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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若是被他施展而出,只怕整个水库都要给翻腾开去了……” 另一人接口说道:“不可,若是这水库裂开,必然是大事件,为众生念,众位与我一起,将震源封锁,不得扩散!” “喏!” 众人齐声高呼,却是放开了我,而将所有的精力都朝着那蓬勃而出的地煞之气镇压了去,而我趁着这机会,冲出了重重包围,一跃而起,落在了对面的山石之上,然后几个起落,逃出了刑堂六老的攻击范围。 下一秒,我一个闪身,遁地术施展,人便出现在了几百米开外了去。 这个时候我方才缓过神来,回头望去,却见那山崩地裂的地煞陷阵,居然给那六个老道士给活生生地遏制住了去。 好强的实力,这样的变故,他们也能够硬生生扭转。 我心中又是惊叹,又是庆幸,不但在于欢喜逃脱了伏击,而且还在于这帮老道士最终还是选择集中全力,镇压住了这一次的地煞陷阵。 看得出来,相比于任务,他们还是将心思放在了心中的道德上来。 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其实我刚才也是被逼无奈,因为如果我真的将那地煞陷阵施展完全了,这整个水库必将崩溃,而如果是这样,且不说造成的经济损失有多大,必将也会造成天大的祸患。 要万一水库大决堤了,几万吨的水量冲下去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受伤,甚至死于非命。 连之前下山、却来不及走远的阿峰,都有可能被波及到。 这因果可不是我所能够承受得住的。 刑堂六老的抉择,也是给了我一个救赎的机会。 不过当下我也没有多想,匆匆逃离,一刻钟之后,我与屈胖三在附近的一个山头碰面,那家伙瞧见我,过来就朝着我膝盖踢了一脚,说你脑子进水了,在那里弄这么一出,知不知道会沾多少因果? 我一个踉跄,苦笑,说我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么,难不成我束手就擒?又或者等你救我? 屈胖三说你那是狗急跳墙了——不过我可跟你说,那六个老杂毛实在是有些棘手,即便是大人我出马,也未必能够将你给救出来。 我说啊,真的这么厉害? 屈胖三撇嘴,说要不然呢,你跟他们亲自交过手,感觉怎么样? 我说如果是一个人,我凭着诸多法门,再加上小红,或许能够出奇制胜,但六个一起上,我真的没招了。 屈胖三点头,说你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刚才大人我差点儿都想跑了,那六人,真的是太凶了。 两人碰面,心中多少有些惊慌,也没有来得及久聊,朝着深山远处就深一脚浅一脚地逃离。 我们在林子里一路走,不敢停歇,到了夜里的时候,已经翻过了那片山,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 我们不敢在此久留,在这里待到了清晨,便从村子里偷了一辆摩托车,骑到附近的汽车站,买了最近的一班车,随之出发。 我们一路行车,又连着换了几处地方,终于抵达了阳江附近,然后跑到一处海岛那儿躲着。 我们在这一处十里银滩的某个小度假村里蹲了两天,准备等着风头过去了,再想办法赶路。 这一次逃亡我们是漫无目的的,因为茅山宗如果想要找我们,肯定会在几处关键地方设下埋伏,所以无论是回家,还是前往金陵又或者魔都,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然而我们到底还是轻视了茅山宗刑堂的神通广大。 那天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于是出了房间,来到院子前透气,结果发现角落里站着一个瘦高的身影。 当月光照下来的时候,我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哆嗦着说道:“刘、刘长老?” 第二十二章 十面埋伏 茅山宗刑堂长老刘学道,但凡有一点儿江湖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頂∷点∷小∷说,. 因为茅山宗的掌教真人和传功长老几乎都不出山门的缘故,所以一般代表着茅山在外界行走的,文的是专门负责在外传教的雒洋,武的便是这位刑堂长老刘学道。 哦,对了,还有一位在朝堂之上坐镇的黑手双城。 那位也是茅山长老会的重要成员之一。 刑堂长老顾名思义,司职刑罚,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茅山修道,纷纷杂杂,各式各样的法门都有,并不专精符箓丹鼎之道,所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刑堂就是专门负责制定和实施规矩的地方。 无论是对内的教导、刑罚、惩戒和清理门户,还是对外的一切武力要务,都是归这帮人负责。 