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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她想,她要与周乃言大吵一架,质问他为什么可以对离婚一事如此冷静。他对妻子的感情世界一点都不好奇吗?他对一个霸占妻子破坏婚姻的情敌没有醋意吗? 撞入冷空调,一双早就等在那里的手迅速拉她上车,温清粤胸口的怒火被吹凉的安全带冰封。 周乃言抚过她浮肿的眼皮,“快点儿吧,再不出发,你妈等会又要念了。” 温清粤捂住心口。 她恨打个巴掌赏个枣,也不求连吃三颗枣,只求连抽三下巴掌,说不定也就醒了。 她苦着俏脸:“周乃言,你对离婚没有什么问题吗?” “你希望我有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她生气了! “好,我问,你现在松开方向盘。”这个酒劲看起来还有四成。 温清粤迅速收回手。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干扰对方开车,喝酒当真误事。 她静静等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好像在渴望一场血雨腥风。 如果要问,周乃言更想问她,你清楚我们之间离婚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但这肯定不是温清粤想听的,但他能问什么呢。 喉结滚动五次三番后,“......说说你喜欢那个人什么感觉吧。” 噫? 温清粤垂眸思索,找了个形容:“像熬中药熬过了头,灶火旺盛,罐子里的药水烧干了,没关火也没添水,所有的药就这么干烤着。烫得不能碰,碰了滋滋叫。” 周乃言沉吟:“原来是这种感觉。” “你有过?” “有过。”他告诉她,“但这不叫喜欢。你说的那种情况,就叫‘煎熬’。” 是啊,煎熬。她好煎熬,她的丈夫永远在零分和一百分之间横跳。 温清粤又等了一会,见他认真开车,失落地靠在车窗,发出委屈的呜呜。她想回蛋壳里去,想在大玻璃窗前,蜷起来,喝老酒,晒月亮。 清缈说,你越来越像周乃言了,婚久相似之说看来非虚。 清粤想说,虚!周乃言一点都不像她。 车窗下降,热风灌入。 温清粤在窗风里回过味来,问他为什么开窗?他说你喝酒了。 “对哦。”温清粤傻乎乎地笑。某次她带酒气回家,被母亲斥责没规矩,周乃言逃宴没到场,饭后去接她,她仍在挨训,据说持续了两小时,就连缺席的周乃言也被叮嘱,不要让她喝酒。 温清粤曾在一次突发的摔烟灰缸事件后,明贬暗褒自己父母从不用粗,周乃言冰敷左肩,挨了痛也不以为然,告诉她,挨枪子的痛难受,蚊子叮的包也同样恼火。 果不其然,武逐月药罐里练出的鼻子在温清粤出现的那一刻,就闻见了酒精味道。她皱了皱眉,问来这么晚,忙吗?天都黑了。 温清粤看见母亲皱眉,酒意降至两成,心跳加速,连一声妈都没敢叫。 周乃言躬身问好:“妈,不忙,只是路上堵。” 大厅热闹如常,温清粤听到熟悉的家常笑声。 而他们居住的冰窟窿里,没有任何声音。 武逐月看了温清粤一眼,“怎么眼睛肿了?” “啊?” 这次闻清楚了:“你喝酒了?” “对,妈,”周乃言挡在温清粤之前,“我下午野外拓展结束,跟他们新职工吃串团建,喝了一些......对......实验室招的新人,有几个美国的博士......还行吧,研发能力要看......” 谎口信口就来,表现自然无暇,也不知以前是不是也在她身上用过。 周乃言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融进大噪声里。他随武逐月进了厅,坐到她父亲的思想考察队伍中。 温清粤慢吞吞在解罗马鞋的扣子上费了些时间。她双手捧水状,用力朝手心呵了口气,唔......酒气是有点重...... 用餐是一定是躲不过催育的,今天的炮火格外凶猛。堂哥温泽结婚一年半,大儿子四个月,太太又二胎了。 这样的优质人生自然要被拎出来树典型。温清粤则是那个反面教材。 她周围亲友都是这样。不论男女,结婚层层把关,拆散一对又一对自由恋爱的朴素校园情侣,非常不易,但一旦结婚,孩子就像兜里的铜子儿,一个接一个往外蹦,感情一夜之间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清粤,叫你呢,别装傻。给大伯一句话,什么时候生!”好像她一句话,温松林就能给她撒种。 “就是!什么时候生!” 一句比一句高,声势好像作法。 