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说她不可悲,未免太残忍,要想可怜她,又实在提不起怜悯之心。 何父想先发制人,踹了何慧一脚,道:“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我们家是少你吃少你喝了?你要做出这种事!” 何慧的继母对何父面露不屑,但受制于人,跟着骂了何慧几句,发泄发泄怒火,上手撕扯何慧的衣服:“你个小贱人!就会勾引男人,一天不惹点事就皮痒痒!” 两口子一唱一和,都推到了何慧的头上。 何慧的衣服都被继母撕烂了,露出大片肌肤,挡都来不及挡,她就是故意扒的衣服,要让何慧丢脸,在一群男人面前,以这种方式羞辱何慧。 动辄打骂,可想而知何慧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而她自己,不反驳不反抗,只抱着自己的手臂哭泣,捂着破烂的衣裙,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再看看黎原和杨曼俪,两口子统一神态,默不作声,显然是想把自己当受害者,全让何慧背了算了。 “她一个人要是能想办法混进这里,给酒里下药,把门窗封死,再将黎逸飞引过来,那么有本事,还要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 唐阮说着,将手里的毯子丢到何慧身上,盖住了她的身体。 何慧呆愣地看着她,停住了哭声。 她虽可恨,却不是罪魁祸首,某种程度上,她是个牺牲品,在制定这个计划时,也许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把她推出去,用她的身体,用她的名声,甚至用她的命,没有人在乎她,就连她自己,也没想过如果这件事失败了该如何自处。 同为女人,唐阮就算想报复,也不会用这种撕衣服的方式来侮辱她。 唐阮口中的废物,指的就是这四位推卸责任的家长。 是个人都知道何慧一个人做不了这些事,他们还是要说这种劣质的谎言,无非是不想伤面子,黎原夫妇把自己摘出去,何家推个人出来,不用背罪名,惹麻烦。 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一种协商,三言两句就想定性,唐阮一句话弄得他们两边都下不来台。 黎原大怒道:“长辈在这里谈事,你不是我黎家的人,连我黎家的门都没过,有什么资格跑到我家来横行霸道!说这些话!” 如果这是别家的家事,唐阮才懒得管,不涉及到黎逸飞,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她就是不服,凭什么他们决定黎逸飞的人生,凭什么几句话就要大事化小,他们要做过一件善待黎逸飞的事,她都不至于恨到这种地步。 唐阮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想伤害黎逸飞,差一点点,她跟黎逸飞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我确实不是黎家的人,所以我也想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拿长辈的头衔来压我?你又算我哪门子的长辈?” 杨曼俪领教过唐阮,可不会上赶着找不自在,全程闭嘴,本身这件事她就不赞成,晚宴时躲着也是不想见到他们。 黎原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被落了脸面。 可不等他动手,黎逸飞就将人护住了,一言不发地揽着唐阮,把她跟旁人隔开,很明显,不管唐阮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护到底的。 “大哥,你这个生日帮我办的,可真是让我毕生难忘。” 黎林安听了半天,终于开了口,看着这对小情侣,不是护妻就是护夫,既心酸又欣慰。 黎原面色难看,他使出这种手段本就不打算有什么好的结果,明知耀世一日不如一日,上次又与黎逸飞大吵一架,那些合作方各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他是无力回天了,索性破罐破摔。 究竟是报复,还是无计可施,兴许都有,反正事已至此,黎原无话可说。 他压根就不在乎怎么收场,也不在乎黎逸飞恨不恨他,他荒唐的一辈子,就这样了。 黎林安见他这种态度,冷声道:“你搞清楚,我之所以还叫你一声大哥,是因为我姓黎,我念着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不是因为我敬重你,你做的这些事有哪一点值得人敬重?” 这话把黎原气的,指着黎林安道:“你从小受尽宠爱,父亲看中你,栽培你,你刚成年他就把家里的产业交给你打理,你做了任何错事他都不会责怪你,反倒要我去给你顶罪!现在你来跟我说这种话?!” 他们家的事也不是三两句能说清的,大多是历史遗留问题,黎原心里有怨恨,他这辈子都没有被父亲认可过。 