可以说,刑堂是茅山宗武力的顶尖堂口,而这位刘学道长老在陶晋鸿时代,就已经是稳居茅山宗综合修为前三的顶级大佬了。 我曾经见过这位老先生一面,至今印象深刻。 然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位,居然也被掌教真人符钧给派了过来,专门过来缉拿于我。 此刻的我已经无暇顾及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这问题了,在确定了对方的一瞬间,我转身就跑。 之所以没有喊上屈胖三,是因为茅山宗想要抓的人,有且只有我。 既然如此,我何必将那家伙拖下水去? 我转身就走,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施展出了地遁术,然而却发现整个大地坚硬如铁,根本不容我遁离。 我撞到了南墙,心中有些难过。 刘学道既然敢在我的面前露脸,肯定是对我早就有所防备了的,哪里能够让我这般轻易逃离? 看起来,今天这一遭劫难,我是再所难免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拔出了破败王者之剑来。 虽是螳臂当车,但不做抵抗就束手就擒,并不是我的风格。 站在度假村别墅小院角落的刘学道佝偻着身子,精神似乎并不太好,就好像是一破落道观里面出来的老道士,比很久之前我见过的他,更加憔悴和衰老。 但这位大拿,就算是半截身子入了土,都有着最为恐怖的威慑。 所以我全神贯注,准备拼死以待。 我这边杀气腾腾,一脸防备,然而刘长老却显得十分平静,拢着袖子,朝着我点头打招呼,说陆言,好久不见了。 我紧紧握着剑柄,感觉手心上面尽是汗,不过人家这般客气,我也不敢擅自挑起争端,深吸一口气,说对,是有许久没有见了。 刘长老眯着眼睛瞧我,说你的进步真大,居然敢拿剑对着我了。 我说刘长老若是过来跟我叙旧,那我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恭听您的教诲,但若是想要捉拿于我,那我就不得不反抗了。 刘长老洒然一笑,说我又什么可以给你教诲的?我们其实并无交情。 说这句话儿的时候,他虽然在笑,但脸是冷的。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跟对方攀交情的由头。 人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别说是我,就算是陆左过去,也未必能够得刘学道高看一眼。 茅山宗的人,本事大,脾气也傲。 我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刘长老,该说的话,我已经跟您的徒弟冯监察说了,至于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与我无关;我还是那句话,整个茅山,我只信任三人,这三人过来,我全力配合,若是来了别人,包括阁下,请恕我绝不配合。” 刘长老眼皮一翻,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我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你若不肯,我拿了你,再带走便是。” 我举剑,平平前指,说陆言虽是末学后进,修为疏松,资质浅薄,但还是有一把子硬骨头的。 刘长老冷冷一笑,然后缓步走上了前来。 他每走一步,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山峦移动一般,给我一种气势碾压的强大压力。 当刘长老离我只有五步远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若是再不动手,恐怕就只有趴在地上的份了。 双脚足弓拱起,下盘吸地,然后如同一只煮熟的龙虾一般,将身子给弓起来,足尖、腰、手腕以及手中的剑,在一瞬间架成了一条桥梁和通道。 一剑斩。 唰! 剑气从破败王者之剑中陡然劈出,在那一刹那,我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攀升到了巅峰状态,无论是身体,还是对于周遭炁场的敏感,都抵达了峰值,一种无畏一切的勇气升腾而出。 我一剑斩向前方,眼看着剑刃即将劈中刘长老,结果我感觉眼前出现了一道残影。 剑气凌厉,将眼前的人影给劈成了两半。 然而那终究只是人影。 下一秒,我感觉身后有一股疾风朝着我的脖子处抓来,不过还好我早就留了三分力,剑势在没有用老的那一瞬间,陡然回旋,朝着这手掌斩去。 一切仿佛预计好了的一般,行云流水,然而让我几乎要当场喷血的事情发生了。 我又斩了空。 而下一秒,刘学道长老的爪影遮天蔽日,从四面八方不断袭来,仿佛有数十人在对着我围攻一般。 我手中的破败王者之剑在这一刻,催动到了极致。 巅峰状态的耶朗古战法使得我能够迅速反应过来,不断地挥剑,抵御一切攻击,然而几个回合之后,还是有一脚从不可知的方向踢出,重重地踹在了我的左胯之下。 