映出短暂银光里两人紧贴的轮廓。 他蒙着雾气的眼睛映出她的身影,像雪夜荒原升起一缕曦光。两个人纠缠的轮廓投在晃动的屏风上。 “想,”换气的间隙,滚烫吐息碾碎在相贴的唇缝,“想这样,甚至,不止这样。” 扼住她的腕不容退缩,沙哑的声音带起一片欲海翻滚的浪,“这样,够坦诚吗。” 第207章 衣服湿了,脱掉就是了 “想这样。” “甚至,不止这样。” 案几在震颤中抖落星点烛火,窗外惊雷恰在此时炸开一声轰鸣。 墨池霄又一次吻上来时,铺天盖地般的强势气息将她笼罩。 宽大手掌用力掐住她腰窝,力道大得在雪肤上印出绯色指痕。 “墨…池霄……” 破碎的尾音被不断加重的啃噬湮没。 后仰的脑袋却被男人另一只手掌完全扶住,不容她有一丝退缩。 庭院槐树的枝条抵撞在窗棂,雨丝裹着雷声渗进屋内的地面,蔓延起一片湿意。 少女战栗的肌肤沁出薄汗,小巧圆润的肩头似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加掩饰的欲望,比外面的狂风骤雨有过之而无不及。 似要将人吞没。 察觉到她的反应,墨池霄身形停住。垂落的发梢悬着水珠,坠在她的锁骨凹处。 低哑质问混着檀香气息漫在耳后:“怕了?” 回应他的是少女在他颈间陡然收紧的藕臂,羊脂玉般的白皙指尖深陷于他背后的衣料。 窗外树木被狂风吹得簌簌作响,她却将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像雪地里蜷缩的幼狐,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 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 他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胆子大的是她,总有意撩拨的是她,想看他为她失控的,也是她。 偏偏她又这么软,这么娇。 只是这样,她就有些承受不住。 只得用指腹轻抚她微肿的唇珠,在她发烫的耳畔与唇上重新落下细密厮磨的吻,嗓音带着哑:“……我不好。”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他不好就对了。 姜初霁在他颈间拱了拱,似是赞同。 他记着她未穿鞋袜,怕她着凉。 墨池霄深吸口气,屈臂将桌上的人抱起来。 他绷紧下颌线,凭着记忆抱着人回到床榻的位置。 将少女按进锦被里,带着薄茧的指节替她掖紧被角。 见墨池霄站直身体,姜初霁撑起半边身子:“你怎么不上来?” 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墨池霄顿了顿:“衣服湿了。” 闻言,姜初霁却忽地探身抓住他的腰带,黑暗中在他腰间摸索着。 指尖勾开束带时,触到他愈发绷紧的腰肌,与他气息交融:“衣服湿了,脱掉就是了。” 墨池霄闭了闭眼。 欲望本就没有褪去,又霎时被点燃。 少女的语气却天真无邪,仿佛单纯在阐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一丝邪念。 他迟早,要被她玩坏。 湿了的衣袍差不多快被她扒光。 瞬间变得窄小许多的床榻上,赤裸胸膛带着些许寒意,贴上了少女娇小的身躯。 伸出一条手臂覆上她单薄的背脊,鼻尖抵着她汗湿的鬓角,呼吸交缠:“…让我在你榻上睡一夜,不怕被相府的人发现?” 他本打算,等雷雨停了就走的。 姜初霁却轻轻笑起来,抬眼看他。 “我若是一刀把姜炳荣杀了,国公爷能帮我善后吗?” 墨池霄指腹摩挲着她后颈娇嫩的肌肤:“嗯。” 少女语气有些慵懒:“那我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以我对我那位父亲的了解,他若是看见你宿在我房里,不光不会发怒,可能还会恨不得放个炮庆祝一下。” 在意女儿的名节也得看对象是谁,若是自己的女儿攀上了位高权重的疏国公,姜炳荣怕是又得喜出望外。 只不过,相府如今姜老夫人卧床不起,周姨娘从姜洛薇被送走就一直闹绝食,姜炳荣顾不上她这里。 哪怕顾得上,她也没把姜炳荣放在眼里。 墨池霄问了句:“你想让姜炳荣死?” 皇御司监察百官,他知晓朝中每个官员的来历。 这个姜炳荣,穷秀才的苦出身,靠着忠远侯府一手扶持才坐上相位。 