他不明白,为什么黎林安被宠爱,为什么连黎逸飞都比他更受父亲看中,明明小的时候他是最乖巧懂事的,他听话的结婚生子,努力把事情做好,压抑自己的本性,到头来发现,父亲宁愿培养下一代,也不愿意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黎逸飞出生之后他就认清了一件事,不管他做到什么程度,父亲都不会高看他,从那以后他就不再压抑自己了,钱权酒色,彻底将他腐蚀了个干净。 “父亲对你有亏欠,这些年我和母亲也在尽可能弥补你,你身为人父,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话虽如此,只是黎原不想听罢了,这些年他听人吹捧也听惯了,心里头愈发憎恨,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处。 他不爱黎逸飞,或者说讨厌黎逸飞,这孩子不是他想生的,老婆不是他想娶的,他管他们死活,既然他在他父亲那里委曲求全,听话妥协,黎逸飞为什么不能? 这一点是他和杨曼俪的共识,他们从不把自己当父母,不愿意付出义务,只想享受权利。 黎家人吵的再凶那是人家的家务事,何父想走也走不了,门外全是黎林安的人,唐阮找去书房之后黎林安立刻就叫人守住了,他来黎原的地盘办生日宴,明知黎原不安好心,早留了后手。 这个家黎原说了根本不算,只要黎林安想,随时可以取缔黎原的位置,耀世现在还在黎原手里,那是黎林安仁慈,何父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把事情揭过去。 “说来说去都是我女儿的不对,她母亲病重,从小也没人教导她,害她犯了错,我权当没生她的,想怎么处理她,你们说了算。” 何父刻意把病重二字咬音很重,何慧听后哆嗦了下,小脸煞白煞白的。 唐梧德跟何父比起来都能叫好爸爸了,至少唐梧德人前要脸。 何慧害怕了,她跪在地上簌簌落泪,对黎逸飞认错道:“是我不好,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来承担,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向你们道歉,对不起……” 他们吵成一团,唐阮和黎逸飞都没再说话,只是握着彼此的手。 “我很庆幸。” 黎逸飞忽然在唐阮耳边小声说了这样一句话。 唐阮抬起眸看他,小手握着他滚烫的大掌,那里有伤,她握都是轻轻的,生怕再弄疼他一下,她的黎逸飞千千万万不能再疼了。 “幸好,你不是何慧。”黎逸飞摸摸她的头发道。 唐阮还记得他跟她说过,这些年他没在人前给过何慧难堪,就是因为何慧和她的家世背景很像,冷漠可恨的父亲,难缠伪善的继母,还有跋扈的弟弟妹妹,从小被打压欺凌。 黎逸飞太疼她了,所以和她有着相似遭遇的何慧,都能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但何慧不是唐阮,没有唐阮的性格,不如唐阮温柔强大,如果唐阮也像何慧这样遇到事就哭,她在唐家怎么活得下去。 黎逸飞很庆幸陪在他身边给他支撑的,能够救他于水火的,关键时刻拉他一把的,是唐阮。 何慧最该羡慕唐阮的,不是唐阮有黎逸飞这样男人,而是唐阮有这样强韧的心性。 不是唐阮幸运,是他们俩有幸遇到彼此。 —————————— 甜甜:ouo我个人到没有特别厌恶何小姐,可能因为我是作者?更多的是恨其软弱吧 陈同学和何小姐就是小梨软软的反面,小梨有多少责任感,陈同学就多没担当,软软有多强韧,何小姐就有多懦弱 本身这就是塑造这两个人物的目的,没有人生来幸运,人事物总有截然相反的一面 大家平常心~不要生气嗷~ 237:像只野兔子 < 梨汁软糖(吃甜少女)|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https://www.po18.tw/books/759124/articles/9273818 237:像只野兔子 唐阮讨厌何慧,讨厌她的软弱与自私,讨厌她这幅可怜委屈的作态,但同时唐阮也想为她叹息,那样的处境,压在她肩上的担子并不轻松。 因为她是从那样的困境里走出来的,她明白与人生做对抗有多艰辛,她能理解何慧此刻的无助,跪在深渊,仰头望天,祈求上面的人来拉她一把。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归根结底还得靠自己,唐阮能有今天,是因为自己足够强悍,她能做到,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做到,她不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轻飘飘地说一句何慧的人生不艰难。 “何慧固然有错,但你们呢?难道你们就打算拿何慧出来顶罪,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万事大吉?未免太不要脸了些。” 唐阮冷然的眼眸巡视了一圈,一个个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端着“长辈”的架子,轻轻松松推何慧出来把事全顶了。 她不想放过这些人,他们理应付出代价。 黎逸飞心上看不见的伤痕就如同剜在唐阮身上,她陪他疼过,最明白他在想什么,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他背着儿子的身份,背着黎家的名字,有些时候难以两全。 