这一脚,让我失去平衡,直接飞起,重重地砸落在了墙头之上去。 砰! 整个房子都为之一抖,而我则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一瞬间涌进了我的五脏六腑之中,让我浑身酸麻,差一点儿就倒下去了。 他显然是留了手,并没有下狠劲儿。 要不然只这一脚,我就肯定挂了。 不过凭借着强大的斗志,我挣扎着爬了起来,将手中的金剑给捏得紧紧,劲气逼发到了巅峰,使得剑刃璀璨夺目,宛如刺目的烈日。 然而在炫目,也抵不上刘长老平平实实的一掌。 眼看着他一掌拍下,准备将我给生擒的时候,突然间院墙之上有人发出了一声轻笑声来。 这笑声明明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十分刺耳,有如针扎一般,我一听就知道是位高手,而果然,刘学道也收住了攻势,转身朝着院墙那边望了过去。 墙头之上,站立着一个一身黄色道袍的中年道士。 他看起来差不多四五十多岁,但是挽起的发髻之上却又有些斑白,给人的感觉似乎又大一些,而他满脸络腮,下巴处的胡子甚至还给编成了一根小辫子。 他的黄色道袍十分考究,正中间是一个阴阳八卦的图案。 刘学道瞧见对方,颇为顾忌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眯着眼睛说道:“马贵平,你不在你的龙虎山待着,跑这儿来管什么闲事?” 马贵平? 这是何方人物? 那人洒然一笑,腾然而下,落在了我与刘学道之间,然后拱手说道:“刘道友,我只是适逢其事,正巧路过,瞧见堂堂茅山宗,居然干出强掳百姓的勾当,忍不住就站出来围观一下而已;我看这位小哥相貌堂堂,眉间正气凛然,不像是什么宵小之徒,不知道是否有什么误会,我在这里,也可以帮忙开导一二。” 适逢其会? 刘长老冷冷一笑,说不必了,我茅山宗办事,轮不到你龙虎山来插手,走开。 马贵平背对着我,我瞧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却能够感受到他的笑容。 他朗声说道:“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一个理字,茅山宗就算是如日中天,江湖第一名门,但也得讲理,是不是?” 刘长老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马贵平,别以为望月真人、苏冷这些老牌长老仙逝了,张天师以你为左膀右臂,便可以对我茅山指手画脚,实话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不配。” 他的话字字充满了杀机,反而是马贵平显得平和许多,朗声说道:“茅山宗果然如传说中的霸道,不过刘长老,你这般蛮横,当真以为能够堵得住悠悠之口?” 刘长老将手伸入了怀中,淡然说道:“别人的意见,我不在乎,而你此刻若不离开,就不要离开了。” 说话间,那院墙周围又浮现出了六个身影来。 刑堂六老。 这六人露出身形之后,齐刷刷地将气机锁定在了马贵平的身上,他的脸色顿时一阵僵直,开口说道:“好,好,茅山宗果真厉害,刘长老的无影剑据说也是独步江湖,这事儿我不管了……” 他说罢,却是身子一晃,朝着屋子的顶上飘了过去。 几个起落之后,再无影踪。 面对着他的离去,刘长老眉头微皱,却并不阻拦。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地注视着我。 几秒钟之后,他一挥手,说道:“拿下吧。” 我知道此刻若再反抗,只是徒劳,收了破败王者之剑,然而这个时候,屋子里有人朗声说道:“慢!” 第二十三章 蛰龙睡丹 屈胖三的出现让我吓了一大跳。 一个刑堂长老刘学道,再加上六个刑堂宿老,这样的组合到底会有多大的威力,我是知道的。 也正因为知道,所以我方才会在没有反抗之力后,收起破败王者之剑,束手就擒。 因为我不想自取其辱。 这个时候别说屈胖三,就算是杂毛小道来,恐怕也有些无能为力。 他这到底是想要干嘛啊 真的跟刘学道硬刚,能弄得过 我心中满是惊骇,而刘长老对于屈胖三的出现也是愣了一下,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小子,说哟,屋里面还有人呢 屈胖三一翻白眼,说这不是废话么,我怎么着也是一大活人啊 刘长老盯着他,拱手说道:“有何指教” 屈胖三指着我,说你们准备带我这大表哥走 刘长老一愣,说你是他表弟 屈胖三点头,说对,不过不是很亲的那种,隔了些亲戚。 刘长老说既然如此,那这事儿你就置身事外,权当做不知道便是了。 屈胖三摇头,又一次问道:“你们准备带他去哪儿” 刘长老不知道为何会对一小孩子有那么多的耐心,解释道:“茅山宗,你知道么” 屈胖三说怎么能不知道,江湖上的道:“你们谁带钱了没有” 之前那矮胖个儿撇嘴说道:“我们带钱干嘛” 这时冯乾坤跑进了院子里来,说师父,出差的经费都在我这儿呢,怎么,要干嘛 刘长老指着自己徒弟,说你取一千块钱出来,给这位小朋友,让他拿了回家。 