温清粤默默低下头,把脸埋进碗里。 她怀疑,可能是今日在异常时间点用酒,导致周围人面目都很古怪。平日不见这么高的声浪,也极少如此反感。 这一刻,她明白周乃言这份古怪的难能可贵。她无比想复制周乃言那招,站起来大声对他们喊:我有病,我生不出孩子,你们死心吧。 她悄悄想着,偏头觑他,恰撞见他洞见的目光正看着大伯,嘴角牵起的讽刺和强撑的社交笑容在她心里种下片风情万种的桃花源。 他没有看她,却在此刻突然抓住她的手,低头飞快啄了一下,像是惩罚,又像是调情。 是啊,依照他的性子,老子都敢反,居然在她家低眉顺眼。 他配合他们低低发笑,胸腔震荡传感,再次激起温清粤荒谬的心动。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好喜欢他。 第6章 温清粤逃不过面对母亲的宿命。也是,哪有女儿的小花招能逃过母亲。 私房话持续一个钟头。回程,她意志消沉,一路沉默。 周乃言喜静,今日车内倒是难得流动音乐,算是他良心发现吧。 温清粤曾问过周乃言为什么开车不听音乐,他指着车窗说,因为想听风。 几年前的温清粤想,真是神经病。几年后的她恹恹趴在窗口,音乐忽然听着吵闹,索性按掉,任风灌入耳朵,与发丝纠缠不休。 他偏头看了她一眼,问:“因为喝酒?”所以挨训失落了? “没,只是说了些烦心事儿。” 车速徐徐减慢,他让她享受会风。 周乃言从不过问这方面的事。不少人向他打听,温家第一个领养的女儿现在去了哪儿,和温家还有联系吗?关系如何?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当真分文没有? 此事他婚前有所耳闻,实际情况与传言相差无几。 生清粤时,武逐月已是四十不惑,是做过数十次试管,喝过上百盅中药,早放弃自然生育的高龄产妇。能有亲生骨肉当然开心,一家其乐融融,称家有两个姑娘是双喜。 随清粤出入医院,气氛渐渐不对。温家长辈很重视血脉,认为清淼压住清粤的健康与运势,养女处境一度非常尴尬。武逐月在清淼四岁时领养她,养育十年,感情与亲母女无异。用清粤的话说,比她这个亲女儿还要好。 几位风水师傅串通好似的,口径一致,表示“淼”字水多,势凶,十五岁的清淼只能被迫改名。 如此荒谬之说,所有人深信不疑。等改完名,这个名字顺理成章也踢出了族谱。真像预谋好的,就等她出生,把清缈赶走。 族谱是一本破旧的本子,清粤翻过一次,布制的韧质手感,羊皮的陈旧颜色,传了两百多年,边角仍保护得很好。一笔一划郑重其事,字迹清晰。 有些名字取出来,刚落在族谱,人便夭折了。奶奶说,就怕清粤是这样,温家历来老二很容易没的,清粤得做老大。 家中还发生很多事。次年企业重组上市失败,清缈被安排住到了外面。 清粤体弱,体弱是无害的最强盾牌。而清缈顶着温家女儿的身份呼吸,都会伤害到清粤。 清粤被保护得很好,对此一无所知。温松柏是一流马虎眼大师,大是大非面前口若悬河,轮到鸡毛蒜皮就只会打哈哈。这事彻底成了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 奶奶不满武逐月视清缈如己出,对亲女不闻不问。武逐月不满清缈被边缘,为女儿力争平等权利。最后,难免厚此薄彼,有亲有疏,婆媳关系闹僵,孩子成了使脾气的倒霉蛋。 清粤端着“嫡女”身份牌,清缈拿着“养女”身份牌,沦为中式血脉家庭里两个尴尬的皮球。 幸好清粤真的胖成一个球,没有在清缈痛苦的时候,活成一个漂亮的大小姐,不然她笨笨地靠近清缈,大概也不会被接受。 奶奶做人又利益又强势,她走的时候,子女孙辈凭吊时表情平静,只有雇来哭丧的人和清粤是真的流了泪。 一到家,温清粤往落地窗前一横,卧躺月光,开始疗愈。 她好多话都可以同清缈讲,比如夫妻生活,比如购物心得,再或者,关于毫无弹琴天赋却要扮作天资娇女的自嘲,但关于奶奶的事,她不能提。 温清粤重重叹了口气,甚是心烦,颠来覆去调整好几个姿势,最终蜷起身。 硕大的蛋壳里挤来一个生命,离她几步之遥,不动,不语,只是静静跟她分享水和空气。 疗愈心态掀起波澜,她眼睛咕噜一转,打破平静,问他在干吗?他依然不动,不语。温清粤爬到他面前,点点他的鼻尖,重复了一遍问题。 周乃言食指抵至她唇边,“嘘,”他轻轻破开一条眼缝,溢出道荡漾心神的波光,“你很吵。” 明明是他打搅她冥想,居然倒打一耙:“你!” 周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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