那就由唐阮来说,反正这里的人除了黎逸飞,她一个都不在乎。 “小姑娘,你说话还是要客气点的,我们好歹比你年长,不过是件小事,不要仗着自己受疼宠就耀武扬威。”何慧的继母最瞧不上唐阮这种女人了。 但她会看人下菜碟,唐阮连黎原都不怵,黎逸飞护的紧,说是心尖子也不为过,得罪她能有什么好,她用词已经非常克制了。 这个克制,指的是平日里打骂何慧,做出的对比。 黎逸飞听不得旁人说唐阮一个字的不是,更何况是何家的人,他眉眼一锋:“她不客气又如何?她唐阮爱怎样就怎样。” “……” 那位继母脸上铁青,到底是不敢还嘴。 唐阮素净的小脸看着十分温婉,她笑了,道:“口口声声比我年长,那两位肯定明白律法,我倒是很想把这些东西都送去检测一下,没准能查出毒药,那个时候,还是不是小事?” 何家人的脸色瞬间都变了,这种事要闹大,搞出什么故意害人的罪名,闹到官司上,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自己也清楚,这是违法的。 何父急了,站起来指着黎原:“这可是你们黎家的家事,是你说的要娶我女儿,现在凭什么全扔到我们家身上来?!黎原,你要真不怕,咱就对着抖搂!看谁先死!” 黎原与他私交甚密,可能真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把柄。 听到这话,黎林安皱了皱眉。 他不关心这位大哥的死活,但有些事闹大了受损的是他们黎家,他不认黎原可以,但他在乎黎这个姓氏,那是他的父母,他的家,给他留下来的归属感,丢不得。 黎逸飞也清楚,他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家,不在意外人的看法,也很难真的切割开来,别人眼里的黎逸飞,永远会是黎家的人。 真要出事了,对他并没有好处。 他轻轻捏了下唐阮的小手,唐阮瞅了他一眼,又用那种兔子眼看他,眼眶红红的,可爱死了。 黎逸飞很心动,他似叹息一般低声道:“我知道。” 知道她最疼他了,她想做的,不过是给他一个公道,还他一份公平,她见不得他们把对他的伤害轻描淡写,死不认账。 她在为他生气。 他家软软,那么淡定柔和的性子,只在他的事上会暴走,像只野兔子。 这话逼到黎原头上,他脸色苍白,看状态极为不好,气急败坏道:“药是你们的,干出这种丑事的是你们女儿,你想抖搂什么?要玉石俱焚不成?!” 唐阮冷眼旁观,人人都想着保自己,他们对黎逸飞从没有过歉意。 何慧的继母见杨曼俪还事不关己的端坐在那儿,她可忍不住了,拉拽道:“黎太太,这事儿你也有份,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忘了?你们黎家人不能一出事就赖账吧!” 杨曼俪厌恶地甩开手,冷淡道:“我马上就要跟黎原离婚了,他们黎家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 话音一落,刚才还吵闹的男人们瞬间鸦雀无声,这对黎原的冲击力可太大了。 他们两口子本就是仇人,之前不离婚是因为谁都不想分财产便宜了对方,如今耀世日落西山,黎原在黎家跟个摆设似的,挟持不了黎林安,还控制不住黎逸飞,杨曼俪再不跟他分账,以他的能力,家产都败光了,还有什么可分的。 黎原气的手指发抖,站都站不稳了,摇摇晃晃地指着杨曼俪道:“眼看老子不行,现在就想来跟老子分财产!杨曼俪,你想得美!没门!” “分不分不是你说了算的,我的律师自然会跟你谈,黎原,夫妻共同财产,你想赖都赖不掉。” “你……” 黎原说不出话来,怒急攻心,一气之下,就晕倒在地了。 …… 医院里。 黎逸飞与唐阮站在抢救室外。 黎原一倒,消息指定是瞒不住的,黎林安要忙着去处理公司的事务,杨曼俪等着离婚,黎原死不死的,管她什么事。 至于何家人,见势不好立刻开溜,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换个法子慢慢收拾也无所谓。 黎逸飞坐在医院的排椅上,唐阮还陪在他身边,他牵着唐阮的手道:“我明明恨透了他,平时根本不觉得自己是他儿子,可看到他进医院抢救,很可能救不回来的时候,我又有点难过。” 所谓伦理道德就是人之常情,血缘关系是很微妙的,真走到那一步,该有的情绪,不管怎么掩饰,怎么看淡,或多或少会有不适。 黎原身体不好,他常年酗酒,好女色,四十岁的时候就做过心脏手术了,一些老年人才有的基础病到他这个岁数应该是初期,他却已经吃药吃了许多年,几次手术都改不了贪财好色爱酒的毛病,这次送去抢救就是心脏病突发。 以他的身体素质,凶多吉少。 黎逸飞现在是什么心情,唐阮能懂,有时候她对唐梧德也会生出诸如此类的情绪,五味杂陈。 “我去问医生拿点药,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好不好?” 唐阮温柔地亲吻着他的指节,他手心的纱布都渗出血了,此刻他不需要听某些道理,或是安慰,他最缺少的,是关心。 这种体贴入微的关心,也只有唐阮能给。 唐阮找医生开了药,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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