冯乾坤点头,说哦,好的。 他低头去掏钱,而这个时候屈胖三却拦住了他,说大叔别忙活,我这表哥没见过啥世面,我也就是过去陪一下他,等他配合你们调查完了,我们再一起回来就是了,用不着那么麻烦的。 刘长老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觉得他还能够回来” 屈胖三淡然自若地说道:“你们找我表哥,不就是以为他学了你们茅山的不传之秘么,不过你们都误会了,他这点儿手段,都是我爹传给他的,乃上古大巫雷泽的手段,叫做大自在震宫惊雷术我觉得茅山宗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声的,只要将事情说清楚了,总也不能强迫我们将家传绝学交出来吧” 刘长老听到屈胖三侃侃而谈,若有所思地想了好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说好,你跟着也无妨。 什么情况啊,刚才还剑拔弩张,你这么三言两语,就搞定了 我有些发愣,而这个时候屈胖三伸手过来,将我腰间的乾坤囊抽走,大大方方地说道:“东西我给你保管,等你配合调查完了之后,再还给你。” 他的举动让冯乾坤一阵眼皮跳动,毕竟我刚才的那破败王者之剑是收进了这乾坤囊之中的。 刘长老却显得很豁达,任由屈胖三的动作。 屈胖三这边谈完,我便将手给举了起来,那冯乾坤走上前来,手中摸出了一根缠着金银两线的绳子,道了一声“得罪”,然后将我给捆了起来。 茅山宗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我们就被带到了外面停着的一辆货车前来。 人往后面的车厢推去,冯乾坤换了一声便装,坐上了前面的驾驶室,而刘长老和刑堂六老则陪着我在车厢里待着。 作为不速之客,屈胖三也跟在了后车厢里。 这货车厢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地上还铺了一层毯子,倒也还算是空旷,捆住我的这绳子大有来头,叫做捆仙绳,一旦用特别的手法将我的手足捆住,我全身的力量就提不起来。 这是专门对付修行者所用的手段,很多地方都有应用,而茅山宗这里的,格外厉害。 它里面有些古怪,只要我稍微挣扎一番,绳子立刻就有意识地缩紧了去,而越是挣扎,它缩得就越紧,让人根本没办法挣脱。 这手段是对我而言的,至于屈胖三,他就好像是过来郊游的一般,一点儿限制都没有。 上了后车厢,里面一片昏暗,刑堂六老将我们遥遥围着,蹲坐着,而刘学道长老则伸了一个懒腰,居然直接就躺在角落里睡着了去。 没一会儿,居然还有轻微的呼噜声传了出来。 这事儿弄得我哭笑不得,见这位一时半会日醒不过来,忍不住朝着旁边的屈胖三吐槽道:“这一挨地就能睡,不知道找我弄了多久” 我此刻也是将心头的愤怒给平息了,不过语调里面多少也还有一些调侃,也不怕被旁边的刑堂六老听到。 面对着我的抱怨,屈胖三笑了笑,说你仔细看人家,再说这话儿。 我被他点了一下,有些发愣,转过头来,认真打量了一下。 这个时候,我方才发现,刘长老仿佛是随便一下躺倒在地,然而抛开下垂的道袍,便能够瞧见他整个的身子只有两个点在支撑,一个点是左脚的脚尖,而另外一个点,则是他那根捆住发髻的木棍子。 至于其它的地方,却全部都是悬空而立的。 这还不算什么,他整个身子绷得如同一张快要射出去的弓一般,全身的肌肉紧紧,然而精神却十分松懈,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一下子就酣睡了过去。 这得多厉害的心志,方才能够练成如此的法门。 屈胖三瞧见我的脸色认真起来,嘻嘻一笑,说看出点儿什么蹊跷来没有 我点头,说嗯,他这睡觉也是在练功。 屈胖三说睡功又叫做蛰龙睡丹功,史上最著名的,当推华山隐士陈抟。 据说这位华山老祖曾高卧华山,一睡数日不起,竟然与睡梦之中得道;后陈抟传道于火龙,火龙传于张三丰,张三丰留于武当山据我所知,蛰龙睡丹功最厉害的当属武当,但没想到这位老爷子的睡功,却不知道比武当强上多少倍 他侃侃而谈,刘长老熟睡不起,而与我们同乘一车的刑堂六老之中,那个矮胖老头儿却是个开朗性子,说小朋友,你对这江湖故旧,倒是挺有研究的。 屈胖三嘿嘿笑,说略懂,略懂。 矮胖老头说不过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刘堂主原本就出身武当,只不过后来前代掌教真人与金陵名声大震,他心有所感,于是带艺投师,倒没有你想象的那般曲折。 屈胖三刚才说的话语,隐隐指出了刘长老的蛰龙睡丹功来意不明,这矮胖道人心中不忿,这才开口解释。 听到这话儿,屈胖三表现得很淡然,说哦,原来如此,倒是我唐突了。 他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话,便闭上了嘴巴。 他不愿意跟这矮胖老道士攀谈,那人解释清楚之后,心中舒畅,却也不再多言。 