年轻时还有些雄心壮志,干了些实事。近些年却越来越油滑,只忙着结交官员,愈发谄媚,与左相胡川争权。 忠远侯神志不清,谢廉一直以为自己的妹妹的确做出通奸丑事,还要求姜炳荣不得休妻,压下此事,就保他在朝中相国之位。 老侯爷救过先帝的性命,皇上也是给忠远侯府面子,才一直留用姜炳荣。 姜初霁微微眯眼:“死,太便宜他了。” 要是姜炳荣轻易就死了,怎么能抵消母亲与原主所受的十年痛苦折磨。 姜炳荣,姜老夫人,周姨娘,姜洛薇,她要让这些人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被推下地狱,失去自己最看重和最梦寐以求的东西。 她想到什么,忽然开口:“明日,我和你回国公府吧。” 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在被子里摸他腹肌。 墨池霄应了声:“嗯?” 姜初霁眨眨眼:“听说国公府的药库收集了许多奇珍药材。既然大夫说,你这眼伤至少十日才能完全恢复。我去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药,让你恢复快些。” 墨池霄却听出她话里有话,低沉道:“然后呢。” “然后,我顺便再找点药材,我想做些药,给我外祖父治病。” 那日在忠远侯府把脉,再结合其他人所说的症状,姜初霁差不多可以推断,当年她外祖父是因外祖母病逝而情志不遂,气郁生痰,痰浊蒙蔽心窍,导致后面神志不清。 要想让他清醒,治疗应该以涤痰开窍为主要原则。 但之前给外祖父看病的大夫,认为老侯爷是因痨病耗伤肺气,导致气血生化不足,心失所养,才出现神志方面的不清醒,调养的重点更放在了补气血上。 “其实,我才是那个顺便吧。” 墨池霄波澜不惊开口,伸手把少女在自己腰腹上乱摸,并且越摸越状似不经意往下的小手按住。 深吸口气,把少女的脑袋摁在自己胸膛,“睡觉。” “你答应我了?” “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那你别按住我手。” “……睡觉。” 窗外依旧风雨大作。 与此同时,芳华院。 周姨娘的房门吱嘎一下,被推开。 第208章 都是假的 从那日姜洛薇被送走,周姨娘急火攻心,一下子病倒,又怀着身孕闹起了绝食。 这些时日,她几乎未曾踏出房门半步,整日虚弱地躺在床上。 她想逼姜炳荣把姜洛薇从寺庙里接回来,偏偏姜炳荣比谁都迷信,就因为陈半仙那句邪祟不除恐影响仕途,便铁了心不肯接姜洛薇回来。 说要再等些时日,找大师重新看过才行。 周姨娘早就想清楚了,不管姜初霁是怎么做到的,那个陈半仙一定是被她给收买了。 不然,他怎么会说洛儿阴气缠身邪祟入体,克得老夫人中邪,却又说姜初霁命格已改,如今福星高照? 明明当年说姜初霁命格与相府相克这件事,本身就是她编造又借着陈半仙的嘴说出来的谎言! 如今风水轮流转,这真相她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吐露半分。 一旦说出来,自己当年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保不准也会被带出来。 想她在这世上摸爬滚打三十余载,如今竟被一个黄毛丫头耍得团团转,心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烧得周姨娘五脏六腑都疼。 窗外,狂风裹挟着骤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周姨娘一想到自己在寺庙里的女儿,就红了眼睛。 她的洛儿虽是庶女,可自幼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身边有一众丫鬟婆子悉心伺候。 那条件简陋的南山寺,洛儿如何能受得了这般苦楚?她这个当娘的,怎么能容忍自己的亲生女儿待在那种地方? 就在这时,房门却吱嘎一声被推开。 周姨娘满心烦躁,只当是哪个不长眼的丫鬟,这么晚了还来搅扰她。 正要开口训斥,下一秒就听见一道带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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