过了许久,屈胖三在我耳边低声说道:“这蛰龙睡丹功在当今道门里面,算是一门比较奇葩的法门,而且与你最是相配,你若是想要有所成就,将这功法给学会,说不定能够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 屈胖三的话语说得我心中一阵激动。 的确,睡睡觉、做做梦,这事儿不是跟我很搭配么 毕竟聚血蛊之所以让无数苗疆养蛊人都为之狂热,可不就是因为它能够在某个特定的时候,让人入梦,回忆起前尘往事里,某一段被封尘的记忆么 我在梦中,见过了那么多的牛波伊人物,特别是一剑神王,对我的影像简直就是脱胎换骨。 倘若是以前,像茅山刑堂长老刘学道这样的人物,什么都不用,一根手指就能够将我给撂翻了去,而现如今我居然能够跟他对拼那么几个回合。 光是这个,我便已经能够在当今江湖上有了一席之地。 而之所以如此,可不就是聚血蛊的功劳 要不然凭着我这么一个刚入行当的新人,哪里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去 不过,蛰龙睡丹功是武当绝学,而刘长老与我又并无故旧,他如何会将这内中的法门教授于我 异想天开么 我先是叹气,随后又生出几分心思来,认真地打量着刘长老睡觉的姿势和身体肌肉的受力点,然后在心中慢慢琢磨着。 从阳江的十里银滩一路向北,昼夜不停,我也放下了心中的恐惧,认认真真地研究起刘长老的睡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两天过去,卡车终于抵达了茅山宗的脚下。 而在这整个过程之中,刘长老居然没有醒过一次。 一直抵达了目的地,他却好像定了闹钟一般,直接就坐直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然后问旁人说道:“到了” 冯乾坤躬身,说对,已经到了山脚下。 刘长老伸了一个懒腰,说好,准备一下,拿人交差去吧 第二十四章 寄身铜殿 前往茅山宗的路上,冯乾坤征询了我们的意见,然后给我和屈胖三都带上了眼罩,让我们无法认清路途。(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那千年的底蕴,不是什么小门小派所能够比拟的。 也正因为如此,冯乾坤他们才会这般谨慎。 不过对于我来说,之前我就曾经在包子的带领下进过茅山宗,大概的方位其实都了然于心,他们这般做,不过是脱了裤子放屁而已。 但是为了让这帮人安心,我也没有揭穿,只是默默接受。 如此一阵走,半个多时辰之后,我感觉周遭的空气顿时清新许多,肺叶舒张,感觉到一种格外的放松,就好像是重新回到了东海蓬莱岛一般,知道自己已经进了茅山宗。 又走了十分钟,眼罩方才被揭开,我身子被绑着,双脚可以行走。 而走在通向山谷平原的路上,有人从我的身边经过,诧异地朝着我们这边望来。 我有些无奈,苦笑着,不知道如何自处。 刘长老进了茅山宗,人便不见了,不过刑堂六老还是在我们身边看押着,走到了一处岔路口,冯乾坤对屈胖三说道:“我们会带陆言去刑堂的养心殿暂扣,然后等到长老会人齐了,才会对他进行三堂会审,刑堂之地乃本门禁地,虽然我师父同意你进茅山,但那儿你是不能去的。” 屈胖三翻了一下白眼,说那我去哪儿呢,总不能睡大街上吧 冯乾坤指着远处的一个小村镇,说那里是我茅山宗的生活区域,一会儿我让人带你过那边去,你放心,这几天的吃住交由我刑堂负责;不过有一点,茅山宗禁地处处,你不可胡乱走开,知道不 屈胖三不屑地说道:“别弄得你茅山宗跟中南海一样,我对你们没啥兴趣,不过我可要说了,三堂会审的时候,我需要在。” 冯乾坤一愣,说啊,这是为何 屈胖三说你真没文化,看过电视剧没有,不管再笨蛋的犯人,他总得有辩护律师啊,我这表哥嘴笨,说话都不利索,要万一给人栽赃陷害了,到时候我可怎么跟我大姨交代 他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冯乾坤竟无言以对。 过了好一会儿,冯乾坤方才说道:“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回头的时候跟上面说一声,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屈胖三又说道:“另外有一点,在这期间,你们谁要是敢给陆言苦头吃,又或者中途谋害于他,那么我想要告诉你一点,不管你茅山是百年还是千年的威风和基业,我都会让你茅山覆灭。” 冯乾坤不说话,旁边有一个年轻道人忍不住撇嘴,说好大的口气,小朋友,你知道茅山宗的份量,有多沉么 屈胖三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虽然我跟李道子有点儿交情,但这话儿,我说到做到。” 冯乾坤拱手,说从我个人的角度,尽量。 说罢,他让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带着屈胖三进了村镇,而继续押解我前往刑堂所在的死亡谷。 刑堂六老身份很高,进了谷中便消失了去,而冯乾坤没有带着我前往上一次居住的殿宇和洞府,而是来到了一处看起来还算是不错的建筑院落来。 这儿给人称之为养心殿。 不过走入其中,我方才发现别看这里看守不严,但是外面到处都是符箓和古怪的纹路,一入其中,便能够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那种压力是自上而下、由内而外的,虽然身体上并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但心中却沉重无比。 进入养心殿的房间,我方才发现这建筑的主体,居然是用铜来铸就的。 这偌大的一个殿宇,居然是个铜殿,这得多费钱啊 真土豪。 我心中暗自诧异,而进入其中后,冯乾坤解去了我身上的捆仙绳,然后对我说道:“你这几日便留在这里,不得走出殿外,一切饮食用度都会有人送来,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摇铃;安全方面你不用担心,养心殿中不动刀兵,任何人也奈何不得,而在殿外,随时都有刑堂六老中的三人在此看守,不会有任何人对你干嘛的” 我说我并不逃跑之心,你不必威胁我。 冯乾坤摇头,说我知道你对这一届的茅山有偏见,害怕发生上一次梅蠹的事情,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你的事情现在受到了无数人的关注,不会有人暗地使手段的至于事情最终的结果,还需要看长老会的决定。 他的诚恳赢得了我的好感,我朝着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冯乾坤转身欲走,我叫住了他。 我问了一个问题:“那啥,看你这地方也没有厕所啥的,我要是大小解,那该怎么办” 突然间谈到这么生活气息的事情,让冯乾坤颇有些难受,他指着殿宇角落,说那里有恭桶,你方便的时候用那个便是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唉,辛辛苦苦一辈子,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冯乾坤离去,关上了铜殿的门,我立刻在这房子里转悠了起来,发现空间倒也不算大,外面有一个厅堂,里面有一个卧室,布置得简简单单,说好听了叫做养心殿,说不好听了,就是一个偌大的牢笼。 这儿也有窗户,镂空的,上面雕着各式花纹,不过没什么光透进来。 我来到了里间的卧室,躺在床榻之上,先是行了一遍气,发现艰涩无比,根本就推动不得,知道这儿应该是布得有阵,让人无法行气修行。 我又尝试着呼唤了一下小红,结果它传来了一丝恐惧,显然是对这儿比较害怕。 什么也弄不了,我躺在床上休息,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 过了许久,我一骨碌爬了起来,感觉自己胡思乱想,脑袋都快要炸开了去。 我开始烦躁起来,在殿宇里走来走去,来回走了无数圈。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但是每一次回头,什么都没有瞧见。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幻觉,但是到了后来,我才想起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有人在监视着我,又或者打量我。 可能是通过某种法器。 想到这里,我觉得不能够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而这样光坐着又太猛了,想来想去,我跑去摇了铃铛。 铃铛声一响,没一会儿来了一个小道童,在门外问我有什么需求。 我告诉他,说能不能给我弄一把刻刀和一堆木料来。 道童问我要这些干嘛。 我说打发时间。 道童不确定,过去问人了,结果没一会儿,那铜殿的门被打开,道童递了一把黑色匕首和一堆乱七八糟的木料过来。 他说道:“木料是我找到的,刻刀我找不到,这匕首是秦风师叔祖给你的。” 我说秦风是谁 他跟我形容了一番,我才知道是刑堂六老之中那个矮胖个儿的那位。 道童说这匕首你用完了,记得还我,上面不能让你带兵刃在身的,这一次是秦风师叔祖开了口,你别让我难做。 我点头,说好。 大殿的门合拢,而我来到了角落一处地方,将木料都给搬了过来,一开始的时候,我闭上脑海,立刻就浮现出了虫虫的身影来。 于是我打发时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雕出了一个虫虫的木像来陪我。 这事儿我做了不知道多少,所以十分熟练。 没一会儿,我就已经将那木像雕得惟妙惟肖了去。 完毕之后,我琢磨起该干嘛。 想着这事儿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铜殿的装饰和浮雕之上,这东西是一个建筑,也是一个法阵,上面各种神秘而古老的符文看得让人不觉明厉,认真打量,又有一种深陷其中的感觉。 我虽然认不出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却忍不住下意识地将其复制出来,并且雕在了木块之上去。 不知不觉间,一个个的符箓被我分解,最终复制在了木块之上。 这样手头没闲,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许多,天色也变黑了,我越发困倦,趴倒在地,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睡过去的我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很短,短得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差一点儿都忽略了过去,而等我回味过来的时候,却突然间忍不住一阵狂喜。 这梦是真的么 不可能吧 我心中激动不已,而就在这个时候,刚才吵醒我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掌教真人,犯人就在养心殿中。” 一个沉稳的男中音说道:“那好,打开,我要见他一面。” 道童诚惶诚恐地说道:“掌教真人,恐怕不行,刘长老吩咐过,说此犯人关系重大,不允许任何人私会,也不能够私自审问” 那人的话语一下子变得冷淡许多,说道:“我也不行么” 第二十五章 两次拜访 “这个?” 听到这话语,道童心中一阵忐忑,不知道如何是好,很快,那男中音变得平缓许多,淡淡说道:“你不用着急,这样,养心殿中无刀兵,我且进去,与他谈一谈,至于这事儿,你可以找刘长老通报一番,如何?” 道童如释重负,说好,我给您开门。 说话间,那殿门“吱呀”一声响,然后走进了一个灰袍道士来。 此人穿着平淡,简简单单,面容古拙,就好像是一耕田的老农民一般,然而当瞧见对方的脸孔时,我的心中一跳,忐忑不安。 这人如我猜想的一般,却正是那茅山宗掌教真人符钧。 这位大人物走入殿中来,朝着那道童和蔼地点了点头,然后左右张望了一番,瞧见了躺倒在角落处的我。 他走向我这边来,而我也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符钧在离我两米的地方站定,冲着我点了点头,说陆言? 我其实见过他,就在上一次前来茅山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他忙着继任,哪里会理会我这样的小人物,就算是有过照面,估计也没有什么印象。 我说对,是我。 符钧的目光从我的身上,转移到了旁边这一大堆散落的木器和木屑,手往前一伸,一块未完工的木牌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来。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说道:“你还懂《清微丹诀》的融丹符?” 我摇头,说不懂。 他举起手中的木牌,说若是不懂,这东西难道是别人雕刻出来的? 我慌忙摆手,说不是,木牌是我雕的,但我并不懂是什么意思,就是无聊,照着旁边的纹路和符文,自个儿照猫画虎弄的…… 听到我的解释,符钧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说果真是天才人物,难怪小师弟会将神剑引雷术传授于你。 靠,这咋一点儿商量都没有,就直接扣黑锅上来了? 我心中有所凭恃,故而也不慌张,平静地说道:“符掌教,具体什么情况,我已经跟冯乾坤和刘长老解释过了,我并没有见过萧克明,所学的,也并不是神剑引雷术。” 符钧摆了摆手,说你先别急着解释,我想问一下你,你可曾去过幽府? 啊? 听到这话儿,我的心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皱着眉说道:“符掌教你这是什么意思?” 符钧淡然自若地说道:“我们既然找到你,自然是有做过论证了的,事实上,我们也有一些消息途径,表明你曾经去过幽府,至于为什么去,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去接我那迷失在黄泉路上的小师弟,对吧?” 我的眼睛眯了起来,说听不懂你的意思…… 我既不否定,也不肯定,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不敢撒谎,因为我不确定符钧到底知道些什么事情。 不过想着看得出来,他知道的东西,远比我以为的要多得多。 至少他知道我到过黄泉路。 果然,符钧用一种平静之极的语气,缓缓说道:“如果你忘记了,那我可以提醒一下你,在不久之前,你通过某种方式,前往黄泉路,然后在泰山伯黄飞虎的治下进行过一段时间的逗留;而据我所知,与你同行的还有几人,其中一位,则是邪灵教前右使洛飞雨,而我那调皮的小师弟,还因为斩杀了泰山伯的后人,惹了一些麻烦……” 糟了,这家伙居然什么都知道。 他是怎么办到的? 我的心中骇然,而符钧则循循善诱地说道:“陆言,我已经跟你说了,我知道的东西很多,如果没有证据,我是不可能说服刑堂动用这么多的人手去办事儿的。” 我没有说话了,缄默其口,紧紧闭着嘴巴。 符钧瞧见我不说话,依旧显得很平静,说可能你不太了解我,我这人呢,平日里很低调,但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交朋友。 我说哦? 符钧说你若是害怕牵连的话,可以跟任何人说你不会神剑引雷术,这事儿我认可,不过你只需要将整套神剑引雷术跟我交接清晰,这样子我可以保你一命,不然…… 我说不然怎样? 符钧说茅山宗虽说是顶级道门,不过也是身在江湖,既然在江湖,就有自己的规矩,这个你晓得的。 我说我不知道,难不成你们还能杀了我? 符钧摇头,说茅山宗从不轻易杀生,不过茅山后院之上,有无数先贤苦修闭关的禁闭室,你若是执迷不悟,为了防止茅山镇教秘籍传播出去,引发社会恐慌,我们就不得不将你留在哪里,苦渡残生。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这是在威胁我? 符钧说不,我是想要救你,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我认真地看着这张忠厚老实、平静如水的脸孔,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说我说过,我学的雷法自有来路,与茅山的神剑引雷术并无瓜葛,如果你茅山想要仗势欺人,那么我唯有以命搏之! 我说得斩钉截铁,慷慨激昂,符钧叹了一口气,说你果真冥顽不灵? 我说我说的是事实,你若不相信,那咱们便没有什么可说的。 符钧点头,说好,茅山长老分散各处,预计召集齐全,还需三天时间,在这三天里,你若是想通了,可随时叫门外道童通知我,但是过了三天,三堂会审之时,你就算是反了悔,恐怕也没有人能够帮你了。 我拱手,说多谢。 话虽如此,我的语气却平淡至极,显然没有被他的话语打动。 不过符钧却也不忙,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木板,说这东西你若有多,不妨送我一块? 我说我只是无聊而已,符掌教你若是要,尽可拿走。 符钧拿着一块刻着据说是《清微丹诀》融丹符的木块离开了去,送走他之后,那道童慌忙进来,找我将那把匕首给拿走了去,还嘱咐我不能跟任何人说。 我雕出了虫虫来,心思也淡了许多,又回想起那个被打断了的梦境来,没有多争,抱着那木雕回房歇息。 没想到睡了没多久,又给人吵醒了。 这回进了殿宇里面来的,是一个女孩儿,而且也是我认识的。 她叫做陶陶,我曾经在传功长老那里见过一面,知道她是茅山上上一代掌教陶晋鸿的孙女,也是萧克明的未婚妻。 我可以对符钧冷脸,但是对这一位,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了。 陶陶之所以过来,是找我问起萧克明的事情。 她人很温柔含蓄,朝着我施了一礼:“陆言先生,好久不见。” 我苦笑,说每一次来茅山,都要做一回阶下囚,你好,陶陶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陶陶盯着我,好一会儿,然后说道:“陆先生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似乎精神了许多……” 我说你说笑了,一阶下囚,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您找我有什么事? 陶陶也不再绕弯子,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听说你在黄泉路上,见过萧克明了?” 啊? 面对着陶陶的提问,我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如果是在私下无人的地方,我自然是可以将遇见杂毛小道的事情跟她说起的,甚至还可以跟她提及杂毛小道的下落,毕竟她是杂毛小道的未婚妻,应该也算是“自己人”。 但是我现在可是在备受监控的养心殿,我这里一句话说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听着。 我本来就咬死我从上一次在大敦子镇那边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杂毛小道,这下如果是承认了的话,只怕我所有的话语都要给推翻了。 而且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我还只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会连累到杂毛小道。 如果被人定论,说这神剑引雷术是杂毛小道传授于我的,只怕事情就会变得十分麻烦,到时候恐怕连杂毛小道都要被连累,甚至被通缉。 如果是那样的话,问题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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